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0、第 40 章 ...
-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口舌。
这天晚上,因为小花的色胆包天,姚家变成了口舌之地。
遥水村有两大势力并存,追根溯源,还是同根。心如他爸姚研猪是遥水村的村里长,有什么民事纠纷都找他解决,但除此之外,遥水村还有一个人,姚落水,钱上的事情却都找他解决,因为这姚落水比姚研猪有经济头脑。
说到姚落水,其实和姚研猪还是兄弟,他们有同一个爷爷,听说这两兄弟的老爹年轻时为了个女人吵翻天后,关系越来越差,导致了现在两大姚家到现在几乎不来往了。
而今晚,两家的猪却结了亲家。
姚落水拖着小花来到姚家时,司佑泽还迷路在村里。
当两家人吵的不可开交时,他还在为了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为难。
直到姚家吵得越来越凶,前去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来越多时,司佑泽才跟着其中一人屁颠屁颠来到了姚家。
可在一旁默默听了半天后才知道,原来罪魁祸首就是那只猪!
小花贼胆包天,趁着司佑泽对他们村不熟悉,直接就把姚落水家的母猪给欺负了。
可那会小花明明好像对他说这是个未婚妻嘛……
沉默的司佑泽心里咯噔一声,敢情是自己上了小花的当?
再看那猪,虽然被放在中间成了众矢之的,但表情却悠闲满足仿佛正在回味刚才的风流韵事。
面对气势汹汹的姚落水,姚心如一人豪站到底,直到对方指着姚研猪一口咬定远远看着是他带着小花来偷腥时,心如一下子把沉着脸涨得通红,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要不是她赖着家里吃白食的去溜猪,也出不了现在的幺蛾子。要不是那白吃白喝的傻大个连件换洗的裤衩也没有,也不至于全身上下全穿了他老爹的呀!
现在,猪是她家的,把别家的猪欺负了也是事实,连人远远看着都是她爹,现在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嘛!
姚心如一着急,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耍起了无赖,死不承认到底……
姚落水同样气他不轻,拉着村民分析来分析去,最后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人,他从楼上远远地瞧见了他们村的村医啊,把他叫来一对质不是全明白了吗?
提到濮阳韵,所有村民都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就连姚落水本人都噤了。
司佑泽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谁料他们推搡了半天竟然谁也没敢到隔壁敲门,直到心如“唰”的从地上窜起来,直接跑到隔壁去了。
众人拉长脖子看着门外,不一会儿,火急火燎的心如就拉着满嘴都是牙膏泡的濮阳韵来了,吓得司佑泽赶紧牢牢粘在墙壁上。
“拿来!”濮阳韵面无表情直接单手一摊,红眼的心如就把钥匙扔在了他手心中。
原来她真喜欢濮阳韵,不知什么时候竟还偷偷摸摸配了把卫生所的钥匙,刚才直接开门进去把正坐马桶上刷牙的濮阳韵连拖带拽弄了过来。
濮阳韵心里暗暗叹气,他就知道刚才被人瞧见了,干脆手背抹了抹嘴角的牙膏泡沫径直对姚落水说,“我刚才是看见了,但只看见他穿着什么,红色大短裤带菊花样式的还有蓝色泡沫拖鞋,长什么样没看见,是谁更不知道。我是医生不是警察,是是非非你们找他叔解决去!”
姚落水干笑,“濮阳医生,我从楼上也看见了他穿什么了,分明就是那老头子的衣服,这点没错吧?”
濮阳韵丢了个你傻了吧的眼神,“不知道不知道!想知道找警察去,光凭衣服就能知道是谁谁,那要警察干什么呀?如果不想留种,我亲自给你家猪做流产,保证干干净净。”
不温不冷的语气略带一丝不耐,听着好似还有挖苦的意味,原本气势汹汹的姚落水只能憋红着脸一旁赔笑,反倒是村医一脸平静,看着小花心里也纳闷了起来,眼神不自觉就飘向了姚研猪,此刻的五短身材和刚才那一瞥好像完全不同……难道刚才那个人,真的不是他……?
“韵哥,”心如哭哭啼啼狠狠踹了脚小花,“韵哥,不管你信不信,刚才那个人真的不是我爸啊。”
“那是谁你说!”姚落水直接质问。
“是……是……大个子!你们都没看见吗?”心如赶紧问围观的村民,“就是一个星期前来我家赖着不走的傻大个儿啊!肯定有谁看见了……”
村民们一头雾水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最后面响了起来,“是这哥哥吗?他穿着村里长的衣服哦~”
奶声奶气的娃娃音还没落下,众人唰的一下转身,只见姚二嫂家的小孙子正咬着棒棒糖指着蹲在墙角的某人。
原来大家都入戏太深谁也没留意缩在墙角的司佑泽,只有那小孙子呼哧呼哧跑最后个正坐在司佑泽旁边呢!
