《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48、第四十六章 只是算个账

　　这段时间是雨季，不是春天的毛毛细雨而是盛夏时期的阵阵暴雨，上车前没下上车不久开始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刷不断摇摆水流却不断涌开，刷不完的雨使前路模糊。
　　途中才发现手机早已因多日丢开电量耗尽，暗骂一句，唯有到地方再说。加重他一层心恼的是钱包因换了件西装外套而落在家里，好在师傅肯借他手机支付宝转账。欲借用师傅手机打电话，蓦地发现食指置于屏幕上方无法往下点数字——似乎从没忘记过裴眩的号码。
　　沉默良久，直至师傅瞧他不对劲叫了几声，抱歉地把手机还回去，穿过人潮顺着人流进入那间酒吧。
　　那阵自我生出警告，他不该一数字一数字地拨出那个号码，永远不应该。
　　与他人爱屋及乌相同，他厌恶人虽不会连带家属可裴眩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特例。
　　以往不过是对方未犯己无视而已，现如今对方犯了，他的表现尤其明显。厌恶全写在了脸上，狠狠地皱着眉头，纵情声色着实恶心。低俗！比当年要恶心乌烟瘴气得多，周晓翔是怎么忍下来的。换他早一酒瓶砸上去拂袖而去。
　　他的表现实在太引人注目，你讨厌这地方还跑过来找虐吗！
　　一个扭捏的服务生从二楼走下朝他走来，搔头弄姿的。“嗨，帅哥，找谁呢，说说，指不定我能给你找着哦。或者我带人我一间……一间地找……”说第二句时不断眨眼放电，刻意停顿。
　　小天正忙，打算寻找强子。此人令他蹙眉，有人主动帮忙他自然接受，然而这种接受不了。
　　擦！他就这样无视掉他了！如此一来，当事人就不依不饶了。
　　此时对方再次纠缠他，对这里的人他开口似乎就没客气过：“抱歉，我并不想与似阉人般的生物体进行长对话、站同一地方。”
　　他习惯在客气之后无礼，客气的是他，无礼的也是他。
　　歧视的目光！
　　TMD在他们地盘还敢如此嚣张！
　　直白的话令听见的皆把目光投向他，目光不善。
　　此时——
　　“何月满！”发现了沈桑墨踪迹见他面带厌恶冷漠目光如锋，分明是暴风雨前奏，而何月满那二代智障惯常姿势让小天感觉不妙一声怒吼：“滚过来做你事！”TMD不进大殿偏敲侧门找罪受说的就是何月满这种欠虐狂。
　　小天猛然发声可把不少人吓坏了，要知道小天可是如同木偶一盘的存在，众人都在猜测因为他喜欢女的在这里受尽冷眼所致。架不住小天是老员工也是老板放心的员工之一他们不敢怎么对小天罢了。
　　人都围攻起小天了，勾起嘴角，沈桑墨很快明白为什么，这些员工没几个嘴严安份的，如此说来裴眩当年换人是因为顾及自己，可周晓翔在这那么久也没被人透出什么风声，果然是人品问题吧。
　　强子赶过来得及时，头疼，又是这货，让人把他们拉开才看到沈桑墨。沈桑墨对他点头打招呼他赶紧回点，操，来者不善呀！怕是又要闹出什么乱子了。
　　直接请小天帮他打裴眩的号码，裴眩久久不接，小天拿着手机对他摇摇头，伸手要过手机，他连打几个，还是没接，贵人事忙，呵。阴沉了脸色，还手机给小天，直接坐下吧台凳子，他要在这等。
　　他说话时虽是笑着语气却不善，小天确定了，老板又要遭殃了。
　　强子连忙帮着打，许久裴眩接了，强子龇牙咧嘴，完蛋，眩哥发飙了。此时一只手伸来夺过他手机，吼得比音乐还大声。
　　“算账！”
　　强子傻傻地接过手机，清醒过来赶紧闪远点。
　　从没如此没风度大庭广众下吼叫，左手撑着额头，头部隐隐作疼，看来不能生气，还得抽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
　　他没发现，有人一直不怀好意在他不远处停留。
　　各项因素导致裴眩选择等待，这是最好的选择，可惜他的等待应该提前一回的。
　　沈桑墨过来找寻他正在俱乐部与好友玩乐，小天打电话过来时他正打台球，战况正酣，不接。如果换成沈桑墨的绝对不一样。声音太吵他失了一球，骂了句脏话探眼过去，小天，懒得理，纵使他知道小天不会无缘无故给他电话他仍沉迷于斗球。
　　“电话怎么不接了，一夜情人？”好友中响起猥琐的声音，嗯，模样也猥琐。
　　一人说出其他人皆笑起来。
