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得安歌》墨小受

26、第 26 章

　　卢安歌不想去求刘董，因为之前就说过，不要利息往来。不求人的幼稚想法始终贯穿卢安歌的处事风格，这让他吃了不少亏。不求人虽然是个很好的习惯，但伴随着不求人，也有个非常幼稚的地方，比如懒得去顾及礼节，让很多人都觉得卢安歌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可她真的只是不想去刻意巴结。曹灵雨曾经因为卢安歌不肯去看望一个她父辈的教授而苦口婆心的说了她一路，最终卢安歌妥协，提着小月饼盒去看了看爸爸的老朋友。结果放下月饼没说两句话呢就跑了。
　　所以她遇到任何难处，都没有想过去找刘董，要不是刘董听卢安歌的上司说卢安歌辞职了，自己策划了个真人秀各种找赞助商呢，他还不知道这孩子已经撞南墙快撞的脑震荡了。
　　把卢安歌叫出来吃饭，这货还是不肯说。
　　“你这孩子啊！就是犟！”刘董笑的拍了卢安歌肩膀。
　　“啥？”卢安歌莫名其妙。
　　“我知道你那个项目了。你打算一个人找投资找到什么时候？”刘董抱胸笑看着卢安歌。
　　“哈？”卢安歌傻眼。
　　“傻孩子，哪有你这么为人处事的？”刘董调笑中带着些指责。
　　“什么？”卢安歌不明白。
　　“你的方案你是自己没有信心？”
　　“当然不是！我有信心能够做到变成热点！”卢安歌辩驳。
　　“那这么好的事情，你不想着我，你跑遍帝都不说问问我？”刘董装着很伤心的样子。
　　“……可是我需要的启动资金很多啊……”卢安歌不好意思说下去。
　　“你这孩子，一看你就连我的名字都没百度过。我又何止有日化这一个产业，再说你怕钱不够，我拉上几个朋友一起赞助不就得了。”刘董瞪了卢安歌一眼。
　　“……”卢安歌没有表现的很兴奋，只是不言语。
　　“怎么？你还觉得这是我照顾你，让你欠我人情？”
　　卢安歌没说话。
　　“你太小看我了，日化这一个品牌我砸在广告上的钱就超过两亿，你让我出一个亿冠名一个必火的节目，我这一年的广告费都省了，如果你这栏目真能火，是我欠你的人情！”刘董耐心的解释。
　　“想明白了，就抓紧，趁黄金时间赶紧筹备，不然又得等一年。”刘董敦促。
　　卢安歌这才明白，其实比起不求人，有时能够共赢才是最好的做法。
　　刘董办事效率迅速，迅速召集了诸多大品牌投资赞助。一时间卢安歌忙成了狗。卢安歌只有案子和自己，连团队也没有，大到整体时间排期小到摄像团队雇佣，卢安歌开始还想一力承担，两天后就发现根本不切实际。有时叮嘱礼仪公司场地搭建就得一天，道具制作购买又要时间，就算卢安歌一天活出来48小时，也不可能在十一之前完全准备妥当。
　　还好，刘董认识不少人，三天之内，无论是公关公司还是拍摄执行，再到直播平台，全部都打点到位了。
　　卢安歌的任务就剩下，把brief下达清楚就一切OK了。
　　这个世界就是有钱人看钱，没钱人看脸。真心就是只要你有钱长得美丑完全无关紧要，初来乍到时，谁看到卢安歌那女痞子样，都爱答不理。这回卢安歌身后有钱有人，这群人嘴脸就立马不一样了。
　　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卢安歌清楚的记得刚来帝都，面试的第三家公司，是个公关公司，面试卢安歌的就是现在坐在卢安歌对面要求合作的这个主管。
　　这主管已经丝毫不记得卢安歌了。可卢安歌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这逼，在面试的半个小时之内问了卢安歌三次“你叫什么？”在面试结束后以为卢安歌没看见，就把卢安歌的简历当记事贴记了外卖电话。
　　“卢总，如果能够配合您，把这个活动举办起来，将是我们最大的荣幸。”主管热情的握住卢安歌的手。
　　卢安歌尴尬的想把手抽出来，奈何这人攥的太紧。
　　卢安歌不知道，就在她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时。刘董正会晤了一名重要人士。这个人就是曹灵雨。开始刘董对找上门的曹灵雨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俩人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闻。
