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传说》紫依绯砂

11、第 11 章

　　再次有意识时发现我在客房的床上，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宿醉，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由来来告诉我们西瓜允许了我们的要求，还决定要和我们一起去。

　　果然，昨晚的一切不是在做梦。手摸到脖子上光滑的皮肤，没有伤痕，应该是用治痊术治疗过了，我却还是觉得有微微的痛，连带着心脏也不舒服，闷闷的。

　　我，猫猫，西瓜和自由四个人将去僵尸洞五楼拿鬼女的头发，今天的斐扬，天空特别的阴，不好的预感，挥之不去。

　　西瓜又恢复到之前冷冷的面无表情，好象那晚的事不曾发生，还是那身威风的巫师服，但头上的苹果头和手里的骷髅杖，让人觉得他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巫师。

　　一进僵尸洞，瘴气笼罩着我们，我们只能靠自由的光猎所发出的微弱的光前进。猫猫紧紧拉着我的手，身子微微发抖。

　　“猫猫，要是害怕就在门口等我们吧，这里不适合女孩子来。”自由温柔地说。

　　猫猫摇摇头，另一只手放进了背包里，只有我知道，猫猫这哪是害怕，明明就是兴奋到发抖。问她包里有什么？昨天乘我宿醉头痛时拿了我的钱包新买的鞭子。

　　一楼的腐尸根本伤不了我们分毫，但那腐烂的臭味刺激着我的感官，不知道回去要洗几次澡才能消除。二楼的骷髅士兵，三楼的僵尸，妖道都在西瓜自由完美的合作下一路畅通无阻，猫猫一路狂挥鞭子玩得好不开心。四楼的九尾狐嗅出了危险，只远远看着不敢前进。

　　四楼进无楼的入口，犹如一张修罗的脸，他的嘴就是入口，一层看不见的结界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西瓜拿出骷髅仗，在地上画着魔法阵，自由默默诵读着经文。

　　“伟大的四方之神呀，请聆听吾之命，以吾名为界，以吾血为媒，雷鸣！”西瓜念完最后一句把骷髅仗对着地上的魔法阵中心击去，一个雷打在了结界上，裂痕扩散，直至消失。

　　僵尸洞五楼，犹如一个被废弃的城市，到处是倒塌的墙，破败的房屋，杂草丛生，阵阵阴风，忽明忽暗的鬼火，将军魔碑左右摇摆所发出来的嘎嘎声，让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像个大型坟场。

　　多年前的杀戮，这里变成怎样的屠杀场，多少无辜的人们，多少的尸体，让人不愿想象也不敢想象。琥珀，青，钱钱，ＣＣ，就死在这里么？尸体是变成了地上的尘土还是成为妖怪们的一员。知道以你们的性格断然不会愿意放弃人性成为妖怪，但是我却私心的希望这里的妖怪中，有你们的存在。

　　西瓜进来后就一直一语不发，紧握着骷髅杖的手微微泛白。让他面对这里，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我不知道让西瓜来到底是好是坏。自由从今天开始除了刚才念的经文，一句话也没说。我决定和他谈谈：

　　“小侄子有什么心事么？”

　　自由被说中心事似的猛地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看了看和猫猫走在前面不远的西瓜，又什么都没说的低下了头。

　　“是关于西瓜的？”我不解。

　　“他……算了，没事。”自由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追上了前面的那两人。无奈，我也只好跟上，到底，小侄子和西瓜这对兄弟发生了什么事，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弄清楚。

　　铃～～～铃～～～铃～～～

　　铃～～～铃～～～铃～～～铃～～～

　　忽然传来了铃铛声，由远而近，我们都知道谁来了，在这里，拿着铃铛的也只有她－－月夜猫。

　　我们躲到了一幅断墙后面，屏息凝视。我拉着猫猫的手已出了层汗，猫猫也安静地一动不动，自由给着我们天赐，速度等状态，西瓜拿着骷髅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我们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我们将会死在这里。

　　自由加完状态，月夜猫已在我们躲着的墙前，美丽得看不出是少年还是少女，一双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她的哼唱微微摇晃，扛在背上的巨大铃铛也随着她的脚步有规律地摇晃，铃～～铃～～铃～～～

　　“小夜……”不知何时，西瓜站出了断墙，正和月夜猫面对面。

　　真是不知死活，自由见后也冲出去，给西瓜和自己暗壁，戒备地盯着月夜猫。

　　“文，你终于来见我了。”月夜猫看到西瓜身边的自由后，欢喜的脸马上阴暗下来，“文，为什么要带他来，你知道我讨厌他。”

　　“小夜……”

　　“我不止讨厌他，还有那几个牧师，那个猎人，讨厌讨厌，都讨厌，你说过你爱我的，那为什么又要和他们在一起。”

　　“不要逼我出手，小夜。”

　　“逼你？你为了他们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自己却和这男人在外面开心的生活。”