　　这种事闹起来是一种乐趣，毕竟他们过于无聊，谁换了新欢总要闹一番才快乐。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何况我不是。”闲闲说句他拧开一瓶水喝。
　　“我看看我看看。”年龄较小的是一朋友带来的情人，从“叔叔”怀里奔出跑过他们放手机的桌子，一看叫小天，立马叫起来，“小天呐，叫得可真亲热。”小年轻两眼放光说着，拉来一个同伴能玩得更开心。
　　一听是小天，好友们纷纷转了话题。
　　直到情人解释小年轻才明了，切的一声把电话抛回去也不怕摔了。
　　这不算完。小天不打了换强子，强子更是奔命狂打。整个空间没有谁愉快地继续玩乐，友人纷纷嚷嚷他接，他店里员工真扫兴。
　　因手机响不停裴眩心中更烦躁接过电话便发飙，哪知那头比他更大声，愣了几秒拿上自己的物品往回赶。只因那头清冷到骨子里头的声音。
　　“你妈B，说好的玩通宵呢！”一朋友拿球杆指着他背影大骂。
　　“得了吧，两个员工狂call说不定有事，继续玩。”
　　王然明替裴眩压下他们的不满，在他和李印的努力下他们的比赛继续，输的人越来越苦恼，赢的人越来越得意，他们这圈子玩法比较变态，要么陪睡玩各种**要么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抛弃好友离开一路他疑惑想知道沈桑墨要算什么账，奇怪他消失几天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踩油门，加快速度，那不寻常的音量告诉他出事了，他不得不烦躁，为什么每回他和沈桑墨就不能静静地说几句话又得打起来。
　　正因为心急，正因为赶时间，正因为重要，所以——他超速了，和另一辆车追尾了。
　　让沈桑墨干等裴眩觉得自己会死得很惨，在交警面前又不能跑，违法的呀！不得已他给强子发条信息告知，让沈桑墨先回家，他完事再碰面，而后与另一车主接受交警同志的教育与协商赔偿。当强子战战兢兢地告知这一信息时明显感受到空调瞬间调低了的感觉。
　　听得强子的转告沈桑墨确实暴怒了，寒意下达冰点。很快，他收拢气息走人。
　　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气了，可总有人不知死活地撞枪口上，看着眼前挡路的二人组他用那双冰冷彻骨的双眼盯着，薄唇微启，“滚！”
　　他眼神那么一闪惊着了方开原苏易，双双抖了下。方开原暗暗自忖，难道因为眩哥没到他发火了？这不是重点，他不需要想这些。
　　大晚上被堵在酒吧附近，沈桑墨没那么天真认为对方只想和自己谈天。平时对方不说话他一般会因浪费时间先开口，可今天没那心情。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不过方开原显然不是要和他玩斗鸡眼。
　　本来他们是隔了十多米，方开原渐渐走近他，“请”他到巷子里聊聊人生。
　　他不擅长分析爱情、体贴、喜悦这样飘渺浅薄的所谓“正面情感”，但是对于野心、欲望和愤怒，他能以近似于同类般的嗅觉迅速感知。呵，沈桑墨是当场冷笑，对方态度是非要和他“谈”的意思，语气中更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警告。他没有今日麻烦改日处理的习惯，把裴眩的事放一放，他决定处理掉方开原。
　　暗黑不幽深的巷子来过不少回，巧的是每回做的事皆往不好方向走。看得出苏易有些摇摆不定，似乎在进行内心争吵是帮那个脾气火爆的小警察抑或不惹事地转身就走。现在看来不知什么原因留了下来，够多余。
　　对苏易留下一事方开原甚感欣慰，他露出了笑容。不是说有事要苏易帮忙，只是多一个兄弟站在自己身边总会安心不少。
　　裴眩为讨沈桑墨消气不会放过自己，手段比当年的沈桑墨能做出的更残忍。为避免他必须先取得沈桑墨的原谅。苏易撇撇嘴，不告诉方开原真相，说出来他会改变对自己的印象，得不偿失。
　　此时躲在暗处的何月满也出来了，他察觉到有人和他一样要收拾嚣张男。
　　突然出现另一票人，六人左右紧盯沈桑墨，但看上去像是有病。
　　怔了怔方开原恍然大悟。
　　何月满和方开原交流一番，两人一拍即合，两人有同样意思何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