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5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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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于完善木叶防御结界的计划表和其中的一些部分细节，只是还有些地方没有完全完善……不过会尽快想办法把漏洞都补上的。”泉奈将几个卷轴从袖中暗袋里取出轻轻放在了柱间的办公桌上，随后略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至于上次的结界术相关的文献抄录，非常感谢。”
“进度比想象的还要快一些呐……”柱间看着面前的几枚卷轴，有些惊讶地挠了挠下巴，随后笑着看向泉奈，“那些文献吗？那倒不是什么大事啦，我倒是要感谢你呢泉奈。”这位千手一族的族长忽然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最近大家的事情都好多……这些事情之前都是扉间在跟进的，结果出了那样的事情……还好有你在啊泉奈，而且你也非常可靠呢。”
……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说你这家伙是笨蛋啊。
泉奈心里的小人眼角直抽抽——千手柱间好像知道他对结界并不擅长，所以在送到宇智波大宅中的那叠防御结界相关的资料里还夹了一堆各类不同效果的结界术相关的一些抄录文献……这种东西本来应该是作为千手家的机密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宇智波的二当家拿到了手里，甚至根本就是对方亲手送上来的这点实在是让泉奈无话可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千手柱间这个人了——不过他心里虽然是对于千手柱间这种行为非常无语的，面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只是他也并没露出所有人都熟悉的那种温和微笑，不过也没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意外地平淡。
“……话说回来，当务之急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吗？让扉间变回来。”扎着辫子的宇智波青年挽了挽袖子，“现在事情真的很多……而且你要怎么解释她出的是什么任务，既然你用的是这个理由。还有……她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如果只是对压查克拉的话，不可能会造成这种情况的。”他顿了顿，“你之前也说过那时候她身上冒出了奇怪的查克拉，会不会和她做的实验有关系？我并不觉得会和她肩膀上没好的伤有任何关系。”
“……只有可能是白磷村的事情了。”话题一下子转到这件事上，平时也对外表现的非常和善且平易近人甚至是有些脱线的男人的眼神略微一沉，气氛也一下子从平淡甚至是有点轻松变得开始有些凝重起来，“那个实验虽然危险也确实是时空间相关的实验——斑当时也在场，应该和你讲了吧，那个将时空间和起爆符结合起来的术……”柱间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双手交叠支在了下巴上，“……虽然是缩小了威力的版本并且是用影分.身在做实验，但是也还是太过于危险了，毕竟再怎么那也可是数十张起爆符……虽然说她也有加结界术。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太危险…如果她是在外面做这个实验也就算了，偏偏是在室内。”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抬眼看向泉奈，“虽然根据你所说那个‘东西’的能力来看本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轻易妄下定论，因为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说到这里，身穿浅色羽织的男人忽然笑了一下，似乎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让气氛不再那么严肃，只是这个话题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因为一个看上去挺阳光的笑容而缓解的，“……泉奈，你从白磷村回来之后昏迷了好几天，最后怎么醒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检查了好几遍也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盯着身着典型宇智波一族装束的青年，“……然后就是扉间在那次任务中所受的伤迟迟没有痊愈——她明明自己也会医疗忍术，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
千手柱间的眼神让泉奈莫名的有点心虚。
“那么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的。”他还是隐瞒了自己曾经变成了猫的事实，强行忍住想要别过头去不看千手柱间的冲动——要真是别过了头，那就和把心虚写在脸上完全没有区别了——只是他很快的又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不过要再等一阵子，要先把结界的事情处理完。”
“……倒是不用那么急啊。”柱间轻笑了一声，“一直那么忙碌也应该休息休息的……诶对了，泉奈，我听说你们宇智波好像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在族内举办夏日祭？”
