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37、沙漠遇袭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人不多，但高调做人低调做事的人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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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傍晚，加藤砂一行人终于平安地进入风之国的国境。总算是松了半口气的人们决定不再露宿，而是找个小镇在舒适的旅馆里好好休息上一晚。
　　同是当日傍晚，夕阳将落的时候，银和岩咎踏着落日的余晖进入风之国边境的一个小镇里。
　　兴许是惯于奔波的原因，二人虽然一路风尘仆仆，但脸上除了倦意之外始终不见半点疲色。

　　“绝那家伙说过，那伙人今晚也会在这个小城镇里歇脚。怎么办？要在今晚动手吗？”
　　银那深邃幽暗的双瞳微微收缩着，看向街道尽头的目光里满是森冷的杀意。几缕落在肩上的黑发忽然就无风自舞起来，翩跹的长发中有几丝拂上他苍白的脸颊，显衬得他那单薄的躯体似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一般。
　　“这个小镇里的人口虽然不多，但我们还是低调行事比较好，等明天他们出了这个小镇再动手吧。”岩咎边说边不动声色地缓步向一家小食店走去，“现在先去吃点东西，晚上再好好睡一觉，等酒足饭饱之后再想其它的事。”
　　“把这个镇里的人全都杀掉不就好了？”银的语气虽然狠厉，但他还是收起杀气跟上岩咎的步伐，“还有，如果你真想低调一点，就不要再穿这件难看显眼到碍眼的袍子。”

　　岩咎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直至到他在小店的角落里落了座，这才满脸严肃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袍子具有某种寓意，穿上它喻示我对这种寓意的敬仰，也显示了我对佩恩大人的尊敬与效忠。”
　　“无聊。”银一脸无所谓地哼了声，在岩咎的对面坐下后双手交叉着伸到袖管里，貌似无聊闭上了双眼。
　　岩咎见银如此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桌上的菜单开始细看起来：“你想吃点什么？”
　　“只要不是辣的都随你。”银应话间便重新睁开眼，“我说，就算我们把这种偏远小镇里的人都杀了，也不见得会引起什么骚动。要是怕留下不必要的罪证和麻烦，一把火烧掉这里不就得了，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

　　“绝说过，护送金块的那两个上忍和一个下忍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们与他们对上还能顺利完成任务就不错了，你就不要再想做什么惹众怒的事了，别忘了我们都是叛忍。”
　　“嗤，你对自己没信心而已。”
　　“银，你别自信过头了。还有，滥杀无辜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不想连身为人最后的好品格都失去，那样……”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要是你真能事事都听我的，我们就不会沦落到被四国通缉、被贵族悬赏的地步。”岩咎看着银，状似头疼地摇摇头，然后便继续看菜单了。
　　“事事都听你的？——呵呵，你想得美。”银那冷峻的面容上难得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想的东西向来不美，所以我知道你在为上次的事不爽。我已做好你会继续和我怄气，挑战我为人底线的心理准备，就算你想干架我也奉陪到底，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岩咎冷声把话挑明后，噎得银半天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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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旅馆休息一宿后，阿凯和苍崎的身体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因此，众人吃过早餐后便匆匆启程了。
　　因换了骆驼的原因，行进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因而众人觉得时日越发地难熬了。再加上进入沙漠地带后，头上的当空烈日，有好几个普通人都呈现轻度的中暑状态。
　　当然，也不排除有例外的人存在。例如一个小时都不用喝一次水还气息不乱的加藤砂，例如连汗都不见流有几滴且还神采奕奕的大久保，例如自进入沙漠地带就开始坚持以原地踏步慢跑速度前进的阿凯师徒……

　　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茫茫沙漠之海，藤井嫒和苍井晴二人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浩大无边。同时，心头亦滋生出各式各样的担忧来。例如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怎么办；例如带的水不够喝的怎么办；例如要是遇到大风沙了怎么办……
　　“走在最前面的那只骆驼是通灵性的，它会负责辨别方向；带的水要是不够喝可以用水遁解决；遇到风沙了可以用土遁救急……虽说要万事小心，但你们这俩丫头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们这些大人撑着呢，小丫头，放宽心点。呵呵呵……”
　　“那么，要是天上下冰锥的话，你们要怎么办？”一个陌生的声音自众人的头顶上空骤然降落。

