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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初见重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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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冗长的叹了口气:“你竟是这样想?可我不认为如此,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功名利禄不过是身外之物,人活一生,难求的是真心啊!”
“真心?种儿……你真的只爱我一个人吗?”
他用无比认真的眼眸盯着他:“当然,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只要你一个人。”
“你知道吗……”萧澜狂眸色泛起些许惆怅。
“什么?”檀种不安的瞪大着眸子,等待他未完的话。
“没什么。”一年前,他已决定要与他斩断情丝,当时,他真的喜欢他。可,有些人,不该爱。有些人,不能爱,有些人,不敢爱。
对于檀种,当时今日,不能爱,不敢爱,不该爱。
最终,他只道:“你这性子,该改一改。你可知外头对你的传言与评价?”
檀种心口一窒:“我做的事与他们又何干?!你在意?”
他轻抚过他绝美的脸颊,无奈一笑:“我之前误会了你,后来与你几日相处下来,便笃定了你的为人,所以并不在意。”
只有真心爱他的人,才会计较与在意。早在爱意萌芽之时,他已将那微妙的情愫扼杀得所剩无几。
檀种性子自我放肆,视功名利禄如粪土,更不屑趋炎附势,根本与他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强行在一起,最终也只会陌路殊途,不会有好结果。
“陪我喝酒。”
“你……”
“我来的时候带了两壶酒,让他们拿去热了,想来这个时辰已热好了罢。”
话音刚落,下人已将两壶热好的酒拿了过来,萧澜狂大手一挥,让他们不必伺候着。
他在檀种面前,向来也没这么讲究,就将壶口就喝,喝罢畅快舒了口气。那模样很是孩子气,檀种不由得一笑,学着他的模样就着壶口喝。
檀种的酒量自是远远不如萧澜狂,这酒后劲大,喝了一小半就晕晕糊糊的靠在了他的怀中想睡了。
“种儿,醒醒!好像下雪了。”他终是没叫醒檀种,于是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塌上,替他掖好棉被。
他未急着离开,只是坐在床沿打量了他好久,薄唇微微颤动,低喃:“种儿,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不要再爱我……”
说罢,他笑了笑,起身洒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点亮了寂寥的夜色。
萧澜狂兴志大起,乘着酒兴提过了剑,拿过檀种那壶早已冷却的酒,在雪夜里舞了一整晚的剑。
次日醒来,窗大开着,冷风灌进撩开了床缦,乎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想一觉醒来,天地已是银装素裹。
那人似乎并未留宿,如若不是瞧见他那件狐裘斗篷还搁在屏风上,他还以为昨夜与他把酒言欢,只是黄梁一梦。
圆子收到丞相传话时,他们家大少爷不知从哪里野回来,已是用午膳时分,竟是窝在绵被里睡大觉!?
“少爷!快些别睡了呀,丞相大人叫您去前厅用膳,有贵客到访。”
他眉头紧蹙,烦得要命:“甚么贵客?”
“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那新科状元长得真真俊,又一身正气潇洒,年纪轻轻已如此成就,真乃举世无双的奇才!”
萧澜狂也未听进去,挥了挥手:“你去告诉爹,我换身衣裳就马上过去。”
一盏茶的工夫,萧澜狂已拾掇好走进了前厅。丞相颇为不悦:“越来越没规矩,可是让我们好等!”
言重华回眸一瞥,瞧见了那穿着一袭素淡雅致的美男子,第一次对一个人多瞧了两眼。
“爹息怒,昨夜孩儿挑灯夜读,午间有些乏了,嗑睡了一小会儿。”
“重华,这便是我儿澜狂,澜狂,这位是爹的得意门生言重华,亦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还不快过来行礼?”
萧澜狂听话的上前做了个揖,道:“言大人。”
“萧公子不必多礼。”他的声音清澈纯粹,虽声音不大,却声声叩耳。
萧澜狂这才正眼打量,心头一颤,暗叹好个清冷孤傲的玉人儿。那气度,如同凌寒盛开的梅,暗香袭来。
席间还算欢畅,萧澜狂自是明白父亲的用意,只怕这言重华他花废了不少心血栽培,只为将来能在朝堂之上,助他一臂之力。
可这言重华孤傲清冷,父亲于他有恩,他自是敬仰服从父亲。可要让言重华服自己,只怕要花上不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