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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他回来了 ...

  •   林氏集团,它是林言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坐落于秣陵市的中心地带。此刻,日头已经西沉,高大的办公楼傲气地矗立在繁华的都市之中,照映着夕阳嫣红绚烂的余晖,煌煌挺立,气势巍峨。站在楼前的汉白玉石阶上往楼上望去,若要数清楚这栋楼宇到底有多少层,确实也需要花费些时间。
      林雨瞳穿过水晶玻璃旋转门,进了办公楼,“林氏集团”的铭牌熠熠生辉。尽管她平日里鲜少来公司,不过,公司里的老员工们大都认得她,所以见她一进来,大厅里的人便赶忙丢下手里的活,凑到跟前跟她打招呼,她同样热情地回应着。之后,她就上了电梯,按下“16”,电梯缓缓上升。
      从电梯里出来,又经过一段幽谧的走廊,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她停了下来,只见办公室门上的牌子标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没有完全关紧,微微张开一丝罅隙。从透光处窥探进去,这间办公室宽敞而气派。房间里的摆设相对朴素,一张红木办公桌,一条黑色沙发,一张镶着刻花玻璃的实木茶几,一面樟木书柜,还有一面展示柜……

      林言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战国青铜剑,脸上溢满喜悦之情,桌子上半展开着一张字画,纸张略略泛黄。他的身后是一面宽大透亮的玻璃窗,窗外下方就是车水马龙的商业街。
      林雨瞳刚要推门进去,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她遂即止步,站在原地……
      林言悠哉地拿起电话,霎时间,脸色犹如乌云压城般难看,“什么!他又回来了?”他的语气里显示出紧张,宝剑差点没从他手里滑落。
      “嗯,听说前几天刚回得秣陵,”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过,那种声音像是变声器转换过来的,“他哪里知道,他在跟踪我们,而我们也在监视他。”
      “他可是个大麻烦哪!”林言挥舞着比试了两下宝剑,历经两千多年岁月的器物依旧锋刃锐利,而他的眼神亦是如此,仿佛顷刻之间,屋子里杀机弥漫。他将宝剑搁置一旁,又问道:“你们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吗?”
      “这个,倒是不太清楚。”
      林言转动椅子,像只老鹰似的望向下方的街道,审察着上面滚滚的人潮,又问:“那,你们知道他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吗?”
      “不清楚,他离开队伍之后,这些年一直过着隐居生活,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对于他这次会秣陵是冲着谁去的,我们也不清楚。”
      “莫非,来者不善哪!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要不然,他绝不会再回来的。”林言满面严肃,轻轻吁了一口气。
      “这个不足为惧!想当年,上官胜还不是被誉为‘警中神探’?最后如何?还不是没斗过我们?照样被我们干了?哈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自信满满的笑声。
      林言从椅子上“蹭”地跳起来,转过身来,眼神里华光冲天,重重拍打桌面,吼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行了,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和他交情不一般……”沉默须臾,电话那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补问道:“诶?老林,我要的那批货呢?”
      “放心,一切正常,”林言也冷静了下来,复又躺坐到办公椅上,闭起眼,仰面朝天,“等过了这阵风刮过去了,我再给你发货。”
      “也好,我估计他呀,这次回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恐怕他现在已经盯上你了。我看,你稳妥点也好。听局子里的内线说,最近上面聘请了一位刑侦顾问去秣陵,不知道这个顾问是不是他……”
      “是呀,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林言点点头,抹了抹胡须。
      “总之,咱们还是那句话——谁要是敢断了咱们的财路,咱们就叫他没了活路!”一股邪恶之气从电话线里导引而出,不过,很快就被玻璃窗外幸留的一抹晚霞燃烧得烟消云散。接着,那人语表乐意,打探起来:“还有,老林,我听说,你最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藏宝地?”
      “嗯。”林言不禁警觉起来,而后佯装镇定,笑着回复:“你怎么知道?看来,你们也监视着我呢吧?”
