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少林无花》九歌黎洛

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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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黄药师此人便是一个传奇，他不但自创了不少武功，又是桃花岛岛主，而且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即使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也不为过，更加上他是一个重情护短骄傲又好胜的人，虽然性情古怪，看上去离经叛道，最讨厌什么礼教规矩，却重忠孝大节，可以说，他是这个时代受着程朱理学教育女子的最理想对象。

　　有才有地有貌还重情的男人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绩优股。他是一个“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带有三分正”的人物，除了大节，并不在意什么正邪之分。虽然他的缺点也有一大把，比如对于不在意的人，完全冷漠视之。虽然对于脾性相投的人，无论对方年纪也能引为挚友。

　　如果说，西门吹雪杀人归结为杀的都是为非作歹的人，那么黄药师他要杀人有时候可能仅仅因为那人看过了《九阴真经》，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不行。

　　黄药师放下碧玉箫，冷眼看着一群瀚海人：“还不快滚。”那帮瀚海人听到玉佛已经不在此处，只得不甘愿地看了一眼众人便走。

　　陆小凤道：“我也知道了老板娘在哪儿，朱停给我的酒壶就是线索，跟着这群人就能找到老板娘了。”现在既然知道玉佛不在花家密室，那么老板娘对他们来说也没用处了。

　　“不过，铁鞋大盗还在我们中间。”无花【玄净】看着花如令道。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计划有变，一直装鹧鸪的大夫宋问草真铁鞋大盗突然暴起挟持了花如令，谁都没有注意到，花如令和宋问草的站位十分接近。

　　宋问草心知，几位智慧超人，武功高强的人物都在此处，玉佛也不在密室，与其怀疑他们说的真假，还不如直接挟持了花如令。

　　宋问草的刀子逼近花如令的脖子狠声道：“别动，黄岛主和叶孤城都在海边长大，就算我是有毒吅龙岛的铁鞋帮助，也不能保证计划还会顺利。原想逼着你们进密室然后用孟河水淹死你们，现在来看，计划有变，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玉佛不在密室是真是假，但是只要挟持了花如令一样能办到。花老爷，你我都是聪明人，何苦互相逼吅迫呢？我要的只是那个玉佛，你让你儿子乖乖送上，自然放了你。”

　　原来宋问草便是毒吅龙岛的人，当年毒吅龙岛有一种叫美人鲍的海鲜价高味美，岛主不仁逼吅迫赶海人日夜为其捕捞美人鲍，最终激起民吅愤，用最残酷的刑罚将毒吅龙岛主双脚用铁水铸在一双铁鞋里，之后扔进海里。事实上岛主还有个双生弟弟，便是宋问草，他一怒之下杀了所有岛民，和兄长扮作铁鞋大盗为祸中原，做下不少大案，当年花如令他们杀的便是宋问草的哥哥，原本的毒吅龙岛主。宋问草扬言，孔雀王妃是他的女儿，拿到玉佛助孔雀王子登基，他便是瀚海国的国丈。

　　无花知道即使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仇恨这种东西一旦种下，哪有那么轻易忘记。就如当年的无花，为了给生父天枫十四郎报仇或者也为了自己的野心，所有知情的相关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等他试舍身和轮回诀【自身复活技能】救出花如令，就见一道光影以更快的速度直射宋问草面门，破空声十分响亮。宋问草还来不及叫，甚至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便已经被封了穴吅道定在了那里。

　　无花和楚留香齐齐叫道：“弹指神通！”据他所知，那道光影是从翠微亭发出的，而叶孤城的剑法的确十分厉害，自创了天外飞仙，但没听说他会弹指神通，那么只能是东邪黄药师了。

　　既然这铁鞋大盗已经抓吅住了，轻功很好的陆小凤已经施展飞远去追那群瀚海人救出老板娘了。

　　宋问草和花如令相交多年，要在酒宴上做些手脚实在易如反掌，乌金雕死的时候，脸色青黑，表现中毒迹象，医毒一家，还有谁比宋问草更擅长？乌金雕死的时候眼睛看着一株兰草，他是想提示，凶手的名字带有草字。那天晚上因为楚留香盗宝，人心浮动，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

