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自我治愈手册》安少宇

42、第十章

　　虽然这里叫做院长室，虽然打扫的极为干净，但是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办公。因为这个办公室根本没有人气。

　　其实人气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房子只要有一段时间没忍住，即使每天打扫也掩盖不住房间散发出的那种荒凉之气。当然，肖穹不是个靠感觉吃饭的人，他仔细观察了座椅和书桌，凳脚几乎没什么划痕，说明没什么人经常坐这个凳子。电脑键盘上面也没什么磨损痕迹，就连最常用的鼠标左键都是簇新的。

　　抽屉他也拉开看过了，虽然放了东西，但是抽屉的滑轨却极新，应该没怎么拉开过。

　　开始肖穹还怀疑是不是近期这里刚刚换了新的家具，但是根据家具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迹来看，新换家具这一条被推翻了。

　　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院长，或者说院长根本就不在这里坐镇指挥？

　　这可就麻烦了啊。

　　肖穹原本想着自上而下的搜索查询会简单一些，擒贼先擒王，没想到出师不利。就在他瘫坐在椅子上寻思接下来该从什么方向查找的时候，地上的清洁工发出轻微的声音，看来应该是醒了。

　　看来是打的不够重啊。

　　不过，清洁工似乎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肖穹蹲下身子，一手拉着清洁工橘黄色制服的领子，另一只手就去拉他的口罩。

　　“亲爱的，我不想伤害你，但是前提是，你能给我一些——”肖穹拉下清洁工口罩的一瞬间，失声叫道：“艾文。”

　　艾文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你认识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当清洁工，你知道你家里的人已经找你找疯了么。”肖穹问道。

　　“该死的，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里？你为什不开动你那榆木一样的脑袋好好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进来了，还那里有出去的可能。”艾文一边揉着自己的被击打到的脖颈一边说。

　　“你，不是和那个棕色头发，叫艾芙琳的女人是情侣么。”肖穹从带了点疑惑的问道。

　　“确实是，感谢上帝，要不是她，说不定两年前我就死于药剂过量或者是其他什么脑血管炸裂中了。”艾文爬起来，先是在胸口摸了一把，随后望向肖穹，盯着他里面的病号服继续道：“当时我被送来第九号医院，大约第三天的时候，突然收到通知被强行转入重症病区。在重症病区我认识了艾芙琳，她年纪较我而言确实有些大，但是她却非常有智慧有魅力有韵味，你知道这不是那些年轻的丰满的姑娘能够拥有的。之后过了不久我就离开了第九号医院，为了能够时常见到她，我就常来这里做义工。结果后来我也是不小心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之后两年，你也看到了。”

　　“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什么。”肖穹问道。

　　“你会告诉你家清洁工你的工作细节么。”艾文不答反问。但还似乎补充道：“但是毕竟这么久了，我还是稍微能够打听到一点的，据说是一种能够使大脑定向发达的药物。”

　　“嗯，什么？”

　　“你知道在这方面我是外行，只能给你随便讲讲。这种药物能让人变得更聪明，或者是肢体能力更强大，当然也有可能让人变得更加残暴。因为只是会刺激大脑的某一区域，让那个区域更加发达，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这种刺激变成定向，你想什么地方发达就什么地方发达。”艾文解释道。

　　肖穹好像有些听懂了，他不自觉的往自己下半身瞟了一眼。

　　“嗯，这个恐怕有点困难，毕竟有硬件设施的限制。”艾文说。

　　被看穿了心思的肖穹，摸着头发干笑两声说：“听着好像不是很难得样子啊。”

　　肖穹总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被艾文瞪了一眼。不过对方动作太快以至于肖穹根本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这里想要出去，说难也并不难，这一层只要有卡都能上到上面的那层，上去之后有保安检查，所以关键就是怎么突破上层的检查。”艾文用手沾了桶里的水，在地上画了个地图，然后在电梯井的地方标了标记。

