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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动的初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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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和知夏是个很奇怪的组合。
她们明明是好姐妹，可是当遇到相同的人的时候，她们就会发生两种完全相反的化学反应。
例如遇到了程二，凌雪会选择一枪毙了他，或者痛揍他一顿。
可是当知夏遇到了他，她会选择先帮他治伤。
“程二？”刚才程二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起来，直到阿四把他扶起来的时候，迟瑞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你认识他？”知夏一边用树枝和手帕帮程二固定骨折的手，一边问道。
迟瑞点点头，“一个生意伙伴。”
刚才知夏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人的手骨折的太厉害了，即使医治的及时恐怕以后都不能够活动自如了，“你有车子，能不能帮忙把他送到顾氏医馆？”
“好。”迟瑞点点头，“阿四，让司机先回去，你把程二少爷扶到后座。”
给这位特别的“生意伙伴”一点恩惠，迟瑞还是很愿意的，特别知夏都开口了，他能不帮忙吗？
迟瑞亲自开车，知夏给他指路。
当车子到达顾氏医馆的时候，迟瑞下车后就去扶知夏，并没有理会那个半残的程二少。
知夏疑惑的看着他，“迟少爷，我没有受伤。”
“我知道。”
“所以你是不是……？”知夏看着阿四扶着程二少有些吃力，就暗示性的说道。
“不用管他。”迟瑞其实想说，不用管他，死了最好。
到了医馆后，顾致远急忙过来给程二少接骨，知夏也没闲着，刚回来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一直在帮忙捣药，拿布条什么的。
迟瑞就坐在医馆里，静静地看着知夏忙碌的身影。
等帮程二少包扎好以后，知夏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累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迟瑞自觉地跟在自个家一样，递上一杯水，“累了吗？喝点水吧。”
知夏接过杯子，冲迟瑞笑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为了他的见义勇为，也为了他请自己吃饭。
“彼此彼此。”迟瑞看了眼自己的怀表道，“我今天还有事儿，改天再来看你。”
知夏起身送他到门口，礼貌的挥了挥手道，“迟少爷慢走。”
“叫我迟瑞吧。”即将要迈上车子的腿又收了回来，迟瑞柔声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不要‘少爷’‘少爷’的叫我。”
知夏张了张嘴，还是妥协了，“好，迟瑞。”
迟瑞这才安心的上车走了。
掰断了程二少右手的某位罪魁祸首正在督军府里心安理得的看书。
作为一个随时希望着能够上战场的男人，看兵书是龙天泽每天的必修课。最近因为要陪着凌雪，他已经落下了好多了，刚好今天在睡前还有点时间，他就回到了房间。
只是书刚翻了没两页，龙天泽觉得怎么纸页上全是凌雪的笑脸。
她的开心的笑脸，她讽刺的笑脸，她无奈的笑脸……
全是沈凌雪。
龙天泽无奈的合上书揉了揉眉心，怎么自己最近做什么都能想到沈凌雪？突然感觉自己的全世界都被一个女人的笑脸给占据了。
想着凌雪的笑，龙天泽也跟着笑了出来。
“咚咚”
桌子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凌雪双手撑在桌前，俯身看着龙天泽道，“喂，表哥，你发什么春梦呢？”
龙天泽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
抬起头，在对上凌雪询问的目光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表妹，你怎么进来了？”
“我敲了好久的门，你都不理我啊，我只好自己推门进来了。”凌雪无奈的摊摊手，又指指自己端进来的水果，“二娘让我给你送水果过来。”
龙天泽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嚼了嚼，突然笑的一脸不正经，“表妹，万一表哥在换衣服，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是不是要负责啊？”
“那你脱一个我看看啊。”凌雪毫不客气的丢下一个鄙夷的眼神。
凌雪表示，完全没有这种担心好吗！！龙天泽要是敢当着她脱衣服，她就一脚废了这个无耻的二货！！
“……”妈蛋，听到这种嫌弃的语气，龙天泽真的好想脱下来给她看看啊！
哥的身材也不差的好吗！！
“对了。”凌雪也顺手塞了一块苹果到自己嘴里，“表哥，我爹让你教我开枪来着。”
“开枪？”龙天泽蹙起眉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开什么枪？督军让我教你，他怎么没亲自和我说？”
龙天泽对凌雪的话表示怀疑。
“呃——”面对龙天泽的质问，凌雪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那什么，我毕竟是督军的女儿啊，要是不会开枪，那不是让人笑话了？”
其实凌雪是被今天突然出现的程二吓到了，以后万一在遇到这样的情况，龙天泽不在身边，她该什么办？
所以，女人啊，还是要有点压箱底的技能！
“不行。”龙天泽想都不想就拒绝。
枪是种很危险的东西，这个小妞性子冲动，而且平时又不怎么听话，要是教会她开枪还得了？
况且女人拿枪做什么？
在龙天泽的认知里，女人只要乖乖的待在男人身后被保护着就好了。
“表哥~~”凌雪走到龙天泽椅子旁蹲下，眨巴着大眼睛拉着他的手卖萌，“表哥，你就教我吧，你看啊，万一那天你不在，又有人像今天的那个程二少一样欺负我，我不是也可以保护自己吗？”
龙天泽将凌雪的手反握住，柔声说道，“表妹，明天表哥就把我的心腹全部派给你做贴身保镖，让他们随时保护着你，好不好？”
“贴身？”凌雪顿时眯起眼睛，“能有多贴？我洗澡的时候他们也能跟着吗？”
“……”如果能够这么贴的话，龙天泽一定非常愿意自己上的！
“表哥~”凌雪继续撒娇，“再说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是爹的生日了，去年那个时候我身陷在妓院里，没能给爹过生日，这次我想学会开枪，给爹一个惊喜嘛！”
算算日子，来到督军府都快要一年了，凌雪真的觉得这日子就跟流水一样，哗哗哗的。
既然自己顶替了凌雪的千金身份，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做一些督军女儿应该做的事情呢？尽一些督军女儿的责任。
龙天泽很纠结……
喜欢的女人在撒娇卖萌的求自己，可是这个问题并不简单啊！
