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1 ...
-
当闫国公深夜行军，马不停蹄，终在卯时赶到边关小城。
看见窝在城门口的闫世子，正吃着烙饼。
曾在路上拥有千言万语的闫国公，此刻看着这番摸样的闫世子无语凝噎。
发丝结成一缕缕，看不出本色的衣服上都是血结成的褐色的痂。可以看出昨晚的战事有多么激烈，闫国公本就夜行熬红了的双眼，此刻更加红了几分。
看见闫国公的闫世子，对着马上的闫国公裂开嘴笑了下，继续吃着手中烙饼，以备着敌方的回马枪。
这是周围百姓临时赶出来的口粮，昨晚的烧杀抢夺本就不怎么大的城由于木质结构，连带着就被毁去了将近一大半，更不要说能有时间去救火。
本就是小城的百姓，组织这些供给给将士的口粮，还要照顾边关因战事受伤的士卒，几乎是忙不过来。
驻城的守吏在城破时就消失了踪迹，与其消失还有原本本城的余粮，也许当初上报的余粮本身就不存在，人心变的比谁都快。
所以粮食都是百姓自家拼凑所出，以及从烧毁的残垣断根中翻出，如果敌国再犯，以这种兵防再驻守一天，简直是不堪一击。
闫国公将所需事宜以及带来部署一一吩咐下去，之后和闫世子来到了驻城守吏的住所。
除了空荡荡的房屋桌椅，再无其他。
闫世子不得不佩服，守吏麻利的收手，能做到如此要不就是通敌叛国，要不就是时时刻准备弃城不顾，不论哪一种都该诛之。
按理说上次一战，吞云实力大减，不能就这么快组织大量的精兵夜袭，虽然这个边关小城只是一个门户，但真正打开这一片门户的突破口在此城，偏东三百里。
作为多次交手的两国，对方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边关要塞，突破了那里才能真正的打开进入闵国腹地。
而不是曲曲折折，调取精兵夜袭费这么大一个周折来打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更不要说这个地方水土富饶，物质丰富，作为补给这种破借口。当初闫世子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出这个地方的物质匮乏，只能够自给自足，多余的根本负担不起。
故此闫世子还带了部分粮食，驻扎于此。
但是如若对方知道在此驻守的是闫老将军唯一的继承人，即使不能擒住对方，将对方和这座城楼一起毁掉，那对方所做的这些全都说得通了。
作为闵国领兵当头人的闫老将军，驻守边关十多年即使现在身子骨硬朗，但是当意外事故打击，尤其是这种祸事这种后果定然十分沉重。
一股铁锈味弥漫在嘴里，闫世子摸着银枪，唤来了阿七：“传驻城守吏赵氏，通敌叛国，见者诛之。”
他们想要替罪羊，那就顺着他们的想法，闫国公府几十年来明哲保身，为了不让帝皇猜忌，从当年的虎符上缴，再到数年前亲自将自己的闫家兵打散以削弱兵权。
没有亲军果真要不得，要真正给予对方强有力的一击就必需有一支有灵魂的军队。
当年的那些兵打的散啊散，分得分，就算能重新组织在一起也保不正能齐心协力，更不要说已经投靠别的党羽的人，当年的脱缰之绳已经拽不回来了。
闫世子将这个想法跟闫国公商讨，静坐了一夜后的闫国公，闫国公摸着茶凉的杯子，拥有一支自己的亲兵，他还记得当初击败小车国，将其成功收为闵国版图。
一下子跃成为闵国炙手可热的人物，无数权贵想要与之交攀。
当时帝王不像现在如此，当初相互之间的争斗，使得上位后仍是战战兢兢，对于任何对皇权有有威胁的势力明里暗里都插入几手，更不说在后来所带的军中有多少这种明里暗里的桩线。
虽说此举对闵国有意，但是功高盖主，更何况是这种拥兵还有拥有自家亲兵上千，即便是外戚但这种血统在几代传下来就已经寡淡不知。
帝王对此十分忌惮，曾动过想法要把闫国公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现如今的闫世子接入宫中，进入那里面再想出来难上加难。
帝王术帝王策，尤其是从中经历过斗争的深知其中的残忍，更能懂得如何抓住问题的关键。但是当其登上帝位，当年所经历之事又会在下面重新上演，重复过去。
帝位注寡而孤。
闫国公为了当时的闫姑娘，向帝王请辞，愿以解甲归田。
后来吞云战起，闫国公领了军令虎符匆匆奔赴战场，再后来的事情就是给闫姑娘请了爵位，继承闫国公府，成为闵国唯一一位女子继承世子之位的人。后来成为闫世子出入国子监，断文识墨学习列阵之书。
拿出了当年请辞，帝王所给的紫檀木匣。
白纸黑墨，上书：陛下，老臣领将多年，感圣上皇恩浩荡是以封北泽得光照门庭，……福延子嗣。如吞云履覆之守，不信，烧杀作歹……，不仁，佻天不祥……，不义，故臣请命，在臣有生之年请军北上伐敌。
望陛下亲启。
边关飞骑而过，闫国公也不知道如今得陛下能否应允。
从当年还有廉政之风，有盛世之兆，但如今酒肉色迷，当年几分的清明在这王者之位熏陶下日渐消糜。虽然太子还有几分自知，但是性格过于刚正，有失圆滑，即使当今陛下拥护，能否走得长远还是未知。
闫国公想，也许自己的后半生完全回不去京都，战死沙场。只是可惜他的夫人，聚少离多，诺大的闫国公府仅靠她一人支撑，而作为两人的唯一血脉又被他带到战场。
也许是写的情深意切，恰好满足帝王所希望的言辞，又或许是吞云国做的过于恶劣触逆陛下的圣威，陛下允许他带兵攻打吞云。刚好可以借机挑选出新的亲信，作为关键核心的精兵，不是闫家军更甚闫家军的存在。
闫国公与闫世子两人在军事方面默契度出奇的合拍，两个人都是行动派。
在正儿八经的军函还没送过来的时候，闫国公就和闫世子商讨了挖人名单。
甚至还上升到挑选出称心的伙头军……行军打仗也不能吃的太寒蝉了，尤其是这些个精英，口味好气力足。
这一举措，使得日后两两相行军时，眼珠子恨不得扎到对方碗里。对方的菜也忒好了，看着自己的饭菜与对方比起来就像糠，一个个削尖脑袋都想往着精英兵中扎，即使干着刀尖刀刃刃的活也是值得。
后来荣升为三品参军，被称为闫小将军时，看着一个个将士干劲十足，分外英勇，看来实质上的奖励与当前口福，还是口福的吸引力比较大。
避开了军中那些细细碎碎的绊子，闫世子这年一举收复十四洲。
令吞云举国大震。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