就连司佑泽也没想到这奶娃竟先声夺人,眼看着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了他身上,连事不关己的濮阳韵也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心一横,前无退路的他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抱头逃走了……
自那天晚上,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里长家来了个傻子……傻子……
小花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色猪因为行为不检直接被拉到了山脚下的猪栏里,暂时剥夺享受总统套房的权力,原本以为总算清净了,却没想到小黄开始每天晚上呜呜直叫,两天一过,隔壁卫生所的濮阳韵觉得烦了,直接敲开姚家大门冷不丁看着小黄。
“濮阳医生,嘿嘿……这狗……也不知道怎么了……”
濮阳韵黑着脸完全没搭理姚研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冷眼瞧着正缩在地上见了他瑟瑟发抖的小黄。
而此刻正躲在阳台偷偷瞧着下面的司佑泽怎么也没想到,两年后的濮阳韵没了傻大白的影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别靠近的黑暗气息。
这绝对不是司佑泽的无端猜测,全村人都好像忌惮着他。
濮阳韵的作息非常规律,除了出诊之外其他时间都呆在卫生所里,司佑泽想靠近却又不敢,现下突然心生一计,干脆趁他不在偷偷从阳台翻过去吧,他真的好想好想靠近他,哪怕是在他房间里转两圈也行啊!
念头刚起,某只就已经手脚利索的从天台飞身一跃到了隔壁的屋顶,在黑暗的掩护下谁也没注意正有个黑影从屋顶沿着落水管一路爬到了阳台,再一翻身,顺利到了卫生所位于二楼的阳台。
卫生所是栋建于上世纪的二层楼房,横竖都是两间房,楼下是诊所和起居室,而在诊所正上方是书房,起居室正上方则是卧房。两房并排,阳台是一条长方形,不管从哪个房间出来都能到阳台。
司佑泽一面扭着门锁一面留心着楼下,在小黄呜咽声中传来了濮阳韵的声音,“笨狗,不管你怎么叫那只大蠢猪也不会领你的情的,看见母猪早就见异思迁了,你还对它念念不忘,你说你笨不笨蠢不蠢?”
“濮阳医生……这你也能看出来……?”姚研猪咂舌。
濮阳韵白了眼姚研猪,“发情了看不出来?现在反正还早,直接结扎了吧?”
“吓?”
“你不烦我烦,结扎了就清净了。”濮阳韵冷眼一扫,突然一辆板车停在了自家卫生所门口,村东头的陈白正心急的把自己儿子抱下板车。
“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啊!这孩子突然就晕倒了!”
濮阳韵赶紧上前一探鼻息,只见十七岁的陈勇勇脸色惨白双眼紧闭鼻息虚弱。
“应该不要紧吧”陈白赶紧问。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濮阳韵白了眼陈白后侧身让他把儿子抱进了诊所。
而此刻还在阳台上猫着腰的司佑泽一扭书房的门,没想到这儿没锁,丝毫没犹豫的他直接就闪身进了书房,沿着楼梯往下就是诊所,没敢贸然下去的他只能躲在了楼梯转角处偷听着诊所传来的声音。
陈勇勇躺在检查床上,一会功夫濮阳韵就给他做了个初步全身检查。
如果他没记错,陈家是遥水村中少数的几个外姓,但扎根在遥水村也有十几年了。陈勇勇是陈白的独子,早年丧妻,只能和儿子相依为命。
由于平日陈白忙着养猪的活鲜少在精神上关心儿子,所以对儿子的物质生活有求必应,久而久之把陈勇勇养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胖子。
胖子虽胖,但濮阳韵记得这位处于青春期的小胖子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啊。
“最近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濮阳韵坐在旋转椅上写起了病例。
“……好像……没……”
“你是养儿子还是养猪啊?”
陈白顿时语塞,心里也是后悔啊,平日忙着干活基本没和儿子交流,再加上儿子处于青春期,没说两句就顶嘴,根本没法交谈。最近一次就是因为儿子成绩下滑又吵了一架。
“是我对不起他……他妈死的早……”
“停!”濮阳韵捏了捏有些疲惫的鼻梁,都已经快半夜了,他没空听人感概。放下笔的他转过椅子直接盯着陈白,“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儿子昏倒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
“行为上有没有什么反常呀?”
“……对……他好像喜欢上了个韩国组合,叫什么偶的,在家还买了好多cd,自从迷上了什么偶,连学习成绩都下滑了好多……”
“EXO吧?”医生平静问,其实他压根也不关心是什么组合,只想知道陈勇勇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原因而已。
在他初步检查之后发现,小胖子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面色蜡黄营养不良,比起之前瘦了一圈。这小胖子在减肥,那么明显的事情作为老子的陈白却丝毫不知。
躺在检查台上的陈勇勇睫毛闪了闪,咬着唇却依旧紧闭着眼。
既然当事人不肯承认,只能让他去验证一下咯!
只见医生慢条斯理带上一次性无菌手套后把胖子翻了面,直接拉下裤子两指拨开肥肉往里一捅,原本还想继续装晕的小胖墩直接连滚带爬逃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