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之隐忧》非尘

25、二十五章 拜师

　　殷忧险胜尹上漂，霓漫天胜出朔风，花千骨轮空。这三人中将会决出魁首。
　　殷忧还记得刚入长留时，漫天曾嘻笑说仙剑大会时，她们三人要包揽前三甲，让那些看不起女子的男人看看，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到如今，她们如愿以偿却不复当时的心境。
　　物是人非，莫过如此。
　　“今天是仙剑大会的最后一天，也是最隆重的一天。仙剑大会的举办是为了给仙界储备人才，匡扶正道，守护天下众生。打斗需点到为止，不可伤及无辜，更不可妄动杀机。”
　　摩严亲自宣布决赛开始，先是花千骨对战霓漫天。也许是殷忧的话刺伤了霓漫天的自尊，比起前两天的比斗，她出手更加不留情面。花千骨一开始还能应对，但到了后来比拼耐力和招式，两人同时看过《七绝谱》，论阅历花千骨不如霓漫天，论随机应变的能力更是不如，她唯一胜过霓漫天的地方就是韧性和不服输的狠心。
　　“我一定要拜尊上为师。”
　　殷忧垂眸，听着花千骨的自语，手抚过手腕，无忧触手微凉，她深吸一口气，缓下心神。既然千骨坚定如此，她又何必破坏她的心愿？更何况，如今花千骨受伤已重，全凭一股耐力支撑，再打下去也不过输的局面。
　　两人还在纠缠打斗，眼前花千骨被霓漫天从半空打落，眼前就要坠身大海，突然断念破空飞来，接住花千骨。看到断念再次飞来，众弟子议论纷纷，高台上，白子画面色不变，而摩严忍耐不住“子画，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殷忧，后来又是花千骨，你一再插手比赛，会惹人非议的。“
　　“师兄，惹人非议总比出人命来的好。“笙箫默打岔，”你看那个花千骨不要命的狠劲，说不定，就算被霓漫天打死也不认输。何必呢？“
　　“……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谁？“
　　“她执念已深……与其袖手旁观，不如将其导入正道。“
　　白子画开口，眼眸转向殷忧，“还有最后一场比赛。“
　　“胜出霓漫天。“
　　落十一宣布结果，花千骨脸色衰败，她还是输了，不管多努力，还是输给了漫天。
　　“打得很漂亮。“
　　殷忧安慰，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但是她决定一定要在比赛中赢过霓漫天，为了她的目的，就算这次被漫天责备，也不能放弃。
　　“和我想的一样，最后的对手会是你。”
　　霓漫天手握利剑，“就算对手是你，我也不会认输的。”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当初的看法，使用手段取胜，就算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你也不会得偿所愿。”
　　“你是在取笑我吗？”
　　“不，我是在帮你。“
　　殷忧低着头，眉眼掩盖在黑发下，霓漫天莫名，“就算你解释，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她不仅是霓漫天，还是蓬莱千金，她肩负着振兴蓬莱的重任，不能输也不可以输。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魁首的位置我不能让你。“
　　所以，就算被你厌弃，我也要取得胜利。
　　第一次，漫天，你是我第一个使用此阵的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结局会如此收场，雾气蔓延，掩盖整个赛场，就算使用观微和明澈也无法看清。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雾气散去，殷忧抱着霓漫天跪坐在地面。
　　霓漫天面露微笑，似乎是睡着了。
　　霓千丈担心女儿，飞身上前，一把推开殷忧。
　　“天儿，你怎么样？我是爹爹啊，你醒醒。“
　　“你究竟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这是什么妖术！“
　　“漫天只是暂时昏睡，最迟不过傍晚就会醒来。“强行发动阵法，殷忧感觉心口发闷，喘不过气来。她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强自站起身，摇摇晃晃。
　　“胜利者，殷忧。“
　　大局已定，殷忧心松一口气，她看向高台，三尊皆站起身，所有弟子的表现被他们看在眼中，想必，如何收徒心中已有定数。
　　避开前来龚贺的人，殷忧找到花千骨，当时，花千骨和东方彧卿在一起，她脸色失落，东方彧卿在安慰她。
　　“骨头，你已经尽力，就不要再难过了，虽然不是魁首，但你也位列前三甲，想必，会有一个好师傅教导你的。“
　　“可是……可是……再好也不是……尊上啊。“
　　花千骨喃喃的说，声音中竟然带着哭腔，“我已经很努力，很拼命了，可最后还是输了。“
　　“有胜就有负，你努力的同时别人也在努力。“殷忧开口，她走上前，想为花千骨拭泪，犹豫，最终只是递出一方手帕，”千骨，你真的那么希望成为尊上的弟子吗？“
　　“嗯……“在殷忧面前，花千骨从不会隐藏心事。
　　“是嘛。“殷忧淡淡的笑，东方彧卿有点诧异，不同于花千骨的单纯，在他的映像中，殷忧似乎总是淡淡的微笑，拒人于千里之外，只会在亲近的人前留露出真实。
　　这是一个很有戒心的人，但对身边的人却很好。
　　很聪明，也很多疑。不会轻易的信任一个人。
　　“你曾经说过，你来长留的目的是为了找墨大哥，什么时候，你的心愿已经变成成为尊上的弟子呢？“
　　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发问，殷忧慢慢的说，“我真的不想事情发展到无可预料的地步，对于你的改变，我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会让你得偿心愿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千骨不解，东方彧卿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确定。
　　仙剑大会结束，第二天就是拜师大典，众弟子齐聚在长留大殿。
