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记同人 A Word》寂圆

8、第八章

　　八、
　　晚上九时，闹市区的灯光在细雨中化开，晕成各色斑点，混合着浓墨的夜色，一片朦胧不清。
　　幽暗深巷里，一双明晰的眼睛正看通过去与未来，为迷失在现今的人们指引道路。
　　“什么样的路？”少年问道。
　　“一条属于你，却不知好坏的路。”烈焰红唇的女人笑答。

　　天还没亮，熟睡的皇昴流被电话吵醒。
　　“……莫西莫西？”昴流闭着眼，把手机塞到耳朵和枕头之间。
　　“皇！昴！流！！！！”
　　女性特有的尖锐嗓音，把昴流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手机差点就飞了出去。
　　“啊啊啊！北都！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你！说！呢！听你声音这么没精神，你是不是又没照顾好自己？”
　　“我…”
　　“我什么我！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姐姐我有多担心啊？！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你又不会照顾自己。哎，我当初为什么要出国留学啊！把昴流你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城市，都没有托付给谁，嘤嘤嘤，我~好~后~悔~啊~~~”皇北都说着说着又开飙演技了，虽然打断她后果很严重，但要是让北都一直这么飙下去，就是温性如昴流也要抓狂撞墙了。
　　“北都……我只是在睡觉而已，你也注意一下时差啦。”
　　“时差？！拜托我刚刚才下课呢！姐姐我天天忙，和亲爱的他都没有时间煲漂洋过海电话粥的。我抽空打给你，你竟然还要睡觉！”
　　昴流哭笑不得：“哪个‘亲爱的他’啊？”
　　“我男朋友。”
　　“哎？”
　　“我的男！朋！友！就是昴流你未来的姐夫啦！”
　　“哎？！！！！！！！！”

　　牙晓的恋爱，按封真的话来说，是超越正常人类交往形式的不切社会实际却又合乎人类心理科学的不科学恋爱模式——白日梦恋爱法。
　　特别会做梦的牙晓，是在梦里遇见他女朋友的。两人从相识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女朋友，甚至连照片都没有……
　　封真经常怀疑，牙晓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女朋友。想提醒他回归地球表面，但又实在不忍心戳破他的梦幻泡泡。
　　现在，给星史郎送文件的牙晓正乘机摸鱼，和上司唠家常。
　　“我女朋友说了，要给她的弟弟物色个人，你说我们这里有合适的吗？”
　　星史郎心不在焉地点起烟，说道：“女性的话，岚太冷了，火炼太热了，飒姬的话……”
　　门外传来一阵噪音，伴随着电流的劈啪声，星史郎头上的灯像星星在闪烁。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兽又闯祸了。星史郎和牙晓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话说回来，她倒是觉得队长你不错。”牙晓眨眨眼。
　　星史郎也眨眨眼：“你果然被她带坏了，桃生封真说得对，你少和她学这些。”
　　牙晓继续眨眼：“知道她弟弟是谁吗？”
　　“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是皇昴流。”
　　“……”
　　星史郎看着牙晓沉默片刻，转而笑道：“你怎么不早说。”
　　牙晓笑着打了个哈欠：“我去工作了。”
　　目送牙晓走出办公室，星史郎陷入沉思。这么算来，玖月牙晓岂不就成了UE大队长未来的…姐夫？这个睡神，还真是便宜他了。
　　星史郎翻了翻牙晓送来的文件，随即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
　　“喂？哪个？”
　　星史郎吐了个烟圈：“作为精英小分队的成员，你竟然接电话之前都不看看来电显示吗？神威同志。”
　　神威在另一头哼了一声，不爽道：“看了也不记得你谁。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查庚？我来科普一下预知这种专业术语。”
　　预知，预先知道，被归类于超心理学范畴。在正常人的世界里，预知只是小说里的事情，但在一个常人所不知道的世界里，预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比如牙晓，别小看这个睡货，他在做梦的时候能看到很多东西，超越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还有人可以通过占卜来预测一些事情，但这只能进行模糊和简单的预测，像牙晓这样的‘梦见’是少之又少的。”
　　“那庚算哪一种？”
　　“庚可以算半个‘梦见’，她本人并不能做预知梦，但她可以偷窥。庚能潜入别人的梦境窥探，甚至在你不知觉的情况下改变你思维的因果。”星史郎看着窗外阴沉的天，低声道，“要调查她，你最好小心点，神威。”
　　神威抓着听筒，心思却停留在另一个问题上：“星史郎，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方沉默，随后一阵电磁干扰的杂声传来，神威皱着眉把听筒拿远，里面传来星史郎断断续续的咆哮。
　　“八…头…哔哔…飒姬！告…诉…哔哔哔……多少遍！不许乱调试…办公…哔……线路！哔哔哔哔哔哔……”
　　神威：“……”
　　下班后，神威直接去闹市区蹲点，外套口袋里还特意揣了把折叠伞。
　　【六点下班，预计蹲点加班到十点，四个小时。】神威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连带时间截屏下来发给封真。想了想，神威又找了个有时钟的地方，自拍一张也发了过去。意思是你看我加班了，真的加班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在寒风里蹲了快三小时，又黑又长的巷子尽头传来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神威心里发毛，迟疑地看了看巷口，又转头看向巷子深处，确定人是从这边来的。
　　女人本来就很高，穿着双红色的10cm高跟鞋，黑色紧身长裙快拖到地，披肩上交错的花纹被披散的黑发遮住。妆容倒意外的精致而不是惊悚，整体上神威心里亮出9分的牌子。为什么要扣一分？因为长这么高还穿高跟鞋，真的是很不爽。
　　庚走到自己的小桌子边，掀开防水布，坐在椅子上。
　　“既然来了，就坐过来吧。”庚打量着自己的美甲，看似无意地说道。
　　神威从角落里走出来，坐到庚的对面。
　　庚看了眼腕表，说：“九点，开张。你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想知道什么？”
　　神威摆出一脸怀疑犹豫外加纠结的复杂表情，弱弱问道：“你能告诉我什么？”
　　“一条路。”
　　“什么样的路？”
　　“一条属于你，却不知好坏的路。”
　　神威思索片刻，漂亮的暗紫色双眼看向庚：“好，我想知道。”
　　庚抽出小桌子的抽屉，拿出一副扑克牌，让神威抽走一张：“抽中了什么？红桃A对不对？”
　　神威点头，说道：“猜中又怎么样，也许是你偷看到了。”
　　庚不屑一笑：“沙漠。你的梦里是不是有一片沙漠？你身在其中，却永远永远也走不到终结？”
　　神威愣在当场，暗紫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