　　无花微眯着眼看着宋问草道：“如果我没猜错，毒是抹在你手上的，在你替他把脉之后，自然会沾染到乌金雕手上，据下人说，之后乌大侠又用了些你带去的糕点，等他把糕点吃完，毒自然进了他的肚子里。所以，无论我们怎么查都无法发现现场哪里有下毒的迹象。你认为净了手自然没人能发现你的破绽。但是，百密一疏的是，生死符这种毒只要沾上就一定会留下痕迹。那痕迹遇到酒水会变红吗？原本我并不确定，但看到宋大夫你手上那块红中带黑的斑块就清楚了，你现在承认乌金雕是你所杀吗？”

　　宋问草大笑：“就是我杀的，我没有什么好否认的。”知道了真相，鹰眼老七已经就着刚才宋问草挟持花如令的那把匕吅首，一刀捅了过去。

　　楚留香叹道：“我甚至觉得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可怕，至少以前的你不能以言语杀人。”

　　无花啊无花，所以你当初要用天一神水害人。那本是无色无味，一滴就能死人的水。但以前的你也没想过天一神水既然是神水宫的东西，能进神水宫的人少之又少，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当然，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到连琴音都不愿沾染上杀气的你身上。

　　无花【玄净】有了猜测后就故意在门前说出花如令的计划和高人要来，刺吅激铁鞋大盗现身。铁鞋大盗本来应该交由花满楼处置，他是直接令花满楼眼瞎的真凶。然而以花满楼的性格根本不会杀铁鞋，鹰眼老七和乌金雕他们是相交很久的朋友，眼看着杀害乌金雕的凶手，他们自然不会无动于衷。那么，作恶多端的铁鞋，他的结局只有死。

　　无花【玄净】拂了拂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埃道：“难道他不该死吗？你看到衣服上沾染了一粒灰尘，首先想到的不是把它拂去吗？还留着作甚？这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官府和律法形同虚设，楚留香，你看看花平这样的家仆下人，身契在官绅手里，想要打杀便打杀，官府不过问，你也不会管。你所谓的伸张正义也是局限在你的认知里而已。人治社会就是人治社会，必定观念永远不同，我只能适应了。如果你将来能做到刑部尚书那也是很好的，只不过你是盗帅嘛，若是要抓，第一个抓你才对。”

　　楚留香：“……”抢我揭穿秘密的时间，抢我表现机会，但是你的洁癖一点都没变。而且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还记得南宫灵吗？那是你的亲弟弟。”楚留香道。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死能为父亲报仇必定是十分欢喜的，可惜你却没死。”无花【玄净】道。如果原主活着，大概是想对楚留香这么说吧？

　　楚留香叹道：“你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残忍。”

　　无花【玄净】懒得理会楚留香这个随时随地都在散发荷尔蒙，红颜知己无数的外吅挂主角，他几步走到东邪黄药师面前躬身道：“早就听闻东邪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平生之幸。”

　　东邪只道：“我不见外人，既然还了花老爷的人情，孤城我们走，回去你再把那套天外飞仙使给我看看。”原来他们初到江南时，因缘际会受了花如令的恩惠，这才为其谋划一二，否则以两人的性格，根本不是这么热心的人。

　　无花并没有任何愤懑和尴尬，因他知道东邪的性子就是这样。他倒是十分好奇东邪和叶孤城的关系，看样子叶城主对东邪十分恭敬。

　　无花看着一旁静立的楚留香道：“我听说你有一艘大船？还是艘精巧的三桅船？不如我们出海游玩如何？”楚留香也难得见无花这么有兴致，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总是好的。于是，他点头答应：“好。”

