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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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局吧。”
“好啊。不会打扰你的训练吧？”虽然雷霆一直以来在联盟里都只能算是中游队伍，就目前位止都没指望过夺冠，但是，肖时钦好歹是雷霆的队长，比赛还没完就好几次来训练营晃悠，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事。”没有多解释，手上使用的是俱乐部提供的账号卡，与戴妍琦pk过一局后肖时钦就离开了。
怎么可能不影响训练呢？但是他更加迫切的是在与戴妍琦的pk中找到信心，找到戴妍琦足够取代吴小涵，雷霆在下个赛季能够继续走下去的信心。
这些忧虑，都是弱队的无奈啊。
不过现在肖时钦的这些忧虑都不是戴妍琦能够体会到的，下午四点钟就早早的结束了训练，这周刚好赶上训练营放三天休假，她准备回家去。虽说戴妍琦本身就是武汉人，不过家和俱乐部并不在一个镇，甚至南辕北辙。
某些意义上来说，对于戴妍琦而言，上学和参加训练营并没有太大的却别，尤其是她是属于签约训练营的，每个月还有一定数额的工资拿，今年开年时候训练营的负责人也和她私聊过，说俱乐部很看好她在第八赛季出道云云，这些都显然比读书要更加让人感到愉悦。
开着电视却根本不在乎里面放的是什么，戴妍琦以一种自认为舒服的方式横躺在单人沙发上，把脚架的老高，她正用手机刷着微博。
“都是大姑娘了，还没点正形。”今天正好碰上戴母休假在家搞卫生，拖地拖到客厅就看见整个人就跟一滩泥一样倒在沙发里，她相当不满的拍了拍戴妍琦翘的老高的脚。
“哎呀，这样舒服嘛。”抖了抖被拍的脚，戴妍琦嬉笑着，不过还是依言换了一个相对‘淑女’的造型。
戴母乜了戴妍琦一眼，也懒得再多说什么，继续拖地。因为只是稍微的打扫一下，戴母一边拖地一边分神听着电视里现在正在播放的一个情感节目，看着电视里和自己女儿一般年岁的女孩挺着个肚子正声泪俱下的诉说着自己在孩子和学业之间的艰难抉择，戴母顿时脸色发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她停下拖地，走到女儿旁边，推了推女儿的肩膀，“琦琦。”
“啊？怎么了？”恰好看到了有趣的微博，戴妍琦在把视线移到戴母的脸上时犹带笑意。
“琦琦，你听好了，就算你马上就当上职业选手了，拿正式工资了，也不准谈恋爱哦！”
“啊？”
“没满18岁之前，就算你参加工作了，也算早恋，知不知道。”
“哦哦！”目光越过戴母，看见电视里还在哭诉的女孩，戴妍琦就算不用脑补也知道戴母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作为妈妈的好女儿，她在这种时候当然是不会反驳戴母什么的。再说了，先成年在谈恋爱也并不是什么惨无人道的规定，反正她喜欢的人已经比她大了7岁了。
“记住啦？”戴母一脸怀疑的表情，毕竟自家孩子这么老实实在是罕见。
“放心吧，妈妈。就算我有了喜欢的人，也绝对会在成年了以后再和他在一起的。”如果没有成年的话，就算是告白也只会被当做戏言吧。
“你有喜欢的人了？”戴母立刻警惕。
“啊哈哈哈，这并不是重点，妈妈。”戴妍琦忽觉背后一凉，恰好厨房里的老式烧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尖锐的提示音直接攻占了客厅，“娘亲，水开了！”戴妍琦掐着嗓子道。
“我去关火。”立刻把手里的拖把杆塞给戴妍琦，戴母有些手忙脚乱的冲进厨房将水壶从炉子上提开。
“呼……”少女终于松了口气。
“记住了，琦琦，无论如何都不许早恋，知不知道！”
“知道啦知道啦！有这个早恋的时候我还不如多打几盘荣耀呢！放心吧您老。”这是真话，越是接触，就越是喜欢，戴妍琦认真的觉得，就算这辈子追不到王杰希，光是能够成为一个荣耀的职业选手就是她赚到了。
在家第二天，戴妍琦通过网络电视收看雷霆对蓝雨，雷霆主场。
看着近几场比赛基本只在个人赛中出场的吴小涵操纵着鸾辂音尘为雷霆连续拼杀下数场胜利，戴妍琦不知怎么的却仿佛是身在初中的篝火节里，注视着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但又一步步走向熄灭。
回光返照。
戴妍琦突然就想起这个词语。
也许还比不上那些已经站在荣耀巅峰的大神们，但是在第七赛季的后半程，吴小涵是确确实实的在闪耀着，尤其是在半个月后微草主场的那一场比赛里，难得出席擂台赛的吴小涵作为第二顺位出场选手，勉强也算得上是一挑三对上了王杰希的王不留行。虽然最终还是输了。
