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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的重逢 ...
2012年,冬天,上海.
“晓晓,你看,下雪了!”我伸出手想接些雪花,可是雪花落在我的手心却迅速的溶化。多像我们的青春啊:很美,却转瞬即逝,只留下丝丝凉意.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还真是时候,快到圣诞节了!”晓晓接过话。
是啊,下雪了,又到圣诞节了!今年,估计又是我和晓晓过了.圣诞节---这个从国外传来的节日被大家过的更像情人节.而下雪的圣诞节,更增添一份浪漫的色彩,更是表白,约会的最佳时机。然而,对于我们这些单身的人来说,最怕过的便是这些节日.节日会让你的单身身份无处躲藏,到处被成双成对的情侣们占据:街头,商场,电影院,餐厅。每当这时,我只好和晓晓窝在家里一起渡过。
我和晓晓,走在南京路步行街街头,一边逛一边聊着。晓晓的全名:莫晓晓,是我的闺蜜兼高中死党。而我,唐笑。听爸爸说我生下来就很爱笑,所以,取名单字:笑,也寄寓爸妈美好的愿望:希望我一直开心快乐。
“哎呀。”肚子忽然的疼痛感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我马上捂住肚子。“怎么啦,笑笑?”晓晓看到我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急切地问到。“我肚子好疼。”我立即蹲了下来,想以此来减轻疼痛。“你忍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晓晓一边打电话,一边安慰我。
很快,救护车将我们带到了医院。这次的医院之行,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意外,这到底是上天的眷顾还是命运的再次捉弄
到了医院,医生赶紧推着我进了电梯,急救室在二楼,晓晓跟在后面.当电梯门快关上时,忽然又打开了,进来了两个人。我一下子愣住了:苏宁!那个让我爱恨交织了九年的人!他还是招牌的穿着:白色的衬衫,深蓝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灰色大衣,仿佛我第一次见他的情景,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走进了电梯。那一刻我忘却了疼痛,忘记了自己还在生病。然而,他身边搂着他胳膊的女伴刺疼的告诉我一个现实:他已经不是我的苏宁了,他身旁的位置已经不再属于我!而事实上,九年前,他就已经不是了,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九年了!我曾经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无数次的幻想过重逢的场景:在拥挤的街头,在喧闹的餐厅,在美丽的旅行中,哪怕在最庸俗的同学聚会上:我们深情的凝视着对方,然后很客气地寒暄:“好久不见!”老天爷,我唐笑一直是个好姑娘,虽然偶尔任性点却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让我在如此狼狈的时候见到他?
“笑笑这是怎么啦?”苏宁看着晓晓问道。“忽然肚子疼,医生说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晓晓答道。
电梯到了二楼,我被推了出去,进了医疗室,做各种检查。证实是急性肠胃炎,需要吊水。做完检查,正在吊水,苏宁来看我,晓晓跟他聊了几句,他就离开了。
其实,从他进来那刻,我就背对着他装睡,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虽然,我很想问问他: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更想质问他: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和我分手但我始终无法说出口。
有人说: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我很想对说这句话的人说:那是因为爱的不够,伤的不深。也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让人忘却一切.可是,当别人深深地伤害了你,留下一道伤痕,或浅或深,时间是可以让它愈合,但无法光滑如初,而每次看到这个伤痕,你依然会想起那个人,想起当初的那些疼痛!
打完吊水,我和晓晓一起回了租住的公寓。“晓晓,今天,苏宁跟你说了什么?”苏宁,我很想知道:对你来说,现在的我,前女友的身份,更像你的普通朋友,老朋友,还是陌生人呢“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的情况。”“哦….”我有些失望。“你是不是还忘不了苏宁啊?”无论我如何掩饰,我的表情终究没有逃过晓晓的眼睛.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笑笑,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学着放手。”是啊,已经过去九年了,我真的应该放手了!可是,我做不到啊!就像领略过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再也不想尝试其他的菜肴。
晓晓曾问我:“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选择跟苏宁在一起吗?”命运不会给我们再次选择的机会,一定要假设的话,我想我的答案也是肯定的:即使苏宁曾给我带来很深的伤害,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一起渡过那么多难忘的时光!年少的我们一起哭过笑过,更一起轰轰烈烈的燃烧过自己的青春!
