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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紫兰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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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辙失踪了”听到消息温越紧皱着眉,听步天扬与云游霍说过他曾今被抓走过。有那么一群人仿佛是以杀香辙而存在。“失踪”得知消息的韩子健一怔,若他不想离开那么失踪只能证明他遇难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异状?”他知道香辙身中紫香,若施毒者找他易如反掌,但同时他也会有感应。“昨晚公子睡得很早,其他再没异状”景儿努力回想着,突然想起那件奇怪的事,“猫,昨晚我看见一只黑色的猫,它有一双碧色的眼眸一直冲我叫”“鬼眼”韩子健一呼而出。江湖传闻紫兰楼四大尊者分别为:九玄、飞流、虚设、风情。九玄有只纯黑色的猫,眼眸为碧绿色,若想取某人性命定先让黑猫——鬼眼前去叫上三声,因此鬼眼也叫绝命猫。凡是鬼眼所盯上的人从未有过活口。九玄以琴丝杀人速度极快死在她手中的人只有一个伤口。
“景儿先将这封信送到云游霍手中”听说与紫兰楼有关那么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上次莫天涯召开武林大赛就是想带领武林侠士灭紫兰楼,没想到竟是莫天涯退位之举。更弄不明白的是,香辙硬是赶鸭子上架的将云游霍推上了武林盟主之位。这件事恐怕还是要借助江湖的力量,顺便看看云游霍的能力。虽说这些事与温越无关但现在与香辙有关系。
景儿接过信立马扬尘而去。
韩子健一干人等皆望着一脸镇定的温越。云游霍,新任武林盟主,他居然直呼其名还叫的那么亲密。“那现在我们……”韩子健有些心急。“等”温越转过身回房。若贸然闯入紫兰楼一定救不出香辙,还不如先查探查探再作打算。
江上舟中一身黑衣的女子望着舟中熟睡的香辙,鬼眼在他身边蹭来蹭去最终也窝在他身边睡着。她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辙,世间知音少。你可知道那天你闯入梅园时我本应该杀了你,可是我终究还是不忍。眼儿如此恋你,我又何尝不是。只可惜你是他要的人”其实我也不忍你落入他手中,只是我不能放你走。那么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他睡着睡得很熟,她依着他也闭上了眼。要是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下那该多好。她嗅着他体内散发出的香气沉沉的睡去。她知道要尽快将香辙送到紫兰楼交给他,不然香辙会一睡不醒到那时恐怕香辙只能睡死在梦中。所以她不能停下……
“天扬、皓月”一清早便来到温家的两人,一进门便看见有些诧异的温越。事情的大致情况景儿已经向他们说过。步天扬决定将这里到紫兰楼的路上凡是有紫衣、紫瞳的男子都拦下带回来。皓月觉得还是应该先赶到紫兰楼等,等九玄自己上门。
看到云游霍派来这两人,温越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看来云游霍也是担心得不得了,不然怎么舍得让这两个家伙来。“皓月,你先去紫兰楼等九玄回去。天扬我陪你沿路追查,若有什么消息飞鸽传书”温越交给皓月一只信鸽。皓月接过信鸽不再逗留。温越与步天扬对视一眼,各自骑上一匹马去追查香辙下落。
“主人,人已带到”跪拜在地的黑衣女子身后是两人用担架抬着的紫衣少年。那位所谓的主人只是背对着她淡淡的说,“嗅着那奇特的香味我就知道是他。九玄,你做事我向来放心没让我失望过,下去吧!”他挥了一下浅黄色的锦衣,九玄与其他人依言退下。他缓缓转过脸,那是一张清灵出尘的脸俊逸且英气十足,不似温越的温柔和煦。
他的一双淡褐色的眼眸盯着地上紫衣的香辙,微微上扬的嘴角与香辙打坏主意时的神态有些相似。他走上前去横抱着地上的香辙,这幅画面定格在那儿美得让人惊叹。只可惜香辙身为男儿身不然真是一对璧人。他轻轻地将香辙放到那张白色的床上,床帘上绣着紫色的菖蒲。满屋弥漫着菖蒲的香气。