但是雷霆的元素法师鸾辂音尘在这一刻也算是名声大噪。也许大家还没有完全了解鸾辂音尘背后的操作者吴小涵，但至少所有人都肯定了鸾辂音尘这张账号卡注定在雷霆战队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可是戴妍琦心底的不安却在扩大。微草一战后的吴小涵似乎是已经用完了她在本赛季的全部精力，之后的比赛已经隐约显出颓势，训练营一时流言四起。
这个赛季雷霆的成绩从中场的大幅提升到后来的一路下滑，最终止步积分第十一名。
雷霆战队的选手们齐聚俱乐部的第二天，戴妍琦被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怔忪的看着面前的合约，捏着鸾辂音尘的账号卡，戴妍琦第一反应却是冲出办公室，一路跑到了吴小涵的房间里，这个时候吴小涵正在收拾行李。
“小戴？”
“这是什么意思。”签约她接受，吴小涵的退役她接受，可是，让她继承鸾辂音尘？甚至是宣传造势？那吴小涵的努力呢？吴小涵的成绩呢？如果不是经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雷霆对于接下来戴妍琦出道的宣传以及与吴小涵的对比，她也不会知道，宣传部的策略直白的来说就是踩吴小涵来捧她戴妍琦。“这简直……简直就是让我踏着你的尸骨来进步啊！”手中捏着‘鸾辂音尘’的账号卡，戴妍琦只觉得浑身发冷，让她不受控制的颤抖。
“哪有这么夸张……小戴……”吴小涵苦笑，戴妍琦的反应比她预料中的还要大。
“哪没有，鸾辂音尘是你的心血，好不容易大放光彩，现在就说什么超越、什么继承的，难道不都给我的注册做铺垫了你的努力怎么办”
“你也说了，是好不容易。我打了这么久的比赛，却始终水平有限，这难道还不足够成为我放弃的理由吗？”
“可是……”
“接受现实吧，小戴。和微草比赛时的出彩，不过是我全部水准的回光返照而已。要不是俱乐部一直以来在鸾辂音尘上投入了大量心血，我也难以撑到最后。”
“……”这一年多来的陪练，随着她与吴小涵之间差距一步步的缩小，再与她挑战方学才，肖时钦时所感受到的差距，吴小涵……是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前辈明明那么努力……”
“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回报的。小戴，我呀……就是努力了，却没得到回报呢。”
“但……”
“没有什么但是！你现在已经追上了我，未来还会比我更强，这就是现实。”收敛了笑容的吴小涵，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要是觉得我可惜，那就好好的使用这张账号卡，让鸾辂音尘变成更优秀的账号！”
左手在身后紧握成拳，她身体的问题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甚至战队的大多同伴都不清楚她出现了手抖的问题，比起之后回答所有人她为什么会犯这种毛病的难堪，不如趁早退出。右手握住戴妍琦捏着账号卡的手，吴小涵将戴妍琦拉出房间，拉着少女往经理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你要是觉得惭愧，就好好的使用这张账号卡，不要让我，让战队失望。还是说，你打算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自尊问题，就干脆放弃签约的机会？”说着，吴小涵不自觉的声音高亢并尖锐。
“……”戴妍琦沉默不语，她知道，吴小涵说的都是对的。
到了经理办公室，门依旧是半敞着，除了经理专门联系过来陪同签约的戴父，肖时钦在戴妍琦跑出去之后也被叫到了办公室，此时他手里正拿着手机准备拨打吴小涵的电话。
“不好意思，队长、经理，小戴她刚刚太激动了，就跑到我那里去了。小戴，你合同还没仔细看吧，让经理给你解说一下吧，我和队长给你把把关。”
“没事没事，小涵你还怕我坑了小戴不成。”经理尽量作出一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和吴小涵打趣了几句。“来，小戴，我给你说一下这个合同。”
“……”戴妍琦不语，她定定的直视了吴小涵几秒，在对方充满肯定的微笑下，少女有些不自然的把头扭向肖时钦，青年对上戴妍琦的目光，微微点头。“那好……谢谢经理、肖队、前……辈。”女孩声音干涩，然而在最后话音落下时又坚定了起来，成为职业选手的喜悦与吴小涵即将离开的苦涩混在一起，让女孩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微笑还是哭泣。
她只有僵硬的走上前，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即将签署的合同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