　　三天后，告别了陆小凤和花满楼，他们乘船出海。

　　楚留香舒适地躺在甲板上，让五月温暖的阳光，晒着他宽阔的、赤吅裸吅着的、古铜色的背。海风温暖而潮吅湿，从船舷穿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

　　这是艘精巧的三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迅速，而华丽的感觉。

　　正是初夏，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海天辽阔，远处的地平线已只剩下一片朦胧的灰影。

　　船舱的门是开着的，舱下不时有娇美的声音传来。【原文】

　　突听舱下唤道：“你几个唔【不】想吃饭啦”

　　无花看着躺在甲板上的楚留香笑道：“甜儿姑娘说了什么？”

　　楚留香笑道：“她一生气时，家乡话就出来了。不过宋甜儿最想见你，你来了她也许就不生气了。以前我一说到有女孩子要见你，你就像是只中箭的兔子般跑走了。”

　　无花大大方方地回应道：“你忘了我是和尚。”楚留香反问：“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和尚？”无花捻着佛珠道：“是，也不是。”楚留香哑口无言：“我总觉得你又在和我讲佛，但我却越来越听不懂。”

　　无花的笑容在阳光下有些晃眼，他坐在甲板上，背后是艳阳高照，海天一色。灿金的光洒在他身上仿佛是佛陀身上的神光耀世。

　　他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既在他眼中又不在眼中，海纳百川又空茫无物，嗓音清绝如冷泉玉石：“你无需明白，你我本就不是同道中人。”醒时三生枯荣，醉里一梦江湖。他不知道自己是醉是醒。

　　无花真是个奇怪的人，高兴可以和你把臂同游，不高兴就把自己隔绝在那方三千世界里。楚留香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无花。

　　视平线里出现一座小岛，那是南海飞仙岛，据说白云城主叶孤城便在那里。楚留香发现无花的眼神一下子亮了，他似有些急切地对楚留香道：“把船靠过去吧，我想去会会叶城主。”

　　不知道东邪是不是在那座岛上？上次只是匆匆一面，说不清为什么会对东邪这么感兴趣，大概是每一个粉丝面对偶像的热情吧。他很清楚楚留香怀念的是无花不是玄净，所以，他大概在透支最后那点情谊吧。

　　楚留香你知道世上本没有重来一次这种事，所以即使你后悔了怀念了也无济于事，无花根本不会回来了。我是无花也不是无花，过去的无花已死，你再后悔怀念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曾经说，他虽然狠毒，但却并不卑鄙，他虽是个凶手，但却仍不失为君子，可惜，我却不是那个你怀念的他。

　　玄净觉得他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怀揣着时时见到心上人的期望，痴痴寻觅他可能在的每一个地方。对待自己的偶像，粉丝们从来不缺坚持到底的热情。

　　玄净下了船，楚留香自然不好强留无花，今时今日的无花让他看不透，楚留香自然也只能先在海上和附近游荡几天。如果无花果然再惹事时再说吧。却总觉得有一种东西离他远去了。

　　玄净便直奔白云城主所在的叶府，那是在飞仙岛白云城中不大不小的一座府邸，白云城叶家家主世代居住在此地。今时今日常年不曾有外客的府邸却迎来了一位方外访客。

　　叶管家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双手合十作揖道：“大师留步，我家城主不见外客，也不信神佛，大师怕是要失望了。”玄净道：“贫僧并不是来讲佛的，请问黄药师黄岛主在贵府上吗？”

　　叶管家恍然道：“原来是黄岛主的朋友，我家城主数年前拜黄岛主为师，前不久他们才刚从江南回来。现下应该在练剑，请入府小坐，待我前去请示如何？”无花笑道：“不急不急，待我写几个字你交给黄岛主如何？”叶管家应道：“也可。”

　　只怕这么报上去，以黄药师的脾气估计见也不见。还不如费点事，多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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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看着前面觉得楚留香和无花是真爱，看到后面觉得还是洗洗睡吧，都是错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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