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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话 结婚二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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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和蓝斯是做戏结婚,但怎么说他从这一刻起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了,对于这段婚姻,弥雅表面满不在乎,实际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怎么说她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回离宫之后,一双大眼总若有似无的跟着蓝斯,偶尔用力眨眼几下,结果惹来蓝斯一句:“眼抽筋了?”
再来则是蓝斯闭眼倒头呼呼大睡,大爷难得外出一次,很是疲倦。
弥雅默念:又不是孕妇,出门一次回来还得小睡补眠。
闲极无聊只得一人坐在蓝斯身旁撑着脸发呆,也不敢在他睡着之际做出不雅的举动。
天知道蓝斯是真睡还是假睡,每回她预备干点坏事都能被他捉个正着。就算盯着他多看几眼,事后亦会被一起算账。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消一会儿,跟着倒在蓝斯身上呼呼睡去。
蓝斯觉得是越睡越累,像有座大山压着似得,不光如此,他睡觉的空间不断被挤压着,眼皮一胎便见弥雅睡容。
难怪呢,睡姿不佳的人将整条大腿全部挂在他的腰上,身子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试问一张软榻上睡两个人,能不挤吗?
被扰清梦的人理所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腾出手刚准备揉捏她的脸蛋,耳边忽而回想起先前她在宫中的一番话,极为维护自己的话语令他心中一动。
指尖抚上她柔嫩的脸蛋轻轻划弄着。
银灰色的眸子逐渐染上一抹笑意。
单手支着额头,他唤醒她。发现自己极为喜爱瞧见她睡眼朦胧的样子,迷迷糊糊,一脸茫然。
随后神志慢慢回笼,四处打量一番后连滚带爬摔下软榻。
跌坐在地上人儿捂着小屁股满脸衰样,不明白怎么自己打从来了此地后,屁股就和地板结下了不解之缘。
“手伸出来。”
弥雅乖乖的伸出右手。
“……左手。”他们真没有默契。
“哦。”不明所以的弥雅立即换手。
蓝斯悠缓得起身,同时伸出了左手,二人双掌贴合,他的手指极为修长,指甲莹润光滑,手心十分温暖,整个手掌比她大出一圈。
莫名的,弥雅羞红了脸,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心里着实好奇。
只闻他低沉的嗓音,“结婚是桩麻烦事儿,要花上一番心思。”
想想也是,弥雅点头。
“反正也是做戏,何必多此一举。”
刚想再次点头的弥雅摇摇头,接着又僵硬的点头。
“不过总该有点仪式,免得你没有自知。”
心中起起伏伏,弥雅脱口而出:“什么仪式?”
蓝斯略有有些不耐的开口,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就是一般的仪式。”俊脸上有一丝轻微的窘迫,很快掩去。
“别说话,看好了。”蓝斯坐正身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脑中浮现出一副唯美的画面。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一连串冗长的文字。
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音调,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在宣誓,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弥雅才知晓今日蓝斯作为为何意。也明白了为何蓝斯不在宫里举行婚礼的用意。
他从来都不明说,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切。
这咒文是火族族人的传承,唯有结婚许下诺言之时方能使用,一辈子只能使用一次。
他口口声声说娶她为侧妃,给她却是一生的唯一。
奇异的一幕随之而现。
二人手掌相合处浮现出红晕,化为点点红芒向上漂浮。在蓝斯抑扬顿挫的声音中凝结成一条长长的红线环绕在蓝斯左手无名指处,红线绕指两圈半,接着飘舞着缠绕在弥雅无名指上。
将二人手指完全缠绕在一起。
红线所到之处带来暖意,连心都砰砰作响。
蓝斯停下了口中的咒文,同样稀奇的瞅着眼前的一幕,紧紧缠绕的红线随着蓝斯咒文的停止渐渐淡去,不散的是二人无名指上的红色印记。
收回手掌,弥雅摸着无名指,红线缠绕形成两圈半的痕迹宛如纹身一般刻在手指上,火红色的印记在白嫩的手指上格外明艳,极为漂亮。
拉过蓝斯的手,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痕迹,就好像是对戒一般的存在,而且永远都不怕丢。
大眼扑闪扑闪,亮晶晶的望着蓝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情油然而生。
他记得,他居然记得!
