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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生活压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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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口气,换上笑脸转过去,从小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他,知道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碰都不能碰:“是房东太太啊。早上好。今天的裙子好漂亮,妆也画的好看。”
“哦,谢谢。”房东太太笑了笑,自以为很妩媚。敬彤长得不错,在她这个寡妇看来,很有味道。被他称赞,即使知道是谎话,也很高兴。
但是,油嘴滑舌怎么能困惑得住她:“敬先生昨晚可是消失了一夜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就想着把你的东西收一收,等你回来拿,但还好,我昨晚很累,还没有收,想着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住下去?”
“住!当然住!不在这里,又去哪里呢?”敬彤笑笑,想着快点摆脱房东太太那张令自己看了都有些作呕的脸。
“既然要住,钱呢?!”敬彤没有意料到这房东太太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说的风轻云淡,现在却又竖着眉毛伸手要钱。
“这……”敬彤有些为难了,他身上加上屋子里的钱,最多不过300,离房租还远着呢。
房东太太看出他的犹豫,立马叫骂起来:“有钱换这么好的衣服,没钱交房租!你哄三岁小孩呢吧!我可说好了,过几天要是再交不出钱来!立马给我滚蛋走人!”
太过激动,甚至有几滴口水,喷溅到敬彤的脸上。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就走。拖鞋踩在楼梯的地板上,“哒哒”地响。
“呼……”呼出一口气,敬彤伸手抹了把脸,嘴角抿了抿,拿出钥匙开门。
倒在床上,敬彤觉得很累,来自身体上的,也有来自心理上的。
说起来,其实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生活的压力了,那都可能是5,6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自己,在□□里待着。
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人,害怕谁会突如其来的算计自己,谁都不敢相信。睡觉都把枪别在皮带上。
只有一个人,值得自己相信。
那个人的名字叫贺泽,那是个比自己瘦小,却古灵精怪的男孩。因为同样的遭遇,而很快走到了一起,成为了他的兄弟。
两人像是亲生的一般,互帮互助,在荆棘中成长。
敬彤想到他,扯开嘴笑笑,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而后啊,就被席赫舟当成宠物一样养了3,4年,既是保姆,又是陪读。说白了,就是席赫舟的玩具。受尽了白眼,与嘲笑。
但是说实话,席赫舟对他还是不错的,除了有时候脾气古怪的吓人,对他甚至比很多人还好,吃喝拉撒什么的,从来都没有亏待过自己。
再后来在国外,因为低保金什么的,也没有觉得生活太难过。只是,做那种工作,真的让他无法释怀。
而好不容易回国后的敬彤,重新考虑起生活来,觉得有些无力。
就好像一个以前打鱼打的不错的渔夫,有一天突然不打鱼了,生活过的有滋有味的好几年,却又突然像是梦醒了一般,还必须得继续打鱼。但是手艺什么的,已经生疏了。
翻身起来,现在才觉得肚子空空的。昨天一天都没有吃饭,早饭也没吃。
跑到厨房冲了碗泡面,一分钟搞定。觉得肚子暖暖的,恢复了一些力气,却还是觉得元气不足,跑到小床上翻身就睡。
很快就进入梦乡。
而在另一处,高档别墅里的男人,此时才悠悠转醒。黑色的头先是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抖几下,突然睁开了眼。
因为明媚的阳光有些刺眼,微微眯起眼睛。
手上那处,本该在的人已经不见。
眉头微微一皱。
翻身起来,抓起手机看了看,7个未接来电。
转拨回去,嘟嘟响了两声,对方接起来,席赫舟声音淡淡地传出来:“什么事?”
