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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明月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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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少爷,你真的打算要和少爷一起去?”勿离似乎有些不赞同,“我可不希望老爷的继承人是你俩以外的人”。
“放心,我可是很觊觎那个位子的”湛摇着折扇得意的笑着从勿离身边走过。
“少爷的东西我会帮他好好守护”勿离一个跃身飞上房梁。
其实你拼命守护的东西也不一定是他想要的,辙!那么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湛抬起头眼神越过窗外,空中有一只鹰自由自在的翱翔着。也许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客官是打尖还是吃饭”店小二瞧见一个紫衣少年与一锦衣少年进店便迎了上去。先不看穿着光看两位举止神态,凭自己在这客栈混了十几年的眼光,也能猜得出两位少年非贵即富。
紫衣少年冲着那锦衣少年笑了笑,店小二顿时看得呆住。方才这紫衣少年进店时就觉得这位少年好生俊俏,竟不料这一笑如此勾魂摄魄。莫非这个紫衣少年是个女子。
“把你们店里所有招牌菜全部都端上来”紫衣少年说着猛一回头指着身边的锦衣少年道,“他付钱”。锦衣少年突然一跃而起,“凭什么我付钱?”紫衣少年皱了皱眉头,“这么凶。我家越越比你温柔多了”说着紫衣少年便做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锦衣少年。
“切!”锦衣少年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我难道连请你吃一顿饭的钱都没有,瞧你说的像是我多小气”。
“湛,什么时候大方过”香辙笑着看了他一眼。一旁的小二吓得冷汗淋淋,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这位叫湛的公子已经怒火中烧,而这位紫衣少年却不知分寸仍是口里不饶人。
“我现在这种情况是谁害的。若不是在无琴城帮你解围,我现在也不用为那一千两黄金发愁”湛想起来就气的牙痒痒。
“解围?你那是活该!”趁人之危才对,香辙白他两眼。突然他回过身伸手将湛一楼,“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找到一个帮你补好这个漏洞的方法。就是……湛觉得怎样?”香辙语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呵呵!不错,亏你想的出来啊!”湛看着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的香辙有些无语。
“没想到湛的脑子也不是那么不开窍。你想啊!反正山贼的东西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打劫山贼光听着就够兴奋的了,再说还有小霍做后盾……呵呵呵!稳赚不赔”香辙的那一脸奸笑,直让湛和那不明所以的店小二背脊透来阵阵寒风。小霍你还真可怜,湛深表同情。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紫香姑娘,要为区区一千两黄金去抢山贼”靠在门口的白衣男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笑着向香辙走来。
香辙一怔随即笑了,“影铭公子好悠闲啊!”看来祭祀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影铭二话不说直接坐到香辙身边自顾自的斟上一杯茶,“血咒启,祭祀易。目莲现在是祭祀院的祭祀,至于你的那个朋友秋季现在下落不明”。
“那你这个神子就逍遥法外”香辙死死地盯着他,说实在的香辙是很喜欢也很乐意和沙门、影铭交朋友。但他讨厌祭祀院,那个地方太复杂无论怎样逃避,最终还是进了局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看来秋季也是凶多吉少。
影铭笑了笑,“下一任神子就快出现了”说着他看了看香辙,“本来在我的计划中是扶植你登上祭祀之位的,可是你的血统……有点问题”影铭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半晌,“想扶植你是因为你不是长老一派也不是沙门那一派。而且我个人认为你有那个能力统治祭祀院。只是……”影铭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
“看来影铭要与我们同行啊!”香辙不笨,看影铭那样子抛弃了祭祀院定是想出去闯闯好好玩玩。寻找明月宫需要人手而且需要高手中的高手,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香辙勾了勾嘴角那紫晶色的眼越发明亮。湛有些汗颜看来这位白衣公子被香辙算计上了。
影铭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拿起小二刚加的筷子吃起菜来。“恩!不错果然是紫香的风格够辣”。
香辙斜他一眼,“本公子叫香辙”紫香、紫香怎么听都是女孩子的名字,虽然不讨厌扮女装但这名字他极为不喜。
影铭停下手中的筷子望了香辙一眼,“香辙,这可没那紫香配”。
“是吗?可是那是家父所赐”香辙其实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那人说,书香门第,涸辙之鱼。这是他的梦魇。他苦苦挣扎在这八个字中,有时候他觉得忘记其实是件好事。只是他还放不开,不想忘记勿离不想去忘记温越更不想忘记七叔。
