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的正确用法》素雪尘

2、成长因素

　　人类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个性，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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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在玲花街的某家居酒屋内，被酒客们围在中间的小舞台上，两个着装妖艳的歌舞伎正卖力地表演着《武士与公主》戏码。
　　而在远离舞台的某张桌子旁，边看戏边嗑着瓜子的加藤砂用很不屑的语气摇头叹道：“这两个男人化了妆比不化妆还要难看，真无趣。”
　　“小砂你又不是不知道，整条街上都找不到能与你相媲美的歌舞伎了，你就将就着看吧。要不，你亲自上阵表演怎么样？”穿着大红和服站在旁边柜台上敲着算盘、一看就知道是人妖的中年人嗲声嗲气地应着加藤砂，“而且，也不要表演什么‘美男变身术’了，干脆以你现在的样子半裸……”声音被瞬间扣向她喉咙手指阻断。

　　“不要拿我和那些从各方面来看都非常庸俗的男人作比较，信不信我废了你，苍红？”加藤砂面带狞笑地怒瞪着名为“苍红”的人妖，深黑的眼眸在暗沉的屋内显得极为深邃。
　　“我信，我信，请你先把手放开可以吗？”苍红一边艰涩地挤着话，一边露出讨好的神色，“我、我的脖子就要断了，真的就要…断了……”
　　“哼。”加藤砂收手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一手托着腮开始深思起什么来，没一会就满脸沮丧地叹气道：“哎…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小砂，你就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这世上的好男人和好女人还多着呢，只是你还没遇到罢了，你何必为那个抛弃你的女人伤心那么久？”
　　苍红一手揉着被加藤砂掐疼的脖子一手敲着算盘，没听到加藤砂应答她便继续没话找话地说：“啊，对了，昨天晚上有位大臣家的少爷卖了个小男孩给我。据说是他捡来的孤儿，长得挺水灵的，长大后指不定是个美人呢，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他现在就在后院。”
　　“真的是孤儿？”加藤砂挑了挑眉，貌似心情更差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人家可是大臣家的少爷，我也不好去查。据说，那少爷还会在我们这条街上游玩几天，你要真想知道那个小男孩来历，大可以亲自去问他。但有传闻说那位少爷好男风，你要是想找他最好变成女人去哦。”苍红忽然笑得很暧昧，“说起来，那位少爷长得还真不错，要是我再年轻十几岁的话……”
　　“少啰嗦，我现在对谁都没兴趣，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吗？”
　　周围的人都在轻声地闲聊着什么，倒没有多少个是在认真看戏的。四下虽算不上吵闹，加藤砂却莫名地烦躁起来，若不是她待会还有个过场表演，她早就回旅馆去了。

　　“是，是，小砂还真是冷漠。——啊，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去木叶村？”
　　“等我工钱够路费的时候再说，我又不知道这里离木叶村有多远，你帮我算着好了。”
　　“嗯……”苍红单手飞快地拨弄着算盘，“算出来啦，还有四天你的工钱就差不多够路费了。为以防万一，我劝你多干一天。”
　　“那好，五天后你结算工钱给我。”
　　“好。——哦对了，你的旅馆住宿费是多少？”静默一会，苍红才突然想起什么地问道。
　　“不知道。”加藤砂一副不上心的表情，语调懒散地应着，“我住的旅馆叫‘听风居’，住了九天，弄坏了两张桌子，每顿晚餐吃的都是馄饨面。你再算算，看我还要在这打工多久。”

　　“那家旅馆的住宿费倒还是挺便宜的……啊，算好了，你还要多工作十天哦。”
　　“十天太多了，我在你这呆腻啦，最多五天，五天后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你给我想个挣钱的法子。”加藤砂连看都不看苍红一眼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仿佛帮他想办法是苍红理所应当该做的事。
　　“那你晚上也来工作吧。”苍红一脸期待地看着那个此时满脸都写着“无聊”二字的少年。

