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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04 夏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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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翻菜谱的明楼,身体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
阿诚呆滞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回问:“一对儿?…呃…一对儿什么?”
“这个嘛…。”夏尓看了看被吓到的明诚,又别有深意的撇了眼明楼,半真半假地接着说:“看来你们不是一对儿,不是一对儿我就放心了,这样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唉,你要知道,现在像楼这样帅气又有风度的还洁身自好的绅士真是不多了。”说完还调皮地冲着阿城眨眨眼睛。
明楼转头看了眼被吓得不轻的明诚,回头对夏尔轻斥道:“胡闹,这么大人,天天讲话没个正经。”边说边推了推阿城的杯子,示意阿诚喝点水压压惊。
夏尔冲明楼撇撇嘴。
阿诚刚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就听夏尔对自己抱怨道:“他这个人总是一本正经的,学校里这么多俊男美女对他献殷勤,也不见他有半点回应的意思,弄得大家私下里都说,他这是金屋藏娇还兼妻管严;不过今天看,倒有可能是性冷淡。”(作者感叹:这个歪果仁说话还真是接地气呀。)
“噗,咳咳咳咳。”阿诚被呛得直咳嗽,脸胀得通红,涕泪皆下,很是狼狈。
明楼伸出右手拍着阿诚的背帮他顺气,左手啪的合上菜谱推到夏尔面前说:“蔬菜沙拉,白汁烩小牛肉配波尔多干红,香橙可丽饼,一式两份,尽快上。”
夏尔没有动,单手托腮,调笑的看着咳得满脸通红的阿诚继续说:“明楼啊明楼,有病要去看医生啊,身边守着这么可爱又帅气的宝贝……,小心憋出病来伤身体。”
明楼拿起菜谱挡住夏尔盯着阿诚越来越不怀好意的视线,冷着脸对夏尔说道:“你很闲吗?不去工作?我们吃完饭还有事儿要办。”说完朝吧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夏尔可以走了。
夏尔双手按住胸口做伤心状:“唉,有了小可爱,对人家就更是冷淡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二位了。”说完虚弱地站起身,临走还不忘最后调戏一下阿诚:“虽然我很爱楼,但你这么迷人,如果你来找我,我是不会拒绝的,所以记得下次单独来找我玩儿啊。”又冲阿诚抛了个媚眼,这才离开。
明楼无语地看着夏尔离开。
明诚一边顺气而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他……他…他…他…。”
明楼好笑的看着阿诚:“他就是这样,成天勾三搭四的,态度轻浮,习惯了就好,没什么恶意的。”
“不是…我是说…他…他是…他是…”阿诚一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的模样。
明楼疑惑:“他是什么?”
阿诚结结巴巴的:“他…他他说他…不是…他的意思是…恩…他在追求你?!不不对…他说……他爱你。”阿诚觉得自己今天要疯了,要不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明楼眉头紧锁,紧盯着阿城的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探寻什么,但又好像很平常,什么都没有,只是看着。
阿诚觉得迷茫,明楼那深不见底的黑色的瞳孔中似乎隐藏着许许多多复杂的秘密,但是阿诚看不懂,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明原因的紧张,手心微潮。
只是一瞬,明楼就转开了眼睛,嘴角不可察觉的微翘了一下,似乎是一种嘲弄,他抬手喝了口水,然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的没错,夏尔是个同性恋,他本来是德国人,希特勒上台后,柏林已经不如以前那么自由了,同性恋的日子在那边不太好过,他的爱人被抓了,他就逃到巴黎来了,他祖母是法国人。”
明楼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 “至于他说他爱我…如果这种话可信的话,那他的爱人恐怕可以从儿这一直排到胜利广场上去,还男女都有。 ”
明楼嗤笑一下接着说:“你信不信一会儿他也会对你说的。”
明诚也冷静下来了,疑惑地问:“说什么?”
明诚斜瞥了阿诚一眼说道:“诸如…我爱你……什么的。”说完他自顾自的笑了一下,然后又举起杯子喝了口水。
阿诚看了看大哥微笑着的侧脸,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夏尔送他们到门口。
明楼:“今天这餐吃的还算满意,你这的可丽饼真是从未失手过啊,不过小牛肉有点炖老了,你说呢阿诚?”
阿诚:“不会呀,我觉得都挺好的。”
夏尔没正经地调笑阿诚:“小帅哥,既然这么好吃,你可要常来呦,下次你自己来,我请你吃,一直吃到深夜好不好,嗯!”
阿诚的脸红了,吱吱呜呜的,不知如何搭话,求救的看向明楼。
明楼看着脸颊绯红的阿诚,呆愣了一下。
夏尔继续调戏阿诚道:“你这么可爱我已经爱上你了怎么办?”
明楼把视线从阿城的脸上移开,笑着对夏尔说:“你可是刚刚才说过爱我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啦?”
夏尔咬着手指微低着头,抬眼瞟着明楼,摆出一副纯良的模样,嘴里说的却是相当的惊世骇俗:“楼先生你虽然也很帅,可是阿诚更年轻呀,这年头,谁又能抵挡得了年轻强壮的□□所带来的诱惑呢?”说着就要向阿诚扑过去。
阿诚急忙侧身避开夏尔伸过来的魔爪,边躲边说:“大哥,今天天太热了,我去前面路口叫辆车,马上回来。”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吓跑了吧?”明楼觉得好笑
夏尔嗔道:“胆子真小。”
“他胆子才不小呢。”明楼像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的笑了一下。
夏尔看看明楼,意有所指的感叹道:“你说谁要是爱上这么个可爱纯良又无从下手的宝贝,那才是人-间-悲-剧呢,是不?”
明楼的笑容渐渐隐去:“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夏尔轻叹着说道:“这只是作为朋友善意的提醒,感情这种事情本就是各有各的劫数,又是这不安分的世道,思前想后的也不一定能优化结果,还不如一刀到底,是好是坏做个了结,免得有一天真见不到了追悔莫及。”
没等明楼回话,夏尔就转身进屋去了,留明楼一个人站在“小径”门口望着不远处阿诚的背影发呆。
过了许久,幽静的小巷里,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们的情况可不大相同,怕是一刀到底才更追悔莫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