“听说你们在查明月宫的消息?”影铭依旧吃着他的菜头也没抬。
“哦!你知道”香辙随口应道。影铭既然这么问了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所以也不想和他废话让他继续说下去。
“说起明月宫,祭祀院其实与他们有所交集”影铭笑着看了一眼香辙。香辙没看他大有你接着说的意思。倒是湛不满来了句,“那还不快带我们去”。
影铭看了一眼湛,”你说去就能去?”“去哪?我也去”看着突然冒出的流莺影铭有些无奈。影铭知道流莺喜欢香辙还非常执着,但他不希望流莺对香辙执着。也许是因为沙门对香辙的付出震撼了影铭,也更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香辙承担不起那名叫“爱”的东西。所以他不希望流莺在这执着中受到伤害。
“看来这祭祀院没什么大事,大家好像都挺清闲的嘛!”香辙瞅瞅了流莺对影铭道。
“就让她跟着吧!”影铭淡淡的看了流莺一眼,她喜欢香辙,虽然自己觉得她会被香辙所伤。但他也不能去阻止毕竟这是流莺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明月宫在哪里”流莺一个健步跨到香辙身边,望着这个人坚定的说道。
来到明月宫时才明白为何江湖中人都说这里非常隐蔽,这所宫殿原来坐落在悬崖的侧壁倒有些空中宫殿的感觉。但这明月宫外面的宫门不怎么起眼是白石所制。
当石门开启时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分头去找吧!”这个地方不小找起来应该很费力,所以影铭觉得还是分开找,这样也不会一旦被发现大家都完蛋。
“我和你一起”流莺先湛一步拉过香辙,香辙一愣随即朝她笑了笑。“我……”流莺抬头望着香辙像要说什么,良久却又垂下头叹了口气。
“喂!你该不会是爱上本少爷我了吧。虽然说第一次在载月楼见你跳舞印象深刻但是”香辙笑着将手搭在流莺肩上,“我先说明哦,本少爷已经有心上人了”。
是婉心吗?那个曾今让你动过心却不爱你的女子。香辙已经三年了为何你还是放不下。你可知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在载月楼而是宝业寺。“我知道”流莺冲他笑笑不再多说。
不知走了多久这条路一分为三,香辙与流莺向中间那条走去。影铭走左边,湛和勿离走右边。这一次勿离没有跟在香辙身边跟在了湛身边,因为这是香辙的命令。勿离不明为什么,但香辙知道。如果血龙珠真的在明月宫,香辙不敢保证勿离会让他将血龙珠拿给温越。这件事到现在湛也只是同意来找血龙珠,也没有同意将血龙珠交给温越。香辙闭了闭眼,温越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流莺回头看了香辙一眼,“你再不快点我就不等你了”“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香辙不耐烦的捂住耳朵。流莺笑了笑,现在的香辙比起从前在宝业寺见到的香辙要好得多,少了迷茫少了忧郁也少了份害怕被丢弃的心。
“小心”流莺脚下突然一空,香辙一把抓住了她。流莺仰头望着他,看着他脸上担心的神色笑了。“你看着到不胖,怎么这么重”香辙拉起流莺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擦着汗埋怨着。
“我可没让你救我”流莺撇撇嘴向前走去。“喂!你好歹等等我啊!”香辙疾步追过去。“别过来”流莺突然伸手将香辙推到一边。只是一瞬间“嗖嗖嗖”几声数百支箭向流莺射去。流莺几个闪身避过几十支,但在躲闪中左肩和右腿还是中了箭。香辙一惊,窜进飞射的箭林中将流莺护住拉了出来。
“你怎那么乱来,你知不知道会死人”香辙正色斥道。
流莺停下处理伤口的动作看了香辙一眼,“乱来的是你好不好,那种情况下你窜进来干嘛!”“切!本少爷救你一命,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香辙冲她做了个鬼脸。
“我背你吧”香辙看也没看流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你不是嫌我重吗?”流莺一脸不爽。“少废话,我可不想因为你耽误时间”香辙蹲下身,流莺暗自欣喜的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身上有股菖蒲的香味,很香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但不大清楚了。
当他们闯过几道关卡时,香辙看到不远处有袭绿色身影。“我们又见面了”。香辙正在纳闷在哪见过他时,只见几片竹叶迎面飞来。香辙拔剑将其削落,“原来是你”他怎么会不记得,在云霞山庄的密室里那个将竹叶钉在墙上的人。他知道这个人有多强大,也知道他们猜到自己会来此地。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杀了我们?
他来不及思考那绿衣公子已向他一剑刺来。香辙回神一招“晓风残月”气势汹汹向那人迎面扑去,却不料那公子身形一闪躲了过去。香辙一惊接着“拂风裂帛”横扫而去墙面当即出现数道裂痕,而那公子却诡异的来到了香辙身后一剑刺去,香辙轻身一晃躲过,却不料被削掉了右手的衣袖。望着被削掉的衣袖香辙不禁冷汗淋淋。
那公子笑了笑再次攻来,香辙和他周旋一阵发现他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但那人的招数招招牵制于他。香辙越想越心惊突然左脚处一凉,不由低头看去原来刚刚那一剑他并没有完全躲过,这靴子被剑锋劈裂了。那公子停下攻击看着香辙左脚踝上的那串紫珠发愣。半晌他说出两个字来,“香辙”。
“师傅要见你。我想那个叫温越的人也是希望见到你的”那公子说着收了剑领着香辙他们向明月宫内部走去。香辙有些不明所以,但听见温越二字时还是决定跟了过去。
这地方简约优雅所有的建筑物寥寥几笔,被勾勒的栩栩如生。香辙有些感叹,感叹造这宫殿的人。湖边的亭中似乎有人是这位月竹公子口中的师傅吗?