　　伴随着那个声音落下的是无数巨大冰锥，和四根数人合抱大小的菱形冰柱。其破空下落的声势浩大到人们在霎时间只觉得耳膜轰鸣，然后再也无法听清同伴的声音。
　　之后，一阵阵的惊叫声、惨叫声、呼唤声、冰块崩碎声、冰锥落地声、冰柱砸地声、骆驼悲呼声交相共鸣般响过之后，方圆百米之内一片狼藉，巨大冰渣遍布的沙丘上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都死了吗？”站在一块悬浮于半空的冰柱之上，银俯视着地面疑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但不过一会，他和站在他身边的岩咎便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了——
　　“看来是躲到地下去了。”岩咎沉着地断言完，双手迅速结印，“你先不要用‘冰雪界限’，等我把他们的战力都分散了再说。”话音刚落，他的双掌便猛地合十一拍——岩遁·流星群坠。
　　密密麻麻、形状大小都各异的黑岩在以岩咎为圆心的半空中凭空而现，当岩咎彻底分开合十的双掌时，那些黑岩立即就以流星飞坠之势纷纷朝地面砸落下去。
　　一阵延绵不绝的石陷砂溅声响过之后，刚刚尘埃落定的地面忽而窜出一个小小的人影，往岩咎二人所在的半空之中如迅箭般直冲而上。
　　“速度不错。”岩咎衷心赞许了一句，他的声音尚在原处萦绕，他的人就已从原地消失。

　　岩咎的身影再次出现时是在往上冲的那道人影正上方，就在他刚要一拳向那个人影重砸而下时，那道人影竟在千钧一发间凭空消失了。在岩咎正愕然间，一道黑光如闪电般自他半身处拦腰划过，在岩咎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他的身体却已齐刷刷地断成了两截。
　　岩咎脸色骤变的同时，他那被削成两段的身体尚不见鲜血飞溅，便在眨眼间变作两块黑色的石头。其后，下坠中的两块黑岩忽如软体动物般诡谲地蠕动形变起来。顷刻间，两块黑岩幻变成两个“岩咎”，倏地分两边瞬身闪到在将他“砍断”后，就转移目标的袭击者。

　　“锵！”
　　一声清越辽远的硬物相碰声在半空中突然鸣响，之前如电闪雷鸣般飞速闪逝的画面此刻终于定格下来。
　　——只见，在银的背后，变成少年模样的加藤砂双手提着黑刀分别架挡住了从左右两边突击而来的、岩咎那已变化成黑岩的拳头，模样似有些吃力。

　　反射神经也很迅速。——岩咎在心里赞赏加藤砂的同时，两个岩咎闲余着的另一条手臂，皆同时变成巨大的岩爪再迅猛如虎地抓向加藤砂的头脸。其速度快至迅猛生风，不过一晃神的功夫，岩爪就罩上了加藤砂的面门。亦在同时，后者的身影再次骤然消失，岩爪顿时落了空。
　　但其中一个岩咎面色不改，就着猛然的挥空之势旋了一个身，岩爪再次狠猛无比地扣向刚刚骤现在他身后的加藤砂，但他还没抓实，加藤砂又再次在转瞬间失去了踪影。

　　“这速度……”
　　岩咎深感讶异的同时，用没有岩化的单手飞速结着瞬身术的印，心下对加藤砂那骤现骤隐的高速移动方式愈加心里有数起来。他在以瞬身术的瞬移作用抵消下落势头期间，两个岩分|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在四周搜寻着加藤砂的踪影，并在大脑里分析起加藤砂那可以在半空中骤隐骤现、却无需结印的高速移动能力来——
　　还是说他有结印，只是他没看到而已？可他双手都拿着刀，明显不可能结印啊。
　　如果他用的不是瞬身术，那又会是什么空间忍术？前者也就算了，要是后者不可能不需要结印啊——传说中的飞雷神之术都要特殊的符印来完成瞬间的转折移动呢。可要是前者，没有庞大的查克拉量来支持，舍弃结印的话，能精准地确定移动的位置和距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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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岩咎稍微走神的间隙，刚要暗呼不妙的他发现自己竟已身首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