他的指腹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十年了再见的时候他的确被他的容貌震惊了。太完美了,美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替香辙盖上被,叫来几个人看守便匆匆离去。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星辰一挥长袖坐到那宝座上。
“回禀主人,云游霍已派步天扬与皓月助温越寻找香辙,皓月如今已在来紫兰楼的路上,相信一路寻找香辙的步天扬与温越很快也会到达紫兰楼。另外听说云游霍也已动身向紫兰楼赶来……”灵彻将最新消息汇报给星辰,星辰一脸不在意的挥手让他退下。
“飞流、风情、虚设”星辰轻唤一声,三人皆从窗而入跪倒在他身前,“风情去阻击温越与步天扬,最好是别让他们进紫兰楼。飞流你去对付云游霍,这个任务对你来说不难。当初若不是香辙从中作梗这武林盟主之位就应该是你的了。虚设你去跟踪皓月千万别打草惊蛇尽管放她进紫兰楼。关于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据实汇报不得有误”
“领命”三人异口同声消失在原地。
“九玄”他轻唤。
她推门而入,“属下在”
“你去一趟秦广,看看那里有没有动静。随时向我汇报秦广的情形”他没有忘记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不盯着会坏他的事。
星辰安排好一切后来到香辙房里,他接过厨房那边熬得燕窝粥喂香辙吃下,虽然他依旧沉睡不醒但还能咽下这粥。他暂时还不打算让香辙醒过来,也许他希望可以永远这样。“香辙”他捻起香辙的发丝轻笑着,“他当年说你是,书香门第涸辙之鱼是吗?所以叫香辙”。
他为香辙退去长袜为他泡脚,却无意间看见他左脚踝上的紫色佛珠链。紫色玛瑙的佛珠,以菩提叶为锁死死地扣在他的脚踝上。他轻抚那串佛珠在光的映射中,他看见每颗佛珠中都有一个卍样的印记。紫珠菩提锁,他猛地想起曾今有过盛传,紫佛印珠有驱邪避灾的能力,若配上菩提叶锁在人的身上便能保佑他一生平安。看来他们对你是下了大血本呢。星辰将香辙的脚擦干放回床上,望着那紧闭的紫瞳陷入沉思。
站在树林中对峙的三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你就是玉面神医——温越”风情的手准确的指向温越。温越但笑不语,以此情形来看香辙必定是在紫兰楼了,不然怎么会在途中遇到这人。
风情不再多言掏出怀中的笔,直直地想步天扬点去。温越一怔立马将步天扬拉倒一边,朝风情瞪了一眼,“好狠毒”。“不愧为神医,我这支笔汇有几十种剧毒若不小心沾到那可就不好了”风情望着温越白色的衣袖化为蓝色,瞬间风化在刚刚扬起的风中。温越一把抽出步天扬的剑削去了染了毒液的长袖。“温越”步天扬一步上前却被温越拦住,“你先走,我想其他人都被拦截在了路上抽不开身”
“可是……”步天扬放心不下温越。
“别可是了,天扬。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因为我还有话要问他,“拜托了”。
“自己小心点”步天扬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便不再多言,侧身而去。
“知道自己逃不过我的掌心,便把希望寄托到那小子身上”风情不屑的瞥了温越一眼。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温越站在那儿闭上眼感受着微风吹过的感觉……
不是这几天武艺有了长进,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杀气的逼近。云游霍翻身跃过暗器回过头时才唏嘘不已,幸好刚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几日不见反应到是变得灵敏了嘛!”飞流把玩着才飞回手中的青玉流星坠,望着这个打乱他计划的人。
“废话少说,香辙是不是被你们掳走的?”云游霍的剑锋直指飞流。飞流不回答,青玉流星坠却一前一后的高速旋转着击向云游霍。云游霍见势将剑插在地上,借剑为着力点飞到书上避过此劫,由此不禁感叹这人危险度极高。还未缓过神来,只见那两颗玉珠又向他袭来。呃!他这速度是不是快的过分了。云游霍真想大声抱怨命怎么这么苦。却一脚踩空从树上掉了下来,虽然因此避开了飞流的攻势却摔的他像散了架似的一直叫痛。
“运气倒不错嘛!不过人可不能每次都靠运气”飞流朝他笑了笑。不知为何这笑容中像带有一丝阳光的味道,让云游霍怔住。“实力是很重要的”飞流的笑容僵在云游霍的眼中,此时云游霍望着近在咫尺的玉珠呆在那儿。他避不过,因为他再努力也胜不过香辙,但他不甘心不愿就这样丧命,不想就这样放弃。我不甘心、不甘心啊……玉珠渐渐像他靠近……
