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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警惕的看着维尔戈,巴托拿着枪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对面男人的压迫让他从感受到了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可怀里的录音笔让他无法退缩,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维尔戈仿佛站累了一般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不相信我吗?”维尔戈面无表情的说着,黑色的墨镜反射出一到亮光。
      “我现在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如果你真的是战国的手下,那就带我去见他。”巴托强迫自己忽略那道从墨镜里透出来的光线,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着。
      “首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把录音笔交给我,这对你对首相都好。”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摊开示意巴托把录音笔给他。
      巴托着急了,一边后退一边大喊,“不要过来,带我去见战国,别的我都不会答应。”一时激动擦枪走了火,巴托楞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子弹打在那人身上,弹下来掉在地上叮当作响,这是何等的肌肉力量才能做到!
      维尔戈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有些木然的看着脚边的子弹,最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说着,“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最后说一遍,交出录音笔。”
      巴托到现在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无非也是为了录音笔罢了。
      “你不是战国的手下,不用在说谎了,录音笔我是不会交给你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嘛,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从袖间缓缓抽出一把竹刀,维尔戈握在手里,肌肉紧绷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巴托扔了手里的枪,他知道这对维尔戈没用,拿着也是累赘,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录音笔,却忘了自己这个动作同时会暴露笔的位置。
      啊.....在那里啊。维尔戈暗暗想到。

      单纯的肉搏战,双方都是特工,只是等级不同罢了,在训练的时候,巴托主要练得是防御力,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攻击给对方带来太大的伤害,可是现在,他无比后悔当初的选择,很明显,维尔戈选择的是攻击力。
      几招下来,巴托已经防御不能了,维尔戈的攻击太过生猛,丝毫没有防御,可巴托连攻击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全神贯注的防御,竹刀也会偶尔穿过防御层重重的拍打在后背或者腿上,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后背肯定是伤痕累累。
      维尔戈一边攻击,一边找机会拿到录音笔,巴托来不及阻挡,被维尔戈打在了膝盖弯处,直接跪倒在地上,维尔戈乘机把巴托摁倒趴在地上,膝盖顶着巴托的后背,将巴托的胳膊反背在身后,死死的牵制着,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一瞬间。
      巴托空着一只手,猛地锤了一下地板,“该死!”
      “既然你不肯交,那我就自己拿了。”伸手探进巴托的里侧衣兜,摸索到录音笔之后随即拿了出来,在手里反复确认了之后终于松开了巴托。
      巴托咬着牙扑到了维尔戈身上再次与他厮打到一起,录音笔被甩到地板上,滚了几圈之后停在那里,巴托一拳打上维尔戈的左脸,接着自己挨了一脚跌坐在地上,迅速的爬起来再次攻击,躲过维尔戈的竹刀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可是却像踢在水泥上一样,维尔戈丝毫不动,巴托吃痛,动作停滞了一瞬,被维尔戈用竹刀穿透了腹部,直直的从身腰刺了出去。
      巴托直觉的大脑一片空白,肚子上传来一阵翻天覆地的痛感,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还来不及反应便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维尔戈抽出带血的竹刀,淡淡的说着,“天堂有路你不走..........”
      捡起地上的录音笔,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

      “巴托洛米奥!!!”
      熟悉的声音,谁呢?巴托痛苦的紧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巴托,巴托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卡文迪许啊!!”
      脸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了下来,是眼泪吗?哦,那是卡文迪许的。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自己不会处理伤口吗!”
      充满了急切的关怀与责备的声音。
      巴托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金发的,有些凌乱的人,啊,卡文迪许,你来了啊。
      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抬眼看着四周,维尔戈倒在血泊之中,录音笔正在自己不远处。想要起身去捡,却被腹部的伤口折磨的无法动弹。
      “怎么了,要拿什么?”
      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录音笔。
      卡文迪许轻轻放下巴托,走过去把录音笔拿回来放到巴托手里。
      “这个是吗,要干什么?”
      “呼.......把这个.....给.....给战国咳咳......”呼吸带着血沫,应该是伤了肺。
      “我不能丢下你自己在这里,我......我不能.....啊.........”卡文迪许抱着头,挣扎着,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突然的就安静了。
      走到巴托旁边,抬起他一只手握住,“交给我吧,我的小巴托。”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拿着录音笔走了出去,路过维尔戈的时候喃喃了一句,“啧,对不住了啊,维尔戈。”