      “哎哟!岂敢!岂敢!我这也是道听途说来的。”电话那头打起了哈哈。
      “你还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你手上有一张唐伯虎的画,还是祝允明题的词,价值连城哪!”显然,电话那头对这东西已经垂涎三尺了!
      “怎么,有人要买吗?”

      林雨瞳在门外等待有一段时间,她看了看手表,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
      父亲还在打电话,自己该怎么办,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她知道的,父亲平时公务繁忙,一打电话一打可能就要有一两个小时,再这么等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可自己晚上还有约,不能耽搁!思来想去,她决定推门而入……
      “爸,爸。”
      “我这有情况,先挂了,有事再联系。”林言慌慌张张,挂断了电话。见到是女儿闯了进来,虽怒火中烧,但也忍了几分。“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啦?”
      “哦,我下次注意。”林雨瞳战战兢兢。
      “你来干什么?”
      “琬琦说她下个礼拜从美国回来,他打你电话,你没接。所以,我就……”
      “就这点小事?你等我回家再说不行吗?”林言又好气又好笑。
      “我也就是想到你公司看看。”林雨瞳说这话时,带着些许稚气。
      林言冷言冷语起来:“公司,你还是少来得好。”
      大学毕业后,林雨瞳原本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秣陵市中医院的药剂师,可自打她嫁为人妻之后,就再没上过一天班,直到如今亦是如此。林雨瞳原本喜欢金融专业,可是父亲却偏偏让她读了医药专业。
      不知为什么,林言从不让大女儿林雨瞳插手自己的公司,而他对于小女儿林琬琦的态度则截然相反,他从小培养小女儿理财和察言观色能力,并让她利用假期来自己公司实习,而且还送她出国留学,学习管理学和金融学,看样子,像是要让她来接替自己管理公司。

      “哦,我知道了。”林雨瞳低下头。
      “你还有事吗?”
      “爸,我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就这点小事?下次这些小事情跟你小妈说不就行了。”

      这点小事?要知道,林雨瞳没结婚之前,她外出做什么事都得向父亲林言回报。父亲林言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只有等她嫁为人妻时,他照顾女儿的使命才能结束。记得有一次,林雨瞳上大学时,一天晚上和男友出去约会吃饭,父亲林言愣是给她派了四个保镖,盯着他们吃饭,结果弄得大家都很尴尬,一场浪漫的约会就这样不了了之;还有一次,林雨瞳偷偷跑出去和男朋友看电影,没有向父亲汇报。于是,父亲发动各方力量,终于将她们逮了回来。结果,她被训斥了一顿,而她的男友也因此挨了一顿熊揍……
      其实,林雨瞳长得十分美丽。她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如蚕丝、鹅绒,脸颊上红润粉嫩,鼻梁挺拔而眼眸深邃,眉清目秀而唇红齿白,身材修长,纤体匀称……她上学的时候,一直是男生们的“女神”,真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在漫漫长夜为她抓心挠肝、辗转反侧。可是,就因为父亲的过分爱护,渐渐地,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久而久之,她也就成了真正的“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而这是林雨瞳所不愿见到的,她的心理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甚至可以说是伤害。她开始恐惧爱情,拒绝爱情……

      “哦,我下回注意。”
      “晚上去哪儿啊?”林言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挂起了笑容。
      “今天晚上,有人请吃饭。”
      “是弛步吧?”
      “你怎么知道?”
      “秘密!天机不可泄露。”
      “秘密?又是秘密!爸,你怎么有这么多的秘密?”
      “行了,行了,快去吧。”
      “那行,我先走喽。”林雨瞳准备往门外走,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回头,跟父亲叮嘱起来:“爸,你也早点回去吧,小妈还等回家你吃饭呢!”