望着近在眼前的紫兰楼皓月的心也开始焦急起来,虽说找到了紫兰楼可是香辙到底在哪儿?若是一栋一栋的查恐怕到天亮也无法得到答案。。头疼啊!会不会是看守人最多的地方?皓月不再犹豫向重兵把守的地方潜去。
“喂!你们好好看着里面的人,那可是楼主花了一番心思才弄回来的,如果人丢了后果你们是知道的,我想剩下的话我也不必多说”像是头领的黑衣人向另外几十个黑衣人交代完毕后大步离开了。
耳尖的皓月闻声便贴了过去,香辙!香辙肯定在这里。想到这里皓月便有些迫不及待了,望着这栋楼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不禁皱了皱眉。伸手捡来一颗石子向一侧仍了过去一批黑衣人马上被石子引了过去。呵……所谓最老套的招数确是最实用的招就是这个意思。引开黑衣人从窗外串进,剩下的任务就是找到香辙被藏在这个楼阁的哪个地方……
风情吃痛的望着眼前正在感受微风的温越,眼里满是愤恨。
“医者救死扶伤,却也是杀人于无形的魔”温越没有睁开眼喃喃的说着。这是师傅在教他针灸的时候对他说的,因为针灸是要在人体各个穴位进行的,师傅教他认穴位同时也告诉他银针刺入的深浅对人体伤害的大小。因而他只用小小的一根银针便可制住风情。
他缓缓睁开眼一把拉过他的马飞奔而去,林间只剩下因痛苦而扭曲了整张脸的风情。
“这回你死定了”飞流轻蔑的看着玉珠向云游霍逼近。云游霍已汗流浃背,望着玉珠渐渐逼近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飞流的笑容已在脸上扬起,却突然僵在那里。只听“砰”的一声剑光一闪两颗玉珠被击落在地。“是你!”飞流一愣望着来人脱口而出。
“盟主”祁献拉起一边的云游霍,“看来要合我们二人之力才能制服他”云游霍拾起剑与祁献对看一眼一跃而起,祁献的剑虚晃一招“晓风残月”云游霍借势打掉了玉珠。祁献与云游霍趁胜追击,祁献攻下云游霍攻上完美的封住了飞流的动作。却不料两颗玉珠向他们后背袭来,两人马上退开避过玉珠,飞流动作不在受阻,手握流星坠向空中一抛,天空出现数道金光向不同的方向射去,光气所射之处沙石俱焚。
云游霍与祁献不禁后退。“荒漠无边”祁献一剑劈去沙石横飞钢铁寸断剑气直扫飞流,飞流正欲还击却感到一阵凉意袭来,这才法现云游霍的剑已刺进了他的胸口,飞流一掌击开云游霍飞身消失在林中。
“盟主。你没事吧!”祁献上前去看云游霍有没有受伤,却不料被云游霍一把拉住直接飞身上了马,“去紫兰楼,香辙还在他们手里”说着便策马而去。
皓月在紫兰楼里徘徊了几日仍没有找到香辙的下落,有些心急难道香辙不在紫兰楼?“周围都找过了,确实没有吗?”温越也不禁皱了下眉。“重点把守的地方都没有”皓月现在怀疑香辙根本不在紫兰楼里。“我想他可能在一处没有什么人把守的地方”步天扬听了皓月的话突然明白了过来。“啊!”皓月、云游霍与祁献不解。“我们竟然能想到香辙在紫兰楼,他们当然也能想到我们会来救人。如果重兵把守那还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香辙人在哪里。还有以香辙的武功与机警若不重兵把守紫兰楼的人也不会放心,照此看来香辙现在一定昏睡不醒”。温越抬头扫了一眼那些楼宇,心里叹道:香辙你到底在哪里?
“好像有什么味道”祁献觉得还是要小心为妙。
几人争先抢后的嗅着,“是菖蒲”云游霍脱口而出。
“香辙”温越寻味而去。
释星辰推门而入,这间房有菖蒲的香味,因为他知道香辙喜欢。“辙,他们来找你了。不过你放心没有人能带走你”你要留在我身边,这些是你欠我的债,是你应当还我的债。“辙,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话语在拉开床帘时戛然而止,“来人”怒吼声震的整个楼宇都在晃动。“人呢,床上的人呢?”星辰拧着黑衣人的衣领一把将他们摔在地上,那俊秀的脸如今因愤恨而显得可怕“还不去找”黑衣人望着他逃命似的奔出房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找不到提头来见我”阴沉沉的话语让他们冷汗离淋。
他逃走了,听到这一切的温越有些疑惑。他会逃去那里,是真的逃走了还是那位楼主演的一出戏?温越实在是有些不解。当看到楼主几乎调走了楼里所有人出去寻找时,温越才知道他真的是逃走了。
“不要管我”香辙费力的甩开韩子健的手,他一身明紫色的衣披散着发让他有一种懒散的媚,他微微颤颤的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她。
“再不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韩子健过来扶他。
香辙推开他,“没用的,他们很快便会追上来,与其两人被抓还不如一人被抓,韩子健你走吧!”
