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阿喵》徐清僖

4、初吻

　　吃过饭，等到越老上楼休息，艾言晨又拿出一瓶酒：“为了欢迎安语，我们每个人喝一杯！”
　　大哥二哥倒是很痛快，轮流干了一杯，到三哥时，他摇摇头：“四妹，你忘了我不喝酒的。”
　　“三哥~”艾言晨开始撒娇。
　　“就喝一杯嘛！”二哥起哄，起身给三哥倒酒。
　　“好吧。”他只好喝了一杯。
　　“多谢三哥！”艾言晨也很爽朗。
　　三位哥哥都上楼休息了，艾言晨拉住我不让走：“把酒干了！”
　　“哥们儿，我酒量浅喝几杯就醉了，明天还上课呢。”我试图撒娇，可惜她不吃这套，我只好陪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后，竟然是我扶着她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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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言晨等安语离开自己房间，才一改醉态跳了起来，她小心翼翼打开房间门，露出半边身子，闭上眼睛感知到安语方位，用手一指，一根透明的丝线缠住安语的腰，她轻轻向旁边一拉，安语一个趔趄摔倒，再起身已与她房间的方向相反。
　　艾言晨轻轻关上门，期待地自言自语：“卿卿，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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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上艾言晨的门，我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想给妈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却突然想起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我歪歪扭扭走着，突然身子一斜，跌倒在地，幸好地毯十分厚实，不怎么疼。
　　走廊没有开灯，此时漆黑一片，我凭感觉找到自己的门，却没推动，看来是锁上了，我不记得我上了锁啊。
　　还好艾言晨给我的钥匙我一直随身携带。
　　拽着门把的力量我打开门，从门缝钻了进去，又用脚关门。一系列的动作让我疲惫不堪，酒劲上来全身燥热，索性躺在地上把衣服都脱了，只留内衣裤，又爬上床。
　　此时月光洒满房间，落地窗没拉窗帘，又换上一扇窗纱，夜风袭来，我瑟瑟发抖……
　　想了想还是得盖被子，扯旁边的被子却扯不动，我只好向被子移动，循着缝隙钻了进去，被子里是暖和的，我向热源靠拢，应该是牛奶它们吧。
　　碰到后发现不对劲，是个柔软的大面积物体。
　　大面积物体突然翻身，一下把我压住，借着月光我才看清这是个人。
　　这人是三哥！！！
　　我的天哪，他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我看他醉眼迷蒙，酒气弥漫，皱着眉端详了我大半天，疑惑的表情似乎在纠结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喝醉了，那我该怎么办？
　　三哥眼睛下移，又盯着我露出的肩膀，想要起身，我大惊失色，我可相当于什么都没穿啊！
　　我急急攀上他的腰，用力把他压了下来。三哥措手不及，身体猛然下沉，全部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柔软的胸部一下撞上他硬挺有力的胸膛,“KAO……”低沉的一声卡在喉咙里发出破裂的音节，我瞬间眼泪狂飙，整个人都麻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三哥抬头，我泪眼看他，正想解释一下我刚才不是耍流氓，只见他缓慢地低下头，那张英俊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惊恐地睁大双眼，全身顿时僵硬，身体温度直线上升，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能听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运动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蹦出……
　　他吻上来，温柔而有力，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神圣而不可冒犯，他如此认真，仿佛在做一件严肃庄严的事情，我直接屏住了呼吸，任他撬开牙关，脑中掠过一组组言情小说书名——霸道总裁爱上我、我和他的同居逸事、那件疯狂的事叫同居、白莲花之总裁不要碰我、月光正好你上我下……
　　脑海中刚出现第一只羊驼急速奔跑时，他就已经停了下来。
　　三哥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找到舒服的位置后，就紧搂着我不动了。
　　耳边传来他安静有序的呼吸声，他竟然，睡着了……

　　这个姿势很暧昧，也很热，最重要的是，我胸疼。
　　被三哥压住，除了呼吸我什么都做不了。
　　本来想等他换个姿势方便推开，没想到三哥的睡眠习惯太好，也不嫌硌得慌，等了许久依然一动不动。
　　总不能一直到天明，说不定我会被压死。
　　我尝试把他推开，却摸到了他小腹上几块可爱的小砖头，内心几乎崩溃——难得如此美色送上门，我却要作死把他推开，老天你待我太薄了！