望着窗外的月光,皎洁而不够明亮,我轻轻哼起“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也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初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者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永远不会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刘若英 “后来”。
我又想起了你--苏宁。你知道吗?对你的思念就像一场慢性病,不定时的会发作。起初,发作的很频繁,慢慢的,间隔变长,但它始终不曾痊愈。在同一片月光下,此时的你,是否像我一样:思念着彼此,回忆着那些属于我们的曾经?而此时,那些回忆却如潮水般地向我袭来,如此的汹涌,将我淹没…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不是没有相见的机会,而最接近的那一次,我却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我有个男闺蜜,他叫周文.我们初中,高中一直同班,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我们把彼此当作模糊了性别的好哥们,好姐妹。我和苏宁谈恋爱,他是中间人,帮我们传递信件和信息。
我们恋爱后,周文被苏宁发展成了他的好朋友.这是我很佩服苏宁的地方:拥有超强的交际能力。苏宁曾经跟我说过:他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初识的时候,有些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他便会故意接近他们,想办法改变这些人对他的看法。我曾经笑他:这样活着多累啊!他微笑不语,这大概就是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吧。我自认为做不到这样的八面玲珑,就像那句网络流行语形容的:我不是钞票,做不到人人喜欢。我只想简单快乐的生活,爱自己想爱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2011年,周文结婚,邀请我回老家参加他的婚礼。以我和周文的关系,肯定要去婚礼现场送上对他的祝福。可是,我选择了逃避。以我对苏宁的了解,他一定会去参加周文的婚礼,我没有勇气遇见他,我害怕见到他的另外一半,更害怕见到他们幸福的模样,那样的话,我们的曾经就会显得如此渺小,我对他的意义也仅止于前女友,这于我大概是“相见不如怀念”的理由吧。最后,我也没敢询问周文:苏宁是否回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我已经做了选择,他去或不去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当然,还有我们的三次赌局,原本我们也有三次见面的机会,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让我们一再的错过彼此。
苏宁是个标准的足球迷,以前经常跟我介绍足球的规则:一场比赛限时90分钟,如果未决出胜负,加时30分钟,如果还是无果,便用点球决胜负;十号是这支队的灵魂人物;在同一场比赛中,同一个人进2个球被称作“梅开二度”,进3个球则是“帽子戏法”;还跟我说着他的偶像:国内的大头李铁,国外的罗伯特.巴乔,齐达内,三驾马车。我知道他试图让我喜欢上这项运动。然而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这种很多人围绕一个球满场奔跑的体育运动,很不感冒,甚至搞不懂为什么苏宁会对它如此着迷?
苏宁对足球的热爱,不仅表现在看球赛,他还经常踢球.有的时候,踢得太累,腿会抽筋。每当这时,我会很心疼:为什么这么拼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总是笑着答应:下次注意。可踏上球场后的他,早已忘记我的叮嘱。
2002 年韩日世界杯时,中国队也打进了世界杯决赛阶段.当时,我们还没有放暑假,苏宁经常跟其他男生一起逃课去看足球比赛,而我无法阻挡他的热情,也没有跟随他的脚步。从苏宁那听说:那年巴西夺得了冠军,还有巴西的罗纳尔多,小罗.
直到2006年德国世界杯,我在朋友的劝说下,看了几场比赛,却忽然爱上了足球。真是很讽刺:跟苏宁在一起时,他那么用心想让我爱上他的足球,我却在他转身离开后,偶然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大概命中注定我们无法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悲伤吧,又或许我想通过足球跟苏宁靠近一点。
2006年世界杯决赛前,我给苏宁打了个电话。
“苏宁。”我闭上眼睛,轻声呼唤着,就像无数次在心里默默幻想的那样,仿佛他微笑站在我面前,伸出双手就可以抚摸他的脸庞。
“笑笑?”电话那端传来苏宁有些惊讶的声音,让我从美梦中苏醒。
“今晚,你希望法国赢还是意大利赢?”我没有跟苏宁寒暄: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只想知道:我们观看的同一场比赛是否拥有共同的立场,可以共同喜悦或者难过。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法国。”其实,我只是想验证下自己的猜测:我知道他很喜欢齐达内。 “你呢?”苏宁反问我,他是否像我一样,希望彼此拥有一样的看法?
“我想意大利赢。我最喜欢的是上届冠军—五星巴西,我很喜欢巴西的帅哥—卡卡,而法国把它干掉了。齐达内踢球固然很棒,却不够帅;相比而言,意大利的帅哥更吸引我。”。其实,对我来说,两队没区别,我心里的天平只是稍微倾斜意大利一点:法国的齐祖踢球很棒,不帅;意大利的帅哥多,可是他们的踢法真的很难受—铁桶阵。可我就要跟苏宁唱反调,想跟他赌个输赢,虽明知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苏宁,我们打赌,如果意大利赢了,你给我唱首歌。”我只是想再听听苏宁的歌声,低沉而深情的为我绽放。
“那要是法国赢了呢?”显然,苏宁不愿意轻易认输。
“你说赌什么吧?”
“如果法国赢了,跟我见一面,好吗?”苏宁的声音比较低沉,有点像感冒了,跟以前不太一样,估计是熬夜看球的缘故吧。我有些心软,已经分别两年多了,再见他会是怎样的景?
