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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七章 拼得起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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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瞟车窗,沈桑墨略有所思。
放在他腿上,裴眩迅速抽回手,他不会误会如此之深,沈桑墨瞟车窗无非是嫌弃车窗上升太慢且不够锋利无法夹断他的手罢了。
他放进去了不代表沈桑墨接受,只见在路过一名流浪汉之际,他微笑着把早餐递了出去,裴眩有种预感,往后他的早餐如若总用这种方式而沈桑墨一定会日行一善援助流浪汉早餐。
他在沈桑墨后面跟着,一直到沈桑墨把车停入停车场出去买早餐他跟上,由于他今天的举动过于接近和沈桑墨的个性引致公司不少人侧目看新大陆般的态度,眉头微皱,沈桑墨往外走,“两个选项,一离我远点,二彻底翻脸。提议选二。”
十八个字听不出善意,裴眩今天真打算跟他杠上了,“给我五分钟。”并无异言,裴眩大胆跟上,相对而言距离拉远了,两人一前一后隔了十米左右。别提什么上车谈谈找个安静的角落谈谈,前段时间生日之际便被警告他若再采取强吻类行为翻脸是分分钟的事。
“爱?”行道树国槐下,沈桑墨用不可思议的语调说出这个字,巧妙地换了个词不屑地笑道:“不如直接提复合?”就目前而言,哪怕他问一千次一万次,沈桑墨的回答依旧是不变的否定,除非有契机出现,然而,可能吗?
最近天气是雾霾,黑压压的天空压抑着心情,这种天气倒不如下场雨来得爽快。
深深地望着他,不放过一丝神情,令他失望的是,那种不屑与陌路明明白白地写在每一处,没有一丝缝隙,好比对他的好如石沉大海,到达不了彼岸。
“那好,我会继续的。”
嗤笑,“请随意。”
“我说,MO君和跟在他身后那人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我看他们就是一对,哼,平日在公司装出对女人很好其实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他真是中国虚伪男人的最佳代表。”
“……”
他们走了一段路有人在讨论些什么,说的是英文裴眩听不懂,不过他从沈桑墨一瞬间眯起的双眼过的危险光芒和脸色稍沉可以判断出是说他们且不是好话。接下来沈桑墨低下头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嘴角再度习惯性挂上礼貌的微笑,走过去说了几句话,他只听懂了one two three four,不过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该是警告类,毕竟沈桑墨面目是和善那对外国男女脸色不好看。为了不让沈桑墨有问题他主动离开了。
警告一番两个新人,沈桑墨在裴眩远远走开同时进公司,在艾文给他进行前一天工作报告新一天行程结束提出:“和副经理说一声两名新人的营销方案检查完了交给我,我也看看新人的能力有多强。”
尽管奇怪于经理突然转变的想法,艾文还是通知了,说起来经理也是时候正式接触了,或者说早该接触了。大概一小时,艾文感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经理分明是故意教训。
经理在职员办公区坐着办公,众职员并未想太多,只以为经理又消毒了整个办公室。当艾文驳回新人和另一名员工的策划而对方不太配合之际他不给双方太多时间争辩提意见。
“放心吧,我有办法。”
有职员感慨,经理平时笑得那么可恶现在看来越看越顺眼呀……才怪呢!
经理冲传话的艾文说了个非常黑的方法:“跟踪这份方案,注明印刷电话打他们两个的工作号码,他们一定会竭诚为客户服务的,对吧,二位。”
赤裸裸的威胁呀,艾文推推眼镜,经理真黑。此等不负责任的方案可以通过?谁负责?一开始他是不懂的,后来他懂了,类似招一出百试百灵,只要把不负责任造成的后果全权交由他们,那群家伙通通会乖乖地重做,避免严重后果上司责怪丢工作。
“对不起我们错了,马上改进!”
经理尾音不过刚落,老员工立马认错重改。
仅仅一个白天的时间,裴眩守在外面听到那些个白领在讨论一个人,果然早上那对男女说的不是好话,否则沈桑墨不至于下绊子。
“经理简直是威武霸气!那新人也年少气盛,MO君是能随便得罪的吗?错了竟敢一股气反驳。特喜欢经理那句:你,不要拿你的性格挑战我的脾气;你,不要拿你的脾气挑战我的准则!你是有才,但是,这些在我这里都不成立。”
“什么年少气盛,公司里多的是新人,就他们嚣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沈经理是什么人,仗着总公司总经理关系敢对经理拽,不知死活。”
“……”
一些白领说着他们的话,看来对新人印象不怎么的。当然,也有对他人走后门的妒忌,也有对经理职位的担忧。
食之乏味,裴眩弃了价格不菲的午餐,无论如何提醒一下吧。
“随意。”得到的是沈桑墨云淡风轻的两个字。
太任性了,那是职场。裴眩无不头疼,他希望沈桑墨不要过于自我,从中得到的苦头可不小。
“不要过于意气用事!”
