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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令人目眩神迷。
      缘灭灯熄,灯亮缘亮,夜色撩人,情迷暗光。
      灯光酒色,红绿相映,总有一片区,有多少国度有多少人狂欢舞动,过着醉生梦死,奢侈糜烂的生活。
      中国——
      有那么一些人尽情狂欢散尽精力,酒吧的老板,亦在其中,更欢,更狂。
      再抬头,手上动作不停调洒师眼角无意间扫过一片,老板身边多了一名青年,端着一杯夏布利,脸上的笑极为僵硬,手脚极为慌乱,看起来极不擅长应对那些满脸穷奢极欲的人,却仍强迫自己努力去接受。
      “来一杯cointreau[康涂橘酒]!”
      酒桌有人喝得醉醺醺仍在叫,胡乱朝一个角度点酒,不必担心被忽略,酒吧服务生是最努力的员工,他们是到此玩乐的上帝。
      调酒师动作快速调酒让服务生送过去,督眼舞池中闭着眼睛快活疯狂扭动肢体的老板,老板,自前年开始变了呀。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上一位在老板身边的个青年身影。
      礼貌微笑,得体语言,是青年待人接物的处世之道,他亦极不擅长应对酒吧里的人,选择是不参与不勉强自己,窝在吧台角落冷眼相看,仿佛一旦接触便会被传染恶习。
      记得他刚来那时,工作之余,调酒师倚在他旁边台边问他为什么要看,踏进来亲身体验就好。
      那时的青年还带着学生的纯真,注意到调酒师跟他说话,青年稍微微笑着合上电脑,“之前没计划了解,踏进这个圈子就趁有时间看一看。”
      “也就是说不在意乱不乱?”
      “不,看了一点,再加上在这里看到的,这个圈子确实是很乱,不过这与我无关,对我来说,做好自己就行了。”
      调酒师微微一笑,他欣赏他。
      “不过,看着看着有一点感觉挺遗憾。”
      “什么?”
      “据我分析这个圈子真爱的应该挺少。”
      “是,挺少,很少能跟普通恋人一样情比金坚。”
      “很多一部份人去骗婚了。”
      青年是刚被拖进圈子不久,调酒师对他的调查范围极为惊讶,无论如何,一般人不会调查到那边。
      “有同学给我看了一个网站,由此确定这个圈子里百分之八十都是渣,比方说台外所有人中的比例。”
      调酒师微微有些惊愕,这是什么样的理性,明知道这种结果还那么冷静,“说得不错,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爱情不同于其他,以理性看待必须停止,遗憾我对爱情实在无知,对错无法分辨,先遵行心之选择是首选,万一结果是错误,就当是买个人生教训。”
      青年眼中闪烁的理智令调酒师再度加深了他的印象,长久以来,首次遇到老板的恋人有那么大的不同,果然是从直男转化而来的吗?那么,如果他被伤害,调酒师坚信他一定会重新选择异性,他这种理智类型的人不会犯第二次的错,一旦被伤害,本身便筑得坚固的墙会筑得更坚固,不够真诚的人不会再次打动。而青年此类,一生恐怕只有一次的被打动。
      事隔多时,调酒师至今仍记得那场谈话,今日的物是人非,不知青年回想起当初可会深有感触。
      纷乱中,老板身边的青年带着微醺有些摇晃,重重跌坐在不远处椅子上,撑着额头晕乎乎闭眼。调酒师转身倒了杯桔汁推到他身前,又仿佛什么也做般继续调下一杯酒。
      听见声音,青年睁开眼睛,洁汁映在眼前。感激一笑,青年对面无表情的调酒师表达感谢:“谢谢!”
      不说话,不多事,是调酒师对每一任老板新情人刚到来的态度。这一次,调酒师动容了,青年身上还有干净气息,与之前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因而,他提醒一句:“不必勉强自己。”
      本以为寡言的调酒师不会回答,青年愣愣地看着他,仿佛想多那张不余情绪的脸上看出是他在说话,“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再度感激。
      调酒师不再多言,专心工作,希望青年混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如上一位一般保持他的干净吧。

      英国——
      音乐,疯狂,拥抱,接吻,舞蹈,酒,若明若暗的灯光,组成了一个酒吧。
      两男,两女,男女,如此组合在这里的酒吧实属常见,没有谁看不惯谁,只有谁特地留意谁,朝看上的人吹口哨或举杯或作各种肢体动作暗示。
      酒吧另一角仍在重复几个月来的同样一场戏码,许多常客看多了自然没了那份兴趣。
      坐在同事中间的东方青年美女莉滋给所有同事添了酒,与同事讲话,有时候分听力到那边,今晚的对话有点不一样。
      “小子,你成功挑起我的兴趣了,高兴吧,我决定和你交往,用你来换你的朋友,如何。”
      静了一会儿,那小子似乎没反应过来,一反应过来立马整个人跳了起来,爆了句脏话,“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我帮他是因为他是我朋友,没说要自己送给谁,我喜欢女人,明白么!”