      她回头的时候,无意瞥见桌上那张古画上写着几个字——“春归秣陵树”。她想去一看究竟,这时,父亲林言迅速合上了那张画,收藏到办公桌下的保险箱里。
      “怎么!还不快走!”林言不耐烦了。
      “哦,这就走。”

      沉静的夕阳覆没于西方世界,以逐梦似的狂热寻找极乐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华灯初上、人影散乱的城市夜生活。在这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光怪陆离、五颜六色,街边商家的招牌、灯光是五颜六色的,酒吧和夜总会里的酒也是五颜六色的,大家活分的心和脑里兴许也是五颜六色的吧……
      “余味”餐馆,是秣陵当地鼎鼎有名的餐馆,因老板名叫“余味”而得名。餐馆算不得豪华,但天天生意火爆。饭馆上下两层楼,临江而建,装修素雅。这家店里有两样招牌菜,一是“泡椒鱼”,二是“盐水鹅”。每到上生意时分,他家的饭菜香味总会覆盖整片江堤。
      “喂!喂!喂!”林雨瞳拍打着梁萧的手,嘟着嘴抱怨道,“你别玩手机了行不行?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块吃会儿饭,你看你就在这儿一个劲地低着头点个不停。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姐姐啊,你以为我想呢?我在忙正事呢!一会就好。”梁萧说着又目不转睛地敲打起手机。
      “给我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正事,连吃个饭都闲不下来。”林雨瞳凑过头去。
      “看!看!炒股!炒股!懂吗?”梁萧急了,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花花绿绿的线条,应当是股市大盘。
      “哎哟喂,我说你一个小记者,没事儿跑去炒股,是不是不务正业啊?”
      “这是业余爱好,你不懂!”梁萧表示不屑。
      “我是不懂炒股。可我听人家说了——去年连出家人都炒股了,今年炒股的炒成了出家人。”
      林雨瞳这句话惹得梁萧哭笑不得,一旁坐着喝酒的上官弛步被逗得差点没把嘴里的半口啤酒喷出来。
      “谁说的?”梁萧自拍胸脯,“我这不好好的嘛!”
      “行了,都别闹了!你们知道嘛?”上官弛步装神弄鬼起来,低沉着嗓音,说得相当慎人:“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林雨瞳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谁?”梁萧感到疑惑。
      “大名鼎鼎的吴沛孺!他可是我的偶像呢?我这辈子最佩服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爸,另一个就是他……”上官弛步脸上露出少有的脑残花痴像。
      “吴沛孺?没听过,”梁萧皱眉思索,寻找线索,摇摇头,接着问:“他是谁呀?又是哪个刚出道的明星吧?”
      “不是,他不是明星!”说着,上官弛步倏忽站起身来,背诵起其个人档案:“吴沛孺,男,38岁,二级警督。原为公安部秣陵市公安局特聘刑侦专家,秣陵市警队里的风云人物。他曾就读于“中国刑警学院”,参加过“世界联合刑警”的秘密军事侦查特训,获得过的荣誉无数。八年前离开警队,隐居多年,现又出现,目的不明,居住地址不明。此外,他侦办过许多疑难案件,像什么“7·31无头白骨案”,“11·1连环绑架案”,“5·12强J杀人抛尸案”,“3·20分·尸案”……”
      听到这里,梁萧打断道:“够了!够了!别说了,这还吃着饭呢!恶不恶心?”
      “吴沛孺?男?38岁?刑侦专家?警察?”林雨瞳打开包,看了一眼里面的镀金领带夹。她问自己,会是他吗?
      “上官,我看你是职业病犯了吧?”梁萧说,并暗示他,吃饭的客人都望着他呢。
      上官弛步觉得难为情,赶紧坐了下来,一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正常点?不要搞得跟分析案情一样,好不好?”梁萧说。
      “就是!”林雨瞳应和着。
      “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上官弛步将酒瓶里的酒倒空,一饮而尽。
      林雨瞳问道:“诶,上官,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一直在忙着无聊!如今这世道,海晏河清,一件大案都没有。”上官弛步说得忧急如焚。
      梁萧拾起桌上的几粒花生米砸向上官弛步,啐道:“瞧你这话说的,唯恐天下不乱!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能当上警察的?”
