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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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高戈，却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也不知道是他早就已经猜到了，还是装出来的淡定。总之此刻的高戈只是一脸漠然的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胡乱推测，没有证据平白侮人清白就不好了。”
这话一来表示了他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同时也给了安德鲁一个台阶下，安德鲁连着说了两句失言，就不再多说话。
肖穹和高戈二人当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在安德鲁的面前交换看法，只是趁着安德鲁低头吃饭的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在对方的眼神中明白了对方的看法。这种小道消息不可全信，但是也不失为是一个破案的突破口。毕竟这是一个当时他们没有想到的可能性。
晚饭过后就是拍卖会。
可能是因为这些货都不是什么正常渠道搞来的，而且大部分买家也并不愿意太过出风头，所以选择了靠后的座位或者是比较靠边的座位，正中间靠前的位置反而没什么人。
肖穹环视了一圈之后，低声对高戈说：“就像当年大学上课的时候一样，大家都爱坐后排。”
“那我们就当回好学生坐去前排吧。”高戈和肖穹选了一个第一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去。
因为二人本来就到的晚，所以没多久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摆在台子上的拍品和拍卖手册上面的拍品是一样的，看来，在拍卖会结束之后应该有其他的方式进行交货。
终于到了圣母玛利亚这件拍品了，但是似乎大家对这幅画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也没什么人愿意拍，高戈以30万美金的价格拿下了这幅画。
跟在圣母玛利亚之后的拍品就是那尊兽足青铜方鼎，这东西起拍价格就极高，几个买家似乎也都是势在必得，很快价格就上了百万。肖穹当时虽然没接手那个案子，但是他还是知道的，这尊铜鼎的几乎可以说是有价无市，属于国宝级别的东西，当时他们为了这个东西没少出动警力，最后还是没能找到，现在结合蒙克博物馆这个案子，他觉得当年一定是警方有人在内部配合他们将这东西放出了国门。
想到这里，肖穹不自觉的握拳在扶手上锤了一下，该死的，每次他们这些人辛辛苦苦的在前线破案，总有那么一群害群之马在背后拖后腿。
高戈伸手将肖穹的拳头按在了扶手上，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示意肖穹不要太激动，然后低声说：“你看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人，别太明显。”
肖穹愣了片刻，微微挺直身子，回头看去，即使在一片昏暗中，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对方。
罗伊！
如果不是高戈提醒，肖穹恐怕都已经不记得罗伊了，当时在第五号医院的时候，他还让高戈去调查过对方，最后高戈给他的回应是，查无此人。对方好像突然间出现在了第五号医院当中，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记录。而和肖穹住在一起的那位老先生是英国当地的一位富商，据说两次差点死在自己的不孝子手下，所以才躲去了第五号医院。
而且当时这二位的事情同第五号医院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联系，所以肖穹和高戈二人也并没有深究，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在这里遇到了。
“他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会不会揭穿我们。”肖穹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咱们上船之后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发现咱们在船上了，直到现在都还安然无恙，显然他并不打算蹚浑水。”高戈认真的分析道。
就在高戈和肖穹二人聊天的时候，兽足青铜方鼎的拍卖结束了，罗伊最后赢得了拍卖。
肖穹可以看出来，罗伊绝对不会是为了自己买这尊青铜鼎，上次他作为保镖出现在第五号医院，那么现在他又是作为什么人出现在这艘游轮之上的呢。其实不难猜出，这艘游轮上面的买主大部分并不可能是买家本人，因为购买这种赃物多多少少还是存在风险的，万一被警方抓到，可以说是一个大丑闻，所以大部分在船上的人应该都是代理人。
