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卢安歌的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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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抬头的瞬间，卢安歌心里猛的跳了两下，这双美腿啊！完全不喜欢丝袜的卢安歌就喜欢这样完全不加修饰的美腿。又细又长，而且关节不突出，不X也不O，包裹在职业短裙里，啧啧啧……制服诱惑。
见卢安歌盯着自己大腿不撒眼，女人对着卢安歌脑门就一记铁沙掌。
卢安歌被这么一拍，才彻底抬起头来。姑娘没有那天那么憔悴，长发干净利落的盘在头上，还做了个好看的形状，露出白皙的颈部。没有皱纹、没有斑痕……嗯，应该是单身。这是卢安歌第一反应。
“这么巧啊，你也在这？”卢安歌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挠挠头躲开了女人视线。
“呵，您老人家才发现？”
“？”
“你面试那天我就看到你了，您老人家压根看不着我，怨我喽？”女人质问的用手指嘟嘟卢安歌胸口，由于这家伙胸太平，嘟完才发现，再平也是有点的。
空气就这么凝结在那里，两个人都有些石化。
“那个……吃饭去吧？”女人明显语调不自然。
“哦，好啊……”卢安歌也一样。
合租了一年，直到今天，才知道房子里这个美女叫曹灵雨。
一看两人的家长都是文化人，安歌两字出自楚词，《九歌·东皇太一》：“疏缓节兮安歌”。安歌：神态安详地唱歌。灵雨则是诗经《鄘风定之方中》：“灵雨既零”。
话说女诗经男楚辞，可见卢安歌从出生，就摆脱不了变爷的宿命。
人家都说孩子不能起好名字，不然绝对走相反的道路，比如叫文静的绝对不文静，叫美丽的绝对不美丽，卢安歌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就从来没正儿八经的唱过歌，五音在娘胎里就不全，出生后哭的第一声都是跟破锣一样。可是直到见到曹灵雨，才知道其实则是有正面教材的。看看人家，女大十八变活脱一仙女下凡。自己撑死是烂泥修成正果，再成精也还是一泥人。
曹灵雨选择了公司楼下的一家西餐厅，由于位置在CBD，用于招待客户洽谈合作的用途大于填饱肚子，就餐氛围也相对较为严肃。
“没想到你也是做广告的”曹灵雨微笑表示今天午餐她请当做答谢。
“我以为自己这样挺像做广告的了”卢安歌揪揪她的格子衫，两只脚还在桌子下面晃荡着她那双破板鞋。
曹灵雨真的很想跟她好好说话，可她每句话都那么欠顶。
“虽然大家都叫我们广告狗，我们也经常自嘲，可你这样子明显只占了最后一个字，还有，你能不能抬起头挺起胸走路。”提起这个曹灵雨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是源自被反复无视的憋屈。
“挺起来干嘛？让你戳么？”卢安歌嬉皮笑脸顺口就顶了回去，曹灵雨瞬间上头，脸红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估计是这家伙一点也不具备同性气质，明明是玩笑可怎么听都感觉是自己被调戏了。
卢安歌说出口也有点后悔，再怎么说人家是姑娘，虽说已经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了，可真正见面也就加今天一共两次。可不能像跟哥们那样没轻没重的开玩笑。于是强迫自己严肃起来，声音低沉且做作“服务员，请给我拿双筷子”
卢安歌的着装和气质本就和这里的就餐氛围格格不入，现在又做作的装上流人士，引得前来的服务员一脸疑惑的看向曹灵雨，满脸写着一个疑问句:“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曹灵雨噗嗤笑了出来，拜拜手让服务员不要理她。
“干嘛啊！我真的想要双筷子，没开玩笑！”卢安歌抻着脖子，刚刚深沉的形象顿时烟消云散。
“那老大你好歹小点声，这是高级西餐厅，你这么大声要筷子让别人怎么看你。”曹灵雨满头黑线。
卢安歌撇撇嘴，心理却跟这个女人拉开了距离，“上流人士，那你给我要双筷子呗？”
曹灵雨听出来卢安歌语气里的酸劲。笑笑不说话，清了清嗓子，挺直要板，大声叫道:“服务员，来两双筷子！”
前来的服务员满脸无奈“好的稍等。”
整个西餐厅都听的清清楚楚。那些开着奔驰宝马路虎招待客户的CBD精英全部看向卢安歌这一桌。眼神里有着一些戏谑。
这嗓音，好听！自己这破锣嗓子根本没法比！卢安歌开心的一拍桌子“好！少年！我欣赏你！”
饭间了解到曹灵雨是土生土长帝都火柴妞。就纳闷问她怎么不住自己家，出来跟北漂抢租房。曹灵雨表示抗议，本地人就不能离家自力更生么。这话在理，就算卢安歌回老家也不想住在家里看那俩五十多岁的老年人你侬我侬。然后问火柴妞现在搬哪里了？曹灵雨表示先回家住，暂时没有找到住处。
卢安歌虽然能够理解曹灵雨追求独立的心理状态，但还是觉得家在北京还租房是吃饱了撑得钱多。
午休时间是短暂的，策划部的卢安歌和销售部的曹灵雨各归其位。
中午大太阳透过窗户照在卢安歌的脑袋上，还没安窗帘，晒得皮肤发烫，公司又冷气充足，体感还有些微凉。这真是种折磨，怪不得没人想在这个角落坐。习惯午睡的卢安歌吃饱喝足就犯困，举着个小米手机查单词查着查着脑袋就砸在键盘上。卢安歌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能不能拿出点积极上进的精神头来？！可以睡虫上脑，阳光又刺的睁不开眼。不出两分钟卢安歌就去周公那打卡了。
