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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归程(by:若) ...

  •   本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人物關係純屬捏造
      原創文學
      只為一笑

      第一章出演:曦(誘誘)水月天涯淚魚狼王展少昂旖幽
      特邀嘉賓:夏羽落左旋糖
      ID出演:秦倦 魔尘知心巍巍 xiuyue烈
      友情客串:两卫兵众百姓三流氓小矮子擒风(马)

      在一陣塵土飛揚,煙塵散盡之後,略高的土坡上,一襲黑衣的夏羽落騎着擒風馬伫立其上,望着遠處雲霧繚繞之中的縹緲城,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當年借招遊歷的藉口,她逃出了縹緲城,用了三百年的時間,將縱懶大陸的十二個國家走遍,大陸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她和擒風的足跡。如今,遊行告一段落,她不得不回來。即使真的要徹底離開,也要來把事情講清楚,否則日子不會清閒,她知道。
      一陣風吹過,将松垮垮束着頭髮的純白色髮帶吹開,及腰的長髮在風中舞動,只是她毫不在乎。
      她仰頭看着縹緲城上方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淡紫色天空,知覺的雲霧中的縹緲城像是個碩大的牢籠。美感?不覺的。
      略微厭惡的撇了撇嘴角,還是的強壓下那股不情願,畢竟那被她視爲牢籠的城中還有被她視爲親人的朋友們。
      懶得去管主人在想什麽,擒風只是低着頭,尋找綠色的食物。
      近年來,望落帝國的領土增長速度越來越快,連年征戰並沒有使國内經濟蕭條,反而越來越昌盛,從最開始的小國傢變成了縱懶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奇跡似的壯大真如傳説中的“神創之囯”一般。
      其實夏羽落知道,這都是神帝秦倦的功勞,如果沒有他,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輕撫馬鬃,夏羽落清冷的聲音響起,“離開了三百年,擒風,我們該回去了。”她輕牽起嘴角,在擒風的長嘯中,揚鞭策馬,奔向縹緲城中。
      牵着擒风站在飘渺城墙外,夏羽落看着中间足有两丈宽却无人走的城门,发现这里真的是变了。起码,城门变宽了,她离开的时候,城门只有此时的侧门那么大,看来秦倦不只会治理国家,同时也学会了摆阔。
      “擒风,你说..如果把这扇门全部都镶上金子,会不会看起来更阔气。”夏羽落很认真的在思考,完全不似在开玩笑。
      闻言,擒风只是轻叫了两声,敷衍了事。
      瞥了它一眼,显然对它的作风不太满意,“说句话会要你命?”
      擒风不逊色的昵了她一眼,一点也不把她森冷的语调当做一回事,毕竟相处了300年了。
      在这种地方开口讲话,想吓死这些平民老百姓吗?
      夏羽落也不与它计较,这种态度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一翻身,跃上马背,拍了拍马颈,“喂,进城吧。”擒风先是摇头摆尾一阵,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开脚步,往那扇最大的城门走去。
      “站住!此门不得通行。”两卫兵将兵器一横,挡住这一人一马的去路。
      擒风不屑地看了眼挡在前面的兵刃,到也停了下来。
      “这门修着不是给人走?”夏羽落看了眼右手边的卫兵甲。
      这时,一辆马车从这门驶过。
      “为什么他们可以走,而我不可以。”
      卫兵回头看了眼那辆华丽的马车,闭着眼睛目中无人说道:“那是一品官员巍大人的车,当然可以过。”
      “有差别?”夏羽落一挑眉,想是已经知道了这门的用途。
      “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卫兵不可遏止的仰头大笑起来,其中无不混有对她的轻视。
      从侧门出入的百姓闻声不禁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谈论这一身黑衣骑着白马披着头发的怪异女子,然却在夏羽落不经意的扫视下全部闭上了嘴,继续走自己的路,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无知的人们。
      “这是二品以上官员以及我国贵宾专用通道,非我国官员,都要持帝君的手谕才能通过,只不过守门十几年,还没见过谁能拿着手谕的。”言下之意是根本看不起眼前这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言及此,两卫兵又大笑起来。
      “你有手谕吗?”
      “手谕?”这个词听在夏羽落耳朵里简直是个笑话。那个懒死的秦倦会写什么劳什子的手谕才怪。这个世界上见过他的字的人都寥寥无几,想必连奏折都要小知帮他批阅吧。
      “手谕..”夏羽落缓缓举起右手...
      见状,两卫兵顿时屏住了呼吸。
      是手谕吗?这怪异女子会有手谕吗?那他们不是闯下大祸了?