　　加藤砂当然知道这种大型居酒屋晚上都是干些什么勾当的，甚至，她还曾亲临过干那些勾当时的现场。某次回来后她还因此被纲手打得只剩半条命，后来她就很少在晚上出入这种居酒屋了。
　　但是，纲手现在已不在她身边了，不是吗？
　　“好，今晚我就来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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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砂在得知纲手不是她的生身母亲之前，性格和普通的女孩子并无两样——都喜欢粘着母亲。当看不到纲手时会扁着嘴想哭、会撒小性子、会不愿吃东西，但只要被静音抱着倒很少会哭鼻子。
　　有时随着纲手静音她们风餐露宿，因为饿极而真的哭了，好声好气哄她的人多半是静音而不是纲手。而后者多是不耐烦地说声“吵死了”，然后把她塞给静音，之后摔手离去。
　　那时，她就会看着纲手离去的方向，怔怔地吸着鼻子问静音：“妈妈她是不是讨厌我了？”
　　就算得到“当然不是啦，她只是出去找好吃的东西带回来给小砂而已”这样的回答，也是失落萎靡之极，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加藤砂会有“自己是个累赘”这么成熟的想法，并非因为她有多早慧，而是因为她有着前世的朦胧记忆而已。而朦胧的程度是有关自己前身的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来，记得的只是一些很常识的东西，还是触发性的。例如，你指着一棵树问她那是什么，她就能说出“那是树”；要是在看不到树的地方问她树是什么样子的，她就只能勉强记起“树”字的写法。
　　但她还是比许多孩子占了先天的优势，比如她从两岁开始就会独立思考和记事了，三岁就开始缠着静音教她读书识字，四岁就开始学习忍术，五岁时查克拉就有下忍的量了……

　　然而，加藤砂的记性不好，经常记此忘彼，所以很多忍术手印的顺序她都记不住，但能记住的忍术她都是可以运用得出神入化。比如她最早学会的变身术，现在她甚至可以做到让身体的某个部位单独改变形态。
　　说是每次用忍术都要结印太过麻烦，她还钻研出以各种咒印咒文来代替双手结印的效果，并将那些咒印咒文用注入高密度查克拉的血液、混合着特殊的墨水描画在身上，仅靠思想就可以随意控制那些咒印的显隐和发动与咒印想对应的术。

　　在加藤砂学会的忍术当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变身术。要是不相熟的人问她为什么最喜欢这个术，她多半会笑而不答或不予理会；要是静音问的，她肯定会一脸认真地说“因为这个术可以用来以假乱真，帮纲手应付那些债主，多么实用的一个术啊”；要是纲手问的，她多半会讪笑着脸拉住纲手的手边摇边撒娇般说“能变成大人，你就不会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待了，那该多好”。
　　而事实是，她最喜欢变身术的原因除了它真的很实用之外，是变身术造就的真假身份，可以让她与所有俯视她的大人平等相视。
　　其次就是，她实在太需要变身术了，因而使用它的次数简直多不胜数。

　　在加藤砂六岁时，纲手第一次要求她变成自己的模样应付一个债主时，她对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粗壮赌汉差点没哭出来，但在纲手的那句“不搞定这个男人今晚就没饭吃”的威胁下，她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一个名为“美人计”的方法。
　　可惜的是，她当时刚壮着胆子面红耳赤地说出那句“请问，可不可以用我身体来偿还欠你的债款”就恢复了原形，因此差点没被那个壮汉生吞活剥，还好静音来得及时……
　　自此，加藤砂就与变身术结下了不解之缘。

　　正所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纲手再次撂下一句“不搞定这个男人，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的狠话后又把她丢去应付一个债主时，她再次用了“美人计”。虽然那一次还是没成功，但就算加藤砂不能一回生两回熟，也能两回生三回熟了。
　　第三次时，她终于成功了——即使在某丑陋的债主埋首于她的胸前时，她都能够镇定自若，泰然处之。虽然这是她强装出来的效果，其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在那个债主想要扯她衣服时她用一个手刀打晕了他，但相较于前面两次，这简直是飞跃性的进步。

　　静音不止一次劝阻纲手将加藤砂留下来应付债主的行为了，但都在纲手的那句“这是一种锻炼，不然她将来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要怎么活下去”的狡辩下阻止失败。
　　虽然静音一直都想帮纲手的忙，但碍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债主的因由，临场的反应能力还不及加藤砂，因而只好作罢。况且，她是绝对做不出像加藤砂那样大胆出格的行为的。
　　于是，久而久之，静音也开始由纲手去了。但加藤砂被留下来应付债主时，她总会在暗处默默地守护着她，只要一有什么不对，她就立即冲出来把加藤砂救走。

　　而加藤砂则因自己是个方向白痴，被丢下后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只得尽快把那些穷追不舍的各色债主尽快搞定，然后在原地等纲手她们来找回自己。期间，各式各样的“美人计”被她研究出来了。到后来，各色男女债主她应付起来都游刃有余起来。
　　当“美人计”某些时候甚至要实行到陪债主“过夜”时，她也总有办法应付过去。因为她从各种成|人小说中了解到有关男女和男男之间的情|事，她仅靠幻术和某些小动作就可以蒙骗过去。

　　简而言之，加藤砂的性格长歪成这样，怎么想都是纲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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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旧马甲坑文的修改版，强迫症不搬完文不舒服斯基，举报“旧文重发”什么的还请随意，反正这文我也不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