“表哥，我听说你在军中的枪法挺准的。该不会是别人看着你督军侄子的身份，故意让着你，所以你才不敢教我吧？”
凌雪那种略带怀疑的眼神打击到了龙天泽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一拍桌子，一咬牙，坚决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看不起自己，“我教你。”
妈蛋，他就不信了，自己还教不了这个小妞！
“表哥你最好了。”凌雪笑眯眯的站起来给了龙天泽一个拥抱，然后飞快的跑到了他的房间门口，“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吧，表哥晚安！”
“……”
当门“嘭”一声关上的时候，龙天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自己这是被耍了吧？是吧？是吧？
是的！
卧槽，有个狡猾的表妹真特么的蛋疼！
“握枪的手不要抖，右手拖住，瞄准之后不要犹豫，迅速射击……”
因为凌雪坚持要在三个月后的沈虎的生日会上给他一个惊喜，所以龙天泽只好带着凌雪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靶场练习。
可是当他将射击的要领全部说了一遍后，再看到凌雪别扭的拿枪姿势，龙天泽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家表妹左右不分啊！卧槽！这个问题简直太特么凶残了啊！
“表妹。”龙天泽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凌雪握枪的动作，“我觉得，你要不要先搞清楚左右手？”
“咳咳——”凌雪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把手放了下来，那什么分不清左右手也不是她的错啊？这是天生的好不好？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凌雪手里拿过枪，龙天泽玩味一笑，“表妹，表哥教你个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拆枪。”说着龙天泽就闭上了眼睛，靠着自己对枪的熟悉度将刚才凌雪握着的那把枪给卸成了一堆零件儿。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凌雪崇拜的目光，“表哥，你太厉害了！”
龙天泽冲她挑挑眉，“想不想学？”
“嗯嗯。”凌雪立刻点头。
“那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你要是赢了，表哥就教你。”将枪支又给装了回去，龙天泽诱惑道。
“什么游戏？”凌雪疑惑的问道。
“这个游戏就是——”龙天泽把枪放回自己腰间的枪夹，拉起了凌雪的两只手，“我说左你就举起左手，我说右你就举起右手，连着二十次不弄错，我就教你。”
“……”
凌雪真的好想，他说左的时候自己就用左手给他一个大耳刮子，他说右的时候就用右腿给他一脚啊！
凌雪在忙着练习开枪，知夏则是在忙着提高自己的医术。
以前的她只是略通医理，可现在既然被人叫做“小顾大夫”，就要对自己，对病人，对顾氏医馆的招牌负责。
所以只要没有病人，她都会在医馆里看医书。
迟瑞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知夏坐在看病的桌子前，手托着下巴，抿着嘴，正对着一页书痴痴的看着。
迟瑞起了玩闹的心思，故意不说话，而是径直走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小顾大夫能帮我把个脉吗？”
放下书本，知夏见是迟瑞，立刻笑了出来，“不知道迟大少爷您哪儿不舒服呢？”
迟瑞默默的在心里答道，相思病。
可是嘴上却说道，“最近换季，身体有些不舒服。”
知夏伸出手搭上迟瑞的手腕，把了半天才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故意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年轻人，你这是病在心里啊！”
没有出声嘲笑知夏的故作老成，迟瑞心头一跳，以为对方察觉了自己的心思，眼里闪过一丝的慌乱。
不过他马上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知夏，“那我是什么病？”
“简单来说，就是你心事太重了。”知夏将书收起来，放到一旁，又起身去给迟瑞倒了杯茶，“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给我开心开心。”
最近迟瑞总是有事没有就来顾氏医馆来找知夏聊天，知夏已经习惯了这位少爷每次来都一副“我有心事，快来安慰我”的表情。
“……”
迟瑞听到这话立刻嘴角抽了抽，这还是那个温柔的顾知夏吗？
见迟瑞被自己的话惊到，知夏立刻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这两天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记得好像有个姑娘，我叫她姐姐，她好像很喜欢说这句话。”
“你想起来什么了？”对于知夏失忆的事情，迟瑞最近也知道了，他也派人打探了一下，可还是一无所获。
迟瑞有些纠结，该不该帮知夏找到过去呢？
万一过去的她有情郎，或者有丈夫呢？
难道自己要把她送回到她心爱的人身边去吗？
“迟瑞？”知夏的手在迟瑞眼前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思路，“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迟瑞抿嘴笑了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不通。”
知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能帮你吗？”
迟瑞转头对上知夏真诚的眼神，在里面似乎可以看到满满的担忧。
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他就这么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知夏，你说，如果做一件事情，刚开始需要投入很多的精力和金钱，可是短期内却无法收回相同的回报，还应该去做吗？”
“嗯——”知夏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好。”迟瑞点点头。
“义父平时总是会带我上山采药，但是并不是每次都会有结果。也许要几个月，也许需要几年，我们才能遇到一株神奇的救命草药。这样来说是不是很不值得？可是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也许就会少救一条人命。”知夏望着迟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