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错位篇（Doctor Who+DongCan为主）》岁月如川

2、相遇（二）

　　夜晚降临，天空飘着一些乌黑的云。逐渐地，繁星与月亮被它所遮盖。
　　“11区区长向‘CCG’发出了出动CanZhong搜查官的请求……”
　　公寓里的某个房间传来电视声，上面正播报着与CanZhong有关的新闻。
　　这个房间看上去有些简陋，除了床、书架和其他家具以及染血的一些包包外，只有通向浴室和外面两扇门。一阵水流的声音从浴室那里传来。
　　一个女人站在喷头下面，享受着那令人舒服的冲浴。从喷头出来的热水弄湿了白嫩的肌肤，头发也跟着被水弄湿，周围飘着由热水蒸发遇冷产生的浓浓雾气。在她的附近，有盛满红色液体的浴缸。
　　“对策局接受了委托，宣称‘希望能早日为市民取回安稳的生活，将采取迅速的行动赶往事发现场’。”
　　“……真麻烦。”睫毛微微下垂，那黑色的瞳孔看着从红色液体里浮出来的人类尸体。
　　就在利世关掉拧紧水龙头的一刹那，声响从浴室门外传来。
　　“有人？”
　　身体裹上浴巾后，利世走出了浴室。她发现，声响来自于那个蓝色大圆筒包。它，在微微向前蠕动。
　　“那个人不是死了吗？”利世记得很清楚，那个外国男人已经被自己给杀了。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的包突然朝上一跳，撞到了桌角。
　　“疼疼疼疼疼！”
　　——那个人还活着？！
　　听到那熟悉声音的利世不禁吃惊。她摇了摇头，再次睁眼试图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眼前的一切清楚地告诉了自己，这并不是幻觉。赶紧地，她拉开了拉链。这时候双眼对上了棕色的眼睛。不一会儿，那双眼睛，眨了几下。
　　利世赶紧合上链子，表情比之前更加震惊。
　　为了确认，她再次打开包，那个男人的脸映入了自己的眼帘。他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向她打招呼。“嘿~你好~”
　　“……”
　　她没说一句话，只盯着男人从包里探出头来，直到他的身子离开了包内。
　　“不可能……”
　　明明把他分尸了居然这么完整？！利世清楚看到，那个男人四肢和躯干都很健全，身上毫无半点被分尸的痕迹，而且连衣服也……
　　“太棒了~~”男人跳了几下，并深深吸了几口气，“里面真是太闷了，差点儿把我给闷死。还有……空气为什么这么臭？”
　　“你到底是谁？”
　　“嗯？什么是谁？我是博士。”
　　“我是问你为什么还活着？”
　　“噢……”头点了几下，男人思考着什么，然后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哈？”
　　“一般来说处于重生循环时有足够的细胞力量再生。但这个情况是个例外，竟然不是再生是愈合。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少废话。你是不是CanZhong？”
　　“嗯？CanZhong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下一秒博士的衣领被抓住，身子撞到了后面的墙上，他听见背后响起一声闷响。
　　“你是在耍我吗？”
　　“我可以保证，我真的不知道。”博士一脸无辜。
　　“CCG呢？”
　　“那又是什么？新出的单词？或者是……什么好吃的？”
　　“……”利世看着他，“你似乎是刚来东京？”
　　“差不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再次试问。
　　“别这样，我看上去像知道的样子吗？还有，你能不能向后退？我好像看到了……”
　　博士吞了一下口水，眼睛盯着利世的胸口。
　　当然利世也注意到了。她自己刚刚从浴室出来，除了身上的浴巾什么都没有。
　　“你的皮肤真的很好。”
　　“……”本来不怎么高兴的面容，但是看到眼前的男人正慌忙盯着天花板，她的脸渐渐转变为恶魔般的微笑。“怎么了？这么害羞。”
　　“等等，你在干什么？”看到对方开始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比之前更加慌张。“求求你别过来。OK？”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将头轻轻朝他的耳边，利世细语。“容易上钓又好吃的男人。世上大部分男人无一例外。”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曾经有摆脱那个女孩的念头，但他很快就打消了。
　　“有一件事令我很奇怪。”四目相对。
　　“什么？”
　　“你之前被我杀了，现在复活了却不逃走，还继续跟我说话。这违反人类的本能，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贴近在自己身上的柔软感令呼吸变得索乱。
　　“是吗？被我迷住了，为了保持美好想象而不想知道残忍的真相？”
　　“其实我很风流。”
　　“噗，原来……你是个坏男人。”利世笑道。“本想告诉你的，现在我想不用了。因为你没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
　　博士露出了微笑。但这样的笑容是无法掩盖的，因为他的呼吸已经出卖了他。
　　“那……亲爱的小姐，是否就此打住？也许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可惜，这绝佳的机会我怎能放过。”眼睛微微变红，红色的触手们从利世背后冒出，挡住了博士左右两边的去路，她的双手，端着他的脸。“因为第一次遇到能自愈又好吃的……‘人类’啊。”
　　美丽的脸庞渐渐地靠近。
　　“住、住手。”
　　窗外的乌云渐渐散去，月色皎洁。