“选择权在我手里”韩子健看着他倒在自己怀里,“暂时安静一下,等得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恩怨情仇在做了断”他背着香辙串入树林。
夜深的有些冷,韩子健在洞里生了堆火,望着身边沉睡的香辙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怨我、恨我。如今连我自己都怨自己恨自己有何况是你。我多想回到从前,回到我们才相识的日子里。如果上天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不会再那么残忍,我会好好爱护婉心。辙,如果是那样我们就不会在这般陌生这般尴尬了对吗?”他叹了叹气,是这样的结果的话,那么就算当初他爱的不是婉心他也会娶她。那么辙呢?还是会恨他吗?毕竟真正爱着婉心的是他啊!如果真的让他重新选择他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婉心,只是他会真的爱上婉心再娶她吗?或许他还是不会娶她,三年了每每想起都是无尽的悔恨,可是他也明白了他不爱婉心一点都不爱。
外面的风吹进来微凉,他望着那堆火再次陷入沉思。
“有人来了”香辙猛地坐起,看见韩子健已经睡着了。他起身走向洞外……
很快紫兰楼的人寻光而来,看见洞内只有韩子健一人转身匆匆而去。看来他们寻人心切,不然也不会不过问其他。
韩子健醒来时发现香辙不在身边,暗自庆幸却有担心:幸好不在身边否则刚才就会被抓回去,可是这个病人不在这里又跑去哪里了呢?
此时香辙正靠在一棵树上,自从他在紫兰楼内醒来就全身无力,所有的骨头想散了架,四肢有力却使不出。他拾了根树枝当拐杖,步伐轻浮的向山上走去。
“主人,已经查到香辙去向。他向山顶去了”一个黑衣人指着眼前这座山。“山顶?”释星辰有些不解,他望着山顶久久收不回眼神,突然耳际传来若有若无的钟声,“宝业寺”他脱口而出。“马上带香辙回来,千万不能让他翻过这座山”释星辰转过身,“我与你们同去,以他的机智你们找得到他未必能将他带回来”。
香辙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他丢下拐杖坐在树下稍作休息。突然他转过头,有动静!他感觉到了,是谁向他走过来了,谁?
“年轻人,你此番可是去宝业寺?”他抬头看向那个问他话的人,那人三四十来岁出家人打扮,他顿时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那和尚摇了摇头,“无能行无我行,行无行行。行行无行,虽行而不着于行。望施主能想明白”。
香辙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垂下头去。翻过这座山就是宝业寺了。七叔,香辙累了,想好回到你身边……七叔,辙儿要回来了呢。七叔……
声音!他感觉到有阵凉凉的风吹来,那声音是,海!他一怔向声音的来源奔去。海,真的是海。海浪拍打在岩石上溅起几丈高的浪花,冲击的凉意一阵一阵袭来,天海一色广阔无垠。海啊!这就是海,蓝的充满了梦幻让人无限向往。他张开双臂迎接阵阵海风。
“香辙”身后一声轻轻地叫喊让他不由一惊转过身来,“释星辰”。
“跟我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动手,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释星辰一步步逼近。
“你别过来”香辙双手一挥,“我不会跟你走”。
“香辙”温越飞身一跃正欲将香辙一把拉回,释星辰反手一扣抓住了温越反将他扔出去三米远,好在温越武艺不差在空中侧翻两下,踏着树枝从新在地面上站稳。
“香辙”
“香辙”
此时步天扬与云游霍也已赶到,但双方都不敢有任何动作,香辙就在眼前,可双方都无法向前再迈出一步。“温越”释星辰怒目而视,“你是什么意思,救香辙吗。可是什么才是真正的解救他你又知道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又将他囚禁在紫兰楼,这就是你给他的解脱?”温越冷笑着眼神却落在站在不远处看海的香辙,他看的极为认真,似乎这场争斗与他无关。
“我有些个人恩怨要与他说清楚,温公子不会连这也要管吧!”释星辰扫了一眼温越向前走去。香辙突然转过身望着他,“谁过来我就杀了谁”紫色的双眸满是寒光狠厉的让释星辰不由停下了步子。
“你杀不了我,因为我是释星辰”说着释星辰只是眨眼的功夫已来到香辙身边,那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香辙看了他一眼一个退步飘到他身后。释星辰双袖一摆犹若浮云一般在香辙周身徘徊,而香辙也仿佛是风一样缠绕着他。众人看到此时都已是目瞪口呆,两人招数完全一样,释星辰使得潇洒自如,而香辙犹如跳舞一般贯通流畅妩媚至极。
“你知道为什么她只教你到第十式吗?”释星辰得意的望着香辙。
香辙突然蹲下拾了片叶子仍在了风中,让它随风飘荡,“因为你才是她要找的人”他知道她一直在找一个能继承她“惊雀舞”的人。那天她遇到自己只是觉得他有学武的资质所以她教自己。可是他练出来的“惊雀舞”与她想象中的差太远,他舞得到太妩媚,妩媚到让她有压力。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她一直在想,她怕这种妩媚,像这就是祸端,他是男子不是女子,这种妩媚不属于他,不属于。那天她走了再也没有出现,他的“惊雀舞”便只练到第十式。
