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死而后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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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森林里的树木郁郁葱葱，从其中落下的阳光丝丝缕缕，让置身其中的人凉爽舒适，唯有不适时宜的杀机却一重接一重，让人不得安生。
而原本遮天蔽日的森林，此时已有多处出现“缺口”，其中最显眼的一处，便是方圆数百米的成片光秃“木桩”——那是刚刚被一只巨鹰用风遁给削出来的。
可见众忍者汇聚之地，必成战场。
而此时身处战场的其中一人——加藤砂瞬移落足于树上后便恢复了原身，察觉到腰侧之伤有多重的她即刻就解封了所有的查克拉，治愈术式全开。
可未等加藤砂的伤口止完血，追击她的半人半兽便夹着风雷之势兼浑身杀气冲到其身前，而之前试图阻击那兽人的我爱罗及其流沙，早已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看着眼前掏向自己心窝的利爪，一边往下坠身避过锋芒的加藤砂差点没被一口闷气呛死——说好的不是速度型呢？
眼看那兽人又紧随身后地追上来，觉得脑子不够用还气力不足的加藤砂，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来改变自个完全处于劣势的现状，出于求生本能，她整个人几乎是分饰几角地思考起来。
须臾，当加藤砂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用黑月架住兽人的利爪时，她用简直会让人暂时失聪的大声吼道：“混蛋！你倒是说个背叛我的理由！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啊！”
此刻的加藤砂五感已发挥到极致，因而她立即就捕捉到眼前兽人一怔过后，反而变得更为坚定的眼神。然后他说：“我并没有背叛你，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而第一次就刚好把我通灵出来的你，也肩负着更重要的使命，为了这个使命，请你先死一次吧。”
“——！！？”
这算什么？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吗？……还是你他妈根本就是在逗我？——这是加藤砂闻言后下意识的想法。
可身为女性的直觉告诉加藤砂，兽人并没有在说谎，而且其中的隐情貌似三言两语还说不清楚，所以她只略一沉吟，就试探着怒声回道：“可以啊，要是你陪我一起死的话。”
加藤砂很快就觉察到兽人又是一愣，旋即他像是恍然大悟般露出释然的眼神，随后用欣然的语气毅然道：“如你所愿。”
之后，在加藤砂还未对他的话转过味来，兽人就一把反抓住格挡他利爪的黑月，猛地朝自己的心口捅去——伴随着筋肌骨肉被割裂的声音，加藤砂整个人都被扯得往兽人那巨大的躯体靠近。正当她再一次被眼前的变故惊得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一刹那间，她的胸口便被兽人的利爪戳了个对穿。
这一瞬间，加藤砂整个人的身心都深深地震撼了——被彻骨的疼痛震撼；被眼前兽人那因自己的一句话，就毫不犹豫地自我牺牲的行为震撼。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非得受这早逝必死之罪？
——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那么厉害的通灵兽为她的一句话欣然赴死？
没等加藤砂震撼完，受了两次对于普通忍者是致命伤的她，在兽人从其胸口抽出利爪后，两处伤口都血流如注着倒下，血洒了一地。
她没有立即死去，只是生命正如她体内的鲜血般，正飞快地流逝着。而这境况，貌似正是那兽人想要的，因为身体虽不受控制、但意识五感却越发明晰的加藤砂，听到他用抱歉的声音轻声说：“我会等到你重生的那一刻给予我最后一击的，所以你一定不可以就此死去。”
顿了顿，兽人又说：“听说你此生的兄长死后觉醒成了风，要是你也想成为那样的存在，其实也不无不可，只是……我还是想在死前，看到那个有能力背负起所有族人之愿、也是你曾经夙愿的那个弱小得卑微、却为所爱之人变得无比伟大的坚强而温柔之人，而不是世人讹传中居无定所的所谓‘风神一族’……”
兽人后面的话加藤砂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她的意识似乎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介于生与死之间、没有时间和空间概念的世界，那是个高于活人认知的境界之地；那里什么都有，但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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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吗？”
我爱罗站在一个树桩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兽人和加藤砂，意味不明地问。
“快了。”兽人头也不抬地闷声应了句。
“你也是。”
“所以呢？”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爱罗的语气里有着迟疑，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何在。
而兽人也终于稍微转头抬眼看向树桩上的我爱罗，目光如刀地道：“你到底在以什么样的立场问我‘为什么’？你并不是我身前之人的朋友或同伴吧？只是出于好奇才这么问的话，恕我无可奉告。如果你想和我干架，那就直接攻过来。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会让你以后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管闲事。”
兽人说最后那一句话时声音挺大，似乎是故意说给周围在暗处围观他们的所有人听的。
