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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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糟心的谈话就那么终止在了那里。宇智波泉奈回到自家族地内继续去处理未完成的事务，千手扉间则是带着漩涡水户打算到处逛逛——千手这边今日的族内事务不多，大部分已经都批注完成了放到了她哥那边，剩下一些没批注的大多都是一些小事。
“……说来，水户。”带着水户在村内的街道上逛了一圈并且大体都稍微介绍了一下后，扉间犹豫了一小下后轻声地开口了，“之前在实验室，我记得……”她脸上的表情纠结了一瞬，“你似乎是说了‘男人都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了’这样的话吧。”
“诶？是的哟。”水户歪了歪头，眨了眨青灰色的眸子，“怎么了吗？”
居然还问“怎么了吗”……扉间抿了抿唇，强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那种事情，并不现实。”
她边说着边把走的方向带到比较偏离有人群的地方——毕竟这话题让外人听了去多少有点儿不大好。
“哪里不正常了？”水户再次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疑惑的样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因为爱所以就在一起了什么的——虽然迄今为止，都没听说过相关的事例呢。”
喂喂这不是有爱就可以了的事情好么男人和男人又不能生孩子这个在他们这些大族里是要出问题的好吗！
扉间感觉自己脸上的严肃要有点儿绷不住了——说实话她现在说着这个话题自己都觉得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种东西完全就不对好吗。”她感觉自己整张脸都有些僵硬，强行掰道理，“男人之间不可能有男女之情那样的东西。”
“为什么扉间觉得没有？”红发的女孩皱了皱眉，面上的表情似乎很是不解扉间刚才所说的话，“虽然说那种爱的确和一般的家人之间的爱还有兄弟姐妹之间的爱不同，但是它也是爱的一种啊。”她顿了顿，用坚定的目光看向扉间，“我认为啊，爱是不会因为性别而被局限住的。”
“……好吧水户，我这么和你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种情谊和男女之情差别还是很大的。你可能是对这类事情因为没有经历所以误解了，这两个事物上有本质的差别。”扉间摸了摸额头，再次因为水户认为她自己的观念没有任何问题这件事而感到了头疼，“不过告诉你一个事实……这种事情其实还真的有，但是，一旦传出去，对其中一方的名声会很不好——对，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些。”
“……扉间为什么在这点上和家里的老顽固一样。”水户鼓起脸颊，配合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儿像是一只有些生气的红毛小仓鼠。她用力拽了拽白发女子的手臂示意其弯腰，然后双手手臂一勾环上了扉间的后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她仍旧略鼓着脸颊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眼里却是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意味在内，而是带上了点困惑，“有爱就可以了不是吗？”
……这不是有爱就可以了的事情……虽然这样说也没错的样子。
扉间叹了口气，感觉水户这么一绕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点什么话可以说。
“算了，随你怎么想吧。”她抬手去拽挂在她后颈上的细胳膊——水户这个动作让她实在是有点吃不消，毕竟脖子这地方实在是太敏感了——站直身子后她轻轻摸了摸红发女孩那头漂亮的在阳光下如同烈焰一般的红发，“可有件事情你始终要记住并且去面对的，那就是你身为漩涡一族的姬君的事实。”
“可我一点都不想。”
红发的女孩有些消沉地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也不再生动，而是有些晦暗起来。
她晃了晃身旁女子的手腕，连声音都带上了点委屈的意味。
“……我想要成为扉间这样的姬君，像是扉间这样，比男人都厉害的女忍。”
水户这样说着，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发的女子。
所以其实只是小孩子的憧憬而已，以后长大了认清了就好了。
扉间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再次摸了摸水户的头，面上的表情略有松动——而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脸上到底是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水户。”她轻声开口，语气也似乎夹杂着些有些沉重的东西，“千手一族，其实并没有什么姬君。”
“诶？可是……”
“我只是个忍者。”
扉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确切说，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
她就是那样，轻而易举的否定掉了作为姬君的自己的存在，而是将自己定义为了一个忍者。
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千手佛间给她定下的定义，也是长久以来她对自己所定下的定义。
从很小的时候她在战斗上所展现的天赋就比家族中同龄的男孩要高那么一点，而且按照她父亲的说法——“千手一族不需要通过外嫁女儿这样的联姻方式来获得同盟或者是作为某种交易手段”——她会被培养成一名忍者而非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并不奇怪。
更别说她其实从小就是被当男孩培养的。
“……”水户咬了咬嘴唇，面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甘。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命运和人生被别人所安排。