　　大桥附近，楼房林立。
　　那里比较昏暗，在它们中间有一条小道，小道旁边的灯可以勉强让来人看清楚一些掉落在路上的垃圾。
　　“浑身疼死了……”博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一些疼痛从颈后传到了大脑。“好疼……”
　　看来身上的一些神经还在恢复阶段。这感觉，不由得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过圣诞节的那天。那时候自己因重生失败导致全身神经处于爆裂阶段而陷入了昏迷。
　　明明自己已经表明拒绝，可是那位少女非要这么做。
　　博士不禁叹气。“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要跟着她？”眼睛盯着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他再次叹了一口气。因为绳子的另一端被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少女拉着。
　　利世一手提着装满东西的纸包，一手拉着绳子，表情相当愉快。
　　从自己家出来的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人。
　　“请问……”博士发话了。“是否能解开我手上的绳子呢？毕竟……我在你家被Eat一次，虽然所幸恢复了，但现在浑身难受。”
　　“不行~你会趁机逃跑的。”
　　“我发誓我不会，因为你是很重要……哦唔。”他很快住了口，中途舔了自己的嘴巴。“很重要……很重要的。”
　　利世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空气中响起了笑声。“哈哈，笑死人了。好像是在说你真的爱上我咯？”
　　“如果说我是认真的话呢？”
　　话音刚落，笑声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那、那个……”没见利世再说话，博士只得打破沉默。结果对方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是……”博士挠了自己的脖子。“第一次见面算不算？”
　　“……”
　　“那时候算是一见钟情吧……Okay，一见钟情。”
　　“少开玩笑了。”利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烦躁。“继续下去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给分尸噢。”此时她的态度看上去像个恶魔。
　　也许是想到了当时被Eat的情景，博士发出了“唔”的声音。
　　“好吧，我没想到你的脾气这么差。”
　　之后博士被利世拉着向前走，不再说话。利世则思考着什么。

　　两人在桥下走了一段路。
　　“所以说啊，我不是说过羚羊不是鸟了吗？”
　　“啊……？你是什么意思啊？”
　　听到陌生的声音，博士才注意到在利世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影。
　　“所以说……嗯……？”
　　那两个人注意到他们。当博士等人走近的时候，博士看清楚对方是两个男人，而且面容以及衣着打扮看上去像个小混混。
　　“噢……挺可爱滴。”
　　“姐姐要去哪儿呢？”
　　两人上下打量着利世，也注意到她身后的博士。“那个家伙是谁？”其中一人看到博士手上绑着绳子。“难道是在玩变态PLAY吗？还是你很喜欢这样？”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这个混小子！”博士火了，他真的火了。他认为这简直是侮辱了他的人格。“你说什么？！什么Play？！”地上响起了他的跺脚声，“最好回家找你的妈妈去吧！她会好好教你什么叫尊重长辈！”
　　混混们停止了发笑。其中一人朝博士面露凶相。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面前充长辈。”
　　没等混混上前几步，响起了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
　　“……”博士清清楚楚看到，那两人被利世给分尸了。“我说，我们可以不理他们的。”
　　“那些人只不过是人渣。”红色的触手收回至背。那时利世脸色不怎么好。“看到了吗？这就是‘CanZhong’的力量。我们一生下来就是捕食人类而生的。如果你稍微反抗的话就会有这种结果哦。”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碎尸。
　　博士没有说话，只默默朝地上看着。
　　“嘛~”利世突然笑了。“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想……我可以提前离开这儿吗？”
　　“你想反抗？”
　　“不。”博士渐渐朝后面转身。“我想我在这儿会妨碍你的。”听罢，利世注意到，有三个人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其中一个人是利世所认识的伤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