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错位篇（Doctor Who+DongCan为主）》岁月如川

7、起与伏（四）

　　“原来是个ShiShiGui。”
　　周围都是被破坏的建筑。虽然战火早已结束，但余下的黑烟却未散去。一些人在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地盘上，急忙寻找自己的同类。他们有的心急如焚，有的朝天捂面，有的嚎啕大哭，甚至有的抱住了他人，感叹着各自的幸运。
　　他们的脸上、手上、甚至衣服上，都沾上了黑色的灰尘。
　　看到这般情景，月山有些讶异。他曾看过城市外的那些美丽风景，却没想到里面与外面截然相反，是多么地悲惨。
　　“这里发生了什么？”
　　脚步停止了。
　　“时间大战。”克拉拉吐出了一句，眼里充满一些悲伤与无奈。“这是戴立克一族的入侵而造成的，那时候时间领主们不得不保卫家园，引发了两个种族间的时间大战。”
　　此时小博士从他们身边跑过。他好奇地看着周围，捡起石头并把玩着。他的面孔，是那么天真无邪，仿佛和这个世界没什么关系。
　　“本来是两方的事情，结果其他种族掺和了进来。”看着正乐在其中的小博士，克拉拉脸上的表情充斥着心中那持续扩大的痛苦。“说好听是为了保护自己种族的利益，实际上则是在虎视眈眈时间领主在宇宙中的强大权威。”闭上了双眼，一行泪水从眼里流出。“在大战的核心，时间领主不停地在战斗中死亡，然后不停地复活，颠倒了时间……到头来，最受伤害的就是没被选为时间领主的普通百姓，以及还没成为时间领主的孩子们。”
　　迷人的眸子透出一丝微惊。时间大战的背后如此复杂又可怕。试想，在战场上死掉然后复活，接着再死，又再复活……不停循环着，要是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已疯了。
　　这简直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
　　——地狱。
　　笛声在耳边奏响，月山停止了思考。“很好听……”转头望去，那是一个身着红袍的男人在吹着笛子。那人坐在废墟上，面容相当苍老，如枯木的手指在那些小小的洞口之间有节奏地跳动。一些人停下了动作，看着那位老者，安静听着彷如来自大自然的声音，时而婉转，时而优美。它所带来的一些希望，正慢慢抚平战火时留下的巨大伤痛。
　　擦干脸上的泪水，克拉拉强颜欢笑。“我们下一步就去那个地方。月山先生，那里有个人在等着呢。”
　　顺着克拉拉的视线，月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凭外表，可以判断出那是一座修道院。它上面有一些地方被烧出了痕迹。
　　“走吧。”

　　进入了修道院，月山发现里面的空间远远要比外面看上去大得多。
　　里面除了有两扇门外，周围都是墙与窗户，窗上嵌着彩色玻璃。当然它在里面占据了很大部分。只要上前几步，就会发现玻璃上的图案产生了变化，而且它上面的人的姿势变换成了另一个姿势。
　　更为吃惊的还在后面。当他抬头看着顶上的天花板时，发现上面画着一幅画。可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他更加吃惊了。
　　它是立体的，不是说像平面上的3D设计，而是有远与近、光与影，又充满了宽阔的空间，又能令人感觉到其十分逼真。左右徒步，能看到站在中间时看不到的细节。
　　“里面简直了……”没错，画里左右边也有画，无限大，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览无余。
　　难道是时间领主的技术？想起了牢房里的那支特别的蜡烛，想起了能开锁的音速起子，想起了能重生的时间领主……这些都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未见过、未经历过的事情。
　　到底这个世界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喵呜~”感觉脚下有个东西在蹭自己的脚。低头一看，是一只折耳猫。它身上的毛是灰色的，有黑色的虎斑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萌一萌。
　　底下身触摸着它的头，感觉皮毛挺光滑的。面对他的抚摸，小猫发出了舒服的喵叫。
　　“噗~真可爱~”
　　这个情景早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
　　突然一声尖厉的喵叫。原来小博士出现在它的后面，抓住了它的尾巴，并试图拉它。“喵呜！！”小猫逃跑了，博士则在它的后面追。
　　月山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和自己见过的他不一样，完全像个孩子。或者是眼前的孩子和那位博士在性格上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气味是一样的。
　　“在想什么呢？”
　　注意到旁边有人在叫她，月山便站起身。“没想到这个星球上会有猫。”
　　“不光有猫，还有老鼠。”克拉拉把手上的杯子交给对方。“除它们之外，没有其他我们所熟悉的动物。”
　　“噢。谢谢。”刚要入口，一副恶心的表情突然出现在月山的脸上。此时他发现他忘记了，自己不是人类，根本不能吃人类的食品，别说是杯子里的水了。
　　——看来我被未见过的事物给扰乱了。
　　月山这么想着。
　　“没事吧？”克拉拉注意到他的表情。“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好？”
　　摇头间，他认为喰种的缺点怎能让她知道，毕竟自己不能完全信任她，再说之前曾觉得她很危险。
　　“我想，这太令人吃惊了。”月山转换了话题，“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技术？”
　　这句成功转移克拉拉的注意力。
　　“这个……叫什么来着？”
　　“时间领主的空间科技，被称为塔迪斯技术。不管是画还是建筑，里面永远比外面大。”
　　充满亲和力的声音响起，两人转过头望去，发现一位老者站在另一扇门前。嘴边一圈胡子的面孔露出和蔼的微笑。
　　“博士！”克拉拉上前给了老者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克拉拉。”老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月山一听，张大了眼睛。这位真的是博士吗？他又闻到那熟悉的气味。
　　很快他觉得不对。“等等，到底有多少个博士？”
　　“War Doctor（战争博士）。”
　　老者说完，上前走了几步继续道。“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ShiShiGui。”
　　月山微惊，眼前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看了克拉拉一眼，发现后者脸上满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博士，你能说说怎么回事吗？”克拉拉发问。
　　“第11任博士变小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战争博士先看着克拉拉，然后转头看着月山习。“有个人告诉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在场才能谈。”

　　战争博士转过身。这时候，两人发现一位衣着长袍的人早已站在战争博士身后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