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情敌变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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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鸣盯着苏桀珂，直把他看得毛骨悚然。
“真是变了好多啊。”张鹤鸣闭上眼，灌下一口酒。
沈瑜给张鹤鸣夹了羊排，熟络地为他再满上酒：“少喝点酒，多吃菜。”
苏桀珂见菜陆陆续续上齐了，也不管眼前坐的是张鹤鸣还是张鹏鹏，只知道迅速地清理饭桌上的粮食。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张鹤鸣没有动筷，却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仿佛虚脱一样，脸色苍白，眉眼里尽显疲惫。
“我只是不够明白。”沈瑜呡一口酒，皱起眉头。
张鹤鸣看着苏桀珂狼吞虎咽的样子，苦笑道：“我多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恨。”沈瑜看着张鹤鸣，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鹤鸣没有说话，他放下餐具，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灯光霓虹。黑夜没有被黑暗淹没，城市还有繁星和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店。“沈瑜啊，男人之间并不是只能产生友情。”
是的，还有爱情，我都懂。苏桀珂在心里为张鹤鸣补充道。
“还记得我的口味吗，沈瑜？”
沈瑜不明所以，但仍旧答道：“咸的东西，咸豆花，咸肉粽。”
“他呢？”张鹤鸣转过脸来，看着苏桀珂。
“甜的东西。”沈瑜迅速地回答，“这有什么关系吗？”
苏桀珂默默地放下手里的奶香小馒头。
“没有关系，”张鹤鸣笑了起来，“我想告诉你的是，当你看一个人不爽的时候，连这些方面都会跟着吹毛求疵。”
沈瑜笑了笑，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鹤鸣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摩挲了一会，又放回去，说：“这我倒是不记得了。苏桀珂，你要是一直都记不起来该有多好啊。”
苏桀珂嘴里塞满了鱿鱼，他边嚼边说：“我本来就没想起来啊。”
张鹤鸣没听清，愣了一下，问道：“你刚说什么？”
沈瑜又在桌下踩了苏桀珂一脚，苏桀珂立马会意地改口：“我说，我想不起来对你有什么好的？”
“那通电话，”沈瑜挤压着鼻梁，有些烦躁地问道，“苏桀珂为什么会自杀，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嗯？”张鹤鸣本来戳着碗里的菜，他突然抬起头，惊诧地看着沈瑜，颤声道，“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怂恿他的吗？”
“我……”沈瑜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出。
“苏桀珂，”张鹤鸣的眼神犀利如锋刃，他望向苏桀珂，像是要把他看穿看透，他的嘴角竟然扬起了轻蔑的笑容，“你这么告诉沈瑜的吗，是吗？”
苏桀珂摇摇头。
“你本来就是一渣土车，我还指望什么呢？”张鹤鸣隐忍着怒气，肩膀耸起，“你这样的人渣，凭什么就能得到沈瑜的喜欢？你凭什么？你也配？”
苏桀珂跌坐在地，失魂落魄地看着沈瑜：我是不是幻听了？沈瑜喜欢我吗？这是真的吗？
沈瑜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他只静静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杯中的红酒，似听非听，只有黑白分明的眼睛还在眨动，时不时还露出叫人看不穿的复杂表情。
“他从前确是个人渣，而我偏偏还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情敌变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