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花》老****瓜

14、【14】

　　【14】

　　桂儿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忙活了一晚上，终于收工了。今晚的客人可真多，嗯，这样这个月的提成也能多拿一些了。桂儿想到这里，挺高兴的，像往常一样地往王俊凯办公室的方向走。她习惯每天都去绕一圈了，虽然绝大多数时间都大门紧闭，不过只要知道他在，就莫名觉得安心甜蜜。

　　就好像，只要他在，就不会有过分的客人敢欺负她。

　　怎么门虚掩着？
　　桂儿站定，愣了愣。王俊凯不喜欢开着门办公的，怎么今天门开着？还是人出去了，匆匆忙忙忘了关门？桂儿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小心地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她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没人吗？

　　大着胆子推开门，桂儿却吓得尖叫了一声——王俊凯趴在地上，脸色苍白，手背上有大块淤青，衣服上脏脏的，到处是脚印——这是发生什么了！桂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一股恐惧感从心底汹涌而出，让她浑身颤抖，靠近王俊凯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死了吗？怎么……怎么一动不动？

　　“老、老板……？”桂儿试着叫他，在他身边跪下，颤抖着伸出手去试他的鼻息。
　　王俊凯还活着！她松了口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恐惧和庆幸混杂在一起，桂儿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战栗不已的身体。可是他的呼吸缓慢而微弱，皮肤也冰凉得感受不到正常人该有得体温，这是怎么了？桂儿怯怯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那个注射器上。

　　这东西桂儿并不陌生，在浴场注射毒品的人多了去了，大家权当没看见。因为上面的要求，全体员工都是不允许碰毒品的，所以只要看到客人吸毒，都会敬而远之地躲出去避嫌，也免得被客人胁迫吸毒。王俊凯这是被人注射了毒品了，不好！

　　桂儿总算是回过神来，立刻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必须要把他送去医院抢救才行！今晚的浴场实在是忙得诡异，医护人员进进出出，警笛大响，居然也没惊动什么人。桂儿见没个能主事的人来照顾王俊凯，只好跟着上了救护车去医院。

　　“是吸毒过量——病人什么时候吸的毒？大概多少剂量？”
　　“我……我不知道……”桂儿无助地摇了摇头，满是担心地看着王俊凯，“我只是路过老板办公室，然后倒在里面昏迷不醒……”
　　“什么种类的毒品你知道吗？初次吸毒？”
　　桂儿摇头，医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不再和一脸茫然担忧的桂儿说话，转而去诊断王俊凯：“病人昏迷，瞳孔呈针尖样，有呼吸抑制的症状。快，吸氧面罩，上心电监护，还有，再拿两床被子来，病人体温过低。”
　　随行的护士手脚很麻利地把一声要求的东西一一安置好，桂儿在一旁看着，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和担忧让她想哭又不敢哭。她不想他死。
　　“是□□中毒。”医生看了一眼桂儿，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看他心跳和激素水平，剂量不算大，没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太担心。”
　　“真、真的吗……？”桂儿一听没有生命危险，稍稍放下了些悬着的心，“他叫……王、王俊凯。”

　　医生点了点头，继而专注地救治他。
　　“王俊凯，王俊凯，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看见王俊凯的眼球似乎转了转，医生也放心下来。那女孩年纪不大，不知道是他什么人，是妹妹吗？看样子是吓坏了。王俊凯的确没有生命危险，但剂量其实不小，医生为了不让桂儿情绪失控，为了安慰她才故意那么说。
　　“很好，你不要担心，现在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你不会有事。”医生说道，“小纪，挂水，给纳洛酮，补液GNS给5%。打电话给急诊立即安排洗胃——”

　　到了医院，桂儿想陪着，却被护士叫去办手续交钱，说是只要王俊凯恢复意识，在医院住院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回家静养了。桂儿感激地鞠躬道谢，赶忙拿着单子去缴费。

　　后半夜，王俊凯完全恢复了意识，桂儿一直在身边陪着，当他第一眼看见她，心中觉得安全不已。他遭人暗算，但还好没被落井下石……还好桂儿习惯性地来看他，救了他。虽然恢复了意识，但因为毒品在中枢神经的持续效用，王俊凯觉得头痛欲裂还伴有晕眩，也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身体，连说话也很吃力。

　　“桂……桂儿……”王俊凯努力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很奇怪。
　　“老板你醒了！？”桂儿惊喜地扑过来，双手激动地握住他的肩膀，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你没事吧？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桂儿……走……”王俊凯皱着眉，试着用眼神示意她。
　　“走？我不走，我留下来照顾你。”桂儿猛地摇着头，这怎么行，没人照顾他怎么可以？
　　“不要在……在……医院……”王俊凯发每一个音都很艰难，声带的颤动很是诡异，“警……警察……”
　　“那，那去哪儿？”桂儿反应过来，原来王俊凯说的是不要呆在医院。只要是与吸毒有关的病例，医院必定会报警。要是一查查到竹清帮就不妙了，军火生意虽说很多都是打擦边球，但违法的活动也进行了不少，绝对不可以被查到。
　　“……”王俊凯说不出话，急得额上青筋暴起，满头大汗。
　　“我、我家可以吗？”不能回竹清浴场，不能呆在医院，桂儿能想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出租屋了。那里是安全的，谁都不知道，警察也不会怀疑她。王俊凯看着他的眼睛点了下头，挣扎着坐了起来要下床，桂儿赶紧过去扶着他帮他把衣服和鞋子穿好。
　　“你……你可以吗？”桂儿担心地问，架着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少年，有些吃力，但奇怪的是，她全身都涌着一股力量，让她坚持着。
　　“走……”王俊凯一心要走，手脚不利索，连站立都成问题，只好倚靠着桂儿。他受了王源太多恩惠，决不能因为他危及整个竹清帮。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出了医院就遇上一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双双松了口气。王俊凯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口袋里的手机却震了起来——桂儿机灵地帮他拿出了手机，屏幕上写着“老板”二字，是王源。今晚的事，他一定是知道了。

　　“最近有老鼠出洞，不要露面。”这么说，对方是要有大动作了？王俊凯不禁皱眉，在桂儿的帮助下给王源回了一条短信。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