“……夏日祭？”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忽然扯到了这件事，泉奈多少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恩……没有。只是因为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宇智波一族在夏天会举办小型的夏日祭典……我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注意。”
“夏日祭的话，除非是正好碰上了其他家族正式开战的时期，不然都会有的。”
“听上去很不错啊……”
“是啊。”
这个话题虽然展开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并不让人感到讨厌——最起码，泉奈现在并没有要中止这个忽然插进来的话题的想法。
虽然夏日祭也往往伴随着许多悲伤——毕竟上一年和你一起参加祭典的人，约定了之后也要一起参加祭典的人，并不一定能在那看似无休止境的战火之中幸存下来。
有时候有些族人甚至因为要执行任务不能参加祭典，然后带着那样的小小遗憾再也没能回到族里。
……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让人能够稍微放松一些的活动，也是能让族人之间关系更加紧密的活动啊。
所以即使会有许多的悲伤……族里也并没有取消掉这个传统。
只是如果不巧正好在与其他家族长时间交战的话那也只能停止了。
“虽然说是近期但是其实还有一段时间……”泉奈轻咳了一声，“……不过你问这个……斑哥没和你说过？”他略皱了下眉，“……扉间也知道这个的。”
“诶？扉间也知道的吗？她居然不和我说……我是今天走在路上的时候偶然听到你们宇智波的族人在说啦。”柱间消沉了那么一小下后便笑着摆了摆手，“以前其实也听说过的，但是一直没机会确认……扉间原来知道的吗。”
说完这句话后，千手柱间的身上又冒出了那种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的消沉气场——之所以泉奈认为那难以让人接受，完全是因为面前男人强大的身份与战斗力——消沉这种情绪明明一点都不适合千手柱间，但是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又意外的……正常。
毕竟千手柱间固然是个强大的忍者，但是说到底，他还是个人。
“其他地方也是有举办类似祭典的传统的，我们宇智波的……不过只是族内的小小活动而已。”泉奈别开了眼神，“……我们族内倒是还有放河灯的传统……在南贺川的支流那边，不过因为很危险所以巡逻警卫也会布置很多。”他顿了顿，嘴角有些不自觉地上扬了些许，“……今年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呢。”
“唔……”柱间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放河灯？”
“传统啦……追祭祖先祈祷冥福的，毕竟到了那个世界的话，总算不用再战斗了吧。”泉奈的语气带上了点感叹，“不过现在在我们族里这个传统更加倾向于为逝去的族人进行悼念，为活着的亲人祈福这样的。”
“听上去很不错啊。”
“那是自然。”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这样的节日他往往是没有多少机会去参与的——宇智波一族放河灯的位置是在南贺川的支流，这件事情很早以前就被千手扉间知道了，所以每年族内举办夏日祭的时候他所要做的就是带一小波人在周围负责警戒。
他的哥哥宇智波斑自然也是知道他带着人在活动附近的区域巡逻的事情的，毕竟就算宇智波一族都是忍者，却仍有年龄不足毫无实战经验的孩童。
而且那样的日子若是被人被打扰的话……那可实在是一件让人非常恼怒的事情。
不过到了后来，泉奈把那些原本跟着他在那条南贺川支流附近警戒的族人都调回了其他族人的身边——也就是在河边放河灯的族人们身边——原因无他，因为千手扉间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却从未带人来突袭过，只是远远地待在隐蔽的树林之间看着而已。
当年他刚被父亲委托了这项任务的时候就发现了远远藏在林中枝桠之上的千手扉间。
其实当时扉间她隐藏的非常好，但是他只是无意间注意到了父亲的一个多余的小动作，然后就发现了隐藏在算是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的千手扉间。
当时他就提着刀冲上去了——扉间在察觉到他靠近的第一时间便撤退了。而他刚想召集被这阵小动静惊动的部分战斗人员前去追击的时候，他的父亲却是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亦或者是继续进行夏日祭。
“父亲，为什么……”
“果然佛间派出的是那个孩子。”
“……父亲？”
“不用管了，每年都会来的……都会的。”
那时，宇智波田岛看着千手扉间离开的方向居然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笑——这让泉奈非常无法理解。
“父亲，刚才只有千手扉间一个人……！为什么……”
“宇智波在这种地方举行这样的活动，千手他们很早以前就知道。”已显老态的宇智波田岛拢了拢袖子，神色和语气似是在感叹与怀念着什么一样，“他们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毕竟这里虽然不是南贺川的主流干道，却也是支流。
通常千手和宇智波都不会靠近南贺川——仅仅那么点宽度的河流，隔开的是两个几乎完全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两个家族，出现在那附近怎么都很危险。
不论是对于哪一方来说，都非常危险。
“……诶？”
