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19、第十七章 商人行为范

　　玻璃幕墙商务大厦，一层大办公室内排列诸多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摆着众多文件，坐在桌边的人员认真进行自己的工作，电话声不时响起，响起一下，工作人员会立马接起，通用语是英文。
　　“艾琳娜，请告诉我你写的推广策划方案具体说些什么，我的脑力不够用！”
　　艾文闯入紧张有序的工作范围，气败风急地将份计划摔在一位外国美女桌前。
　　捡起细细查看，末了艾琳娜天真面对头疼的经理助理：“对不起，我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
　　夺过她手上的文件，艾文一把拍在桌上，指着，“这里，统一产品宣传至每门每店，具体操作倒是标出来；还有这里……”
　　一份方案，艾文指出了三个错漏点。
　　“哦，我的天呐，这样的计划能被采纳我真的要怀疑经理了，不，恐怕它不会经过经理的手，我会直接拍回。”艾文无形象抱头痛叫引得几乎整层人员聚焦，“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半小时，期间必须给我改过来；还有你，哈里，不要以为没点到你就可以侥幸逃脱，企划重做，下周一上交，魔君说什么来着，不合格的方案全部驳回，不高兴也可以驳回，超了时间负责的人承担，我倒不在意，反正我的工资不会有变化；还有你们几个，世界人权日了不起吗？魔君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做好该做的！”
　　今天众员工工作态度微差，艾文逐个放话教训，教训完他心情舒爽了。怪不得副经理总训人，训人果然可以排解郁闷。
　　然而，他话刚落下尾音，整个大办公室鸦雀无声，同事们都呆愣地望着他略显狰狞的脸，许久，早早从楼上办公室下来找人的卡洛儿竖起大拇指：“艾文，虽火候欠佳，你仍活生生演绎了一场近‘墨’者黑。”
　　艾文：“……”
　　从外面匆匆赶回来，沈桑墨将计划方案扔到下属桌前，“客户的要求和你做的方案不一致，不要让我怀疑你的工作能力。”
　　经理匆匆而过，拿起文件女职员立起身辩解不能。
　　进办公室转了一圈进助理办公室敲助理桌子不打扰其他助理沈桑墨压低声音，“带公文包出来。”
　　艾文保存文件关电脑跟出，只见经理在电梯前翻文件夹，电梯门开启进去，递给他一叠文件。
　　“这名客户毁约，查清楚什么情况，这几天务必抽时间每条线摸清楚。”毁约是够恶劣的，但不至于搞他，查他不为别的，只因是对方先接洽的，中途极尽赞美终点是毁约且出言不逊，让沈桑墨感觉被耍了。
　　踏进电梯接过来，艾文迅速查看，这是经理的客户，双方谈得只差签约。
　　第二次接到这样的任务，艾文记得上次经理让查一名客户，不多时那位客户不知怎么的损失惨重。这位客户给艾文的印象很好，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叔叔般，因而，他给人好评了。“他是好人呐，不该……”
　　他是好人！
　　闻言，沈桑墨顿住脚步，一只脚跨出电梯，扬起唇角侧脸看他。
　　有种智商与学历被鄙视的错觉。赵戟感觉说错话了，否则自己怎么感觉像蝼蚁般越缩越小。
　　“你没上过小学还是正义与黑暗片看多了，行，作为前辈原谅你，顺带教你一下我处世之道。我是好人吗，既然他是好人站在他对立场面的我理所应当不该是，做些角色该做的同样理所应当。”
　　“……”赵戟败了也苦恼了，“今天必备的工作都做完了，能不能换个时间，今天是人权日，况且我下班赶着去约会呢，打扰别人约会……”原本是要说“被驴踢”，考虑到经理会让他找头驴过来看是谁踢谁，他不说了，留下一串怨念。
　　欠虐！沈桑墨双眼微微闪过一道光，“倒数三个数不消失你的今天将变剥权日，三——”
　　“我去我去！”连忙打断倒数，赵戟怨念地抱怨几句，顶头上司了不起，去还不行嘛。离公司不远处隐隐听见他在打电话：“……魔君让我去外面，估计五点来不及……”
　　这天下班费尔轰炸沈桑墨去酒吧，无果，卡洛儿三言两语，结果……费尔送沈桑墨四个大字：重女轻男无天理！沈桑墨坦然接收，嚼舌八哥与婉转黄鹂，正常人会选八哥吗？
　　不巧，他们进来前酒吧歌手在唱摇滚，舞池里群魔乱舞。看到不远处卡座熟悉的人影举着酒瓶朝舞池呐喊，沈桑墨提提衣领嘲讽道：“夜店玩得更爽。”
　　卡洛儿：“……”你又不是没来过。
　　“没想到MO君你竟也喜欢夜店，”费尔抱着双手笑得相当有深意，“下次一定不顾一切叫上你！”
　　卡洛儿怒目而视。
　　沈桑墨无反应，只待另外两位同事过来，对女同事微笑建议：“辛蒂，爱费尔，建议你先爱上紧身皮衣，切记，带皮鞭。”
　　“真的吗？”辛蒂惊喜地征求费尔的点头。
