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蒙山》龙翼姐姐

15、再遇小鱼

　　吴理真见两人走后，这才百无聊赖的摇摇头，却不知该往哪里走呢。看了一下路，这里到扬子江不远，去看看吧。自从几年前河神发怒，最后打好那口井之后，自己就再没有来这扬子江挑水了。
　　之前的整整两千年，吴理真每天都来挑水的，对于这条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轻车熟路的。到达江边，之前的那块大石头和刺栗花还在，只不见那次看见的少女。吴理真想。
　　刺栗花看见吴理真来了，便跟他打招呼：“嘿！吴理真！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那蒙山上有井了，这几年就没来挑水了。是真的啊？”
　　吴理真见着刺栗花几年没见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说道：“对啊，现在仙茶也原谅我了，山上好多地方都种上仙茶了。”
　　刺栗花一听也替吴理真高兴，“那这样说，你这是要功德圆满，就要回天啦？这可太好啦！两千多年了，可苦了你了。”一人一花又聊了几句。
　　这时，吴理真又看见江中那块石头上坐着那个少女，和几年前自己见过的那个一样。他连忙揉揉眼睛，“莫不是我眼睛花了，真的是她吗？”吴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来确认，真的是她！几年不见，少女还是背对着自己，吴理真很想跟她打招呼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吴理真就这样望着少女看了好一会儿，那少女像是感觉到了背后的眼睛，便又跳入水中，泛起几朵浪花，然后那少女便消失在江中。
　　吴理真看江中真的再没有了少女的身影，才收回自己的眼睛，和刺栗花道过别，方回家去了。
　　吴理真慢慢走回蒙山，只不知道二狗子还在为喜妞闹别扭没有。到了村子便听村民们都在说以后要将茶叶都让喜妞去卖什么的，吴理真笑笑搭了几句讪，便自己回家了。
　　吴理真到家休息了一会儿，想起了今天又见到的那个少女的背影。坐在院子里，想那个少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天黑了，才站起身到菜园选了几个茄子回屋。
　　第二天一早，吴理真起床收拾好。今天，是他要给大家查看仙茶长势的日子。几年来，每过一段时间，吴理真都要将村里人组织起来，一起交流种茶心得，或者讨论种茶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然后一起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这时刻，他们就要上山来了，自己得早早到井边的空地上等着大家。吴理真找了块地方坐下，闭上眼睛冥想。突然听到井里有水声，然后又听到一个女孩被吓着了之后的尖叫声，和另一个女孩问她怎么了。吴理真睁开眼，便看见井边站着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孩，井里还有一个姑娘。井边的姑娘说到：“大哥，能先闭上眼，让我妹妹先上来吗？”
　　吴理真听她说也就闭上眼，等另一个姑娘上来之后，才睁开眼睛问道：“你们这是？从井里出来的？你们是？”
　　那穿长裙的姑娘说道：“您就是吴理真吗？我是河神的女儿，就是，就是上次被您挑水挑回来的那条小鱼，我叫鱼儿。这是我的侍女虾儿。那次差点害了你们，真是对不起啊。”
　　吴理真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想起他们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就相信她们说的话了。便说道：“哦，鱼儿姑娘好，虾儿姑娘好。那次是我不好，没注意就将鱼儿姑娘挑上山了，让鱼儿姑娘受苦了。”
　　吴理真说完，便听到有孩子们吵闹的声音。心想，应该是那群孩子们上来了吧？回头果真是，带头的依旧是二狗子和喜妞。看二狗子说说笑笑的，应该是心结解开了。一行人来到吴理真面前，二狗子眼尖，早早看到两个女孩在那儿，而且一个还是几年前自己和喜妞见过的，便说道：“咦！你不是那次找吴大叔的那个姑娘吗？在半道上迷路的那个啊。喜妞你看，是她吧！”
　　喜妞这天没有穿长裙，简单的衣裤看上去很朴素。看了鱼儿半天才想起来“哦！是那个找吴大叔最后又不见了的那个！几年不见，长得更漂亮啦！”
　　鱼儿笑着说道：“姐姐也更漂亮了。那次真不好意思，我那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到吴大哥家门口我就直接跳到水缸里去了。”
　　鱼儿这话一出，大家都被说糊涂了，连吴理真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鱼儿见大家迷惑了，又道：“其实我就是河神的女儿，那天跳到吴大哥的水桶里，让吴大哥条上山来了；到了山上我就化成人形出去玩去了，结果走丢了，还好最后遇见了哥哥姐姐这两位位；然后他们带我回到吴大哥家，当时，我的灵力已经消减的差不多了，因为我们鱼儿，只有在扬子江水中才能维系生命。第二天，我发现自己没有灵力再化成人了，所以我爹爹发怒时，我却只能在水里呆着不能现身。还要多多感谢哥哥姐姐，把我送回吴大哥家。对了，我叫鱼儿，这是我的侍女叫虾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玉儿姑娘好，霞儿姑娘好。”一群人听明白了，也没有觉得见到仙女之后的拘谨，反倒是几个女孩拉起“玉儿”、“霞儿”的手聊起天来。玉儿、虾儿对别人叫错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在意，反正同音，也挺好听的。
　　吴理真见大家都能接受玉儿，也就没说什么，几个女孩聊了一会儿，其他人都到齐了。吴理真叫大家都坐下，跟他们说道喜妞卖茶的事，大家都说以后就将茶叶交给喜妞和二狗子去买，真是个好主意。大家又提出了各自种茶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现在大家都是种茶能手了，问题越来越少，今天的聚会最后也变成了闲聊。不过闲聊着的时候，二狗子说道：“以前种茶是自己喝，现在既然能将这仙茶卖成钱，我们又怎么不多种些呢？但是，这仙茶娇贵，必须要井中水浇灌，想想若是大规模种植仙茶，挑水就要累死人了。”
　　吴理真听二狗子说话有理，点点头道：“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
　　“我想，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