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尤斯

210、02.苏醒后的相见

　　02.苏醒后的相见
　　我抱着那可怕的真相，连夜就要赶到北京，因为，我心中没有答案，我要找到他，只有他在的时候我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
　　经过了近八个小时的车程，我抵达了北京。我在毫无目的的寻找。
　　不清楚为什么，金野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我正在编辑手机短信息：“你醒了，不要给我装，我在北京。”，将要发出的时候。
　　我的电话屏幕不停的闪个没完。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
　　“喂，喂，你找我？”那是金野的声音，有点紧张，有点脱力，声音很小。
　　“我要见你。”我对他说。
　　我与金野约定了地点，挂断了电话便直接去了约定的地方。
　　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北京位于朝阳区的一个酒吧，规模的大小与星期五的黄昏差不多，只是生意竟然没有那小地方的红火。
　　他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下。
　　我还是喜欢那浓烈的龙舌兰，而我见他却没有要酒。随后我想起来他得的是肝病。
　　“你醒了为什么不给我说？”我的第一句话，却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此次，我来的真正目的是要对金野说杀人凶手是她的妹妹，应该怎么办。可我终究不忍心那样说。
　　“你和拉拉的事我听说了。”金野倒是以为我要给他说这件事情。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在我妈，”他摇了摇头，“在夏阿姨的帮助下，总算活了过来。”
　　“你真的不想听拉拉的解释吗？”金野问。
　　“嗯。”我说。
　　“其实，我这次来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我开口了，要对他说清楚那些发生在青春的事。
　　“跟我还拐弯抹角的？”金野不高兴的说，只是他的声音还是很小，根本找不到了原来的那种高大健壮，声如洪钟的感觉。
　　“唐诗雅死了。”我的表情沉了下来，板着脸。
　　金野的身体抖的厉害，根本不像一个21岁的壮年小伙。
　　“怎么死的？”金野流下了苦涩的泪。
　　这是从小到大，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哭，而且哭的那么伤心，哭的那么不像男人。
　　是你妹妹金歆害死的，是你妹妹金歆害死的。…… ……
　　这一句话在苏梓雷的脑海里回荡着，就是没有说出来。
　　“是自杀。”我无奈之下只能这样说。
　　如果我说出了真相，可能金野会伤心的再去死一次吧。我不能造就这一切的发生。可这样一来就好像她是因为内疚而自杀。
　　不知觉间，我的眼睛里也含满了泪水。
　　“哦，是这样。”金野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很明显他不愿意在跟我说下去。
　　金野则端起了我叫的龙舌兰一口把杯子里的龙舌兰喝了下去既不舔盐，也不含柠檬，犹如数千把刀子划过他的喉咙。
　　“哎，你小子比起我来好多了，生在福中不知福。”金野说，“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金野似乎也不清楚应该如何决定，却是叉开了话题。
　　我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看来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倔。”金野掏出来一个纸包，“这里是另一个喜欢你的女孩为你做的傻事。”
　　我缓缓的打开纸包，都是血淋淋的照片。
　　那是樊帆在做整形手术时候的照片，由于金野是出资者，所以樊帆拆线后，对于手术的过程，以及最后的效果，也给了一份给金野。
　　当我拿到了最后一张照片，是她。我看到了他的样子，就是唐诗雅临终前见到的眼熟的女孩子，竟然是她啊，可她为什么那么傻？
　　“为了你的一句儿戏。”金野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没有想到那么久都过去了，我们之间还是毫无遮拦的透视着彼此的心田。
　　我问金野是不是要回去参加唐诗雅的葬礼，死命的摇头。
　　我又问金野是不是真的爱过那个可爱活泼的女孩。
　　金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直到我开车送金野到了他的住处，要赶回家乡参加唐诗雅葬礼的时候金野才拉住了他的手。
　　“彦熙，”多么熟悉的名字呀，那是在叫自己吗？我竟呆住了。
　　“你把我当兄弟吗？”金野问。
　　“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当兄弟以外的人。”我回答完，反问到：“你呢？还把我当兄弟吗？”
　　“曾经是兄弟，……”金野哽咽了，想到悲惨的拉拉，这次真的他不是跟我开玩笑的，也不是说气话的，“以后就不是了。”
　　我可以看的出，金野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金野常常对自己说，他和汤彦熙永远都是兄弟，因为我们的背后有一段悠久的岁月，他小时候为我打架……
　　“要对爱你的人好……”
　　是呀。面对人生的选择，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呐，现在想想我应该开始的时候就应该选择一个真正爱我的人，那样的话可能这些复杂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我哭了，我多希望自己还是汤彦熙，多希望没有为了钱而冷落了黛拉，我多希望我们根本都没走，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继续的堕落下去算了。
　　可这一切不希望的事情都发生了。
　　我关上了车门，快速的赶回唐诗雅的葬礼。
　　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人深深的爱着她，可以为我付出一切……
　　是她。我的心里想着。
　　与此同时，我却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为了，金野，我只能让所有的疼痛让你来承受。对不起，唐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