      “是呀!上官。没有案件,就说明天下太平,这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吗?”林雨瞳也认为上官弛步的话说得不合适。
      “唉,你们无法体会到我的心情。当一个警察没有案件办理时的那种失落感,你们真心不会懂得。就是那种毫无存在感的失落……”上官弛步捏合双拳,骨头间摩挲出的脆裂响声清晰可闻。
      “我看啊,你要是谈场恋爱就不会这么无聊了。”梁萧漫不经心地说。
      “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谈啊?”上官弛步反问道。
      梁萧窘了:“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我,我这不是忙事业呢吗?”
      “我也是呀!至今未敢恋爱,只因台湾孤悬海外!”上官弛步说得冠冕堂皇、煞有其事。
      “上官老哥,”梁萧手搭在上官弛步的肩膀上,露出怪异的笑,接着说,“其实呢,爱情就像等公交车一样。有时候,你觉得这车好旧不肯上;有时候,你又觉得,唉,人太多,太拥挤。于是,又不上了。等啊,等啊,天黑了,心急了,一见车来你就想跳上去!可怜呀,人家下班了……我看你还是放空双手,寻找爱情吧。”
      上官弛步同样搂搭着梁萧,四目相对,心领神会,开玩笑地说:“老妹,为配合今年中国计划生育工作的胜利完成,本人决定暂时不和异性朋友接触,谢谢合作。”
      林雨瞳没有理会他们,她注意到饭店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广告:七夕将至,为感谢广大顾客的常年支持和厚爱。本店决定,凡是情侣来本店用餐,只要在此拥吻拍照留念,一律半单优惠……
      “都说牛郎和织女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两个人,一年只见一天。可我说他们其实是最幸福的!试问有谁364天都被思念着呢?”林雨瞳黯然神伤起来。
      “是呀!”上官弛步随声回应道。
      “那你还不赶紧去追求,你的织女,”梁萧望了一眼林雨瞳,又眨眨眼提醒上官弛步,“抓紧时间。”
      上官弛步摇摇头,逡巡畏怯,犹犹豫豫。
      “可惜啊!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林雨瞳眺望窗外日夜流逝的江水,愁怨地叹息了两下。
      “可你没听过‘没有坟墓你将死无葬身之地’吗?”梁萧心直口快。
      “梁萧!”上官弛步招招手,让她不要再说了。
      “对不起啊!雨瞳,我,我刚才……”梁萧满心愧疚,生怕自己刺激到林雨瞳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林雨瞳嫣然一笑:“别担心!我已经走出来了!其实,生活中有些烦恼是我们凭空虚构的,而我们却把它当成真实去承受。从前,我一直在离梦想很远的地方漂泊,后来,我意识到了,完美是个多么奢侈的念头!终于搜集了足够多的伤口,才懂得80分的幸福已经足够。现在,我想我应该开启全新的生活……”
      “雨瞳,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哲人似的啊?”梁萧宽心了许多。
      “雨瞳,你能走阴霾中走出来,我们替你高兴。”上官弛步说。
      林雨瞳重新打开一瓶酒,给大家斟满,说道:“人总是爱欺骗自己,因为那比期骗别人更容易。我记得我之前发过许多誓,想想真的很可笑,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对我自己实在太不公平了!所以,我决定,以前发的誓从现在开始都取消!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发誓了!”
      梁萧端起酒杯,“好!霸气!为了雨瞳崭新的生活,干一杯!”说完,她一饮而尽。
      “我看,咱们吃得也差不多了。不如我给你们出几道智力题,消化消化食物?”上官弛步建议道。
      “干嘛?是不是又准备给我们秀一下你的专业技能啦?”梁萧打趣道。
      “还是推理题,是吧?”林雨瞳来了兴致,“正好我最近闲得无聊,也看过一点。”
      “是吗?”上官弛步略感吃惊,于是提议道:“要不你先来出题?”

