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起与伏（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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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境的后续里，月山不光是遇到了长得像Doctor的男人，还会认识一位曾是Doctor的宿敌，一个最为恐怖的疯子——Missy。
那位女人，会给他一些选择，判断并且决定该男人的命运。她告诉他，不管选哪一个，只要结局是错误的，就无法挽回了。
“如最后真是如此，那你不得不面对即将发生的、可怕的时间循环。”
以后的几个章节对月山来说，是一场关于智慧与勇气的考验。
“Doctor？”
灰色的小道上，印在上面的路名引人注目，那路名是白色的。一些穿着黑衣的人正倒在那里，像是被添在画面上的黑点。
在那里，棕发男人和紫发男人正面对面。站在棕发男人旁边的，是一位绿发女孩，年纪大概有六、七岁左右。
“你怎么知道？”男人对月山的话感到惊讶。那时候月山本以为自己找到了Doctor，但听到对方说了一句：“你为什么知道我的职业是医生？”
“你的名字不是Doctor？”
“嘿，真是个有意思的先生。我叫Angel，可能是我和你所说的Doctor长的很像，所以才认为我是Doctor。”
尽管Angel说得很开心，但这不免让月山回想起Doctor与雏实谈话时的开心模样。
“别愁眉苦脸，老兄。”Angel走到月山面前，拍了他的肩膀。“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的朋友的。”
月山看着那位男人。
现在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眼前的那位叫Angel的男人难道真的不是Doctor？
“我想我们该走了。”Angel说完，低头望着倒下的CCG成员。“要是他们的外援来了，就不好办了，我不想有更多麻烦。”
“去哪儿？”
Angel笑了一声，摸摸女孩的头，开心道：
“我家。”
半月仍旧挂在天空中，附近的云朵正朝它靠近。
——那云朵试图遮盖着什么，或者说这半月意味着什么。
在地下水道某处，有个灯泡悬挂在被砖头构筑成的天花板下。
灯很亮，不会忽明忽暗。它正下面的废水弥漫着一些强烈的腥臭气。这气味，对人类来说必是忍受不了的，但对被称为CanZhong的种族而言，恰恰相反。
他们很爱这气味，绝对的。不止如此，它能驱散一些随便闯入这里的人类。
问题是，月山觉得有些不适。他皱眉的样子正好被Angel发觉到了。
“不习惯这里吗？”
“估计是我第一次来这儿。”说着，月山手上的食指远离了鼻子。他做出这个行为前，注意到Angel和小玛丽，不像自己有一些不适。
想到了七启院佐子给自己吃的蛋糕，又想到了金木那怀疑的神情。为了避免他人误会，月山就说出了“第一次来这儿”的这种理由。
“是吗？”Angel虽然笑着，但说的时候双眼如老鹰似的，上下仔细打量着月山，试图看出什么。不一会儿，Angel似乎确认月山没问题，先稍微松了口气。“好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看你的衣着，就像是来自上流社会的。”
松了口气与后面的对话是连着的，两者之间没有一丝停顿。
如果不仔细察言观色的话，肯定不会认为Angel是个可怕的人。月山发现了这一点，做出了一些判断：Angel可能不是Doctor。Doctor是真诚的，总会把喜怒流露于外，不会做出这么完美又掩盖情感的伪装。
这是他在曾与Doctor对话所得到的结论。
如果遇上几位非常熟悉Doctor的人，指出Angel就是Doctor，他肯定会推翻自己的初次判断，并且会质问Angel为什么没有说自己是Doctor，除非是Doctor失去了记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
真的是失去了记忆的话，那么他所认为的Angel与Doctor的不同之处，以及Angel否定自己是Doctor就说得通了。
“你肯定又想到那位朋友了。”Angel安慰道，“我们进里面说说关于他的事情吧。里面比外面的空气要舒服得多。”Angel说完，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扇门。
三人来到那扇门前。Angel双手一推，门开了。
这就像芝麻开门之类的场景。那一霎，月山被惊住了。里面简直像个地下城，那里人来人往，人有点多不过不拥挤。一些角落有台阶，可以通往一些上层或者上一层的房间。
东京城下面居然有新的一番天地。如果CCG知道了的话，肯定会惊掉下巴的。当然，在地上的普通人得知后一定会疯掉，因为他们未曾想过他们所住的城市地下会是食人族的聚集之地。
“这是Angel叔叔设想出来的。”
月山把吃惊的目光集中那位男人身上。
“你怎么会想出这些？”
“我从小开始，大脑就有各种奇怪的想法。”Angel回答。“很多奇妙的想法随时会冒出，想停都停不掉。”
月山越发越肯定，那个男人就是Doctor。因为Doctor出现时会伴随着非常奇怪非常奇妙的事情。他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行为和个性，让人感觉他能胜任连人类无法做到的任务。
……等等！从小？！
“你从小在这里？”
“是的，怎么了吗？”
Angel的回答使月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开玩笑吧？Doctor是外星人，怎么会住在Japan？！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和母亲吗？还有，为什么会在Japan的？”
“当然，我的父亲叫约翰史密斯【注1】，母亲叫罗斯泰勒【注2】。大概是我三岁的时候吧，他们把我带到这里的。”
罗斯泰勒？那个罗斯？
月山想起Doctor被抓走之前曾提到过“罗斯”。难道，该不会……？
“你的父亲和你长的一样？”
“没错，你怎么知道？”Angel刚说完，忽然明白过来。“你所提到的你的朋友，该不会是我的父亲？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见到我就说Doctor，我早该这样想的！”
天哪，Angel竟然是Doctor的儿子。
“别激动，Angel。”其实月山自己也混乱，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往往超出了他的判断。“你知道，你的父亲现在在哪儿吗？”
他想找到Doctor，是为了想知道金木的下落，还有重组后会怎么样。
“他走了。”
“哈？”
“在我三岁的时候，父母把我抛到这儿，离开了。完了。”
“完了？”
Angel点头，又耸肩。
Doctor怎么这么狠，把亲儿子扔到这个国家就离开了。月山揉揉刚皱起的眉头，他觉得作为父亲不应该这么做。很快，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各种逗比，但至少没有抛弃过自己。
“抱歉，Angel。让你回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没事。”
Angel非常乐天，举止动作都神似Doctor。但月山觉得，Angel的笑容不是内心自发的，而是隐藏痛苦的面具。
这段时间Angel到底经历了多少。
如果见到Doctor，肯定狠狠揍他一顿。
其实月山自己很沮丧，以为能从Angel口中找到Doctor的下落，谁知对方竟然很早离开了。
“Angel叔叔。”
似乎这话挑的时机正好，小玛丽抱住了Angel的腰。月山眼里的Angel非常温柔——只见他张开双肩将小女孩抱起，让其的头依偎在自己的肩上。
见此情景，月山眼前浮现一个景象：Doctor抱着正在熟睡的Angel。此时Doctor脸上的表情和现在的Angel看着小玛丽时的表情重合。
此刻对Doctor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月山认为Doctor可能是个慈祥的人，假如真的如此，那为什么要抛弃Angel离去呢？
月山陷入了深思。
“Angel先生，不好了。”
一阵颤抖声打断了Angel与小玛丽温馨的时刻。
月山亦是如此。他一眼就看到一个老人正在抱着小女孩。那位老人看起来已经哭过了，因为那位小女孩流着血，伤得很重。
“发生了什么事？”
Angel赶紧将小玛丽放下，急忙跑到老人的面前。
“CCG……CCG他们……”老人的声音不停颤抖。“另、另一扇门……”
Angel果断向前奔跑。
月山便追了上去。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CCG，在另一扇门。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起与伏（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