“席少,东区出事了。”那边那人急切地说道,好像等了很久一样。
混迹于黑白两道的席赫舟,一般人只会用两种称呼,正经做生意那边的人,叫他席总;而街区码头的人,叫他席少。
“嗯,叫J来老房子接我。”
“是。”
挂掉电话,席赫舟拉开被子,看着床上的痕迹,想到那胆大包天,竟然敢就那么跑掉了的某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走进浴室,衣物散乱着到处都是。
席赫舟一眼看到直挺挺地挂在浴池边上,黑色的小三角裤,走过去,白皙的手掌拿起来,已经干了。将它放在鼻翼旁,轻轻一闻,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味道。
眼前突然显现那人在自己面前哭叫着高()潮的样子,席赫舟猛地握紧了手上那物,眼神阴暗。
将那东西放进床头柜,转身回了浴室,简单的冲洗后,穿上衣服。
而所谓的J ,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看见席赫舟下楼,J拉开车门:“席少,请。”
侧身坐进车里,席赫舟神色沉静,而知道席少从来都是这副冰冷高贵模样的J,早已习以为常。自己也坐进驾驶室,发动车子。
码头旁的工厂里,满地的水,四周堆满了油桶,木桶,还有木箱子。
经常有人走动,地上什么脏的东西都有。死了的水产,黑色的泥块,有些工人住在工厂里,没有厕所,晚上急到了,就地解决的也比比皆是。
成堆的塑料瓶有些直立着,有些倒了,里面是黄色的,或者是红色的液体,有些被封好,也有些直接流到地上。矮小的凳子在门边尤其多,缺胳膊断腿的,工人们也将就着坐。
大一点的木椅,加了个靠背的那种,黄色的木条做成,只要一有人坐上去,就吱吱嘎嘎的响。
但今天这个工厂却有些不一样,没有一个工人,机器也没有运转。
这个平时充斥了巨大机械声,人喊着说话也听不见的地方,今天尤其安静。
安静的有些诡异了。空荡荡的巨大工厂,一片空地上,见不到一个人。踩在地板上面,就会有巨大的回声。
声音清脆而骇人。
但走进去,却发现,里面人很多,不说很多,但却挤在同一个小房间里,的确是显得有些拥堵了。
本来不是很奇怪的场面,但却因为地上遍布的红色液体,而显得骇人了。
“啊!”传来男人的嘶哑叫喊,余音绕梁,却不是绝美的音乐。
隐约传来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说不说?”问完,又狠狠踩了一下脚下面的刀。那把刀,直直的插在另一个男人的手掌上。
“啊!”男人又是一阵令人听了害怕的叫喊。
肮脏的水泥地上,三个男人被手铐禁锢住,眼睛上都蒙着黑色的布,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因为痛苦,而支撑不住的身体跪趴在地上。
另外两人听到旁边那人的叫喊,都瑟瑟颤抖。甚至还有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
什么也看不见,视觉完全不能用,听觉却十分灵敏。他们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但他们能用自己的生命起誓,这里面除了自己三人,绝对不只这一个人。否则,不会有这么难以抗拒的寒意从尾椎一直延伸到大脑。
事实上,他们猜的很准,这个只被木条排列整齐而勉强遮住光的房间里,除了H ,还站了至少5个穿着同一个黑色服装的男人。
就像是出征前的军人一样,一动不动,随时待命。
只要H一声令下,这些人中的随便一个,都能把他们拧碎。
H坐在木椅上,一阵咯吱声,三个男人却以为又要做什么,怕的往后缩。
H 看着这几个人,心里有些奇怪,这么没出息,一看就是下等人,怎么会如此口风严密,像是专门训练过一样。
但是,以他们的反应,以及调查的身份来看……根本不可能。
正在琢磨着,空旷的外面空地上,却传来高级皮鞋与地板接触,才会发出的声音。
H往外看去,见到那人立马打开隔间的门,迎了上去。
来人是两个,前面一个人有着黑如墨的短发,一丝不苟的梳在上面,英挺的眉,深邃的眼睛上,架了一副无边眼镜。
白色里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鞋,还有一席黑色打底,白色老虎纹理的风衣。
没有戴墨镜,都十分的让人难以靠近。
他身后的男人,低着头,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H迎上去:“席少。”
声音不大,但是因为离里面隔间不远,跪在地上的三个男人都是猛地一颤。而手被刀刺穿固定在木桩上的那个男人,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那个人叫的……是……是席少……那个神一样的……却拥有着比魔鬼更残忍的手段的男人……真的是他吗……该死的……为什么要听那个男人的话……让自己置身于这种处境……该死的……TMD……还以为真的能因为那个得到钱财……妈的……被那个人摆了一道!
被称作席少的男人,往远处走了一点,隔间完全听不见他的说话声。而J和H跟在他的后面。
冷漠地看着H :“你让我来,就是来看看这几个垃圾吗?”
“不是的。”H低下腰:“席少应该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我不会这样贸贸然叫您来。”
将手放进风衣的包里,席少看着面前的金色脑袋:“他们做了什么?”
H 抬起头,看着席少直直的说:“昨晚,我们抓到这几个人,他们偷了帮里的物品,价值在300万左右。”H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席少。
而席赫舟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但这不是重点,被抓后,他们说出了您的名字,想要以此来威胁。我觉得此事非小,才请来了您。”
“嗯。”席赫舟轻轻应了一声,神色平静。
□□这边,所有的人只知道席少这个名号,因为公司那边,要的是正经生意,只要一经泄露自己在□□的身份,等待他的只有警察的查办。
很少上电视,做采访的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脸。
而名字,更是隐藏地很深。不是他的贴己之人,不会知道他的名字。
席赫舟向隔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