      林雨瞳脱口而出:“好嘞!你听好了。话说,一个男科学家回忆说:他和朋友去南极考察,但他们在途中了雪盲,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们就在南极游荡,只能靠生吃企鹅来维持生命。但他朋友最后还是没有挺住,最后死了。他一个人继续走了一天,后来被救了回去。第二天他特意去企鹅店吃企鹅,但是他回来以后竟然自杀了。为什么?”
      “我猜,因为他和朋友感情很深,想到朋友的死,于是受不了了,就自杀了!”梁萧猜道。
      上官弛步摇摇食指,自信满满地说:“不完全对,还差一点。答案是因为他吃了企鹅肉之后,发现不是当时那个味道,其实他吃的是他朋友的肉。”
      “不错!正解!”林雨瞳竖起了大拇指。
      梁萧很不服气,接着说道:“这有什么的!我来出一题,说有个男孩跟他女友去河边散步。突然,他的女友掉进河里了,那个男孩就急忙跳到水里去找,可没找到他的女友,于是,他伤心地离开了这里。过了几年后他故地重游……看到有个老人在钓鱼。可那老人钓上来的鱼身上没有水草,他就问那老人为什么身上没有沾到一点水草。那老人说:这河从没有长过水草。说到这时,那男孩突然跳到水里自杀了!为什么?”
      上官弛步思考片刻,说:“哈哈!我知道了,答案就是当年,他跳下去救女朋友时,是女朋友的头发缠住了他的腿,他当时以为是水草,很害怕,就挣脱上岸离开了,几年后他才知道事实的真相,悔不当初之际就跳河自杀了。”
      “鱼身上为什么要水草?”林雨瞳不解地问道。
      “哎呀!这是推理题嘛,你只要利用给出的条件得出一个合理的推论就可以了,不要执着!”上官弛步解释完,接着说:“我来出一题,听好!深秋时节,有一名女子从大厦天台跌下,头骨破裂死亡。但经法医检查后,发现死者是先被人用硬物从后面击中头部,然后再从天台跌下的。经过警方多方面调查,死者从天台跌下时,天台上并无其他人出入。死者附近只有一块长长的湿木板。所以不能判断这宗案件的性质。你认为死者是不是自己从天台上跳下来的呢?”
      林雨瞳满面欣喜:“哈哈!这个我恰好看过!答案的关键就是冰块和木头,还有就是杠杆原理。凶手先杀死人,尸体放在木板一边,另一边放冰块,冰块慢慢融化。深秋时节,地面比较干。当冰块比尸体轻的时候,人和木板会同时跌落下去,同时冰块会被翘到更远的地方落地破碎,所以现场只有湿木板和死者。”
      “回答得漂亮!看来你看得真是不少呀!”上官弛步夸赞道。
      “那是!”林雨瞳得意洋洋,“我再出一题。说,一日,一个男人死者自己家里,死者左手拿枪,头部有被子弹射穿,而且也有烧焦的痕迹,死者右手握着笔,旁边有一张写有遗言的纸条,字很工整,据调查死者生前情绪低落,死者是个烟民,旁边的烟斗左侧有烧焦的痕迹。请问该男子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的天哪!这都是些什么!你杀了我好了!这道题,我放弃!”梁萧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弛步摸了摸下巴,沉思良久,突然兴奋地说:“我知道了!答案就是——他是他杀。”
      “何以见得?”梁萧问道。
      “因为死者的烟斗左侧烧焦,证明死者是左撇子,右手写的字不可能很整齐。”上官弛步解释道。
      “不错!正解!”林雨瞳点头许可。
      上官弛步兴致愈发浓厚:“下面我再出一题!话说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一位漂亮太太被杀,推断行凶时间可能是下午1点半到2点之间。凶案现场大门外,找到一支抽了一两口香烟的烟蒂。目前有两名嫌疑犯:1、死者的情人;2、推销员,他们都会抽烟,而且是同一个牌子。请问谁是凶手?”