梦里的内容让卢安歌非常不开心，做梦的时候就在想，肯定最近要倒霉了，不然怎么又做这样的梦。这是一个老毛病，每次倒霉前准做这个梦。梦里的内容是卢安歌课堂上往自己椅子下面抹鼻涕被发现了然后被请了家长。
记得第一次做这个梦是在初中，梦醒了就发现暑假作业没写，第二天开学。
第二次是在高中，中午做梦，下午篮球赛就被篮球砸中鼻梁。
第三次是在大学，逃课去网吧结果玩着玩着睡着了，结果全系大点名。
这次又要发生什么？果然，卢安歌一直睡到三点都没人说来叫一下。部门领导在卢安歌身后站了五分钟，开始板着的脸都已经板累了，咳嗽了n+1次后，这逼居然还没反应，睡的得是有多香。
旁边同事有些幸灾乐祸，但还是得给领导面子。面色担忧的拍拍卢安歌，还边说“醒醒，醒醒。开会了！”
这次开会，是整个策划部连同创意部进行头脑风暴。大家一起出一套创意应付第二天的比稿。
这里解释一下什么是比稿，就是甲方，也就是广告主，出一堆狗屁要求，然后乙方，也就是各大广告公司，根据要求，出方案，再然后甲方举行个比稿大会，谁的符合，谁的好，哪家公司就中标了，意味着钱就来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里面可黑着呢，比如甲方早就内定了，再比如甲方听了创意，嘴上说不要说不好，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剽窃走了你的创意。没办法，天朝的创意是没有版权的。虽然社会很危险，但哪个公司也有剽窃别人和被剽窃的那天，所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话题扯远了，说回今天下午的头脑风暴。这是一个针对高端洗发水的创意讨论。二十来个人围成一圈，挨个发表看法。
百家争鸣百家齐放，此时卢安歌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不是宇宙不是自然，而是每个人的思想，那简直是多莫名其妙的创意都能想出来。针对这个高端洗发水创意来说，他们创意的大体风格一共分成几类，第一类是暴发户型，场景要奢华，首饰要奢华，一定要美女，然后甩着柔顺大长发出场。第二类是凤凰传奇型，影楼美学的即视感，跑车，情侣，墨镜，辽阔的大草原。这类直接被领导pass。第三类杜蕾斯型，主打性感，本来还算靠谱，结果具体创意居然是床上那啥时长发各种飘。老大，人家是tvc要在央视上播，你整这个天朝压根不让你播好么！卢安歌可想发言了，终于看轮到自己，激动的手一直在搓大腿。
“那今天的头脑风暴就到这里，部门领导留下，其他人可以回了。”
卢安歌就这么被跳过了……跳过了……
试用期的新人，入行不足两年的菜鸟。让你参加会议就很给你面子了，还发言？可惜卢安歌还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对她婶婶的恶意，自己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准备敲个千字创意书，发给领导，亮瞎他的狗眼。
气鼓鼓的卢安歌一头扎在苹果屏幕上，丝毫没有感觉到太阳已经落山，办公室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
曹灵雨拎着包晃悠到卢安歌桌前，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人抬头，就敲了敲桌子。“喂，下班了！”
广告人的夜生活？真是个好问题。一般来讲，加班、通宵。是广告狗的家常便饭。闲的蛋疼客户总会在快下班时才会给你反馈，说什么地方要修改，然后甩给你一句“亲，明天上午传我邮箱哦！～”一点不考虑乙方也是需要下班的。
由于最近还在跟客户相亲阶段，只见面不生娃，也就没有那么忙，大家就趁还没忙起来的时候抓紧体会按时下班的时间。
那不忙的时候，广告人的夜生活是什么样的呢？这个得分人。像卢安歌这个屌丝，基本只有夜，没有生活，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看电影读读小说，偶尔性质来了再看个岛国动作片什么的。曹灵雨提出带卢安歌去三里屯时，卢安歌一脸迷茫。屌丝气息浓厚的她只听说了三里屯优衣库，难道曹灵雨是想带她去试衣间？“这个……不好吧，咱们才刚认识，就去试衣间……要不换个传统点的地方？”卢安歌害羞的回答。
“……”曹灵雨真的真的想抽她。“大哥！！是酒吧！！酒吧！！酒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卢安歌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连忙掩饰道“我知道是酒吧！开个玩笑嘛～其实优衣库也不错。”
曹灵雨又感受到了被调戏的错觉，红着脸瞪了卢安歌一眼扭头就走。
这是卢安歌第一次来到帝都的酒吧，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没少去，去的也全是慢摇吧，像三里屯这些清吧只在石家庄去过一家。给卢安歌印象很好。这里不是十分吵闹，音乐和周围的嘈杂刚刚好，不会吵到听不清身边人说什么，偶尔还会有小明星进行个演出，而且也是这些酒吧，出来了很多经典的民谣歌曲。
三里屯老外扎堆，黑的白的，金发的红发的，蓝眼睛的绿眼睛的。还有好多来这里吊老外的姑娘，各个花枝招展，一般会单独坐在酒吧的某处，等待前来搭讪的老外。老外的审美很是诡异，眼睛越小的他们越喜欢，被卢安歌吐槽了好一阵子。要了两三瓶啤酒，毛爷爷就出去了两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卢安歌的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