　　“笑话，你就为了自己的嫉妒心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说他们开心？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自己的爱人所杀，怎么能活得开心？”我实在忍不住也跑了出来，猫猫在后面跟着。

　　“我杀了旧的，又来了新的，杀！杀！杀！通通都杀了！”月夜猫开始抓狂。

　　“他们是朋友，朋友和爱人是不同的，你要我说多少次。”西瓜挡在自由面前，骷髅杖已在地上画着魔法阵。

　　“不同，不同，那你现在还爱着我么，文。”

　　“你杀了那么多人，杀了我的朋友，我还能爱你么。”

　　“借口！借口！你明明爱他们比我多。”月夜猫猫忽然身上发出幽蓝的光，双手捂着头蹲下，很痛苦的样子，“既然我得不到，那就通通都死吧，死了就永远留下来陪我了．．．”

　　“啊啊啊啊啊～～”月夜猫身上的光消失，她也从黄色变成了蓝色，变成了狂暴月夜猫。

　　她忽然向我们冲过来，西瓜拿着杖冲过去抵挡，当月夜猫的铃铛杖和西瓜的骷髅杖将碰撞时，月夜猫忽然身影一闪，一个残影，绕到西瓜身后向自由冲去，当我们眼看她要打到自由，西瓜慌忙转身时，月夜猫一个回身，锋利的爪子向西瓜一划。西瓜想拿杖挡已来不及，右手臂出现几条血痕，骷髅杖掉地。

　　面对月夜猫的铃铛杖打来，西瓜左手按地，地上马上出现了魔法阵：“地震术！”当月夜猫因地面忽然出现的地震站不稳时，西瓜拣起骷髅杖对着月夜猫继续攻击“雷鸣术！”

　　月夜猫跳起来躲多了雷鸣，拿起铃铛摔碎在地面：“招唤！”忽然地下浮出许多九尾狐，向我们攻来，我们几个不能攻击的职业，根本比不过九尾狐的速度，在九尾狐快跑到面前之时。

　　“神圣殿堂。”自由的神圣殿堂开启，隔绝了九尾狐的进攻。

　　“哥，快进来。”自由急急地喊着西瓜。

　　西瓜的手一直在流着血，加上使用魔法所耗费的精神力，西瓜的脸已惨白，冷汗一滴滴从脸上滑落，速度明显缓慢，反映也迟钝了，情况使人担心。

　　西瓜对我们摇摇头，忽然一个沼泽术，让月夜猫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冰箭术！”

　　“霸体！”月夜猫躲过了冰箭术的正面威力却还是伤到了腿，西瓜使用完冰箭术已整个人跪在地上。

　　“哥，这样你会死的，回来！”自由明显的带着哭腔。

　　“西瓜，你不要命了吗！”我吼道。

　　西瓜对着我们微微一笑，似对我说却更似对自己说：

　　“早就应该这样了。”

　　这样，这样是怎样？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西瓜，要是你死了，琥珀不会原谅你的，钱钱，青，ＣＣ他们都不会原谅你的，不会！”我急了，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看着西瓜一步步的逼进，月夜猫一动不动，只是狠狠地看着西瓜。

　　“一切都是我的错，那就让我亲手结束吧。”西瓜拿起骷髅杖在地上画着更为复杂的魔法阵：

　　“原谅我吧，夜，怒雷强击！”

　　怒雷强击需要比较长的吟唱时间，但威力却是最大的，他真的要杀了月夜猫。

　　“治愈术！”月夜猫忽然使用治愈，这让我们始料不及，月夜猫冲向因念咒而不能动的西瓜，露出锋利的爪子，比之前的更长更锋利：

　　“连刺攻击！”西瓜闭上了眼睛，嘴角弯了小小的弧度．．．

　　指甲划开肉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血腥味弥漫开，种种的种种都刺激着我脆弱的感官，看着那白色的身影缓缓滑下，白色的外套染得一片鲜红。之后怒雷落下，月夜猫的惨叫声，召唤而来的怪物消失的怪叫声，我听到了却似没听到，眼里只有那片慢慢被红色取代的白。

　　冲到他们身边，看着倒在西瓜怀里的自由，却让我不能出声。

　　“哥，刚才，你想和她，同归于尽吧……”由于失血，自由连嘴唇都白了，“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了，请不要自责，代替我，开心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自由艰难的伸手擦拭着西瓜脸上的泪，“我喜欢你……”手滑了下来，不再动弹。

　　“啊！！！”无视被血腥味引过来的怪，我只能无助地喊着，心很痛很痛，快喘不过气来，只能这么喊着，觉得只有这么喊着会减轻痛苦却觉得心更痛，小侄子，这就是你不快乐的原因么。

　　西瓜抱着自由轻声呢喃：“不能难过哦，自由说过要开心的活着，替他开心地活着，以后，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我的手就是你的手，我的腿就是你的腿，你要看什么我帮你看，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