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木与火之歌》铃落玖生

36、第三十六章：冰封雪原

　　‘冷’
　　宇智波斑隐隐约约有了点意识，一股透心寒意从他左侧传来，冰冷之感如潮水般向蔓延扩散，身体感觉又冷又痛。不过他的胸膛处传来一点温温的感觉，那种温暖舒适与周围冰寒截然相反，斑下意识地向那里靠近再靠近。
　　‘怎么回事？’火属性的他，已经很少有冷这种感觉了。
　　宇智波斑挣扎着抬起仿佛被冻结的眼皮，废了一番功夫才略微睁开一条缝。
　　满眼都是白，白到晕眩。
　　斑的眼睛开始疼痛，他立即打开写轮眼，那种不适的感觉才退散。轻轻眨了几下眼睛，让眼睛湿润，斑才看清周围。

　　第一个进入他眼帘的是千手柱间的脸庞，只不过他的嘴唇已经带点青色，头发、眉毛上挂着霜，已经变成了白色，仿佛鹤发老人。他们衣服包裹一层半透明的壳，是一层层积累冰冻的霜。
　　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紧紧拥抱在一起，在一片冰寒中唯一的温热就来源于他们贴在一起的胸膛。
　　宇智波斑想要呼唤千手柱间几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停使唤，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
　　唯一能让宇智波斑略微放点心的是，千手柱间的鼻翼时不时地轻轻翕动，浅浅地呼吸着。

　　宇智波斑先是检查了一番自己的异能，竟然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正在十分缓慢地流转着。宇智波斑引导着异能慢慢加快速度，轻缓地在体内游走着，温暖每一个被冻僵的细胞。渐渐地，宇智波斑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身体也有些知觉。不过为了防止冻伤带来对身体的损毁，宇智波斑并没有马上活动身体，而是维持着与柱间相拥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轻微动动身体。
　　他原本不多的异能，在大致驱走他身体内的寒意，解除肢体冰冻僵化状况后，差不多消失殆尽。火属性异能在他身体里流转最快时是一条奔流的大河，而现在则是一股细细的清流，甚至有断流的倾向。斑恢复的异能立即消耗在对抗外界的寒冷上，根本积攒不了。

　　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此时的状况很不好，但宇智波斑毕竟身经百战，面对这种险境也能维持冷静，他沉下心，敛息隐匿，小心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目光所到之处，周围能看到唯有远方天地交融处的一抹弧线。天空是苍白色，亮堂堂地，却不见太阳。地面则是一片莹白，仔细一看，表面是一种细细小小的颗粒，有种绵绵蓬松之感。
　　经常佩戴的特制手套中有内置能源，保护了他的手指，使得手指不似身上，十分灵活。宇智波斑抓了一小把周围的白色东西，入手蓬松，稍微一握就集结，是雪。
　　他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检测器，上面的温度指针直接指向它的最低刻度，零下30度。但显然，周围的温度，远远低于指针的指示。因为他们在宇宙中作战穿的战斗服在零下20度时内部温度是26度，零下三十度也能使内部达到十度。而他清醒的时候，身体尤其是四肢大部分冻僵，失去知觉。

　　宇智波斑静静地等了等，周围依旧荒芜，没有一丝生气。他的力气恢复了许多，身体中流转的异能也渐渐变多。
　　宇智波斑自己的脸挨着千手柱间的脸，刚刚接触时，一片冰寒，如同温热的脸接触一块冰块。柱间的皮肤冻得有些僵硬，看起来又干又脆，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其弄破。斑调动着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异能，从他们皮肤相接的地方传输到千手柱间身上。
　　异能者互相交换异能需要皮肤相接，一般情况下都是通过手部传送，然而这种情形，宇智波斑不能摘掉手套，所以他选择用他们唯一裸露在外的部位来传输。

　　千手柱间的情况比宇智波斑想象地要糟糕。木属性的异能不足以产生热量抵御严寒，柱间身体内的异能已经枯竭，脑中的异能源产生的异能仅仅能维持他的几个重要部位如头部以及内脏等不受损，而他的肌肉、筋腱、骨骼冻伤严重。宇智波斑输给柱间的异能只是杯水车薪，仅能稍微减轻一点儿他的冻伤。
　　宇智波斑身体状况差到了极点，恢复知觉后，饥饿、口渴、头晕、乏力一股脑地出现。宇智波斑自可以离开此处到周围探索，寻找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然而千手柱间不行。由于冻伤，稍微处理不当，就有可能像掰断冰棒一样弄断他的四肢，宇智波斑自是不愿这样，也不愿丢下千手柱间，一个人求得安全。
　　斑维持着与柱间贴面的状态，左手抓了一点雪，放在舌上尝了尝，仔细辨别它没有毒后，一点点抓着周围的雪，塞在自己的嘴里。雪在温热的口腔中融化，润泽早已干渴的喉咙。略微吃了一些雪，摄入一定水分后，宇智波斑的口腔冻得麻木。他换用右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忍具袋，从里面摸到一枚兵粮丸，塞到口中，他的动作不能过大，否则会对有点僵硬咀嚼肌带来损伤。斑一点点用唾液湿润着它表面，然后一点点地用牙齿蹭下吞咽。

　　宇智波斑只吃了一枚兵粮丸，缓解他胃部的抽搐。他不知道要在这种环境待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食物，所以每一枚兵粮丸都弥足珍贵。
　　大概满足了一下身体的基本需求，再将自己身上穿的大帽兜披风尽可能得盖在两个人身上，扯下帽子，盖在两个人裸露在外的脸部，斑就不再活动了。他维持着与柱间拥抱的姿势，面贴面，将自己产生的火属性异能分一半给柱间，一点点驱除柱间身体内的寒气，一点点温暖他僵硬的身体。
　　为了节省异能，宇智波斑闭上眼，接触写轮眼，仅仅用听觉来感知周围，偶尔睁开一下眼，环顾一下四周。他们相拥着，天由苍白色变成烟灰色再到冰蓝色，最终一片漆黑。夜晚温度更低，也渐渐起了风，呼啸的寒风如同刀子，一下下地割在身上。在一片刺骨的寒冷中，唯一的温暖，来自他们彼此相拥相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