      然当她摊开掌心时,两卫兵几乎要恼羞成怒了——掌心之上什么也没有。
      “走走,快走,不要耽误我们哥俩值勤!”卫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想要驱赶夏羽落。
      夏羽落冷笑一声,“你们最好看清楚。”只见空无一物的掌心渐渐起了变化,一个银灰色泛着光芒的四方框出现在掌心之上,框中浮现四个同色的大字——惟我独尊——从起龙飞凤舞的笔迹不难看出写这字的人有多狂傲。
      原本还有些嚣张的卫兵一见到章印立即石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像是不能相信眼前所见。
      “怎么,不认识吗?”
      卫兵摇了摇头,“认识..”就是认识才僵掉。这章印比手谕来的还让人惊悚。
      见他们仍是挡着路,夏羽落有些不耐,“那么,没资格走这门?”她厉声道。
      “有,有。”两卫兵立刻惊恐的让开,头垂的低低的,不敢与她对视,与先前不可一世的样子判若两极,甚至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夏羽落握起手掌,再度摊开时,章印已经消失不见了。懒得再去看卫兵一眼,她扯着缰绳,昂首走过城门。
      待一会之后,两卫兵才敢抬起头,小心翼翼转头看了眼那远去的纤细身影,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同自己一样,早已浸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这一生都会这么平平凡凡的度过,不会遇到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谁知道今日竟得已见到那枚传说中的章印——纵懒大陆上最美的图案,极度尊贵的象征,整个大陆上只有六个人拥有这枚章印,那她不就是.....
      尽管訾窳城是纵懒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但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马,一黑一白的组合,城内的人还是不免投来好奇的目光,尤其是对那竟然不合礼数的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更是多看了几眼。
      似乎对于这种被众人瞩目的状况太过习惯,夏羽落依然故我地牵着擒风在城内闲逛。
      “原来并没有改变多少。”环顾四周的建筑,这些轮廓似乎都能在记忆中找到,不同的只是人吧。毕竟城里的百姓都只是些平凡的人,在她离开的这300年里,早已不知换了多少代。
      擒风跟在她的身后,无聊的摇头摆尾。
      夏羽落停下,将马鞍等一切束缚从它身上卸下,扔到墙角,她又拍了拍擒风,开口道:“这段时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有事情我会想办法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玩疯了不回来。”
      擒风叫了两声,用马颈蹭了蹭她。这几天就属这句话最令它开心。
      “行了,走吧。”
      脱掉束缚的擒风踏着悠哉的脚步一点一点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明天就去找倦吧,卸下对望落的牵挂,找个地方隐居去,过几年悠闲的日子。
      从袖子中拿出一条发带,抬手将头发随意的束在头后,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
      先去找间客栈吧,她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黑色,总得换身行头再去见倦吧,否则被人发现一定会被当做刺客追杀。
      “哟!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美人儿!哥几个,快过来看看。”还未等她踏出一步,去路便被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让开。”她都已经300多岁了,自然晓得眼前这3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只是她不想与他们纠缠,此刻她的心情很糟糕。
      “哟!小美人发脾气咯,放心,哥哥会很疼你的,来,和哥哥们玩...”四只猪手向夏羽落伸了过来,然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没有反应。
      没关系,可以再近一些,刚好她也想找些东西发泄。
      然,天不从人愿,就在她准备动手之际,那名看似在3人之中比较有地位的男人突然叫了一声:“等一下!”他抚着下巴,目光色咪咪在夏羽落身上打了一转。
      “把她卖到鸣音阁去吧,曦姑娘会给个不错的价钱。”
      鸣音阁?夏羽落微挑眉。看这个男人的样子,那里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曦?该不会是...
      “鸣音阁在哪里。”
      “哎?讲话了。声音真好听,我骨头都酥了...”两名男子做出令人作呕的陶醉表情。“别急,哥哥们这就带你去..”说着,四只猪手迅速伸了过来,想要擒住她。
      夏羽落一闪身,躲了过去,接着赏了两人一记又准又狠的回旋踢,将二人踢出5丈之外。
      “咚!咚!”两人一前一后大头朝下的落地,当场昏死过去,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来不及发出。
      头子见苗头不对,撒腿开跑,夏羽落轻移脚步,一阵风似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头子当下腿软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住夏羽落的袖子,哭丧着脸,“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做坏事,求你饶了我吧!!”
      夏羽落静静盯着那只猪手,原本毫无感情的眼眸中出现一丝波动。
      好恶心!竟然被人抓住衣袖,好恶心。
      察觉到她的目光,头子立刻吓得松手,“铛铛”地磕着响头,“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不要杀我,不要啊...”