然而不管是我爱罗还是其他藏在暗处的人，都知道那不是兽人虚张声势的威胁。这个心脏都被捅了一刀，却还能悠闲自在地待在这里不消失的通灵兽，绝不是他们这些下忍能近身的存在。只是，正处于成长阶段的他们真的非常好奇：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这么强的小女孩，还有这么彪悍的通灵兽——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所以这时除了实力不足到难以躲过兽人一击的，其他围观者都没有离开。——特别是有恃无恐的我爱罗。
大概是他的成长环境过于艰辛困难，我爱罗是个思想早慧、直觉敏锐的人，所以他立即就发觉到兽人威胁他及其他围观者的原因——
“你……这是在守护她？她不是必定会死吗？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吧？这又是为什么？”
只见兽人闻言即刻双眼微眯，瞪着我爱罗的眼神亦由警告变为警惕，可见他的确被说中了心事。而见兽人如此反应的我爱罗，有点不能自已地露出夹杂着明显恶意的笑容：“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攻击你们的话，你会很被动。”
不动声色地听着少年所言非虚的威胁，兽人仍旧不动如山地放出杀气沉声道：“你可以攻击我们试试看。”
其实不用兽人挑衅，由于体内封印着尾兽，受其影响，内心总是狂躁不已的我爱罗，需要与强者战斗来宣泄心头的无名之火，他脸上的恶意尚未隐去，其背后葫芦里的流沙就已裹夹的杀气，朝地上躺着的加藤砂呼啸而去。
然而，就在下一瞬，不等流沙触及任何事物，它们便在离兽人和加藤砂五米外的地方，纷纷如雨般失力坠地。随即，不等我爱罗惊讶完，一阵以兽人和加藤砂为中心的吸附之力，差点便将他全身的力气吸空。
“什么？！”
方圆数百米内同时坠地的人们，大脑皆有一瞬的空白，不过一秒，更强的吸力便将他们的意识都吸出体外了一般，包括我爱罗在内，所有人都暂时昏厥了过去。
这一刻，唯有兽人似早有所料地单膝跪向仍躺在地上的加藤砂，看似自言自语般道：“开始了吗……”
只见，此时地上的加藤砂全身都被四周地上突然疯长起来的草木包裹住，细看，她又像全身都长出植物一样，与自然融为一体，失去了所有身为人类该有的气息和模样。
不多久，加藤砂那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灰败的躯体，便全然变为淡绿色，随后长出苔藓小草，最后连她的头发都变为深绿色，耳朵变为类似于芦荟一样的东西……
想当然地，加藤砂此刻就算还活着，也理应连面目都看不清了。可就在这时，已成为真正“植物人”的她，艰难地挣扎着站起身，张开如树枝一般手臂，仰头向天发出无声的咆哮——
“——！！！”
“加藤同学！？”
早已逃离原地、这才敢躲起来往回查看情况的雏田，刚好看到那让人震惊的一幕，一时惊讶得难以言喻。
“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一旁的牙着急地追问雏田。
“呃、呃？……我、我也不知道该、该怎么形容，加藤同学好、好像已经……”
又惊又悲伤的雏田瞬时慌乱无措得掉出眼泪来，视野顿时亦因此一片模糊起来。她刚才看到加藤砂体内虽已没有查克拉在流动，但她的躯体本身却已成为查克拉的集合体一般，所以她一时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已经死了。而方才加藤砂突然站起身的那一幕，更是让她目瞪口呆，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已经什么？是死了吗？”心直口快的牙自然更急于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不是。”雏田下意识地反驳一句，但之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肯定自己的定论，因而她言语更加吞吐不定地接着道：“她只是、只是……只是变成了奇怪的、奇怪的……”
“奇怪的什么？”牙都快急坏了。
“不知道！”雏田情绪不稳地回吼一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哈？？”
“那大概是类似于尾兽一样的生物吧。”一旁的志乃看不下去了，一脸严肃地接话道。他虽不能直接看到加藤砂此时的境况，却能通过虫子感知到。
“尾兽一样的生物？”牙和雏田同时疑惑地看向志乃，“那是什么？”
“要说那是什么的话……”志乃即时像被人打开了话闸般喋喋不休起来。
比起同届的其他人，志乃虽性格内向，却是个难得沉稳博学的人，再加上他们家族的秘术之特别，他亦能感知到很多普通忍者感知不到的东西，例如自然界无处不在的纯粹能量，又例如传闻中的尾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就曾听家里的长辈说过——
那原本是没有实体的存在，却因为自身聚集了庞大的查克拉，因而能实体化。而形成它们的查克拉，多是大自然中的自然能量，因而它们的存在与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
原本普通忍者是无法使用自然能量的，因为人类是过于微弱的存在，吸收自然能量的话会被过于庞大无序的能量吞噬，从而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而加藤砂现在明显就处于被自然能量吞噬的状态当中，至于将死的她为什么会这样，志乃就说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她成为自然的一部分啦？”难得听完志乃长篇大论的牙和雏田，仍然似懂非懂。
志乃微一点头算是作答。沉吟半晌，他又在牙和雏田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不确定地补充道：“她会这样，说不定是那个奇怪的通灵兽对她做了什么，或是和她的血统有关系。”
“……听说，加藤她是被那个三忍之一收养、而且被三代目老爷子看重的人吧？我们要不赶紧到中央塔找中忍或上忍老师们求助？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只能干着急。”
“的确……”
作者有话说第61章 死而后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