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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大白天的你们关着门在屋里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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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云汉道:“这就好办了。”他从袖中拿出短刀展示给那人,道:“这刀你听说过么?”那人已经被吓得呆了,脑子里全都是白一老人单挑一个门派的过往,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继续点头。
 鄢云汉道:“你回大归楼说,这姑娘的命算在白一老人的身上了,若有人不服尽管去找那老头儿。”他顿了一下,又道:“不然的话,来找我也行。”
 找他?是嫌命太长吗?
 找白一老人?是嫌全家命太长吗?
 那人吓得呼吸困难,鄢云汉扶住他的右臂,往上一推将他的胳膊推了回去,回身道:“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么?若没有就放他走了。”
 杜桂正听史巧婉说她家中事情听得入迷,随意挥了挥手道:“走吧走吧不送了。”她一双眸子一直盯着史巧婉,“所以你爹爹要给你娶后妈?”
 史巧婉近来心中郁结,好容易找到诉说的机会,一股脑儿将家事都说了出来,“是啊,我爹说他去年冬天送镖的时候出了事,幸好有那人救了她,后来受她悉心照料自此难忘什么的酸话我懒得再提,你说他年纪都一大把了却要给我娶个后妈进门,不是为老不尊是什么?”
 杜桂问:“你爹爹是老来得女?”史巧婉道:“呃,那倒不是,我只是顺嘴一说。”杜桂又问:“那你娘亲呢?”史巧婉垂眼,幽幽地道:“我娘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了,所以家里只有我和我爹,我小的时候爹说娘亲是去很远的地方玩了,等我长大了她就回来,可是现在我长大了,他却要娶另一个女人回来,他骗我!”
 这种家务事杜桂不好插嘴,她想史巧婉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她这番离家出走定是让她爹着急不已,要找机会去通知他才好。
 她忽然想起,鄢云汉不就是武馆的人嘛!
 杜桂指了指鄢云汉道:“哎他是……”
 “你该吃药了。”在她说话之前鄢云汉已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史巧婉皱起眉头不高兴地喊:“你这人怎的这样野蛮?我和阿桂还正聊天呢!”鄢云汉头也不回地道:“她先吃药,吃完接着聊。”
 回了杜桂的房间,杜桂抬起脚踹在他的小腿上,道:“你才吃药呢你全家都吃药!干嘛忽然把我拉出来?那不是你家小姐么?你怎么不早说?该不是连自己家小姐的样子都不记得吧……”她猛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小厮的介绍,“城里史家的少爷,鄢云汉”,她睁大眼指着他道:“你不姓史,可你是他们家少爷?”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现,她呵呵一笑道:“你该不会恰好是……恰好是……”要提及他的母亲,杜桂不好太过放肆,一时想不起要用什么称呼。
 这几日的相处让杜桂在鄢云汉的生活中有了很大的分量,现在又牵扯到史巧婉,所以他主动解释道:“她刚才说的救了她爹的人是我娘,我到史家的时候她已经跑了,所以互相没见过面。”杜桂恍然大悟,史巧婉没见过他,所以不知他的身份,鄢云汉虽然见过她的画像……也和没见过一样,是以这段日子二人竟不知对方是自己未来的家人。
 杜桂道:“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鄢云汉点头道:“我怕她又跑了,到时候我要顾着你就顾不上她了,将来不好找。”听到他说以自己为先,杜桂竟觉得有些温暖。她问:“那你要怎么做?她不知你是谁,想必今后生气的时候会说一些让你不想听的话。”比如问候他母亲。
 鄢云汉觉得她是个女儿家,又比自己小,并且之前他娘亲交代过,这是她和史巧婉之间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要他插手,所以他并不以为意,“随她爱说什么,我想要找个人去史家传个消息,只是眼下……”
 “阿桂,你在屋里么?”卢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杜桂去开了门,看到卢安站在外面,他身后还站了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卢安一看到杜桂屋里的鄢云汉便皱起了眉,小声道:“大白天的你们关着门在屋里做什么?传出去多不好。”
 杜桂对鄢云汉从来不设防,所以方才进屋下意识关了门,并没想到其他的,她笑呵呵道:“师兄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麻烦你呢。”她看了下鄢云汉,用眼神询问他可否告诉师兄,鄢云汉点了下头,杜桂便把史巧婉的身份和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了卢安,但她故意没说鄢云汉的身份,“所以还要请师兄下山到史家去传个话呢,可好?”
 卢安又不会武功,留在山上也无益,所以他便答应了,临行前交代了家中带来的武师要好生保护家里的人。
 送他出了门,鄢云汉忽然说道:“刺客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解决?”杜桂狐疑地看着他:“你好像很确定我已经知道是谁了的样子。”鄢云汉耸肩道:“在山下你也这样,对事情很有把握的时候会很轻松。”
 杜桂想自己向来没有仇家,近期新增的便只有李家的宗长,而那次在李家祠堂一见她并未报出家门,所以她之前故意问那刺客可知道自己的姓名,果然如她所料,刺客对她的信息一概不清楚,只见过画像。
 她猜这事十有八九是李宗长所为,他大概是怕自己会对李家造成威胁,所以先下手为强。
 现在的问题是,虽然鄢云汉能保她性命,可她跟李宗长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身为一族执掌,若是认定自己是有威胁的人,必然还会想其他的法子来除掉她这个不可控的因素。
 鄢云汉看她柳眉轻锁,以为她是担忧安全,便道:“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
 杜桂起先一愣,随即掩唇而笑,“不,我是在想这事儿啊,还真是有些棘手,罢了,不管这些了,反正你威胁过那刺客,想来起码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她原想把这事情放一放,先安心看书学习,可养伤中不能练武也不能随意走动的史巧婉却无聊得很,非要帮着杜桂“分析案情”,杜桂被她缠了两日几乎没机会看书,只好躲到屋后的药圃里,药圃中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套桌椅,借着满园子的草药遮掩,离得远了看不清桌边坐了人。
 杜桂在药圃中看书的时候,鄢云汉便在树上躺着,杜桂正专心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嗤笑,她抬了头,看到鄢云汉故意闭上了眼装睡,“喂,你笑什么?我知道我的字不好看。”完全被猜中心思的鄢云汉只好嘴硬道:“我又没说你写字不好看。”
 杜桂兴奋地举起自己的墨宝问:“那我写的字好看?”
 “不好看。”
 杜桂皱了皱嘴角,努力把想骂他的话忍了下去。
 “惨不忍睹。”
 杜桂在心里不停地说:你打不过他的放弃吧,他向来哑巴难得嘴贱就给他个机会吧。
 “你手是不是残疾?”
 杜桂啪地把毛笔拍桌子上,朝树上吼道:“你拓麻给我下来咱俩单挑我保证打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