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爱情世界》》戴江源

18、誓言

　　当回到了这个依旧山清水秀的村子时，那些老人都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表情丰富多彩，有时还搭些暖味的话语，实在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柳清风还好而何煦她满脸绯红，连头都不敢露出来，她如同小猫似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听了村子那些打趣的话，柳清风都是一笑了之，没有理会。
　　当他回到了家，家里的屋顶青烟袅袅，柳清风的母亲正在灶前生火煮着饭。柳清风看到她的脸被火苗映着呆呆的表情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了酸味。何煦感受到他的情绪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是嘛？
　　当听到了一声“妈“的颤音时，柳清风的母亲楞了楞好长时间才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和他身旁脸色有点羞羞身材苗条的女孩。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抹了抹眼睛，直到柳清风走到她的跟前时，她才意识儿子回来了，还带了个女朋友。当即便激动了起来，眼里闪着泪光。
　　柳清风急忙走向前去，叫何煦端来了椅子让他的母亲坐下，然而她的母亲硬要何煦坐下，自己去拿来了椅子。坐下了片刻似想起什么笑着说：“坐一天的车你们一定很累吧，我去倒点茶水来。“
　　柳清风制止了母亲说：“我不渴。“柳母瞧了他一眼说：“就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何煦紧张地连忙站了起来，说：“伯母不用了，我，我不渴。“可柳母硬要去。
　　最后柳母端来了茶水递给了脸色还未恢复的何煦。看着何煦俏羞羞的模样眼里很是满意，又见儿子在一旁似乎对女朋友不怎么搭理，她狠狠地剐了儿子一眼，说：“你这孩子怎么回家也不打个电话！“
　　说完把他从灶上推了下来，让他坐在何煦的身边。
　　看到了母亲使劲地使眼色柳清风无奈只好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看屋子里，问：“我爸呢？“
　　“他呀！还没回来。“似想起了什么柳母忙道：“赶紧打电话，叫他买点菜回，你们回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菜。“于是柳清风拨通了柳父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里面响起了父亲不冷不热的话语，“怎么有空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柳清风想了想道：“我回来了。“
　　柳父一时没听出意思，问：“你说你回哪来了！“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句，“我从广州回来了。“
　　电话的那头愣了楞，好久还传来了一句“那我去买点菜，一会儿就回。“然后就挂了，直到手机里传来了几声纠纠的忙音声响，柳清风这才回过神来。
　　柳母看着有些发怔的柳清风问：“你爸在干嘛？他什么时候回家？“
　　“说是去买点菜就回了“柳清风故作轻松的回答。
　　柳母看了一旁安静的如小鹿的何煦，于是她对着儿子说：“你们去出去走走吧！这里烟气大。“
　　柳清风看了看母亲慈祥的面容点了点头，然后俩人肩挨着肩走了出去。
　　刚踏出门走了几步，屋子里又传来了母亲嗓音拖着很长的温和话语“不要走远了，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你们！“
　　五年的时间，村子也改变了许多，从前还是泥巴路如今已修成了水泥路；本来都是矮小土巴筑的房子现在也大都建成了有楼层的红砖房，还有的时尚的还贴上了墙砖。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村边那一片儿时茂密的树林现已砍伐成了稀稀落落，到处都是些腿那么瘦的小树，年龄大的树几乎没有。有的地方还被村民耕种做成了菜园子。
　　柳清风发现现在的村子已再也不复儿时的时光了，有的只是苍凉，寂寥，就像一位进入迟暮之年渐渐老去的白发老人。
　　在这一片夕阳如霞的落日里，阳光柔和的光线如同水银那样洒在柳清风、何煦俩人的身上，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傍在树的躯干上，光线从树上还未枯落的叶子空隙中穿透而过，跳跃在他们微笑的脸上和射向融在一起的影子里。
　　“清风？“
　　“嗯。“
　　“你说我们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好不好？“
　　何煦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
　　柳清风眸子无限温柔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轻声道：“留学的那事就不要再任性了。“
　　何煦也点了点头，说：“我爸都对我说了，不过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去。“
　　“傻丫头！“柳清风用下巴摩擦着他的额头，眸子黯了黯。
　　“你说三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何煦目光迷离地望着玫瑰色的彩霞问道。
　　柳清风想了想，叹道：“也许我们都老了，也许你还是那么美，我却老了！“
　　何煦挣脱出他的怀抱，作出生气的表情，“就胡说。“眼里却满是笑意。
　　柳清风伸手重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讨好似的笑着道：“我胡说，我胡说。“我打自己的脸。
　　何煦撇了撇嘴，还是装出一副不理他的样子。
　　……。
　　……！
　　沉默了一会儿，何煦又道：“清风？“
　　“嗯“
　　“你说我们真的会老么？“
　　柳清风看着她道：“傻丫头，哪个人不老。“
　　何煦却更加搂紧了柳清风，她喃喃道：“我怕我老了，你却还是那么年轻？“
　　“不会的，我们会一起慢慢地老下去，再说了，就算你老了我也会陪你一生一世一直到变老“
　　柳清风喃喃地说道。
　　“真的？“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