“好吧,一言为定。”通完电话后,我忽然很期待法国赢。
那天晚上,我守在电视旁紧张的观看着那场比赛,默默给法国加油。那场比赛至今令我印象很深刻:我忘不掉齐达内跟马特拉齐冲撞后,被红牌罚下时,摄像捕捉到他经过大力神杯的场景。那一刻,我哭了。我知道那是齐达内退役前的最后一场世界杯比赛,我为他难过:在那么艰难不被看好的状况下,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尤其是干掉巴西的比赛。而我更为我和苏宁哭泣:我们注定没有缘分---少了齐达内还少一人作战的状况下,法国赢得意大利的可能性太过渺茫。
结果,法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却倒在了点球上,最终意大利夺得了冠军。残酷的比赛,残忍的结局.那一刻,我默默地关掉了电视,睡觉。我不敢打电话给苏宁,虽然我知道此刻他应该还没有休息。这不就是我最初想要的结果吗?我想要看到他难过吗?为何此刻我却害怕听见他伤心的声音?
正当我胡乱想着,我的电话响起,是苏宁打来的,我按下接听键。
“笑笑,我输了。”苏宁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悲伤,让我有想安慰他的冲动,理智却告诉我:唐笑,你不能心软。我选择了沉默。“你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吧。”调整了一下,苏宁的话语里一如既往地温柔.
“苏宁,去年的超级女生,你看了吗”我很想知道苏宁是否像我一样:欣赏过同样的电视节目,仿佛因此我们的心会靠的更近.
“嗯,我看了,去年的比赛那么火。” 苏宁的回答让我感到一丝的欣慰,原来即使分离,我们依然可以拥有共同的话题。
“那你最喜欢哪个选手?”
“李宇春吧,她的演唱和表现结合的很完美。你呢?”
“笔笔周笔畅。我更爱听她唱歌。她的“笔记”你会唱吗?我想听这首歌。” 苏宁,我没有告诉你:我也很喜欢李宇春,她在比赛中的完美表现彻底征服了我。当然,笔笔对我来说,歌声更加温暖,可以抚慰我的心。“哦…”语调拖的很长,苏宁轻声应了我一下,又仿佛自言自语。“会的。”苏宁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凄凉:
“我看见天空很蓝,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暖。生命有太多的遗憾,人越成长越觉得孤单。我很想飞多远都不会累,才明白爱的越深心就会越痛…回忆的画面,记录的语言,爱始终是你手中长长的线,载着我的想念,飞过了地平线,你温暖的笑脸还一如从前。回忆的画面,记录的语言,你说要我勇敢一点,偶尔哭红了双眼,你一定会了解,眼泪是我心中另一种完美。”---周笔畅 “笔记”
记忆仿佛电影胶卷,一帧帧滑过我的脑海。苏宁唱完后,五味杂陈在我的心头,难过更甚。
“苏宁,谢谢你的歌。晚安!”
电话那端的苏宁还在继续说着:“笑笑,可不可以见一面?”
假装没有听见,我挂断了电话。苏宁,愿赌服输,我们必须遵守规则。苏宁,我很想知道你的眼神是否一如从前的温柔,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我;而我也很想通过这首歌告诉你:我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爱到你何时?
有人说,男人爱足球是真的球迷,看比赛时盯的是足球和球员的脚法;而女人爱足球则是伪球迷,看球赛时盯的是踢足球的帅哥。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为什么不能喜欢帅哥呢?的确,女人喜欢看踢足球的帅哥,挥洒着汗水,肆意奔跑在绿茵赛场。 2006年世界杯时,女人最爱的队伍是意大利,清一色的帅哥统一穿着西装到达,球场上再穿上象征着忧郁的蓝色,怎能不令女人为之疯狂?然而,足球带给我们每一个喜欢它的人的开心和难过,都是我们回忆中重要的部分,不分男女。
而我真正爱上足球,是在2007年的欧洲冠军杯。让我爱上足球的人,是卡卡,一个巴西帅哥。他很阳光,帅气,最重要的是他对感情的专一。那一年,他还在AC米兰,他带领球队夺得了欧冠的冠军。
2007 年欧洲冠军杯决赛前夕,我忍不住又给苏宁打电话。
“苏宁,今晚的欧冠决赛,你支持哪个队?”电话接通后,我开门见山。我肯定支持AC米兰,不知道苏宁支持谁?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米兰是个伟大的城市,拥有两个世界顶尖的足球队:AC米兰和国际米兰,这是其他城市无法比拟的。他跟我说起最喜欢国际米兰的三驾马车。后来,他跟好朋友还戏称自己为四驾马车。我想他喜欢国际米兰,肯定不会喜欢AC米兰的,毕竟这是同城死敌。于彼时的我,米兰是时尚之都,四大时装周之一,如同繁华的上海。
“利物浦。”虽然苏宁的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还是想验证下自己想法。
“为什么?”
