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花》老****瓜

19、【19】

　　【19】

　　在一家高档日本料理餐厅的雅间里，王俊凯被王源的父亲单独叫去谈话，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这氛围，让王俊凯不禁有些忐忑。除了社团每月的例会他要汇报外，平时他都只是和王源对接，嫌少和坐馆面对面。这次被叫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王源的父亲显得沧桑，但看上去精神很好。这几年，竹清帮凭着军火生意，重振旗鼓，可谓是顺风顺水，大家也都赚了个盆满钵满，想心情不好都难。

　　“小凯，啧啧，你看你十五岁就进了竹清，到现在都五年了——”
　　“是。”王俊凯一板一眼地回答。和王源在一起嘻嘻哈哈惯了，这下要严肃郑重，反而有些不希望，“多亏了大佬照顾。”
　　“操，小兔崽子你说这些客气话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啊！我看竹清浴场被你搞得有声有色的嘛！”王源父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浴场那边你接手多久了？”
　　“算起来，有三年了。”王俊凯抿了抿嘴，回忆着当初第一次到竹清浴场的情形。那时候他才刚满十八，王源把浴场全盘托付给他，毫无生意经验的他忙得昏天黑地。这三年间，也发生了许多次。被人寻仇，灌了毒品，和桂儿走得太近以至于母亲误会了——
　　“哎，真是后生可畏，我儿子厉害，你也不是个吃素的。最近的报表我都看了，盈利直追王源手下的赌场生意，好几个月还超过了。”
　　“我……我只是瞎弄，然后运气好罢了，哈哈。”王俊凯不知道他此话何意，只能谦虚地干笑了两声。
　　“瞎弄能弄得这么大规模？你小子蒙我呢？”王源的父亲吸了一口雪茄，说道，“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觉得你当王源保镖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你这生意头脑，不能屈才了啊！”
　　“大佬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想把□□的生意也交给王俊凯。王源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军火上，赌场这边虽然兼顾着，但自然无暇面面俱到。王源也是很厉害，就算忙，赌场的生意也一直维持着之前的水平，倒也没出现亏损。但既然要做商人，就要做到极致，极致就要唯利是图。坐馆的看王俊凯这么有能力，还有精力，自然是想把赌场的生意再推一把，推上新的台阶。听到王源的父亲这么说，王俊凯总算松了口气。

　　男人之间做事很少拖沓，很快，赌场方面的手续就过渡到了他手上。有了之前经营的经验，这一次王俊凯可谓是得心应手多了。但两边的生意都要照顾，确实不容易，他算是体会到了王源的不容易，心中有些感慨。王源那家伙，还真是拼！

　　熟悉了赌场这边的事务后，王俊凯总算有时间歇口气。正好以前武校的同学搞聚餐，他打算趁机去放松放松。一眨眼，离开武校也五年了，不知道以前那些和自己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姐妹们都怎么样了呢？

　　庄妍壹也来了。
　　庄妍壹是他的师妹，小两岁，今年刚从武校毕业，顺利考上了警校。以前在武校的时候，他们关系就很亲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王俊凯去了竹清帮后，联系渐渐就少了。主要是他太忙，而且从事的工作又危险，不想她知道后担心。

　　“哟，头发这么长了？”王俊凯朝她笑，眼底满是温柔，“假小子变成大姑娘了！”庄妍壹在武校时一直短发，性格大大咧咧而动，再加上是个很有气魄的人，有时候比其他男孩子还厉害。现在呢，身材玲珑有致，长长的黑发绑着高马尾，英姿飒爽得很。习武的女生嘛，还透着那么点不容侵犯不容挑衅的霸气。她一站出来，那叫一个气场十足。
　　“哎呀，”庄妍壹有些害羞，体贴地帮他倒了杯饮料，两人站在角落里聊天叙旧，“以前天天练功长头发不方便，现在不用了就留了长发。”好歹是女孩子，总是爱美的。
　　“嗯，还没恭喜你如愿考上警校，恭喜恭喜啊！”王俊凯咧嘴笑道，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模样，“还顺利吗？”
　　“还行啦，就那样，马马虎虎。”十八岁的少女帅气地耸了耸肩，忽然眼神有些复杂，笑着说，“没想到我们站在对立面了呢，你那边呢？是不是很危险？”
　　王俊凯挑了挑眉，长长吸了口气思考着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危险也危险，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竹清帮自从转型做军火生意并且成功垄断之后，黑吃黑的事情就很少发生了。除了在管理地盘上还比较暴力以外，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的生意算是很正经了。王俊凯不想细说，又怕她多想，又说了一句，“就是很忙。我现在分管着浴场和赌场的生意——嗯，忙死了。”
　　“这样啊……”庄妍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后的马尾跟着轻轻地晃动，撩人心弦。
　　“哎，不如你过来帮我手啊？”王俊凯开玩笑地说，“就算只是个助理也不错啊！以前都是你照顾我，虽然比我还小两岁——你考虑考虑？待遇方面决不亏待你！”
　　“你以为我想啊？”庄妍壹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笑容却出卖了她，“你笨手笨脚到我都看不下去好么？”

　　王俊凯总是太拼，比庄妍壹还要拼，所以她的视线总会不自觉被他吸引。他身边没人照顾，就连周末也很少回家，从没见他父母来接他。后来才知道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而王俊凯母亲体弱多病，没办法来。所以庄妍壹总是忍不住想帮他，帮他买水，帮他包扎伤口，也教他如何处理伤口。因为没钱，王俊凯很少买水喝，总是喝自来水，怎奈他天生肠胃弱，很容易腹泻。受伤了也是，不舍得花钱去买创口贴和绷带，只是拿武校的喷雾喷一喷了事。

　　“所以，现在换我照顾你呗？”他勾起嘴角一笑，心里没期待她的应允。她是有志向的女孩子，当年他们在武校曾经约定过要一起考警校毕业后当警察的。可是他，不得不像现实屈服，终归与自己的梦想背道而驰。“来我帮吧。”她一定会是个得力助手。
　　“谁、谁稀罕你照顾啊！”庄妍壹烦躁地皱着眉，脸颊却悄无声息地红了，“我以后可是要当警察的，你求我别抓你才是真的——”
　　“嗯，也是。”王俊凯只是平静地点点头，笑道，“可要记得手下留情、放我一马啊！”也是，他们共同的梦想，总要有一个人去实现。就让庄妍壹去实现他不能完成的梦想吧。

　　庄妍壹愣了愣，没想到王俊凯一句也没有纠缠，自己的心反而动摇得更厉害，只说：“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