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不坏》雅蔷

36、生日礼物

　　放学路上，沈静怡跟林倩茹边走边聊。
　　沈静怡，“古乐老师找你，是因为唐少楠的事情吗？他发现你们同居了吗？”
　　林倩茹，“我们没有同居啦，我们只是住在一起而已。”
　　沈静怡，“哦。那老师说什么了吗？”
　　林倩茹，“老师想让我搬出来，不然就告诉我妈。”
　　沈静怡，“真的？那你怎么办？”
　　林倩茹，“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老师说，如果唐少楠肯回学校读书，就会替我保守秘密。我现在在想应该用什么方法让唐少楠主动回学校。”
　　沈静怡笑了笑，“你林倩茹恳求的话，即使是唐少楠也会照办的吧。”
　　林倩茹也笑了笑，“我们真得不是那种关系——别说我了，你跟你的夏枫哥哥怎么样了？你有信心考去上海上大学吗？”
　　沈静怡，“这个，的确有些难度。上海那边的大学，分数线都特别高，我现在还有很长的路要努力啊。不过，他说了，他会等我的。”
　　林倩茹，“多好呀，有人在大学的门口等着你呢。加油吧。”
　　沈静怡，“你不也是，每天晚上都有私人家教，还那么帅。”
　　林倩茹，“那倒也是。呵呵——”
　　看着林倩茹脸上的笑容，沈静怡替她感到有些不值：
　　那么好的资本不好好利用，一辈子都要憋屈的过这种穷日子了。
　　男人再帅，如果没钱也是不行的。
　　生活是柴米油盐，交际是吃穿住行，难道要像一只丑陋的蜗牛一样一辈子缩在那个壳里面吗？好可怜的林倩茹！

　　沈静怡家
　　沈静怡躺在床上跟夏枫聊到了林倩茹，并把自己跟林倩茹的照片发了过去，“怎么样？我闺蜜可是校花，很漂亮吧？”
　　“不及某人。”夏枫只发来了短短的四个字，这让沈静怡心花怒放。
　　沈静怡：呵呵，林倩茹都抢不走的男人，还真是帅气啊。
　　沈静怡，“哥哥最近工作忙吗？如果很忙的话，不理我也是可以的。”
　　“爱你的时间，总是富富有余。你就像是空气，失去一分钟，就让人感觉到窒息。”看着夏枫的甜言蜜语，沈静怡感觉自己幸福到了极点。
　　沈静怡，“真得好希望赶紧考上上海的大学，那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啦。”
　　夏枫，“嗯，我等你。宝贝儿，加油。”
　　一个亲吻的表情让沈静怡心里暖暖的。
　　沈静怡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呢？”
　　“我养你啊。”夏枫调皮的发了一个猫的表情图。
　　沈静怡看着夏枫的头像，再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真得特别懂她要什么。生日会给她寄来玫瑰花，节日会给她寄来礼物，偶尔还会发个微信红包逗她开心，有一次她把自己看中的一双鞋子发给了他，第二天就收到了他送来的新鞋子。他这个网络里的陌生人把她宠爱的像是偶像剧的女主角一样。
　　很多同学都知道，她沈静怡有一个比上官英俊还要有钱的男朋友，而且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外企的高管，一个彻彻底底的高富帅。
　　沈静怡叹了一口气，“我一定要早点考去上海，成为真正的人生赢家。”

　　三班教室
　　“沈静怡，你的快递。”一个同学把一个礼物盒子放在沈静怡的桌子上。
　　沈静怡，“谢谢。”
　　一旁的林倩茹看着她，“又是夏枫吧？这圣诞节还没到呢，礼物已经收到好几个了。”
　　沈静怡笑了笑，“唉，他就这样啊。”看到很多女生投来羡慕的目光，沈静怡觉得风光极了。

　　余昊天看着夏落秋，“落落，我生日快到了，你不是说要画画给我吗？那么，画好了没？”
　　夏落秋看了一眼余昊天，“哦，最近有些忙，忘记了。要不，我送别的给你吧。你想要什么？”
　　余昊天心里有点失落，偷看了夏落秋的日记，知道她正在偷偷准备留学的事情，现在也确定了她之前画好的画，不是给自己的礼物，而是用来申请留学的作品集。
　　余昊天看着夏落秋：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件事情呢？
　　还是，你从来都没打算告诉我？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梦想，一个人的决定，而我，什么都不是。
　　余昊天失望的低下头。
　　“好了啦，会画给你的啦。下周吧，下周五放学前给你，还不行吗？我最近真得太忙了。”
　　余昊天低着头，“那你先忙好了。学习第一，爱情第二。”
　　夏落秋看到余昊天满眼的不高兴，愧疚的看着他：
　　对不起，昊天。
　　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申请成功之前，我是不能告诉你的。如果失败了，我就不走了，留在中国陪着你。如果成功了——
　　夏落秋不舍的看着余昊天：
　　梦想和真爱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我会怎么选择呢？
　　我真得很想知道答案。