      诺大的房间,被粉色羽毛包裹着的男人,堂吉诃德多福朗明哥。
      “呋呋呋呋,白马,做的不错,可怜的巴托到最后都信错了人。”明哥笑着说,手里把玩着那只录音笔,巴托费劲心思受了重伤想要交给战国的录音笔。
      “可是你杀了维尔戈,这我不能原谅你,赞高!”
      蓝色礼帽的男人应声的出现,手里拿着催眠环,“对不起了白马,我也很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堂吉诃德呢。”
      摇动着手里的圆环,白马剧烈的反抗着,奈何被绑的死死的,眼睛被强行扒开,这下,不看也得看了。
      耳边的声音渐渐遥远,不同于以往,这次的白马感觉到了死亡,事实如此,过河拆桥吗?可他白马连说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资格,唯一的遗憾,就是把小卡文的巴托留在了那里,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恨我,恨他自己呢......

      拼着一时的恨意,卡文迪许是打败了白马的,可在看到巴托身下流淌的血液,卡文迪许瞬间就崩溃了,白马趁虚而入抢了录音笔,最后消失在了卡文迪许的记忆力,可现在,卡文迪许正守在病床旁,等着巴托醒来。
      医生说,巴托失血过多而且医治的太晚,很可能大脑缺氧变成植物人,卡文迪许握着那张病历,蹲坐在医院的门口良久,白马走了,可他同样带走了巴托的责任。
      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病床上的巴托透明的像一张白纸,就连凶恶的虎牙也失去了张牙舞爪的架势,握着巴托的手,卡文迪许用额头贴着巴托的手背,“醒来吧,求你了,快醒来吧。”
      “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去旅行,我们要一起看过大海,山川,日出日落,潮涨潮息,一起探险,去经历所有,所以,醒来吧,我的巴托。”
      依旧是毫无反应,卡文迪许悄悄的留下一滴眼泪,落在了巴托的手背上,他赶紧用袖子擦干净。
      放下巴托的手,卡文迪许走到窗台前,透过玻璃看着地上的行人们,成双成对,或者三五成群。手指轻敲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
      “水.......”
      一丝虚弱的声音经过无线放大传到了卡文迪许的耳朵里,他猛地回头,看见巴托正冲着自己眨眼睛。
      “你醒了!”卡文迪许激动的拥抱住了巴托,接着四下寻找着水。
      “谢谢....”喝了几口水之后,巴托终于能说话了,“谢谢你,请问你是......”
      卡文迪许反应了几秒之后,释怀的笑了,本来医生也说过,连醒来都是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自己又还能奢求什么呢。
      “卡文迪许,我叫卡文迪许。”
      “卡文迪许.......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连自己都忘了吗,不过这样也好,忘了吧,都忘了吧,忘了你那该死的任务,忘了我曾是白马,忘了我们互相欺骗和伤害,也忘了我们曾经的救赎。
      “巴托,你的名字。”
      “巴托.....谢谢你。”巴托笑着,明媚而灿烂,现在的巴托是纯洁的,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责任都没有,他只是一个受了伤的人。
      “巴托,你要记得,我卡文迪许,是你的恋人。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旅行。”把着巴托的肩膀,卡文迪许极为认真的说着。
      巴托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

      要重新爱上我啊,巴托,卡文迪许这么想着。
      这个人,真美.......巴托这么想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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