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 /蝎迪/ 《潜脑操砂》》花胤

4、永恒的艺术

　　迪达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下一片昏暗，只有从窗户投射进来的清冷月光，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好安静，嗯。
　　迪达拉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身体各处的疼痛感慢慢清晰起来，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绑的非常整齐，很符合他的美学。
　　难道说是蝎救了他吗，迪达拉坐起身下了床，难以想象，那样的蝎会救他。
　　迪达拉在一间暗室找到了蝎，他正在打磨零件，在蜂之国的任务中弄坏了一些傀儡，他需要将他们修好。
　　“为什么要救我？”迪达拉的声音从蝎身后响起，打破寂静，“蝎旦那不是不想和我搭档吗，嗯？”
　　蝎没有回话，仍旧用锉刀在木头上来来回回，做着细致的雕饰。
　　“喂，”迪达拉向蝎走了几步，“回答我。”
　　“带你回来是零的意思。”
　　“蝎旦那看起来可不像会乖乖听老大话的人，嗯。”迪达拉撇了撇嘴，承认吧，他在心里想着，蝎旦那是认可了我的艺术，才会救我的，嗯。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答，”蝎停下手上的动作，“把你当做搭档？你别会错意了，这种煽情的理由，从来不会在晓成立。”
　　“嘁，”迪达拉转过头去，“但是蝎旦那确实说了吧，那时候，确实认可我的艺术了吧，嗯！”
　　蝎回头看了看迪达拉，“像你这种小鬼怎么会懂艺术，真正的艺术是永恒的。”
　　“不对！”迪达拉对上蝎琥珀色的眼睛，在艺术观上他绝不妥协，“永恒不变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只有在最美的瞬间消逝，才是艺术的精髓，也就是说，艺术就是爆炸！嗯！”
　　“跟你这种小鬼争论这些只会没完没了。”蝎面无表情地转回头，不再理会迪达拉。
　　“不要一口一个小鬼地叫，我的名字是迪达拉，”迪达拉有些生气，“再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嗯！”虽然因为对蝎的第一印象一直叫他蝎旦那，但不管怎么看，蝎也只是比他大了几岁而已。
　　“怎么，你还没察觉到吗？”蝎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这个身体，一直停留在13年前。”
　　“诶？”迪达拉愣了愣，“什么意思？”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让迪达拉震惊的想法。
　　“难道说……”不可能吧，真的有人能做到这样吗，“蝎旦那把自己的身体也做成傀儡了，嗯？”
　　“看来你也不是太蠢，”微妙的笑意，“要不要用你自己的身体来体会这种好处。”蝎的收藏品中正好还没有迪达拉这种类型的。
　　“别开玩笑了，这个样子根本不符合我的美学，嗯！”迪达拉从震惊中慢慢缓过来，仔细想想，要说蝎救他回来是为了把他做成人傀儡也不是不可能，而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大概应付不了。
　　蝎看穿了迪达拉的迟疑，虽然作为素材的确已经合格了，但他认为这小鬼还会成长得更强，要动手等到那个时候也不晚。
　　可惜后来，蝎才渐渐明白，就算是独立在时间轴外的他，也会有来不及做的事，对于把迪达拉做成收藏品，他永远地错过了时机。
　　所以说，人类只要有了麻烦的感情，就会变得迷惘，止步不前。
　　蝎发现这种麻烦的感情大概是在和迪达拉搭档第三年的冬天。
　　天空开始飘雪。
　　迪达拉趴在窗沿，百无聊赖地望着苍茫的天空，冬天真是让人困顿的季节。
　　“蝎旦那，”迪达拉回头看了看正在给傀儡抹毒的蝎，“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吧，嗯。”
　　“你觉得事到如今这种东西对我还有意义吗。”
　　“别这么说嘛，作为搭档一起过个新年又无所谓，嗯。”迪达拉看着蝎的眼神闪着些异样的光。
　　“等完成这次任务再……”
　　“等完成这次任务就一起过新年！”迪达拉硬生生打断蝎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嗯。”
　　“少在那自说自话，”蝎抬头看迪达拉，“这次的对手有擅长雷盾的类型，你最好别死了。”
　　迪达拉扬起嘴角笑着对上蝎的视线，“每次任务之前旦那都会说这种话，难道说是在担心我吗，嗯？”
　　蝎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否认，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冷漠，自己竟然也多管闲事到了这种程度，明明在和大蛇丸搭档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大概还是迪达拉太弱小，就算他是岩隐村的天才，就算他在过去一年的任务中表现得越来越出色，在自己看来，他永远都只是一个狂妄的小鬼吧。
　　迪达拉原以为蝎会拿无聊，你想死吗之类的话来搪塞他，没想到他却没有做任何回应，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等完成这次任务，就告诉蝎吧，自己心里的想法。
　　迪达拉转头看了看窗外的雪，真不错啊，这样的圣洁，这种心怀憧憬的日子，虽然，即将被自己的爆炸全部摧毁。
　　任务如期进行，一如既往，由迪达拉做诱敌佯攻，蝎潜入内部暗杀目标，这一次他们约好了到手后在境外的某个山脚汇合。
　　迪达拉的任务很顺利，虽然有很多使用雷盾的忍者来碍事，但丝毫不影响迪达拉的行动，没有人看穿他的弱点。
　　准备撤退的时候，迪达拉注意到了追击他的忍者部队有些不对劲，比起调查的情报，这里的人数也差太多了。
　　听闻这个国家的大名是个特别胆小怕事的人，会不会，不管国民死活，把部队都留在身边了？迪达拉这样想着，隐约感觉到情况有些糟糕，那意味着蝎要面对的是一整个国家的精锐部队。
　　约好了要一起过新年的，蝎旦那，可别死了啊，嗯。
　　巨大的白色大鸟开始往大名府靠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蝎的面前，一个个带着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的冰国忍者慢慢倒在地上，毒性发作的太快，这一次蝎的毒*药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的打算。
　　“哼，”蝎轻蔑的笑意透过蛭子变得无比凶险，“不甘心一无所知地死去吗。”
　　“增援来了！”府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
　　倒在地上的大名近侍勉强支起一个笑容，“你别以为做了这种事还能逃掉，我们堵上忍者之名，绝对不会放任入侵者！”
　　“嘁，”蝎的尾刺贯穿了说话的忍者，“将死之人，挣扎起来只会没完没了。”
　　蛭子充血的眼睛看向房顶，他感觉到了，整个大名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毫无破绽，难道迪达拉的诱敌失败了吗。
　　“绝对，不会饶恕你！”没有给蝎足够的思考时间，一个沉不住气的忍者向蝎冲过来，却被蝎从机关射出的毒针钉在了原地，血从心脏喷溅而出，绽开一朵妖冶的花。
　　能力压制，意识到这一点后，没有忍者敢再轻举妄动，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果然没错，这是一个被磨平了战意的国家，长期以来安逸的日子让他们不再痴迷战争，一个忍者如果没有了想要战斗的热忱，那么他也就完了。
　　“面对拥有压倒性力量的敌人，”蝎透过蛭子发出并不友善的声音，“利用人多的优势采取围攻的策略是必要的。”
　　“闭嘴！”忍者们握紧了苦无，微微改变姿势摆出进攻的架势。
　　“就这样，一起攻过来吧，”蛭子的尾刺闪过一丝寒光，“然后——”
　　“喝！”
　　爆炸掀起了一股巨浪。
　　蝎和迪达拉的嘴角带着同样的弧度上扬。
　　“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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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内：死ね shi ne，意思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