那天她拉着他的手,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比划着,说在她的世界里,结婚一定会有结婚戒指,互相承诺的一种方式。
当时蓝斯嗤之以鼻,满脸的不以为然。
想不到今儿居然真的弄出来了。
“咳咳。”蓝斯轻咳一声,微微有些不自在,“我们火族结婚的仪式最后就是在夫妻二人身上留下同样的印记。”
意思是你不要多想了,他没过多的意思。
迄今为止,火族人只会在身上隐秘处留下印记,平日里根本不会被人看见,类似手指这种醒目的地方,没有一人如此干过。
“我懂我懂。”弥雅一把抱住蓝斯的手臂,亲昵得在上面蹭蹭,他害羞而已,她不会戳穿他的,嘻嘻。
蓝斯撇撇嘴也不多说,由着她乱开心一把。心慢慢跟着也舒展了,他知晓有些人不喜欢任别人在身上留下记号。
“主子你真好!”
“废话。”
“主子我饿了。”
“……”
煞风景的话一出,蓝斯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除了吃你还会什么?”
“睡觉啊!”
“……”怎么听着感觉对话的双方彻底反转了?
这是不对的!
而他居然鬼使神差得为她张罗起晚饭,吓得厨房里的应梓墨差点翻了铁锅,烧了厨房,最后在他的瞪视下,不见平日里得四平八稳,战战兢兢手忙脚乱。
还是蓝斯的催促使得应梓墨终于完成。
卖相很好,味道差了十万八千里。无外乎某人犯了极为低级的错误,将醋当成了酱油,要么就是手一抖加多了料。
第一次干活就失手惹得他差点想冲出去撕了应梓墨,可惜蓝斯脸皮薄好面子,根本不承认,硬生生塞了一口醋烧肉,酸得脸发绿,之后只能白饭饱腹。
蓝斯阴沉的脸令弥雅暗自偷笑。
尚未笑够就享受了乐极生悲的滋味,被蓝斯塞进满满一口酸肉。也注定日后蓝斯打死不踏进厨房的决心,伺候人的事儿还是交由她干好了。
最多他体量她一点,让她一次干完,不用来来回回奔波。
俗话说,暖饱思淫欲。
就算半饱,该干啥也得干啥是不?
蓝斯不怀好意的笑容令弥雅宛若当头棒喝,一把拉过她扛上肩,好像大土匪一般大摇大摆往内屋走去。
可以想象嘛?
刚吃完饭,就被人扛起,这胃啊就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蹭啊蹭,一阵阵翻腾。后又被他给扔上了床,于是弥雅很配合的吐了!
是的,吐了。
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吐了新郎官一生。
尤其又是带点小洁癖的傲娇神官。
又滑又腻的粘稠液体夹杂着固体沿着他的胸膛,一半溜进了他的衣服内,贴合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下流,微湿了衣裳,映出可疑的湿痕。
一时屋里酸味四溢。
捂着嘴巴,弥雅装傻充愣,又有呕吐的趋势,惊得蓝斯当即倒退三步,又不免绿着脸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不是存心想吐你的。”弥雅摆摆手解释道:“酸的吃多了。”
不说还好,一说应梓墨又被蓝斯记挂上了。
另一厢屋里的某人整晚不断的打喷嚏,擦红了整个鼻头。
“不如,我们洗洗可好?”
“哦,你要怎么洗?”边说着,蓝斯边扯开了白色长袍,一把脱了下来,揉成一团往自己身上擦去,越擦吧越往下面。
起初弥雅没意识到,跟着他的动作一路看下去。
然后又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天哪,她怎么忘了这人衣服底下的真空状态呢!
擦久了居然还那啥了……
弥雅捂着双眼,倒头就往大床上载去。
“不准睡!”
这股子酸爽味儿,床还能睡吗?
勾魂的声音接踵而至,吓得弥雅一轱辘爬起来。为了自己的眼部健康,连忙从大橱里翻出新袍子给蓝斯遮羞。
又惹来蓝斯不甘愿的嘀咕。
说起蓝斯的衣服,从来他都是穿新衣服的,衣服脏了怎么办?
扔!
酸爽味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会越演越烈,为了不怀了一池清泉,只好命人抬来大木桶,先泡泡,屋里的床单也得换,空气亦要香薰一番。
萝依紫依是两个手脚勤快的丫头,对于主子的要求十分迅速到位,除了在蓝斯没瞧见的时候对着弥雅暧昧得挤眉弄眼一番。
她知道她们一定往歪着想了。
纵使民风再开放,估计她也找不到比她们再奔放的人了。
一切妥当后,已是深夜。
抱着将弥雅养肥了再宰了的蓝斯自然不会率先下口。
按着原先说好的,床一人一半,想了会儿有点不太放心,于是爬起身,在弥雅错愕的目光下,于床的正中间画了一条三八线……
还是带有法力的哦!
蓝斯的意思很明确,他不相信弥雅,为了自己的贞操着想,一旦弥雅逾越了,会被三八线弹下床。
终于不用担心半夜被章鱼缠在身上了,他怎么早没想到呢?
晾在一边的弥雅:“……”
她是不是应该感激他很公平的做到了一人一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