      林雨瞳不假思索:“答案就是——凶手是推销员。因为情人不会在意在相好的面前抽烟,而推销员会在意在顾客面前的行为。所以,烟就抽一两口后,在顾客开门之前扔掉了。”
      “不错。我再出一题!清晨,村长发现村口有一男一女在争吵。男的说:‘这茄子是你从我的地里偷出来的。’妇女说:‘你诬赖好人,茄子是我从自家地里摘下来的。’村长经过仔细观察后对妇女说:‘你把茄子按成熟的和未成熟的分成两堆,数数各堆有多少。’妇女只好照办,并说:‘成熟的12个,小而未成熟的10个。’村长冷冷一笑,指着妇女说:‘你果然是偷茄子的贼!’请问为什么?”上官弛步又出了一题!
      梁萧迫不及待抢答:“这个,这个我知道!因为自家的人是不会摘不成熟的茄子的,没熟的茄子根本没法吃,所以,那个妇女的茄子一定是偷的!”
      “你怎么答得这么快?”上官弛步问。
      “凡是跟财产有关的问题,我都答得快!”梁萧说。
      “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林雨瞳笑笑说,“我再问一个!一天夜里,有个守财奴被人用枪打死了,尸体在保险箱旁边,保险箱里的钱已被抢走。死者胸中两弹,这足以致人死命,但奇怪的是,凶手还用刀残酷滴剖开死者的胃。难道凶手与死者还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这样不足以泄愤?但根据一般情况推测,即使这样,凶手也是割下死者的头颅或者戳烂死者的面孔,剖开死者胃的实属罕见。请问,这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哈哈!这有何难!”梁萧脱口而出,“答案就是守财奴把保险柜的钥匙吞进肚子里了。”
      “哟呵!可以呀!”林雨瞳拍手叫好。
      “刚才两道都是有关犯罪心理的题,很简单,只要搞清楚作案目的就行了。下面我再来出一题,听好!话说,一天晚上,一个书生和一个挑夫结伴走到一户农家想要投宿。主人说自己姓槐名武穆,书生听了脸色微变起身告辞挑夫不肯,书生似有话难说。第二天人们发现挑夫死在路边,请问书生为什么要走?”
      林雨瞳想了许久,也毫无头绪,只好认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上官,你公布答案吧。”梁萧一番苦思冥想之后,也服了输。
      “答案就是槐武穆的谐音是槐无木,槐去掉木就是鬼,由此说明,主人是鬼。”上官弛步自鸣得意起来,“怎么样?不行了吧?”
      “好冷啊!这题。”林雨瞳感觉毛骨悚然。
      梁萧感同身受:“就是,出这样的破题,真能吓死鬼!”

      他们这三个好朋友经常在一起嘻嘻闹闹,出这些智力推理题目也是他们之间的保留节目。酒足饭饱,大家离开了“余味”餐馆,又去江堤上漫步。之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上官弛步的父亲上官胜,梁萧的父亲梁青山和林雨瞳的父亲林言自小都在竹清县长大,也是好友。后来,林言靠采矿发了家,就将家搬到了秣陵市区,单把林雨瞳留在了老家,由自己的父母抚养。上官胜和梁青山福泽较浅,一直默默无闻。林言为人仗义,曾提议他们改行,跟自己混,可被婉言拒绝了。因此,上官胜和梁青山就留在了竹清县,上官弛步、梁萧和林雨瞳也就此成了发小。再后来,上官胜和梁萧通过不懈努力,成了各自行业里的精英,也搬来了秣陵市。这不,孩子们渐渐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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