只是罗伊到底代表的是谁呢。
拍卖会结束之后，肖穹和高戈随手拎着那副价值三十万美元的画作回到了房间，原本肖穹在取画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结果高戈只是瞟了一眼，那画作，嗤笑一声说道：“这人，简直就是浪费油彩。”
然后就像拎了一包垃圾一样，将画作拎回了房间。
一到房间，高戈就双手并用的将画作的外封撕开，然后在画作与画框的缝隙处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时间地点。他两只指头捏着那条不足一指宽的纸说：“这应该是真正的圣母玛利亚。”
为了保证安全，公海上面的拍卖仅仅只是拍卖代替品，然后代替品中藏着真品的信息，等到游轮返航之后，按照时间地点前去提货就可以了。
“虽然已经触摸到了销售链，但还是觉得前途一片迷茫。”肖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纸条，躺在床上端详着，自言自语道。
“我们充其量只是摸到了销售渠道，销售之外应该还有一条造假链条。我们现在不仅需要找到找到造假连，甚至要找到画呐喊的人。”高戈从肖穹手里抽出那张纸条，读了一遍上面的地址，说道：“还记得史密斯当时说的他是在什么地方提的画么。”
“两个地方是一样的？”肖穹问道。
“没错，我当时推测过，06年他们在将画临摹之后，用假画代替真画还给了博物馆，而且警方也只抓到了一名嫌疑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推测，这两幅画是不是当时就已经出售了，然后因为一些其他什么原因，又重新回流到了市场。但是当圣母玛利亚也出现在市场上，并且同呐喊在同一地方提货的时候，我意识到，这两幅画应该一直都没有出售，就这样在某个地方放了十年。今年突然在这么密集的时间里将这两幅画，一起卖了，原本收藏的人一定除了什么事情。”
“也许只是为了避风头而已。”肖穹说。
“你知道，一群人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抢劫博物馆，去仿造假画，这样的人绝对是恨不得一夜暴富的人，所以他们绝对不可能等待十年。当然，除非他们盗画出来之后自己收藏。”高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要是能搞到挪威警方更加内部的资料就好了。”
“挪威警方内部资料。”肖穹眨了眨眼睛，想到一个人，埃德蒙多，这小子交际面广，说不定认识什么挪威的人能够帮他们把内部资料搞出来。不过肖穹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高戈，因为他总觉得高戈对埃德蒙多很有意见。
回到挪威之后，高戈前去约定的地点取了画，与此同时肖穹联系了埃德蒙多，埃德蒙多听了肖穹的描述，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肖穹，要帮他想想办法，不过半天时间，就将资料发到了肖穹的邮箱里。
高戈取了画回来之后，眯着眼睛看了眼睛看了半天转身问肖穹：“你说哈里森那里能不能把这幅画报销了。”
坐在一旁的肖穹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你不是财大气粗的很。”
“此一时彼一时，我这不是现在应该考虑家室了么。”高戈在说家室两个字的时候看了肖穹一眼，可惜肖穹全心全意扑在资料上没看到高戈的深情表白。
肖穹看完了所有的资料之后，转头对高戈说：“真的不是挪威警方不想公布资料，而是真的没有资料可公布。他们之前为呐喊成立了专案组，查了很久却一无所获，虽然中途逮捕了其中一个劫匪，但是劫匪表示他只是拿钱做事，根本不知道画在什么地方。到了2006年，他们基本上已经准备放弃了，却接到了一同匿名电话，说是在挪威的某个贫民窟曾经见过这幅画，警察去搜寻，果然让他们找到了。”
警方给的资料里，顶多也只是比报纸上面的多了一个具体地点而已。
高戈取出电脑输入了那个地点，谷歌上面显示，这个地方属于挪威治安最为混乱的地方。如果说被抢劫的画藏在这种地方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意外的地方，高戈连着翻了几张这地方的照片。
看着上面的照片，肖穹都忍不住咋舌，这地方到处都是老旧的砖泥房，低矮的房屋上面电线如蛛网一样盘根错节，高戈点着街景往旁边挪了挪，突然说：“我见过这个地方。”
“你还来过挪威？”肖穹问道。
“不不，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高戈闭上眼睛，近期外出的时候的画面一副接着一副的从大脑中闪过，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他一定见过这幅景象，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