　　后来曹灵雨开门见山，希望刘董找卢安歌给奇曲安排些公关工作，关于卢安歌最近的这个活动，业内简直是吵翻了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刘董似笑非笑的问曹灵雨“你是因为公事求我还是私事求我啊？”
　　曹灵雨脸一红，“刘董，晚辈觉得光凭奇曲和您的交情，还不足以把这个案子给我们吧。”委婉的表示是她自己的私人请求。
　　“行啊，没问题，正好小卢今天还跟我抱怨找不到好的执行人，我只能提出个意见，具体决策人还是她。不过起码能给你们制造个见面的机会了。”刘董笑的挺猥琐，但是他自己觉得笑的挺豪爽。
　　卢安歌在电话里一听刘董要把奇曲作为主要执行方，立马吼道：“不行！！！你个老狐狸想玩死我啊！”
　　刘董开始“教育”卢安歌：“活动是我们掏钱赞助的，别把你那点个人恩怨牵扯进来，奇曲说能最大规模保质保量并且还能减少预算，凭什么不用？”
　　卢安歌语塞也明白商场没有永恒敌人的论调。只好默不作声当做抵抗。可刘董却把这当做了默认。
　　“好了，下午安排一下跟曹灵雨见个面商谈一下，我就不参与了。挂了”说完刘董就挂了。
　　留下卢安歌在哪憋屈。
　　卢安歌真的是不想见曹灵雨，尤其是想到那天她居然被虎子搂着。可总不能拖着了，眼看十月份就来了，三四家大企业眼巴巴的等着活动上线呢。
　　硬着头皮，让助理约了曹灵雨。由于卢安歌没有个固定的办公地点，只好约在了一家咖啡馆里。卢安歌点了一杯以前自己根本不敢点的三十多块的咖啡，窝在角落里，现在好歹是一个谈上亿生意的人了，好歹也要装B一下。但是她那个姿势，生怕别人知道角落里还有个人一样。就差把头埋在桌子底下了。整个人脑袋顶上就写着“我不在，我不在。”
　　可惜曹灵雨一上楼，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个怂货。淡定的走过来，坐在卢安歌对面，淡定打开笔记本。询问了一下服务员wifi密码。期间连个眼神都没给卢安歌。
　　“这次来要确定的事情有这几件，第一，网络红人挑选，第二线上线下活动宣传，第三直播平台沟通。没有什么问题吧？”曹灵雨的语气没有丝毫个人情绪。
　　卢安歌听了这个心理更不是滋味，一下回到陌生人这个感觉就好比你家终于奔小康了结果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不过既然她都能这么自然的谈论公事了，自己也没必要扭捏了。
　　挺直坐了起来。
　　“网络红人有些内定人选，我这边首推两个，一个dota大神，另外一个是穿越剧女主某某。毕竟这还是一款战略性质的节目，加上dota赛事连年火热，能够吸引很大一部分并不爱看综艺节目的宅男去关注赛事，另外关注八卦的妇女联合会对穿越剧女主关注度较高，另外还推荐什么人，你那边有什么想法？”
　　曹灵雨看着卢安歌抱着咖啡厅的抱枕不撒手，语气是很官方化的商量事情，但是动作表情都明摆着“我很委屈但我不说”。所以曹灵雨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谱，这次赔本的买卖应该是值得的。
　　“我们这边觉得整体调性是没有问题，剩下话题点什么的交给栏目策划团队，那接下来就是线上线下的一个宣传，这是具体策划案和直播平台的选定，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明天开始实施。”曹灵雨从包里掏出合同。和一个小盒子，看样子应该是装笔的。
　　卢安歌看了一下PPT，整体没有大问题，奇曲还是想的很周到的。就拿过小盒子和合同打算签。一打开，卢安歌就愣住了，曾经送曹灵雨的银链就摆在里面，这是要归还信物了么？卢安歌胃一抽抽，看向曹灵雨，却发现曹灵雨从脖子上掏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银链。
　　“你不是说这个绝版的银链另一条是在你那里么？”曹灵雨还是那一副官方化商量公务的语气。
　　卢安歌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号称绝版的银链真的被曹灵雨找到了。“我去，被骗了，批量生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