      夏羽落抬起脚,抵在头子的额头上,面无表情,“带我去鸣音阁。”
      头子望着她,含泪摇着头,他哪里敢!
      脚微微使力,“我说让你带我去鸣音阁。走。”放下脚,把那头子踹起来。
      “好,我带,我带——”头子颤巍巍地起身,僵着身子在前面引路,神经紧绷着,呼吸被恐惧牢牢扼住,惟恐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夏羽落双手背在身后,跟在他后头。
      “哟!三哥,又逮个美人儿啊,这次可是个极品货色呢!小四小五呢?怎么没和你一起?”途中,一个小矮子笑嘻嘻地凑了过来,对着夏羽落只差没流口水。
      这女子真是秀色可餐呐!
      被称作“三哥”的流氓头子哪里敢出声,苦着脸僵硬地摇了摇头。
      “快走。”夏羽落冷声催促着,头子更是不敢再做停留,快步离开,留下小矮子在一旁纳闷——怎么三哥那么听那个女子的话?世道真是变了。贩卖人口的竟然听货物的话!
      “就..就这个。”头子在一座金碧辉煌的独楼前停下,见夏羽落不理自己,拔腿就跑。根本不敢想把她卖给鸣音阁的事情,到时候搞不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夏羽落抬头看了眼门匾上面的三个大字——鸣音阁,是这里了。曦会在这里吗?或者,这个曦又是她所想的那个吗?
      推开紧闭的门,她迈开脚步。
      鸣音阁的大堂十分宽阔,一如外观般华丽,尽管此刻堂内空无一人,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却不难想象出营业时的繁华。
      “我们这白天不营业...哟,怎么是个女客官?”一个宛如黄莺出谷的女声在上访骤然响起,夏羽落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着桃色长衫,一手捧着茶壶,倚着栏杆的女子。
      “这可奇了,我们鸣音阁开业这么久,还没见过有女子上门呢。”天涯(水月天涯)不觉一笑,扬声喊到:“众姐妹快出来呀,看看,我们鸣音阁有女客官上门了!还是个美人呢。”
      只听各房间相继传出“砰磅”的响声,所有的房间几乎在同一时刻打开,着各色衣裳的女子从房间里跑出来,或伏或倚在栏杆上,像看怪物一样瞅着大堂上的夏羽落。
      “呵,还真是个美人。”
      “啧啧,真是够美,脸蛋够美,身条够美,哎呀。”
      “美是美,可惜了,表情太冷,衣服太暗,坏了美感。”
      “不如我们给她装扮装扮吧。”众女子互相看了看,就要奔下楼去。
      “哎~!”天涯手一挥,阻止了她们的动作,她转身走下楼梯,与夏羽落对视着,“我说姑娘,我们鸣音阁虽然不是那种杂乱的地方,但也不是一般女子会来的地方,但来者是客,请问您是住店还是打尖?”
      夏羽落淡淡看了眼面前的天涯,开口道,“我找曦。”
      “找当家的?”众女子收起调笑的神态,表情严肃的盯着夏羽落。
      天涯微眯起眼,开始打量着她,“你是什么人?找当家的做什么?”仔细看,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好象见过。
      夏羽落偏着头想了下,“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两个都答。”
      夏羽落吁了口气,“看来你不打算帮我找了。”刚好她也不需要帮忙,于是她提气大喊一声,“晨曦,晨曦,晨曦何在!”鸣音阁甚至因为她的声音颤动了下,二楼背对着她的房门倏地打开,一个月色人影一晃身出现在长廊上,曦盯着楼下的黑色人影,十分诧异。
      “你是谁?”曦声音紧绷着。这个人竟然知道她的全名,而且...这个背影好熟悉,这人她一定认识!
      夏羽落缓缓转身,勾起一抹浅笑,“300年不见,不认识我了吗?”原来真的是她。
      “是...”曦看着那张似是熟悉却又有些不大一样的脸面容,微皱起眉,“是...”脑海中灵光一闪,曦双眼发亮,“是你!羽落,是羽落,你回来了!!”她飞也似地穿过长廊,奔下楼,扑到夏羽落怀中,“回来了,这300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回来了,你回来了,对吗?”曦仰着头看着夏羽落,仍有些不敢相信。300音信全无的人,不声不响的出现了,真的很难相信。
      夏羽落轻轻推开她,只是单单说了声,“我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回来就好。”曦喃喃着。是,有什么比回来还重要!