　　费尔扶额，只会让他更头疼，他不喜欢辛蒂这款！更别提皮衣形象！扭脸对卡洛儿提议：“我亲爱的卡洛儿，你确定不要放弃魔君接受亚瑟的追求吗？”和他不喜欢辛蒂一样，MO君不喜欢卡洛儿，不过他和辛蒂是有可能性，MO君的态度则是他和卡洛儿一辈子越不过那道线只是朋友。卡洛儿，爱情中可悲的女人。
　　“哦，我亲爱的费尔，请先解决自己的追求者。”
　　费尔对亚瑟表同情，亚瑟头疼地朝费尔叹气。
　　……
　　找了个卡座，沈桑墨坐在卡洛儿旁边，四人中他就和费尔关系较好，那两位普通。聊天中费尔和卡洛儿一直在带动他说话，不至于他淡言。
　　中途艾文过来，暗示前几天的任务完成。
　　酒吧墙边，找了个较空的地方，沈桑墨借着四周店面的灯光翻阅助理几天来的成果。
　　沈桑墨身边那个员工！
　　艾文四处寻找经理那阵裴眩看到了他，顺着他自然看到沈桑墨，两人快步步出酒吧，裴眩跟了上去，他有事说清楚。
　　“啧，胆子真小，放心，这里是朔阳，没那么容易动我。”
　　好半晌，赵戟仍不懂他在说什么。不久时日他懂了，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学生时代的同学仍联系得好好的，他七年前就开始铺路准备了呀！
　　“这样做难免会牵涉另外几家，经理你……”
　　继续翻，危害他人还口出狂言的不配做个人。沈桑墨非常平淡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别逗了，商界上位快的有几个手干净，谁的心是纯的。”论心机论城府，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既然那几家和那客户关系密切，分明是同一类人，和这种人讲道义，下一秒难保不会成为东郭先生，何苦呢。合上手上的调查资料，“我拿了这个——”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东西，摊开手，白手套中白花花的一片。眼角余光看到裴眩了，他正走过来。
　　只看了一眼，艾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挡住了他的手。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随即艾文看到了裴眩，裴眩不是跟其他人一样只是经过，他是直走这边来，这就要闭嘴了，可经理没看到！“经理，有人，有人！”
　　“有人怎么了，别偷偷摸摸似的，”沈桑墨转换了中文：“搞得我们像准备犯罪。”
　　他想要咆哮了，怎么能不偷偷摸摸！我们现在干的和犯罪有什么区别！
　　裴眩不懂英文，他们不用担心，可艾文不知道呀，所以他非常担心的。
　　“怕什么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里有警察吧。”
　　非常难得地，沈桑墨说了一回笑，赵戟笑不出来，后面又出来一个人，是不是警察他不知道，但被看到终归是不好的，所以他只能对上司说：“Boss，你不适合说笑话，省省吧。”
　　沈桑墨没看到周晓翔从里面出来，也只是随便说了句。看到了，有人出来怎么着，又不是警察。只是，周晓翔自报的职业让他一时间无语了。
　　周晓翔是出来找裴眩的，前面什么他没听到，只听到后面，以为他要找警察，便自报：“那个，我是警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如果不是人物关系裴眩挺想笑的。
　　有一瞬间沈桑墨不自在，把手放进口袋再放出来，分了个眼角余光给裴眩。
　　赵戟看了看他，意思很明显：拜托不要再嚣张，万一他不仅是警察还是负责商业犯罪调查类的怎么办。“警察先生你好，我们就随便说说，没什么的。”
　　“……没什么就好。”他说着看着沈桑墨，要说点什么。
　　赵戟的担心是多余，沈桑墨一秒正色，主动摘下手套上前打招呼：“好巧，见了几次面不知您贵姓，我姓沈名桑墨，您可以叫我沈桑墨。”
　　裴眩在一边看着，沈桑墨，变了很多。
　　愣愣地看着眼前微笑的男子，又看看裴眩，周晓翔很快伸出手握了下，“确实挺巧，我叫周晓翔。”
　　“周警官。”
　　“不用这样叫，就叫我周晓翔就好。”
　　“那不行，按我们的习惯叫周先生，您看可以吗？”
　　“可以……”
　　“那好，不打扰您和您爱人享受美好休闲夜晚，再见。”
　　“……再见……”周晓翔泪，他明明要说上次被耍了被却屡屡截断。
　　几乎被全程无视了，裴眩深深了解到这点，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见面竟如真的没什么事的人一般，上次的事呢。
　　裴眩又追了过去，周晓翔低头，灯光掩住了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