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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年轻小叔 ...

  •   凌家那面人到了(我奶奶姓凌),现在两家人基本是到齐了。大伯母是来叫我吃晚饭的。我跟着大伯母到了另一个较小的院子,里面已经支起三四张大圆桌子,大部分人都已经入座了。我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我妈,应该是帮忙做饭去了;我爸正在和几个中年人说话,我谁都不认识,只好找一条凳子坐到我爸的旁边。
      本来拿我照的图片问我知道是什么动物不,不过看他和别人聊的正欢,我就自己上百度去收索。
      找了好久才知道,那种动物叫貔貅,别称“辟邪,天禄”是中国古书记载和汉族民间传说中的一种凶猛的瑞兽。
      貔貅有肛无门,能吞万物而不泄,只进不出,神通特异,故有招财进宝,吸纳四方之才的寓意,同时也有赶走邪气、带来好运的作用。
      如果说,修建这栋房子的人是为了招财进宝,那为什么会将貔貅刻在黑曜石上呢?从古至今,黑曜石在汉族民间一直都被当做辟邪物、护身符使用。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那黑曜石门上的貔貅根本不是为了招财进宝,而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小尔雅广言】中说:“辟,除也。”顾名思义,是人们希望借助它的法力,驱走邪秽,破除不详。
      我正全神贯注的思考着那道门的时候,身畔的空位突然坐下了一个人。一身都是黑色,斜长刘海遮住了一小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全身衣服都是黑色的原因,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显得有些过分的苍白。
      老爸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十分淡漠,微微点头,代表他听到了。我不得不说,在众多大叔大伯大爷之间,这张年轻的面孔是多么的帅气,当然,那是因为他的确长的好看。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身旁这个可能只大我三四岁的男生,居然高我一辈,我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小叔。”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也不说任何话,要不是他这么冷,我都可能自恋的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了。就在我们小眼瞪大眼的时候,老妈突然叫我去厨房帮忙,我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实在是呆不下去啊。
      这些年,我遇到的男生普遍都是那种丢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回来的,今个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长得好看的男生吧。他却莫名其妙的像看乃样外星生物似的看着你,这种感觉是在是不想要第二回了。
      吃完晚饭,妇女们都去洗碗,收拾桌椅,聊聊家常去了。男人们则聚在院子里抽烟打牌,手机信号不好,身边又没有什么同龄的人可以聊天,我实在无聊的很。唯一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叔吧,正悠哉的坐在门前巨大的桂花树上45度仰望天空。叫我去找小叔玩耍,我不如回屋睡觉。
      躺在大伯母准备的床上,本来说玩一下游戏的,却因为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很快的陷入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叫我的小名—籽籽,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居然看见久病在床的奶奶正坐在我的床沿上。我去,这是回光返照了吗?
      干枯的手指扶着我露在外面的左手手指,那感觉就像老树皮划过肌肤一样。奶奶的脸色灰白的有些不太正常,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我认真的听了下,断断续续的,大概意思是,不应该把我牵扯进什么事,对不起我。
      我本来想问什么事的,不知道是谁摇了我几下,甚至还煽了我一巴掌,捂着脸睁开眼,老妈很担忧的坐在奶奶刚才坐的地方看着我,大我几岁的小叔坐在八仙桌旁,门关着,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重,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中梦。见我醒来,老妈快速的拉过我的左手查看,我顺着老妈的目光看过去,惊愕的发现刚才奶奶手指抚摸过的小指上居然多了一枚刻着花纹的戒指。老妈用力的想拔下那枚戒指,可是它就像长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拉,便疼的要命。
      我像杀猪似的叫了几声,老妈放开我的手,十分颓废的坐在那里,整个人好像老了几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打醒,醒来又这个样子。难到是我睡觉梦游,去哪里找了枚戒指戴着,老妈觉得我实在太丢她的脸了。
      我打算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妈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颇严肃正经的对小叔说:“既然逃不过,那也只有这样了。我和她爸爸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小梓的命,我们只有那么一个孩子。”
      小叔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谁能和我解释一下。
      老爸老妈和小叔似乎有什么协议,而且是关于我的。
      待小叔走了以后,我准备问我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伯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奶奶恐怕不行了,叫我们快点过去。
      我们到的时候,奶奶已经被大伯和二伯扶着坐在香火台前的太师椅上,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像是在说什么。灰白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大伯见状,连忙叫我过去。
      我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心里既难过又害怕,眼泪不自不觉的就流了下来。快速的跑到奶奶的身边,她如梦中一般抚摸着我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嘴角诡异的向上扬了一下,抚着我的手,一下子滑落。眼睛却没有闭上,依旧看着我,直到大伯宣布奶奶去世,才帮她合上双眼。
      之前压抑的哭声,如开闸的堤坝,蜂拥而来。我被挤到墙角,正好看见小叔一脸淡漠的站在那里,仿佛已经超越了生死。
      奶奶的葬礼办的比较匆忙,二姑妈家赶回来看了最后的一眼,凌晨便拖去火葬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剩下一捧骨灰了。我不太了解这面的墓葬风俗,但是,奶奶的这个也不太和常理,少说也要在家三天,怎么第二天就火化,下午就入土了。其他人还不能跟着去,只有大伯和几个伯伯叔叔抬着棺材下葬。除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埋在哪里。真是个怪事。
      奶奶死后的第五天,各路人马打道回府,我家也收拾东西准备回苏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踏出村子,我就出现了胸闷,头晕的症状。老爸和老妈对视了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刚开始我还安慰他们我没事,开玩笑说是高原反应,后来,我实在坚持不住,彻底晕倒过去。
      不知道睡了好久,醒来时,头晕脑涨的。张口喊爸妈,话才到一半,就停下来了。我居然睡在老家的床上。我不是走了吗?都上高速路了呢,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梦吗?抑或是我现在在做梦?掐了手臂一下,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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