      夏羽落抬头看了眼外面——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整个世界已被染上了一层金色,“该吃饭了。”
      闻言,曦先是一愣,随即笑开,“这么多年,你这个毛病还是没变,我这就吩咐。
      涯,去准备些饭菜,旖(幽),把我隔壁的客房收拾下,羽落,去我房间吧.”
      众女子愣愣地看着不同于平时沉稳冷静的当家的和平白冒出的怪异女子从她们之间穿过。
      “噢!”天涯突然大叫了声。
      “怎么了?”
      “我还在想着那女子怎么那么熟悉,当家的房里有一副美人图,当家的很重视的,你们不记得了吗?那不就是她么!”
      经她这么一提,众女子才醒悟。
      只是...那个一身白衣笑的很美的女子真的是这个死气沉沉的..女子..吗?
      曦推开窗子,让室内的安魂草香气一点一点散去。
      “怎么,你睡眠不好么。一踏进这屋子,夏羽落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安魂草香气。
      安魂草是一种很好的安眠药,它的香气在人们察觉不到的浓度时就可以使人睡上12个时辰,这个浓度,如果她不是一直在草药堆里打滚,她想她早就翘了,看来曦的睡眠不是一般的差。“还是少点些吧,否则昏死过去,想再醒来就难了。”她说的漫不经心。
      曦扯出一抹笑容,“近几年的问题,我已经习惯了,放心,没事的。”
      夏羽落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环顾了下曦的房间,发现这里还真是要命的简朴,“真是不太符合你鸣音阁当家的身份。”的确,没有一点艳丽的颜色,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铺、一个梳妆台、一套桌椅和几幅画罢了。
      “摆那么多东西做什么,这样不挺好?”曦倚着窗台,体态婀娜。
      “哎?这画在你这?”夏羽落见到西墙上挂着那幅被她遗忘很久的《风华正茂》,那正是300多年前的自己,那时望落还只是个小国,倦还不是神帝。
      “这是七公子唯一勤快的一次,为大家画的,只有你没带走,所以我就挂这了,也好睹物思人咯。自从你走了之后,这里就变了很多。”乡间时的激动与喜悦渐渐散去,曦抚着额头,叹息着,眉宇间漾着一抹淡淡的愁绪。这是见了故人才展现出来的,熟悉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只有她一个人留了下来,身边的东西都变了,怎能不愁?300年来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总之,我回来了,相信他们也会的。”这些年来她虽然在列国周游,但同时她仍然关心着望落这边的一切,对于这边的事情不能说是了如指掌,到也八九不离十,老友们的行踪她也大都知道,来訾窳前她还在丰海国遇到了烈(xiuyue烈)。
      曦点点头,但愿吧。
      “对了,你不去看看七公子么?”她不愿叫他一声帝君,那样她会觉得距离从前又远了,可是不能直呼名讳,还是叫七公子吧。
      “倦?我会去,还有小知,我当然要去看他们,你最近见过他们么?”回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
      不去纠正夏羽落的称呼,偌大的帝国,甚至纵懒大陆上,敢直呼七公子姓名的,大概只有她了吧。在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曦摇了摇头,“很久不曾见过了。”从七公子成为神帝,就不曾见过了,毕竟宫中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和我一道去如何?”
