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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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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南通的庙会,历来都是南通盛大的日子,连清柳先生这样严格的人都给他们放假一天。
非墨喜欢清静,本想在家看书,谁成想婉溪来找慕澈陪她去逛庙会,当然也不会忘了她,只能放下手中的书本跟着一起出去了。
南通的庙会十分的盛大,百货云集,人山人海,吆喝声,叫卖声混成一片,婉溪平日里不常出门,非墨更是足不出户,见此繁华景象,两人都是好奇的东瞧西瞧,不一会儿便买了不少东西,慕澈也只是宠溺的护着她们,防止她们被人群冲撞到。
逛了一会,看到不少人去上香,婉溪提议道:“咱们去正华寺求签吧,据说今天香火旺盛,十分的灵验。”
非墨本就是陪他们出来玩的,自是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往正华寺走去。
今天的正华寺果真是香火鼎盛,许多人点上高高的香火供奉着,燃起的烟雾直上云端。三人也恭敬的上了束香后,便来到求签的地方。
婉溪虔诚的跪在神佛面前,轻摇几下签筒,便有一根签条掉了出来。婉溪面带忐忑的拾起签条,马上有一小和尚带她去解签,慕澈留在原地,非墨陪着她一起,有一老和尚坐在案桌后面,接过签条问道:“施主所求何事?”
婉溪转头看了非墨一眼,顿时脸色涨红,轻声道:“求姻缘。”
老和尚从身后找出一根解签递给婉溪,婉溪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虽经波澜,终得所愿,福兮祸兮,一念之间。婉溪抬头问道:“大师,这签……”
和尚摇头道:“其意自在心中,不可说,不可说啊。”说完便闭嘴不谈。
婉溪只能站起身跟非墨离开,仔细思量后,又觉得这是一个好签,取了得偿所愿之意,便又开心道:“非墨妹妹,不然你也去求一签吧。”非墨拗不过,便去求了一签,连带着慕澈也跟着求了一签。得到解签后,慕澈打开一看,脸色一变,非墨站在一边,也看到了内容,两人对视一眼,非墨对他轻轻摇头,婉溪好奇的问道;“怎么样?写的是什么?”少女上前一步挽住凑过来的婉溪,说道:“婉溪姐姐,不知你的签条上写的是什么啊?”婉溪脸色一红,说道:“非墨妹妹,你饿不饿?我说过要请你去茗香阁,咱们现在就去吧。”非墨笑着答应,把自己的签条放入香囊中,也不看,就跟着一起去了。
慕澈见他们走远,才又打开签纸,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诗: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在这敏感时期,这已是犯了天大的忌讳,慕澈向前两步,就着烛火把签纸点燃,看着它烧尽,才快步追上非墨她们。
茗香阁是南通最好的饭店,室内装饰新颖,清新雅致,而这里的菜更是南通一绝,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当然价格也是贵的离谱。看他的名字便知道其中最有名的当然还是茗香阁的茶。
茗香阁有一个特色,来的客人吃完饭后,可以去品茗香阁所提供的三种茶水,凡是能答对喝的是什么茶,则食费全免,这也吸引了大批的人来尝试,若能品尝出来,则也算是雅事一桩了。
这个热闹婉溪当然不能错过,便拉着慕澈去试,慕澈连对两种,第三种却是怎么也尝不出来,慕澈坦然一笑,说道:“惭愧,惭愧,这第三种,我品不出来,还是给钱吧。”
这事本该到此结束,可谁想从楼上走下了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当前那一人说道:“商人之子,浑身铜臭,也来学人趋风附雅,真是可笑。”那人面容清秀,可是言语间满是恶意直对慕澈。
慕澈只是淡淡一笑回头说道:“咱们走吧。”婉溪一甩袖子,愤怒地说道:“真是可笑,也不知上年的才试大会是谁夺得魁首?连祁维峰祁大公子这样自诩才高八斗的人还只能屈居之后。”
这话戳中了祁维峰的痛处,他本就因为上次才试大会输给慕澈后一直愤愤不平,以此为耻,便处处与慕澈为难。而今日他带着他自小学茶道的表弟来茗香阁品茶,正好见慕澈品不出便出声讽刺,接着让他表弟去品,说道:“我这表弟,茶艺虽不如我,但是品这茶,让他替我去也是够了。”
婉溪虽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原地跺了跺脚,却听一淡淡的少女声说道:“公子快别捉弄婉溪小姐了。”所有人目光望去,只见一白衣少女几步走上前来,说道:“因为约好是婉溪小姐请客,便装作品不出来,捉弄婉溪小姐,这不惹人耻笑了。”说着对慕澈福下身子行礼说道:“公子,我是您的侍女,茶艺也学自与您,非墨愚钝,虽只领略了您一两分,但应付这茗香阁的品茶,也是足够了。”
非墨不但蒙慕澈相救,慕家上下更是待少女如亲生,她本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但慕澈让人一再相欺,她便不能忍受了,言语间更是把祁维峰两兄弟一起贬低了。
祁维峰生气说道:“口舌之利,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上茶。”
茗香阁的伙计见两方针锋相对,也不敢多言,马上端来了六杯茶,一边放了三杯。非墨稍一拱手,示意对方先来。
祁维峰的表弟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尝了一口,说道:“这是云雾茶。”一旁的伙计应道:“正是。”第二杯也猜中了,端起第三杯,先闻了下香气,才轻抿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似有些犹豫不决,便又端起来复喝一口:“可是毛峰茶?”
伙计恭维道:“公子茶道精湛,正是毛峰茶。”
祁维峰得意的对非墨说道:“该你了。”
婉溪担忧的看着少女,局势似是不可挽回,因为无论少女能不能品出这茶来,都不能胜出了。
但少女面色从容,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细细品味,良久都没有说话。祁维峰见此更是得意,说道:“怎么?连这第一杯都品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