所以那会儿泉奈也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他并不曾知晓的事情发生了——在很久以前，甚至可能是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发生了的什么事。
“那孩子以后每年都会来这里的，并且是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并没有理会他有些茫然的神情，叹了口气后便看了向不远处正在河岸边将河灯放入南贺川支流的那些族人，“……每年都会，一个人过来的。”
“……那可是千手……”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时候的泉奈都能明白过来为什么千手扉间会出现在这里而他的父亲却不让任何人进行追击了，“父亲……为什么？”他略微歪头，“而且那可是千手扉间。”他的语气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什么阴险招数都能玩的出的。”
然而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却只听见自己的父亲轻笑了两声。
“……父亲？”
“不愧是我的孩子啊，泉奈。”父亲宽厚的手轻轻拍了下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和我很像……那这件事情就让你自己去判断吧。”他顿了顿，“有些话……你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
那时候的他还不明白父亲话里想表达的意思，更是搞不明白自家父亲到底和千手佛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默认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某种协议的东西。
不过之后他也没再在发现千手扉间的情况下去惊动其他族人了，只是自己一人走到那家伙在的树下靠着那颗树，也并不出手。
对方既然有意让他发现自己，那这个诚意……勉勉强强接受吧，哼。
虽然那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比起平时已经是非常的平和了，但也并不能忽略他们之间暗涌的杀意——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之间的相处也更加平和，最起码在那一天是这样的，有时候甚至会随便聊两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啊，似乎是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年。
宇智波田岛去世的那年，千手扉间并没有出现——这个行为极为正确，因为如果那天她要是出现了，泉奈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还特地加强了警戒呢。
不过那会儿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千手扉间，包括他自己和他的忍兽。
所以那时往河里轻轻放下河灯的泉奈也有想，为什么千手扉间没有来呢。
她研发出的那个叫做影分.身的新术什么的……光派个分.身过来也是可以的。
……所以说为什么他会那么肯定千手扉间要是要过来就一定是本尊过来呢？
那之后的第二年，宇智波泉奈以为千手扉间不会再出现了，不过正因为此他也没有撤掉周围的警戒人员——只是他却又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
还是一个人，和以往一样。
于是他走了过去，像是以前他经常做的那样，走到了对方所在的树下。并未惊动或者引起其他族人，甚至是他哥哥的注意的同时，也仍旧保持着警戒——不过却是头一次破天荒的开了口。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来了。”
“这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们还保留着这个传统，我就一定会来这里监视。”
“除非死了是吧……那你去年怎么没来？”
“呵，去年过来的话怕是直接会被你安排的人给捉了吧，落到你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去年，在那样的情况下。”对方在一声冷笑之后语气逐渐从带着些讥讽回归平稳，“……而且你也要放河灯不是吗。”
“……什么啊，你这家伙……”
“果然是设下了重重埋伏吗？而且，就算之后的几年都不会放……去年的话，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一定会去放。”
“……杀了你哟。”
“看来全中了。”
“……你说够了没？！”
……啊啊，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呢。
也只有在那些时候他们才能比较平和的相处……相比较平时一见面就准备和对方掐起来什么的，真的平和太多了。
不过现在也……
……真的像是做梦一样的发展呢，居然会和那家伙那么平和的待在一起什么的……虽然说现在也是会有争吵，战场也不过是从实战战场移到了会议桌上，但……
……果然还是像是在做梦一样啊，不过就不知道是噩梦还是……恩，普通的梦？
“……奈？泉奈？”
千手柱间伸手在泉奈的面前晃了好几下才让泉奈回过神。
“啊……抱歉，走神了。”
“……唔，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吗？”
“诶？”
“刚才啊，你笑的……好像很怀念什么的样子啊，而且感觉不到悲伤……”
绝对没有，不是什么好事。
泉奈是想这样说的。
但是他脱口而出的却是——
——“啊，算是吧。”
作者有话说第60章 第 5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