她就是这样的。
而作为忍者所要承担的风险她也是清楚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谁的生活是轻松的，也没有谁什么事都能心想事成的——一切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的大小和多少因人因事而异。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要承担的责任与义务。
水户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然而她就是有些不想接受事实而已。
“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见红发的女孩情绪有些低落，扉间轻轻拉了一下女孩的手，“是个景色挺漂亮的地方。”
“……唔？”水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
两人晃悠悠沿着小路走到了林地里——远处传来的细碎水流声和一路上的自然景色让水户的心情多少平复了些。看着红发女孩那青灰色的双眸再次明亮起来，扉间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
只可惜那样的表情才维持了没几秒，白发女子的嘴角的笑意就崩坏了。
这个查克拉？前面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顺手撩了下头发，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阴暗。
真·是·没·救·了。
扉间强压下心里想要冲过去拿什么砸一下自家兄长脑袋的冲动，抽了抽嘴角再次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
“咦？那不是柱间和宇智波斑吗。”挽着扉间手臂的水户也有些意外会在这种地方碰到那两人——毕竟这会儿在离开村中心的地方看到了本应该坐在位处村子中心的火影楼内处理办公桌上大量公务的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奇怪——于是她有些困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白发女子，“他们不是…噫。”
一转头就看到自己憧憬的对象难得露出的扭曲表情，水户多少有点儿被骇到了。
扉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脸黑了一半还露出了好像是很阴暗的笑什么的……QAQ
“兄·长。”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听到自家妹妹带着满满威胁和质问意味的声音，千手柱间惊的整个人一抖——下意识想要开溜却是在下一秒被一柄苦无擦掉了几根头发，然后就被有着时空间忍术的自家妹妹给按住了肩膀。
“办公桌上堆的那样高的公务应该没那么快处理完吧。”
“咿——扉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柱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起来，额角也有冷汗滑落，“其实你要是正常点笑会很好看来着……”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
“那些东西晚点处理也没关系……”
“最近好几个家族正在迁入村子你和我说事情晚点处理会没关系。”扉间瞬间板起脸，松开了扣着自家兄长肩膀的手，抱着手臂一本正经地开口了，“……我觉得长老们看到你的出行记录大概会很高兴的找你喝茶的，兄长。”
“Σ( ￣□￣；)等等你说的不会是——”
“没错，赌场的出行记录。”扉间抬了下眉毛，然后脸色又沉了一些，“……还有，我知道的。”
长老们虽然经常倚老卖老并且总是找她训话，但是直接上手收她的东西要说没有她哥在背后推一把的话她绝对不信——长老们虽然很碍事，但是并没有胆量敢在无人授意的情况下去动她的东西。
虽然说她是个忍者——她本身也是这样定义自己的——但是其实还是顶着个姬君的名头的，即使在千手和宇智波结盟前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而且她还是千手一族现任族长的亲妹妹，还有着研究各种忍术禁术封印术的喜好——动她的东西，是嫌自己活得太长所以想去实验室当小白鼠吗。
这就是为什么要她说长老收她那套重护甲没有他哥的授意是不可能的。
千手一族里，有能力和权利也有胆量和她明面上和她对着干的，并且对长老们有那样的影响力的也只有她哥千手柱间了。
而且说到底这其实只是个暗示而已……桃华当时的担忧简直是多余的。
扉间心想。
那并不是完全出于长老意愿的行为——族里那群长老做事哪里会做一半，打定了主意后是根本不会给人选择余地的好吗。
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两套护甲，一套专门战场上用，另外一套是暗杀任务时候使用的。
只是收走了她上战场时使用的护甲，而并没有收走她那套轻护甲什么的……
这是一个选择——同时多少也证明了她家兄长脑子还没完全坏掉。
毕竟现在的千手……不，现在千手和宇智波所创立的村子“木叶”还是需要一个像她这样的战斗力存在的。
她的人生规划里并没有“结婚”这项条目，所以这样的暗示——结束忍者生涯也是可以的——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毕竟身为忍者的她，身为千手一族的姬君的她，并没有被当做联姻工具的可能与必要。
“……”柱间脸上有些尴尬的笑容僵硬了一秒，他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了几声，“……就稍微放个假嘛。”
“……”扉间抿唇，撇了下嘴，多少有些无奈，“……你翘班还连带着把宇智波斑给带出来了，你自己说说看吧。”
“啊呀拜托了啦，我就是想和斑出来走走稍微放松一下而已……”
“在南贺河边上？”
“对啊……”
“……”
略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家兄长，扉间想想这阵子似乎的确没给他什么时间休息，基本一直都盯着他在处理公务和一些需要他过目的族务什么的，最终还是松了口。
“……算了。”
扉间叹了口气，绕过自家兄长向着回去的方向——她过来的方向，也是水户所在的方向——走去。
就半天。
她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