“其实是她不知道一样的招式,练的人不同便会有不同的风格。她害怕的并不是你的风格而是她自己的心魔。而我也不一定就是她要找的人,只是运气没你那么背罢了”释星辰养着嘴角迎着凉风温柔的笑着。
“心魔”香辙冷笑,“那么不能放过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为什么?明明是你选择舍弃我的,为什么我没有恨你的理由?”释星辰直直的盯着香辙,像是要找出答案一样。
香辙突然端端正正的向释星辰作了一揖,“令尊为家父而死,你应是我的恩人。因机缘巧合我也应叫你一声师弟。只是关于那件事,我认为我是对的。如果可以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他”。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一个理由……”释星辰朝着对面的香辙大吼着,整个山也跟着摇晃起来,山石滚落满处都是,颇有山崩地裂之势。众人急忙原地打坐。
“啊!”随着香辙叫声的传出,他笔直的坠下山崖。只见一道黑影不顾一切冲到崖下将他拉住,但另一只手却只能抓在崖边的碎石上。啼血站在崖边看了他们一眼很快便逃走了。刚才那一掌将香辙打下悬崖的正是啼血。而拉住香辙的这位黑衣人则是保护香辙的影子——勿离。
“少爷,不要怕勿离一定有办法就你上去的,勿离不会再让少爷收到一点伤害”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暗自运功将香辙抛上去,可他抓在碎石上的左手已经开始下滑,砂石开始不断的掉落,他额头上、手臂上、背上已满是汗迹,不一会那汗珠便已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香辙的额上。
“勿离,还记得你跟我的第一天你答应过我什么?”香辙质问他。
他的身体一颤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因为他想起来了。香辙说,如果有一天要用勿离的命来换我的命,那么请你不要为我牺牲,因为我不会记得那些消失在我生命里的人。他答应了香辙不会为他而死,他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勿离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后悔了,他不该答应。
“所以,勿离请你遵守承诺”香辙望着他笑了笑挥开他的手,趁机暗运内力将他抛回崖上。“星辰,这就是我选择他当影子的原因。我不想你或我为这样的事而内疚”望着消失在迷雾中的香辙崖上爆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哈哈哈……”良久释星辰突然狂笑不止,“哈啊哈哈……是我,是我害了他。啊哈哈哈哈……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是我”他一步步向山下走去像丢了心魂。
“少爷、少爷……”勿离趴在崖边悲痛欲绝,他多希望有个声音能回应他,希望想从前一样少爷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双手捂着耳朵一脸不爽的大叫道,“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是影子又不是大嗓门”然后训自己一顿。
温越望着烟雾袅绕的山崖一直沉默着,那在眼中一直打着转强忍着并没有落下的泪哽在心间格外难受。他还记得香辙总爱跳上跳下,像个粘人精一样趴在他身上叫他越越;他还记得香辙每回办完事回来口渴时,便端着他的茶杯喝茶;他也还记得每当自己遇到危险与难处,他总是会挺身而出。香辙在他心里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朋友了,在不知不觉间他将香辙放在了一个位子,那个位子是个特别的存在。因为它超越了亲情、友情合爱情。香辙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是相当于依赖、信任的寄托者。香辙你怎么可以这样离开,你还欠我一个交代……
浓浓的雾气他看不清崖下的动静也不想看清,温越坐在崖边将头埋在双膝之中他的心很乱,无法平息。就这样失去了,失去了香辙?他接受不了这样一件事情,就算是他亲眼看见香辙在他眼前消失,“香辙”他朝崖下冲去。
“温越”勿离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温越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眼神迷茫的让人不忍直视。“为了输香你也要好好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至少找不到香辙少爷的尸体前,我不会相信少爷已经死了。勿离一直望着崖下的云烟,少爷你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