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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窈娘 ...

  •   自己是孤单的。
      这是从小就知道的事。
      窈娘不爱说话,总穿着一身纯黑的衣服。
      少小离家,学杀人技。十二个春秋就在山间的浓雾中过去了。
      在刺杀了一些大人物后,窈娘名扬四方。
      可名声不能带给她什么。
      她一个人没有同类。
      她又想起了青鸾的故事。
      …
      未见世同类,不知歌与谁。
      恹恹昼至黑,凄凄夜难寐。
      忽见悬镜位,重影似少非。
      终知尘间唯,曼舞心已悲。
      …
      她感同身受,却无可奈何。
      道姑公主是自己的师父,她教导自己杀人技巧,并令自己执行她的任务。可她无情淡漠的理念与自己终究是不和的。
      师父让她杀了表哥。
      总角言笑晏晏的表哥已是魏博的藩主,娶妻生子,享乐暴虐。
      藩主府的守卫不够严密,自己进去很简单。
      自己第一次放过他除了幼时的微妙情谊外,最重要的,还是不忍对一个关心孩子的人下手。第二次则是不愿他死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玉玦,与君绝。
      或许从前的自己对表哥有些朦胧的情谊,但现在…
      本就是缺憾,哪来得圆满?
      师父认为:杀田季安,魏博乱,朝廷削藩,甚至收回魏博,天下平。
      窈娘想,自己若是杀了表哥,魏博必乱,朝廷千师何以阻?人命。
      届时,多少孩子失去父亲,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父亲失去儿子?
      若战乱,平民会失去土地家园,失去亲朋好友,甚至自己的性命。
      这不是我要的。
      若杀一人能使天下安定清平,戮命以赴。
      若杀一人而千万人流离失所,拼命以阻。
      师父说:“剑道无亲,不与圣人同忧。”
      窈娘以为,人伦之情不应斩,民为重,君为轻。
      她与师父的矛盾越来越大。
      浓雾山巅三叩首,结案谢师恩。
      窄径碧荫几相击,弑君终了断。
      …
      此别多日,毋需再会,孤鸾虽孤,有磨镜少年、游方医老伴。
      此去何方?山河壮美,路茫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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