“香辙!我竟不知道……那人居然是你”月竹的师傅缓缓从亭中走出。香辙怔怔的望着那人极为惊讶,不可置信的开口道,“师……师傅”。
“当年我若将你带走,如今将又会是一番景象吧!”那女子淡淡的扶着香辙的发,“只是当年为何我没有早点发现,你竟是那人的……”
香辙不禁一抖抬眼看她。当年她为何那么巧出现在宝业寺,方丈曾说她为情所困终日站在鸠摩罗什舍利塔下望着高塔沉思,三年整整三年她望着鸠摩罗什舍利塔听着惊雀铃的声音创出了;惊雀舞。
但她后来离开了宝业寺,若她真的爱那人又为何会离开,又为何会在自己出现在宝业寺后出现,又为何在教自己惊雀舞时不辞而别,这一切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了。香辙没有忘记过,他当年为何会被送去宝业寺。也没有忘记过站在宝业寺门口温柔的对他笑的七叔。
“香辙”感觉到香辙强烈的不安后,流莺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对他笑了笑。香辙回过神来朝她安心的点了点头。
“紫珠菩提锁”那位师傅的眼神定在香辙左脚踝上良久抬起头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完她突然转过身对流莺说,“你留下”。
这是类似于牢房的地方。香辙似乎已经知道这个女子要带他去见谁。他停住脚步,“血龙珠在你那里吧!”出乎意料香辙没有问温越的情况。
“那是当然”她笑了一下。
“我能去看看吗?”香辙问。
“暂时不行”她直接拒绝。
“那个人,我现在不想见”香辙顿了顿,“你想见的人与我有关吧!”
她一怔扭过头,“你果然聪明。不过,你不怕我杀了牢里的那个人”。
“杀他与你无益,若你想杀也不会等到现在。又何必与我浪费口舌”香辙白她一眼,你当我白痴啊!
“呵呵呵……你和他果然很像。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要见他。见到他不管是血龙珠还是温越我都定当双手奉上”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柔和,眼里的那些情愫让香辙叹惜。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他其实也很罪过了……
“见他!”香辙无奈的摇摇头,“你认为我能让他下山”。
她笑道,“以你香辙的能力只要你一句话,宝业寺上下谁敢不从”。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香辙眼神一沉。
“放心,我不会做别的什么我只是想见他”她是想见他,问他当年为何一句话也不留下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问问他为何要抛下一切出家。问问在他心中可有她。她不恨她也不怨只是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他能洒脱的抛下一切。
“我不能”香辙不放心。因为她的出现太过巧合,她的消失太过神秘。或许她与他有过一段爱恨纠葛但他已出家,红尘之事与他再无牵连。更重要的是香辙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出事。
“就算你拿温越来威胁我,我的答案还是不会变。若你想见他就去宝业寺,他一直呆在那里”。对不起温越,若是要我以身涉嫌来救你,我毫不在意。但是那个人不行,若是定要做出选择我只能保全他。温越,我不是个好兄弟了。
“那我可以拿下你再请他来”她冷笑一声,“你的武艺是我教的,我很清楚那路数”。香辙不语他明白她若要拿下他只是时间问题,因为在遇到月竹时他便知道那人的武功招招制他。
“你又何苦,他若想见你早在十几年前就见了。如今他已出家与这凡尘再无牵挂,你又为何去扰他清修”香辙知道他阻止不了,爱情是让人疯狂的东西,当年香辙看着他的父亲将这疯狂记在了心里。现在香辙只是想劝慰,他无法做到不闻不问因为他在乎。
“那些事情都可以用简单的出家来带过吗?那么我呢,我算什么?他欠我的就可以不用还了吗?”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忘了,你却执着痛苦。何必?”香辙不太明白,即使当年婉心拒绝他,他也只是觉得失落却不心痛。或许对婉心只有情没有爱吧!
“你不会明白,你们的爱就像是奢侈品给的总是那么少,却又让人无限向往”她定定的看着香辙,“或许有许多多人都默默地守护在你身边而你却不曾发现过”。香辙一怔,是吗?
“我不劝你,但是要抓住我却要费些精神”说着香辙一溜烟儿失去了踪影。“捉迷藏吗?那么香辙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