“在我手底下闭嘴这门功课必须是学好的。”一直以来他和下属助理是分开走的,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碰到裴眩。
强行捉过他的手阻止他离开。“别用你的性格衡量阴险的职场!”他是没做过生意,但家里本身就是做生意的,这些他何尝不懂。
一字一顿:“我拼得起!”不论代价是什么。如同当年。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在没发现错误在我身边之时,我会继续前进而不是畏惧。
紧了手,裴眩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快过年了,要回家吗?”
家?
他的问题没得到答案,然而许是他表情真的很担忧,沈桑墨破天荒没有讽刺他或无视他,而是出奇地平静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象征性摇摇头。
“为什么!”
甩开他的手,沈桑墨的神情缓缓变平淡,“你以为我凭什么以这个年纪作为公司骨干之一。”
太平淡了,平淡得不像沈桑墨,裴眩了解他,他对感情虽说不太重视,但对亲人恋人在会表现得上心,绝不该是这个想靠近而靠近不得的态度。不不,确实,如果不努力坐不上这个位置,裴眩把胡思乱想不知是最正确的答案划掉,“我陪你。”想到以往沈桑墨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墙壁他就心疼。
“还是那句,请不要自作多情。”恢复冷笑,他拂袖而去。
裴眩赶忙驱车跟上,沈桑墨喝酒的次数太多了,好几次是他送去酒吧休息的,这大中午的就要喝酒真是够了。
重复每几天一次的场景,沈桑墨在应酬中喝多了,他随行的下属和合作方同样醉得如一瘫烂泥。几次下来早已得心应手,裴眩轻易地把沈桑墨带上了车,至于其他人,管他呢。
腿上枕着沈桑墨,他尽量往车门旁靠,以不让沈桑墨腿曲着太厉害睡得难受,背人进酒吧还得把沈桑墨的脸遮住,途中因他的动作沈桑墨清醒了一会儿,声音不复清明的清冷,冰冷地近及耳旁。
“是你,滚!离我远点!”
具有危慑性的几个字后无后文,一开始裴眩挺无奈的,醉了更难搞,清醒的人可不会把周身气场全部调动起来。呼吸响在颈脖,痒痒地宣告存在感,每当这时裴眩都会感觉特别满足,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把人搂进怀里,实实在在的感觉告诉他人就在身边。
记得以前在他喝醉时沈桑墨会粗鲁地把他的外衣脱下把他塞进被窝,如今换了个人,他不仅买了新睡衣还给人擦干净身体让人睡得舒服,不得不感叹,就这是区别,是作为恋人的区别。
一个晚安吻是不能满足的,碾转唇齿是必然。
吻是透不过气,当他发现沈桑墨双眼迷茫不知何事地睁开眼看着他,他不知吻了多久,正欲放开,许是察觉他的退出而沈桑墨回应起来,纵然没有接吻技巧只是将唇凑了上去,对于裴眩来说是足够了,瞳孔放大片刻更热情地回吻过去。
激情之时,衣扣被解开,欲解开皮带扣,裴眩清醒过来,做了待沈桑墨醒了酒……为避免后果不堪设想他将两人的衣服穿上了,合衣抱着睡了。
习惯于喝醉从裴眩身侧醒来从酒吧出来,沈桑墨并未惊讶,只是今天醒得太早导致他出来碰上酒吧的服务生。
“再休息一会儿吧,才十点。”
未待他回答他自己有家,一服务生见到他们愣了愣调侃起来,在他提醒无关系服务生仍不信,他当即改了口,“你员工闭嘴这门功课是你自己教还是我代劳。”
这名服务生沈桑墨未见过,沈桑墨时是不可能招多嘴多舌的人的。
“我来,先送你回去。”警告性督了眼员工裴眩送沈桑墨回去,只有在酒吧的附近他会强硬对待沈桑墨,强硬送回去。
老板虽平时和他们打哈但实际上是很可怕的,服务生抖了几抖,回去和同事一说,沈桑墨走后入职的员工几乎每个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狂的态度,竟然有人比老板还拽,老板还听。
回酒吧第一件事就是通告员工看到他房里出来什么人闭嘴,否则后果自负。阴恻恻的语气凶狠的恐吓让不少员工为之颤抖,什么人能让老板这般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