      “哈哈,有趣,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有驯服的快感。”
      “别动我!滚!别动我!带不走他我也要离开这里,否则大家鱼死网破!”
      然而他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所有人不用转头去看就能想象那个中国留学生被包围的场景。
      因坐在对面又刻意注意,莉滋见到同为东方同胞的孤高青年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嘴角微弯,随即微抬起举在唇边的酒杯慢慢喝光,末了摘下白手套掏出外套口袋的白手帕擦了擦唇角。
      青年是个洁癖症者,哪怕他唇上并无沾染酒迹亦会多此一举。
      缓缓起身,青年朝外走去,不足一分钟回来,那边的中国留学生将要被带走,青年则朝那个角落走去,有同事微带疑惑注视他,他要做干什么?莉滋同样有此疑问,不过他们都没有问出口,他们懂得不要过多提问。
      中国留学生被制住,然而他不认输,倔强地用尽力气反抗,哪怕他所做的一切皆徒劳无功,当他以为自己真的就那样完了之际,右边传来声音,一切,有了转机。
      “呀咧呀咧。”
      留学生猛地抬起头,高帮鞋一步一响,风衣顺行而动,俊朗又不失书卷气的青年一身蓝衣微笑向他的方向而行。他仿佛看见,青年如同天神般降落,步步将丑恶退散。
      青年戴上白手套边行边笑:“真是刺痛我心。”及近,他挑起仍处幻象中而呆滞的留学生的下巴,邪笑:“莫非与他作比较,”望一眼留学生早已被甩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同学以示对比,“他更能夺你的心。”
      那一刻,别说被他挑起下巴的留学生,在场所见之人大部分愣神,小部分则必须承认他们有过一瞬间的怔愣。同事全然呆滞,有的手中酒杯摔下,已在怀疑他们是否在梦中,只因,此时的青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太邪魅了!绅士演变流氓,这画面刺激,非一般的有趣。
      莉滋傻在当场,她看到了什么?不,是在梦里吧!
      据所有人所知,青年从不主动招惹麻烦,性格较为两极化,他可以与人相处很好,同样可以视人于无物,可能是因为洁癖问题他与人的距离不太近,因此被他们封为高傲的孤狼,一身傲骨将他衬得更引人注目,不说外公司与他接触的,光本公司就有不少仰慕者,她亦是其中之一。
      现在,那个可说是不知爱男爱女独身行走的绅士竟主动出头帮人,露出他们未曾见过的勾人表情与动作,如何不抓人眼球。不要告诉他们青年认识那个留学生,他们绝对不会相信,青年的交友与生活可是相当简单,简单到一目了然。
      青年的出现导致所有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别有用意的,看热闹的,统分两种;青年则仍是笑得张狂邪魅,学习将自身未开发的魅惑力散发。
      留学生与青年相对视,他看到青年眼神与话语相对的平淡无波。说出那么令人误会的话实则是做戏,留学生不懂他想干什么,但毫无疑问青年是在帮自己,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迎合,怕打乱青年的计划,于是他保持沉默交由青年发挥。
      接下来,莉滋和同事们瞪大眼睛听那些人跟青年的对话,很显然,青年夺走了他们的注意力,以青年的样貌使他们对青年更有兴趣,他们让青年代替留学生。
      青年直起身体优雅地左手放在右手,右手食指点着额头闭上眼睛微笑:“恕难从命,各位对小生有兴趣非常感谢,不过各位似乎误会小生意思了,我不过是在跟自己的后辈商量交易,非交往。”
      很奇葩的回答,很难信服的理由,但他们从青年表现中看不出任何破绽,青年的无辜神情摆明在说全场人误解。
      别说那些人,就连在场看官同样不可能接受,强盗就要强行时青年往后退了一步,“失礼了,小生是过来与后辈打个招呼罢了,请继续。”
      他的无辜再度令所有人无语凝噎,那些强盗更是要抓狂,然而他们无法做出其他动作,就在此时,不知谁报了警,警察进来了,青年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转移之际隐退回同事处。
      莉滋发现,不仅她,另外几个女同事,甚至男同事都用别样目光若有似无打量仿佛没注意他们的青年,一开始他们并不打算接近优秀却处世疏离靠近不得的青年,从此刻起不同了,毕竟,青年从未说过他是异性恋同性恋不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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