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27、第二十五章 分听力乌龙

　　夜晚下班意外没看到裴眩，沈桑墨颇有疑惑，裴眩在这方面的偏执他是最有体会者之一，因而确信裴眩没有理由简单放弃。吃过饭，他再次看到裴眩，裴眩看到他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手机铃声大作，是卡洛儿，暂时不接。挑挑眉，他站在车旁勾出一个笑容等待对方过来，“哟，风尘仆仆的，很辛苦吧，以为你放弃了呢。”掏出手机按下接通键放在耳旁。
　　不知他是出于何心理，裴眩如实汇报，“有朋友染了艾滋我去看看。”
　　恰巧卡洛儿在说话，沈桑墨分了一半注意力。愣了愣，着实没想到，复杂情绪涌了出来，片刻清醒，大脑指挥他远离病菌。
　　他的反应是奇怪的，眼中那转瞬即逝的情感引得裴眩前进，他欲伸出手，“桑——”
　　“离我远点！”
　　更不解，他说得和前几天在医院要告他的神情一样认真得可怕。未待自己做出进一步举动，只见他厉声叫停听完一个短暂的电话迅速摘下一只手套从风衣里伸进手摸到里外套的口袋掏出整洁的白手帕捂住嘴皱眉。
　　裴眩当场愣了。
　　试问在意的人对自己露出如此嫌弃看病菌的神情会有多心伤，更何况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嫌弃。
　　裴眩的神情过于惊愕，沈桑墨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直接很伤人心。可悲的是他是意识到了，但鉴于他对待裴眩一向简单粗暴的习惯，他连一句随口的可有可无道歉也不想说。慢慢后退不给裴眩机会说话：“我还有约，恕我无礼先撤。”
　　傻傻地看着他远离病毒似的快步离开，裴眩不知他发什么疯，失去机会去阻止，也无心去阻止，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停车场，卡洛儿在等了，不多时沈桑墨出现了，他神情紧绷严肃匆匆而来，直起靠在车旁的身子，卡洛儿笑面如靥，“工作不顺利吗？”
　　“不，很好。”放松神色，沈桑墨开车锁，替她开副驾驶车门，“中国菜如何。”
　　“我很喜欢。”
　　开车途中——
　　“卡洛儿，不要往我身上靠，开车危险。”沈桑墨淡然提醒，面无不悦。
　　“我很累。”继续蹭，卡洛儿尽情享受这个男人给她的独属她的一丝纵容。
　　“尽量固定。”依旧淡然，他抬了抬肩膀示意她靠上去。
　　卡洛儿顺从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那条蓝色围巾谁送的。”这些天在公司总能看见沈桑墨围着一条蓝色围巾，大概是不想感冒复发。
　　“前男友。”目视前方沈桑墨淡淡地说出送礼者，“安静地休息会儿，到了会叫你。”
　　他拒绝谈论这个问题，卡洛儿不甘心地微抬头看了看他，她送的他没围过几次。
　　早从沈桑墨口中知道他之前的恋人有男有女，所以卡洛儿一点也不吃惊继续追求，因为他喜欢过女人。
　　折回酒吧，裴眩十分纳闷，更纳闷的是他的员工不知道关心他一下！更不知道他员工不关心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损友朱瑞其通知的，那家伙把他的行为放大了一百倍把他毁得差不多了，唯一的隐瞒点是没有透露他追的是谁 。
　　他的员工不关心，客人倒关心他得紧，推脱了好几个，他终于受不了钻进了吧台。他的行为引起了调酒师的不满。
　　“老板，你影响我们工作了。”
　　“老板，到外面喝，这是工作场地。”
　　“老板……”
　　“老板……”
　　……
　　他的调酒师目前增加了几位，每位都对他的行为进行不满的控诉。他无视员工的不满继续喝自己的，旁人怎懂他的忧伤。
　　“他是老板！做事！”吵上加吵，小天不得不喝止。
　　头头小天一发话，他们不吵了。裴眩再次感叹小天的威严比他这个老板的还有用。
　　“老板，你别阻碍我们工作。”
　　小天喝止他们的下一秒向他开口了，他烂泥似的抱着酒瓶喝，“他今天像避瘟神一样避我。”
　　“不是一直这样吗？”
　　裴眩抬头，着重地强调：“是今天！前段时间没那么激烈情绪。”
　　“要么是他今天有问题，要么是你今天有问题。”
　　废话！喝！肯定是他有问题。
　　小天嫌弃地看向他，那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有洁癖的人肯定是因为对方身上脏才躲。