　　操场
　　余昊天怒气冲冲地打着篮球，萧沐雨看着几乎发狂的余昊天，不解的问道，“哥，你今天吃枪药了吗？是打球还是打人啊？还是又跟你的落落吵架了——”
　　余昊天生气地扔掉篮球，“不想打的话，就别打了。”
　　萧沐雨跟在他身后，“哥，还有2个礼拜，今年的全国篮球总决赛就要开始了。你现在这样的状态，真得让人很担心。我们学校是咱们省唯一一个进入决赛的球队。阿伟的脚伤还没好，那个陈杰的水平也是忽好忽坏，根本就没有比赛的经验，那个崔胜贤倒是还不错，但是他根本不会参加练习，除了你以外，他跟所有人的默契程度都太差了。如果你再是这样的状态。我们输定了。”
　　余昊天烦躁地坐在地上，“我现在没心情打球。”
　　萧沐雨大吃一惊，坐在他身旁打量着他，“哇靠？！”萧沐雨把手放在余昊天的额头，“你是发烧了，还是吃错药了？？你刚刚说你没心情打球？！”萧沐雨吹了一个口哨，“谈恋爱真得可以毁掉一个未来NBA的巨星啊。”
　　“太对了！”身后传来古乐的声音。
　　萧沐雨回过头看着古乐穿着运动服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余昊天头也没抬，继续坐在地上，萧沐雨站起身来，“古老师有什么指教吗？”
　　古乐，“嗯，古老师体力不行，战术还是OK的。你刚才分析的很对，余昊天，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专心打比赛。你要是输了，我可会被校长骂死的。不要连累老师。”
　　余昊天无语，从地上爬起来，“老师，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聊聊。”古乐老师给萧沐雨使了一个眼色。
　　萧沐雨找借口，“啊，老师，我妈妈在家等我吃晚餐，我先回去啦。”萧沐雨开溜了。
　　球场只剩下余昊天跟古乐。
　　余昊天，“老师，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今天很累，想回家睡觉。”
　　古乐看着余昊天，“你说你——是不是因为落落才半死不活的。”
　　余昊天，“哼，老师的申请还顺利吗？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分居两地呢？”
　　古乐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余昊天，“那是啊，人尽皆知，我也不是聋子。老师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啊。没说一句反对的话，却把我们两个人送上了必须分手的绝境。”
　　古乐，“难道，在你的心里，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跟自己一样的不优秀吗？”
　　余昊天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变得更坏，变得更不优秀吗？我知道，在老师眼里我们这种普普通通的中等生是没资格跟那些成绩优秀的人拼人生的。那些人的人生，是老师的骄傲，是家长的羡慕，也是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人渴望而不可及的遥望。就算我费尽心机的去努力，去讨好，也会像东施效颦一样，让人觉得可笑。老师的决定是对的，她的选择也是对的。我有权利选择喜欢她，她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当中，是不是一定需要我。”
　　古乐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小鬼，才多大个人？还跟我谈起人生来了。”
　　余昊天，“我觉得我现在一点也不成熟，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控制住自己，就像是一台，系统紊乱的电脑，总是出错。”
　　古乐笑了，“成熟？我现在都还不成熟呢。不过，余昊天同学，你是不是放弃的太早了点儿？”
　　余昊天疑惑地看着古乐，“难道，她都要飞去美国了，我还有希望吗？”
　　古乐神秘地点了点头，“那当然。你们古老师我，有拆散过任何人吗？过来——”古乐朝着余昊天勾了勾手指，余昊天走到古乐面前，古乐跟他耳语了几句。
　　余昊天兴奋的笑着，“真的？！老师你不是逗我玩的吧？”
　　古乐，“老师才没那么无聊呢。”
　　余昊天抱住了古乐，“老师——”
　　古乐笑了笑：
　　唉，我现在才是一点儿都不成熟呢。

　　周五放学路上
　　余昊天边走边说，“我下周会跟学校的篮球队去市里参加决赛，会暂时离开两个礼拜。”
　　夏落秋看着余昊天冰冷的表情，“哦。下周三，就是你生日了吧——”
　　余昊天，“嗯。”
　　夏落秋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他，“也就是说，我们交往后，你的第一个生日，我不能陪你过了？”
　　余昊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嗯。”
　　夏落秋失落地低下头，从书包里翻出了一个薄薄的画本，“那个——快期末考试了，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本来说给你画一个完整的故事的，现在只画了一半。”
　　“那就画完以后再给我啊——”余昊天低着头，“反正，你也不是明天就去上大学，不要我了。”说完，余昊天有点自嘲的笑了笑。
　　余昊天伸手去拿夏落秋手里的画本，被她拽住了。
　　余昊天，“不是给我的吗？”
　　夏落秋，“我还是画完再给你吧。等你，比赛回来。”
　　余昊天松开了手，“好。”
　　夏落秋松了一口气，把那本画本紧紧抱在怀里。
　　余昊天，“老师说，如果这次决赛，我们赢了。我们会得到体校的2个保送名额。”
　　说道这里，夏落秋心里不安起来，“体校吗？”
　　余昊天抿着嘴，“嗯。你也知道的，以我现在的成绩，根本没可能跟你考去同一所大学的。”
　　“所以，你要放弃了吗？”夏落秋不敢看余昊天。
　　余昊天看着她，“你不是，一直都在准备留学的事情吗？”
　　夏落秋神色慌张，抬起眼看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余昊天表情很淡定，“所有人都知道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在你离开我之前，我依然会像之前一样，那么的喜欢你。”
　　夏落秋哭了，“对不起。”
　　余昊天走到她面前，吻了她的眼睛，“你知道的，我最害怕你哭了。如果你因为选择了你的梦想，而放弃我的话，我是不会怪你的。如果我们的爱情，真的是有期限的，那就让我们在分离之前，好好珍惜还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天吧。”
　　余昊天将哭成泪人的夏落秋揽在怀里。
　　夏落秋，“真的，对不起！”
　　余昊天摸着她的头发，“呵呵，不过，你答应要送我的生日礼物，必须要给。不然，就算我游泳，也要穿越太平洋去找你讨回来的。”
　　夏落秋，“嗯。”

　　余昊天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本来说要逗逗她，假装生气来的——可是，看到她已经那么伤心了，就心疼了。唉——美国？那个比名牌大学还要难去的地方。我余昊天的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挑战啊。可是，不试一下，不但梦想没了，爱情没了，人生也没了。这场比赛，余昊天只能赢！而且，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