　　殷忧、霓漫天、花千骨按照名次顺序跪在最前面。殷忧感觉到霓漫天不满的眼神，藏在长袖中的手去拉霓漫天，被避开，再次拉住，紧紧握着，没有办法挣开，霓漫天只得恨恨的瞪一眼殷忧，不去看她。
　　还是在生气……殷忧无奈，还好接下来两人有大把的时间相处，不然裂痕越来越大，想弥补都没办法。
　　“两位师兄，要不，我先来？”笙箫默笑道，“我可次看中两名弟子，师兄千万不能跟我抢。”
　　边说边走下台阶，他折下两枚绿叶，递给两人。“呐，你们的。”
　　“我……我的？”霓漫天一愣，没想到会被儒尊收为弟子，而且还是和……小忧一起……她接过绿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不想要？“
　　“不……当然不是。“
　　“还有你的。”笙箫默递给殷忧，一挤眼，丫头，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等到了销魂殿可不能拆我台啊。
　　“多谢师尊。“殷忧想去接那枚绿叶，身体却突然飘起，霓漫天立刻拉住她。笙箫默转身，高台上，白子画用法术将殷忧拉到身边。
　　“跪下。“
　　白子画的声音冷漠中透露威严，殷忧听话的跪下，白子画将宫铃递给她，意思很明显，要收她为弟子。
　　“我说师兄，你这就不地道了，不是说好了不跟我抢徒弟的吗？“
　　好似没有听到，白子画说道，“拿着。“
　　殷忧这次没有听话，她跪得直直的，只是白子画的眼睛，“弟子……弟子不能要。”
　　大殿中一片寂静，长留上仙白子画第一次收徒，竟然有人敢拒绝他。就算同为三尊，但成为白子画的弟子和成为笙箫默的弟子，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你想做我师弟的弟子？”
　　白子画眼中寒气密布，他固执的伸着手，宫铃躺在掌心。
　　“是。”殷忧回答的毫不犹豫，“赛前，我已经答应儒尊师尊，拜他为师。我想，对我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白子画定定的看着殷忧，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比起我，尊上也会有更好的选择。弟子斗胆，请尊上收花千骨为徒。”
　　殷忧叩首，长跪不起。
　　大殿中议论纷纷，摩严生气，“历代只有仙剑大会的第一名才能成为掌门的弟子，花千骨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子画的弟子？”
　　殷忧不成为弟子也好，说真的，摩严并不想让自己的师弟和一个妖女在一起。但这不意味着，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做长留首徒……她把长留当作什么了？
　　“你简直是不知所谓。”
　　殷忧还在跪着，额头触地，她知道，只要白子画作出决定就算摩严反对也无济于事。
　　“你真的决定了？”
　　“是，弟子心意已决。“
　　“罢了。“白子画长袖一挥，将人送下高台，转而将花千骨拉到身前，”从此你就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了，我白子画此生只收一个弟子。“
　　花千骨做梦一般，接过宫铃，她捧在手心里，就像捧住一个得来不易的梦。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她呆呆的看着白子画，眼神痴痴地。
　　“等一下。”霓千丈出言，“既然当初说好，只有魁首才能做尊上的弟子，此时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既然收一个是收，那不如把三个都手下。我女儿漫天的资质也是很好的。”
　　作为儒尊的弟子，和做白子画的弟子怎么一样？
　　不留会霓千丈的皮笑肉不笑，白子画淡淡的口，“我的弟子，我说了算。”
　　“你！！”
　　“断念都给了，既然内定了，还比什么仙剑大会？既然尊上已经早有人选，早说不就好了，也不用大张旗鼓的比试。”霓千丈将话头转到殷忧身上，“可惜尊上看中的人却不想做你的弟子。还是，尊上看这位姑娘年轻貌美，姿态妖娆，所以想收归名下……”
　　“住口，霓掌门，不可妄言。”
　　摩严开口打断，“师弟，你……霓漫天仙姿也不错，你收下也好。”虽然不跟那个妖女混在一起，可是花千骨资质平庸，难堪大任，不如收下霓漫天，还能加深跟蓬莱的关系。
　　“我说过，我此生只有花千骨一个弟子。”
　　殷忧为难，没想到霓千丈会不顾长留颜面公然发难，看来对于能让漫天光大蓬莱的信念已深入他的心，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利。
　　都是她的错，竟然会让尊上和长留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怎么办？
　　“爹爹，让拜儒尊为师是女儿心中所愿，女儿早已心满意足。况且女儿也非魁首，做不得尊上弟子。”
　　霓漫天开口解围，出乎大家意料，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竟然会放弃成为尊上弟子的机会？霓漫天没声好气的看殷忧一眼，记得你欠我一次。
　　不敢相忘。殷忧轻轻一笑，衣袖下，把霓漫天的手握得更紧一点。
　　“对，仙姿如此好的弟子，我长留定会教导成才，不负霓掌门的期望。”摩严立刻给出台阶，免去众人的尴尬，不过此事皆因殷忧而起，若不是她撺掇师弟收花千骨为徒，也不出徒生波折，如此想来，更对她不喜。
　　“笙箫师弟虽不如子画功力深厚，可也是在仙界中有数的高手，霓掌门，贵千金拜在他的门下，你应当当心才是。”
　　霓千丈脸色渐渐好转，半晌，笑道，“那就有劳儒尊了。”
　　霓千丈眼神落在殷忧身上，殷忧感觉到他的目光，半垂头，不动声色，这次莽撞，惦记上她的不止一个人。先不说摩严和其他同门弟子，就算漫天的爹爹也对她心生不满。不过这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
　　她和漫天一起拜师儒尊，让尊上收千骨为徒。
　　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做好。
　　殷忧从侧面看到她凝望白子画的神情，蹙眉，千骨，希望我不会在以后为今天的决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