　　接收到小天的眼神，裴眩：“……”你想表达什么？我身上顶多有咖啡，衣服是深色的看不出来的。
　　没有和他心有灵犀，小天是接收不到他想表达的，小天只知道问题肯定大半是出自老板身上。
　　沮丧是有，不过第二天裴眩又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沈桑墨附近，沈桑墨的反应照旧是看到便闪得飞快，甚至有失风度礼仪地直接跑，唯恐两人肢体接触。如此一来，裴眩无从得知对方避他如蛇蝎的缘由。
　　咬牙切齿地，终于，裴眩在第三天他下班截住了他。
　　正和客户电话交谈沈桑墨没办法摆脱，唯有保持一定距离听完电话再处理。左右看看周围匆匆而过的白领，没人注意他们，直接点明，“考虑到你时日无多，我会斟酌词语出口，同时请明白，为爱献身不计前嫌什么的，建议你找回你现任周先生，他是好恋人中的典范，你会满意的，在这祝福你余下时光幸福，安康免了。”
　　心境因裴眩一度产生变化，也是唯一一个得到他毫不留情态度鲜明直接坦白的人，他没有蠢到无药可医，经历过一次往往可以回想起原因；但是，就算仍喜欢着裴眩，他也不可能因此赔上自己的健康，他可不是什么圣人，他奉承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些情况下爱情什么的在他眼中不如生命来得重要，不如生命中很多东西宝贵。现时既然有舍弃条件，他会放弃得干脆，为爱去地狱他一介自私俗人是干不出来的。
　　会错意了。经他一番话裴眩明了。他头疼地扶额，桑墨啊桑墨，你能不能认认真真听我说句话呀！
　　只理解了他很头疼，原因不明，沈桑墨捂着嘴皱着眉头再退一步。
　　他的行为太不可理喻了，比从前胜了不知几筹。头疼非常，裴眩重重地叹气，他想知道人是不是有上辈子，脾性是不是继承上辈子家庭环境的。非常无力地，裴眩眨着一双真挈的双眼透过沈桑墨的眼镜看向那双墨黑色的眼瞳，他慢慢重复昨晚的话，最后肯定：“我身边朋友很多感染者，检测报告虽没出来，但我肯定我没有。”十多二十岁时确实有做过几次危险肮脏的交流，玩了几次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不再继续，运气也好，没发生什么，认识了沈桑墨被迫学会了洁身自好更没发生什么。
　　原来如此，虚惊一场，身心都放松了，然而他仍没有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而是：“哦，你命真大。”
　　裴眩一噎。
　　“什么时候轮到你。”松开手帕放松神情沈桑墨很快补了句，“会不会等结果出来显示你中了。”
　　盯着他，他仍是自然从容，真的是随口说了出来，看着他努力深呼吸，裴眩努力说服自己：这是自己认定的终生伴侣，不可以对他爆粗兼施暴。
　　“咳！”由于裴眩的深呼吸和握拳，他假咳了一声终于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我恐艾。”得那种病不仅丢人还丢命，也就不怕死的觉得无所谓了，甚至有人觉得无尚光荣，病态的人生。
　　从不指望沈桑墨学会认真道歉，因而随口的不好意思不收也得收。他头疼地摆摆手，示意没什么。
　　倒是沈桑墨，没来由地想笑，随即抬手挡在唇边挡住了笑意，“希望结果如你所愿，当然，反之我也很高兴，拜！”
　　站在原地看他跑得飞快又和那个女人一起走，牙根痒痒的，裴眩想打架。
　　“那个，是你前男友。”卡洛儿失神了，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嗯。”并肩而行，沈桑墨点头，他今天的心情一直不错，今晚让卡洛儿撞见裴眩更好，是时候利用裴眩把卡洛儿的心思掐得干净。
　　“你会和他复合。”
　　看得出，沈桑墨对前男友的感情还在，他前男友更是表达出来了，因而卡洛儿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还爱着他。”不提复合，他只提爱，“希望你也尽快找到自己的爱情。”
　　“亚瑟不错，我想我和他应该很合适。”低头抬头间，女人恢复了以往的自信骄傲。
　　浅浅一笑，沈桑墨微微弯起臂弯，让卡洛儿挽住：“今夜享受法餐如何，美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