      “算了吧,你什么时候去?多陪我几天吧。”一但进了宫,很长时间都不能出来了吧。
      夏羽落垂着眼眸,许久才答到,“好。”那就多留几日吧,以后再也见不到也说不定。她深吸一口气,“不过..先给我找件衣服吧,刚才被一只猪扯着衣袖,好恶心。”她举起被她扯的乱糟糟的衣袖。
      锁戒山
      几乎可以与天相接,锁戒山的山顶隐藏与云雾缭绕中。
      山顶十分平坦,绵延几千里,几乎没有山斗沟壑,与山体的过分崎岖完全不同。
      虽说是关押着罪人灵魂的地方,景色到也怡人。似乎真的不属于人间,这里有着它自己的规律。不同于大陆上的四季分明,这里一月一季,一年可以过3个寒暑。
      左旋糖笑嘻嘻地看着忙于建造木屋的鱼鱼(泪鱼)和展少昂,一个人躲在树阴底下清闲着。
      “喂,羽落下山多久了?”不甘一个人太寂寞,左旋糖扬声问道。
      “半个多月吧。”鱼鱼一边修着屋顶,一边回答着
      有个问题她一直都想不清楚,少昂给左旋糖盖房子,她可以理解,因为他也要住,可为什么自己也要帮她?堂堂山精灵哎!竟然帮着囚犯盖房子,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么久啊,怪不得这么无聊,她什么时候回来啊啊啊——”左旋糖倒在地上,望着锁戒山上格外澄澈的天空。
      她在这里呆了多久?久到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要不是羽落上山,她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晓得。
      钉下最后一枚钉子,泪鱼终于舒了一口气,“完成了!真不知道鬼魂为什么还要住房子。”
      闻言,左旋糖一下子跳起来,看着眼前的木屋满足的大叫,“耶!终于不用风餐露宿了。鱼,话可不是那么说,什么叫鬼魂?是灵魂!在山上,灵魂也是可以感受到寒冷饥饿的,我要个房子有什么错?”她伸了伸懒腰,大呼一声,“终于完成了,累死我了。”
      “你累?!”刚从房子上跳下来的鱼鱼怪叫着,忿忿地跟在坐旋糖身后掰着手指碎碎念着,“你好意思说你累?盖这个房子你出过力吗?动过一根手指头吗?一什么就喊‘好累’,‘好热’,我们劳动你在旁边纳凉,你说你累?看看我的手!堂堂山精灵累到手指出血都没说什么,你敢喊累?再看看少昂!”鱼鱼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展少昂,“人家狼族部落的首领都没喊累,你这个看热闹的累,你有良心么,还有天理了吗!!”被点名的展少昂眼皮也不动一下,自顾自的。
      “这..这个...你们真的很慢嘛..”左旋糖低着头,绞着手指,嘴里还念念有辞。半个月唉,真的很慢嘛。
      好..好啦。她承认自己没出力气,可在旁边看着也累啊,况且她有给他们做饭——虽然差点把房子烧掉;她有挑水啊——虽然洒在半路了;她有给他们洗衣服啊——虽然都被她搓烂了,可是,她确实有做。
      “你还有意见?”泪鱼狠狠瞪着她。
      左旋糖吞了吞口水,如拨浪鼓般摇着头,“没有,当然没有。”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反正有房子咯!念及此,她不禁笑得眉眼都成了月牙状。
      不经意瞄到远出高于其他地方,即便从锁戒山顶望去仍处于云雾中的山峰,“那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鱼鱼耸耸肩,一屁股做在地上。
      “那你知道怎么去吗?”好想在那里也建栋房子,那她一定就是纵懒大陆上最高的人啦!
      再摇头,“不知道。”
      “哎?”左旋糖轻抚下巴,很认真的在思考,“你不是山精灵吗?为什么羽落都知道你却不知道?”之前羽落总是一个人跑去玩,可是让她带自己去,她总是摇头说还不可以。
      闻言鱼鱼为之气结,“那你问羽落啊,羽落知道的事多了。你还比我在这里呆的时间长呢,怎么也什么都不知道?”在她当上山精灵之前,这左旋糖就已经不知道被囚在这里多久了,久到连自己是谁都忘掉了,要不是后来羽落上山,她还“喂喂”的叫呢。
      “真不知道羽落怎么会认识你这么笨的人。”鱼鱼幽幽地叹着声,“要不是羽落下山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事儿这么多!”说着她又瞪了左旋糖一眼。
      左旋糖耸耸肩,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如果羽落在,我也不用你照顾呢。话说回来,羽落为什么要下山呢?她怎么能下山呢?这个山不是只能进不能出吗?”
      “谁知道。”
      左旋糖鄙视的看了鱼鱼一眼,“你这山精灵当的还真是失败。”她转过头对一边的展少昂喊到,“少昂,你说是吧。”
      本以为展少昂不会有什么反应,谁知他竟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抬的仍下句,“白痴。”然后双手交叠在脑后,悠哉的走进木屋。
      “你——”左旋糖指着他,气得讲不出话。
      “算了。”她一拂袖,“好女不和恶男斗。”
      鱼鱼邪恶的牵起嘴角,幸灾乐祸,“就说你不敢和少昂斗吧,讲那么好听,切”
      左旋糖不怒反笑,“没错,我是不敢和他斗,我打不过他,可是...”她目光锁住泪鱼,笑得愈发奸诈。
      “可..可是什么?”突然觉得背脊发凉,鱼鱼有种不祥的预感,警戒地看着她,不禁后退两步。
      “可是...我敢对你动手,别跑!”
      “救命!”
      屋内,展少昂看着外面打闹的两人,面无表情。
      羽落,我答应会帮你照顾左旋糖,那你快些回来,好么?山上太闷,你说过会让我下山的。
      倏地拉下草帘,不再去看外面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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