　　我手脚并用，用尽全身力气爬出来，又努力把他翻过来平放在床上。
　　我是没有什么力气把他拖走了，而且声音太大会把别人吵醒，还是到他的房间去睡比较好。
　　穿上衣服，我给他掖了掖被角，缩着肩弓着腰忍着疼，以十分猥琐的姿态鬼鬼祟祟出了房间。
　　我推开对面房间的门，还好他没上锁。
　　这次我学乖了，先开了灯，却看到大阿狸占了床的五分之三，小猫们在它身上或缝隙里睡得正香，被声音吵醒，迷茫地看我。
　　母亲的……原来走错房间的是我，耍流氓的也是我……
　　老天，你待我不薄啊！ [咆哮脸]
　　我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狂跳，我抬眼看到落地窗上清晰地映着一个满脸通红却笑意满满的少女。
　　我惊讶地摸了摸我的脸——我竟然在笑？！初吻没有了，我竟然还笑？
　　是因为那人是三哥所以没关系吗……为什么？我不会……看上他了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

　　我躺下来，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三哥的脸。
　　或许，我真的……动心了，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
　　可是，三哥仿佛天上的人。
　　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直勾勾地看着映在窗上的自己——这张脸，它算不上丑陋，也算不上美丽，唯一出彩的是漂亮的眼睛，但和其他五官搭配在一起，一眼看去依然平凡至极。
　　再看看我的中等身材，要腰没腰，要胸没胸，要腿没腿，整一三无产品。
　　我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他，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好结果。
　　但是……
　　我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心脏在急促地跳动，想到三哥我就止不住脸红。
　　喜欢一个人的这种感觉不会伪装，也不可能轻易停止。
　　想起姜妩与三哥说话时我有些怪怪的心情，我更加确定了对三哥的心意。
　　几乎一瞬间，我已经决定，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做三哥忠实的暗恋者。
　　不打算告白也不能告白，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必须要满足自己的心情，哪怕默默地喜欢，也很幸福了。

　　早饭是大哥做的，因为越老还没睡醒。
　　吃饭时一直偷瞄三哥，却见他神色如常，看来他真的喝醉了，醒来就忘了一切。
　　吃过饭我们四人去坐公交车，大哥是个律师，早就开车去上班了。
　　坐在车上，三哥二哥离我们较远。
　　艾言晨问我：“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我又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当然重了。”是根本睡不着，心脏一直在狂跳，大脑极度兴奋。
　　“诶诶，你觉得我三哥怎么样？”她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问我。
　　“啊？”仿佛被戳中心事，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三哥……挺好的啊。”
　　她更加兴奋：“真的吗？太好了！当我三嫂怎么样？”
　　我心里一惊，生怕前面的人听见，连忙捂住她的嘴，脸上红得更厉害：“你说什么呢？！”
　　艾言晨语气低落：“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很久很久以前我向你许下过一个承诺——一定会让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突然笑起来，笑容明亮动人，眼睛里却有遮不住的浓浓哀伤。
　　“我好像真的不记得……而且我没有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三哥啊？”我感到莫名心慌，赶紧转移话题。
　　“因为你肯定会喜欢上他的。你是一个无比专一的人，你选择了一个人，就永远不会改变选择。所以不管你身边站了多少男人，你第一眼看到的人也只会是他。”艾言晨仿佛在回忆，她笑得更加欢快，连我也弯了嘴角。
　　但我不会忽视她眼中那些闪亮亮的东西，那是眼泪。
　　我不知道为什么，初二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时常会看着我发呆，独自难过却什么也不说，我问她也无济于事。
　　我故作欢快：“那好吧，我可能真的喜欢上三哥了。你跟我说说他吧，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她这才仿佛打了鸡血：“越辰白，看起来超级高冷冰山，但实际上很好相处，害羞时耳朵红得很明显、次数很少但他撒谎时说话不会看人的眼睛、最喜欢吃的菜是鱼、有很多幼稚的爱好，比如无聊时只看琼瑶剧消磨时间，对了，他酒量极差，所以一定不要让他喝酒。”又小声嘟囔一句：“这些可都是我为了你和他朝夕相处生活几年才摸索出来的……”
　　我心里一激灵，难怪昨天他会那样做，连忙问道：“他不能喝酒你昨天为什么还让他喝？”
　　“昨天不是因为高兴嘛，而且他喝过就回了自己房间，又不会出什么事！”她一脸无辜。
　　我彻底无语，原来昨天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她问道。
　　我只好三言两语跟她说了昨晚的事，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你给我的房间能打开三哥的门？”
　　艾言晨听了大笑：“你是不是傻，我给你的钥匙是通用的都能用好吗！哇哈哈，笑死爸爸了！你怎么这么蠢，房间都能走错，要是我，我恐怕得被你吓的报警，哇哈哈……”
　　“泥垢了……”(/”≡ _ ≡)=
　　“看来你注定要当我的三嫂了。”她得意。
　　“可我还没想好，因为我觉得自己实在是配不上他。”我低下头。
　　“有什么配不上的！”她激动起来，抓住我的手，“你的身份……总之和他比毫不逊色！”
　　我呈痴傻状态看她：“哈？我什么身份……”
　　“不管，反正配得上！”她挠挠头，假装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