“现在我最喜欢的足球俱乐部是利物浦,那里有我最爱的杰拉德。”苏宁的答案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不是喜欢国米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利物浦了?原来时间真的很残忍,它可以令一个人的喜好转变。
“我支持AC米兰,我最爱卡卡。”仿佛要跟苏宁示威,他的话音刚落,我抢着说。
电话那边传来苏宁的苦笑:“为什么每次我们都要站在对立面?”
苏宁,这次不是故意要跟你唱反调,而是我真的喜欢上了足球,而我爱的那个明星就在AC米兰—卡卡。
“苏宁,今年欧冠的比赛,AC 米兰的每场比赛我都看了。四分之一决赛拜仁主场:安联球场的那场大雨无法浇灭米兰人取得胜利的热情;半决赛,老特拉福德球场,卡卡那两个进球,仿佛艺术般的存在,让老特拉福德和曼联球迷都为之折服。”
“那这一次,你还要打赌吗?”苏宁小心翼翼的问着,听不出他的意愿。
“当然,我还赌一首歌。”
“那好吧,我还赌跟你见一面。”
这一次,挂完电话,我陷入了矛盾之中:我很想自己喜欢的球队赢得比赛,但是苏宁的赌注很诱人。那天比赛一开始,卡卡就被专人看守,无法发挥,我甚至无法分清自己是高兴还是着急。然而,命运总是那么的神奇,结局总是那么的相似。那年,AC米兰夺得了冠军杯,我又一次赢了苏宁。
比赛结束后,苏宁的电话准时打来。
“笑笑。”苏宁的声音很平静,让人无法猜测此刻他的心情:喜悦抑或是悲伤。
“嗯。”
“恭喜你,AC米踢的很棒,你赢了。你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随便吧。”
“笑笑,你开心就好!陈奕迅的好久不见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苏宁,虽然赢得了赌局,我的心里依然如此的难过,我还是见不到日夜思念的你.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回首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再见一面,看看你最近的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陈奕迅 “好久不见”.
这首歌是很悲伤的低吟,苏宁娓娓道来,很有画面感,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我们见面的场景:咖啡厅里,人很少,音乐徐徐飘来,我们互相寒暄:好久不见.
2010年南非世界杯,已经很久没看球赛的我,被世界杯再一次点燃了热情.然而,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勇气给苏宁打电话,害怕历史重现.
决赛前,我却意外接到苏宁的电话.
“笑笑,今天的决赛你看好谁?”大概是输了两次,苏宁有些不甘心吧。
“巴西已经出局,谁赢谁输我已不关心。”我知道苏宁最喜欢阿根廷队,他们跟巴西一样在1/4决赛的时候已经出局了。重要的是,我想告诉苏宁,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赌下去了。
“我看好荷兰。”苏宁接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荷兰有他的崇拜的对象:三剑客:巴斯
滕,古力特和里杰卡尔德。可是,从实力来看,今年的西班牙很强,荷兰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我不想再看到苏宁输了。
“今年我不赌了。”
“那不行,前两次你要赌的时候,我都陪你了,这次你也要陪我一次。”苏宁像个小孩,不依不饶。
“好吧,赌注你决定。”我想给苏宁一个机会,让他调整我们的赌注:他赢了,我给他唱首歌,我赢了,我们见面。
“赌注不变。”我相信苏宁一定看出我故意给他制造机会,可他很倔强,仿佛要证明自己。
苏宁,你还记得你喜欢的阿根廷吗?他们有首歌:Don’t cry for me, Argentina!即使他们有全世界公认最好的球员:梅西,可这些年他们依然没有拿到世界杯冠军。
那场比赛,荷兰打的很顽强,西班牙也是在加时赛才进了一球。然而,比赛就是这样,它只有结果,不在意你的付出和努力,也不管你的期盼。
比赛结束后,我关掉了手机,我害怕听到苏宁绝望的声音。第二天,当我打开了手机,几分钟后,苏宁的电话便打了进来。“笑笑,我再次输给你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吧,我注定无法赢你。这次我给你唱那英的 “愿赌服输”。”苏宁没有询问我,直接选择了歌曲,自顾的唱了起来:
“你残酷的言语,还在耳边呼啸,这一次我决定不逃…你冷冷的笑,要我说个清楚,这次到底谁赢谁输,原来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输了你,我输了全部…”---那英 “愿赌服输”。
苏宁,我宁愿这三次输的人是我,这样我们至少可以见三次面。
九年后的重逢,爱恨交织的开始。下章从初识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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