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生》暗涌绵绵

23、第 23 章

　　偶然的机会，高中的一个朋友彭悦过生，我认识了一个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人，邹晨。她请来的人正好双数，她们都凑成了双人组合，唯有我和她落单了。第一印象，好男人的一个女人！中性的一身打扮和短短的头发，如果和男生站在一起，简直浑然天成的一个男生。
　　我猜测，她和沈静是同道中人，她们都是T。
　　因为落单，我们俩自然就在一起走了。游乐场里，无论玩什么，她都和我在一起，不管刺激的还是不刺激的。彭悦提议说要开碰碰车，我说我不会开。
　　“没事儿，邹晨会就行了啊！反正现在你们是一对儿，你跟着她就行了。”彭悦笑着说。
　　大家都起哄笑，只有我和她没说话，只是白眼对她们表示无语。但是我们相望时，却莫名尴尬的笑了笑。
　　上了车，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让我把方向盘怎么弄，我就怎么弄，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开，很专心，所以丝毫没有发现我在打量她。
　　皮肤很好，脸长得很白净，笑起来的时候，有一颗小虎牙，看上去坏坏的，看起来很可爱。就这样，整整一天，我都和她在一块儿，彭悦一群人开玩笑说让我们索性就真的在一起得了。我想，还是不会在一起的吧，我曾经信誓旦旦在沈静和姚芸面前拍胸脯说不会弯的。该回家的时候，我却还没和她分开，因为一问，我们居然住在一个站，但是我们以前都没看见过对方。彭悦就这样把我托付给了邹晨，让她送我回家。在公交上，我们互换了电话和□□。她给我看她的手机相册，我看着每一张照片，大部分都是她的自拍，有搞怪的有卖萌的有耍酷的，翻到最后我看见了一个女生的照片，挺可爱的。
　　“这个女孩是谁啊？还挺可爱的。”我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
　　“我前任。”她一脸的不悦。
　　“额。怎么分的啊？”我还是小心的问着，“我这个人好奇心太重。”
　　“在一起之后，本来挺好，后来她跟着一个男的在一起了。就分了。”她闭上了眼。
　　看来那个前任对她来说是很大的一个打击啊。我只好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默到我们下车。
　　“我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之类的吧。”她开始笑。
　　小虎牙露出来了，又是小虎牙。记得季科楠也有一颗类似的小虎牙。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是。”我转身走了，一天的接触只觉得这个爱笑的人，还不错。
　　刚到家，她就发来了□□息。
　　【到家没？】【嗯嗯，已经到了。】【那就好，不然你丢了，我怎么和彭悦交代啊。】她打趣着。
　　【交代个屁啊，把我交给你这么个人。】我也配合着她。
　　我们相互开着玩笑。她也渐渐会告诉我一些她家里的事情，比如她是单亲家庭，爸爸在她小时候就已经离开人世。至于为什么她没说，我也知道那是不该我问的。她想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我，我不问就是对她最好的尊重了。
　　从那天之后我们几乎天天除了睡觉都在聊天，天南地北，家里家外，朋友亲戚都被我们聊了个底朝天，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期，我们虽然要好，但是对对方都还是有保留，我是因为习惯，我习惯隐藏自己的事，而她，我就不得而知，或许她是因为性格使然。除此之外，我常常没饭吃的时候就让她给我做饭带出来给我吃。起初，我还将信将疑，她会做饭？后来，我才发现，她不止会做，而且做得相当好吃。于是，我开始了蹭饭生活。她也会变着花样的给我做，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怎么做饭就这么好吃呢。幸运的是，那段时间，我的胃很正常，一点也不闹腾。
　　我说过，命运总是不按我的想法安排。好多东西和好日子总是不会长久属于我。没过多久，我们就开始了“冷战”。她没和我联系，我也没和她联系。我想她不和我联系自然有原因，本来我们俩就不像看起来那么熟，我没用心和她交朋友。但是突然失去了这么一个聊友，我确实有些不自在。每次聊天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总感觉她在笑，总是能看见那颗小虎牙。
　　直到那天，她突然给我打了电话，接之前，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激动的，其实想想没联系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个星期，现在她打来电话，大概心里还是有点想她的。
　　“喂？”我压抑着心中的小激动。
　　“喂？江婷？我是邹晨的朋友，你现在有空没有？”那边直截了当。
　　“有。”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
　　“那你来中央商务区这边的xxxx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在心里想了想，还是拿了包出去。
　　等我到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烂醉如泥的她，满脸通红。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我快步走过去，我一直用手摇她，她努力睁了睁眼睛，看清是我，顺势就抱住我的腰。那一刻，她的脸热乎乎的，就这么紧紧地贴在我的肚子上，我似乎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脸颊的温度。我问她的朋友她喝了多少，这才知道她对酒精过敏，两瓶的酒量，今天硬是吞了三瓶下肚，难怪刚才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那一瞬间，我开始心疼她，我知道我对她好像和对其他朋友不一样。我抱着她的脖子，她好像也感觉到我的温度，使劲往我怀里蹭了蹭，就像只小猫一样。我抱得更紧了一些，也笑了。她的朋友看着我笑，让我把她送回去，还给了我她妈妈的电话，让我到了楼下给她妈妈打电话。在出租车上，她一直倚靠着我的肩膀。迷迷糊糊中，她问我：“婷婷，如果我让你当我女朋友，你以后还会不会理我？”她咽了咽，大概是喉咙不太舒服，“或者说，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我慌神了。虽然高一的时候才剪了短发，有女生和我表白过，但是也不像现在这样让人动心，好像我期待这句话很久了，但是又害怕听到这句话。我开始思索她的话是真是假，我久久没说话，反倒是她，“算了，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她挪开了压在我身上的身体，在座椅的另一侧昏睡过去，再也不和我说话。