　　“大概有多少保安，装备和战斗力怎么样。”肖穹问道。

　　“我试过一次，一共五个人，我没和他们正面冲突。毕竟我并不精于格斗。”艾文解释道。

　　这边两人还没研究出来怎么逃跑，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糟糕被发现了。”肖穹低语了一句。抬眼却发现艾文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

　　“等下我就先从这里逃跑，你先在地板上装晕，总之，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前提。”肖穹交代完之后，就冲了出去。

　　却发现根本没人在意他，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忙着清空电脑，忙着销毁资料，根本没人管自己。

　　“你，你过来，把这些东西拿去焚化室。”肖穹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实验员叫住了，对方将一大堆资料塞给他，转身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难猜，原本他以为是他们发现了自己逃跑所以拉响了警报，现在看来他的逃跑根本就是小事儿，即将到来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灭顶之灾，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着急着要销毁资料。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高戈带人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电梯就定的一声打开了，持枪的警察冲了进来，研究所里的人并不惊讶，也并不打算反抗，直接扔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双手放在了墙上。

　　肖穹还没来记得动作，就看到高戈从人群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没事儿。”

　　肖穹有些不自然的挣脱了高个的怀抱，说：“别紧张，我没事儿的。”

　　“不紧张？今天稍早苏格兰场的法医还在第九号医院的下水道中找到了被强酸溶解了的尸骸残渣，我怎么可能不紧张。”高戈皱着眉头，用手摸着肖穹，以便确认眼前的人还是全须全尾的。

　　“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不过说起来，我之前在重症病区的时候，不知道吸入了什么气体，虽然现在没什么感觉，但是我还是觉得等到案子结案了，自己应该好好去检查一下。”肖穹说。

　　“走，现在就走，这里就交给路易斯吧，虽然他蠢点，但是这种收尾工作应该还是做得了的。”高戈拉着肖穹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唉唉唉，案子呢，我告诉你，我还在这里找到了失踪的艾文。”

　　“管他去死。”高戈一把将还准备往回跑的肖穹拉到了身边，强硬的搂着他走进电梯，恶狠狠的说：“任何案子都没你的身体健康重要。”

　　之后肖穹就被高戈压着去医院做了通透的检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家做完怕有误差还换了一家继续做，最后光是抽血就抽的肖穹发晕。

　　可能是之前破案搞得太兴奋，肖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都没睡着，只在快要凌晨的时候睡了一小会儿，闹铃响了之后就收拾东西去晨跑，回到家之后，给自己煮了奶茶给高戈煮了咖啡，然后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坐在厨房的整理台前看新闻，现在早间新闻正在报道苏格兰场查获的着这个秘密实验室。

　　高戈并不关心新闻，在低着头看肖穹的检查报告。

　　“这个秘密实验室的负责人，在警方封查实验室的时候，在自己办公室服毒自尽了。”然后肖穹看到新闻上放出了艾芙琳的照片，然后新闻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艾芙琳。

　　“她是院长？”肖穹转头问高戈，他有些不相信，因为当时他们一起在重症病区住着的时候，艾芙琳并没有表现出她在实验室的领导地位，他甚至之前推测她的职务应该低于那胖瘦二人。

　　正在发呆的高戈回过神来，瞟了一眼电视说：“嗯，他们审问了所有的嫌疑人，大家都说，之前实验室的最大负责人，也就是院长，叫V，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所有的指令都是通过实验室内网传达的，需要签字确认的东西都是送去院长办公室。”

　　肖穹将奶茶放在了旁边的放桌上，坐直了身体，说：“可是，这说不通啊。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控制实验室，她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管理这个实验室，这根本就是——”

　　“替罪羊。”这句话是肖穹和高戈两人同时说出来的。

　　“我们现在就去苏格兰场。”肖穹一下子站了起来，准备回房间换衣服换衣服。却发现坐在旁边的高戈没有任何动作。

　　不对头，以往遇到这种情况，高戈跑的比谁都快。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他一下子变得这么沉稳。

　　高戈说：“你这三天一共睡了多久。”

　　“啊？”肖穹先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抿着嘴想了片刻说：“大概不到五个小时。”

　　“你知道么，你现在脸色难看的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